從會館出來,杜老板帶著關山月他們去了自己的別墅。杜老板說道:“今天帶你倆參觀參觀我的寶庫。”鄭處長說道:“過去光聽你說古玩,這次終於能見到了。哈哈,這也是沾小關的光了?”杜老板道:“這是事實,古玩是我的命根子,我老婆都沒看過。”


    進了地下室,兩人被博古架上琳琅滿目的古玩震撼了:有瓷器、玉器、青銅、書畫等等,不一而足。當然,關山月初識古玩,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眼前都是陌生而又新奇的玩意兒。


    杜老板說道:“雖然古玩不少,從正規渠道買的還真不多,而且我也是半吊子,真假難辨。不怕你們笑話,不讓別人參觀一是我真喜歡,二是擔心別人認出是假的,遭同行們嘲笑。”鄭處長說道:“我倆你就放心,絕對是小白級別的。”


    杜老板又說道:“關老弟,為了表達謝意我送你一件古董,這滿屋子的古董你隨便挑。還有鄭處長,你也沾沾小關的光,隨便挑一件。”


    關山月道:“那怎麽合適?這都是傳說中的物華天寶,是你的心肝寶貝,賢者不炫己之長,君子不奪人所好,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鄭處長說道:“我是無功不受祿。小關你就別客氣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杜老板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舍得割肉?你可要抓住機會。”


    杜老板道:“為啥我不送,因為我擔心送出去的是假的,這樣可就丟大人了。所以咱就憑運氣,關老弟你隨便挑,不要客氣,我這人是不願意欠人情的。”


    關山月心道,那就隨便拿一件吧,不過不能挑好的。博古架上邊的瓷器擦得鋥亮,一看就是杜老板喜歡的,底下一層隨便擺放的比較雜,應該是不重要的,我就在這兒挑一件吧。


    博古架最下一層是些破銅爛鐵,還有一些破破爛爛的瓶瓶罐罐。掃了一眼,一個還算完整的小罐引起了黃超的注意,隻是罐的表麵用漆塗抹了很多圖案,布滿灰塵。關山月拿起來看了看,隻覺得整體上胎體輕薄,做工工整,外形精致典雅,其他的就說不上了。關山月道:“杜老板,就它吧。”


    杜老板說道:“那哪行?這是我不喜歡的,我怎麽能送人?我給你講講。”說著從關山月手裏接過來,用抹布擦了擦灰塵說道:“這是新興的一種做舊手法,叫掛袍。掛袍最早出現在那個破四舊的年代,當時有人為了保護珍寶便在表麵塗上漆來掩蓋真相,以防被人破壞。因為亂世許多寶物失去傳承,後被有人偶然發現,巧得寶貝。這件事流傳開後,一些人便利用人撿漏的心理,在贗品上塗漆,讓人產生遐想,誘人上當。”


    鄭處長道:“還有這事?以後別讓我看你的古董了,當心自己喜歡上被人騙的家破人亡。”杜老板笑道:“我這人就是定力高,超過百萬的一般我不買,仍憑你說破天。這個我是去潘家園收的,老熟人。當時我也是看它器型工整,一些漆麵已經斑駁脫落,挺蒙人的就買迴來的,五百塊錢。”


    鄭處長道:“買迴來你咋不處理一下看看真假?”杜老板道:“既然掛袍做工一般都差不了,你們看這裸露的釉麵瑩潤如脂,又肥又透,像是個好玩意兒,越是這樣我越分辨不出來。當時買迴來的也比較多,所以也沒在意,今天要不是關老弟把它拿出來我都忘了。不過既然關老弟把它跳出來了,這也算是緣分,你就拿走,我再送你一件。”


    關山月忙道:“一件就好,不能再送了。”杜老板道:“你自己挑了一件,我再送你的是假的我也心安了。我看你喜歡瓷器就再送你一件瓷器吧。”


    杜老板繞著博古架轉了一圈,挑出一個瓷盞來遞給關山月說道:“這叫越青瓷海棠花口盞。越青瓷我還是研究過的,是中國最久遠的瓷器之一,世界公認的“瓷母”。在清代以前一千多年曆史長河中,名窯遍布全國各地,各類瓷器爭豔鬥妍、燦若群星。而燒造曆史最悠久,影響最大的當首推越窯,對世界文化起到巨大的影響。”


    關山月聽後說道:“杜老板,這麽貴重的瓷器我可不能要。”杜老板道:“隻是說它影響大,但是在瓷器裏卻不是最好的,宋代五大窯以及明清時代的瓷器才是巔峰之作。你就收好吧,要不我心裏不安。”


    鄭處長道:“老弟你就收下吧。其一杜老板這人重義氣,其二你要是治好了陽市長父親的病,相對這瓷器哪個重要?你難道想讓杜老板欠你一輩子的情?”


    關山月隻好收下。杜老板隨手拿了一塊白玉塞到了鄭處長的手裏道:“也感謝你讓我認識了咱們的神醫,不要推辭。”鄭處長道:“那我也謝謝小關?”兩人哈哈大笑。


    杜老板找個箱子把瓷器裝好,又裝進一瓶清洗溶劑對關山月說道:“迴去自己清洗,別讓我看到了。”鄭處長道:“還心虛呢?”杜老板道:“玩古玩的人都有這毛病,打眼了和血往肚子裏吞,眼不見為淨。”


    從地下室出來,關山月見客廳裏有電話,就給韓瑩打了過去,說道:“姐,我晚上去省城,估計要住幾天。”韓瑩道:“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呀,我以為你把姐姐忘了呢。”關山月尷尬地摸摸腦袋說道:“這不是出不了門嘛。這次去呢應該有時間,咱們市的陽市長知道不?他爸爸在省城住院,想讓我去看看。”韓瑩道:“這倒沒聽說過。既然是咱們的父母官來了,我問問你姐夫有沒有空,有空的話讓他晚上去看看。你先撂了電話,我一會兒給你打過去。”


    杜老板聽電話的交談聲,心裏感覺不太妥當,哪能隨便讓人去看市長的家屬呢?自己又不好說,於是就給鄭處長使個眼色。鄭處長想想說道:“小關省城還有親戚?”關山月道:“你也認識,韓姐。”鄭處長一愣:“哪個韓姐?”關山月道:“盛總的媳婦。”


    杜老板馬上也明白了,說道:“我知道,你們公司調到工信委當主任的盛總?小關還有這親戚?了不得!”關山月道:“韓姐是我媳婦的幹姐姐,不過對我們比親姐姐還親。”


    正說著電話響了,杜老板看來一下號碼說道:“關神醫,省城的,你接。”關山月接過電話,聽韓瑩說道:“老弟,陽市長的父親住哪個醫院?”杜老板聽得清楚,低聲說道:“省二院心腦血管住院部。”韓瑩和關山月溝通好時間說道:“那咱們晚上見?老弟拜拜!”


    放下電話,杜老板說道:“新情況,我要和市長匯報匯報。”鄭處長說道:“他不是說開會嗎?你現在也聯係不上,後頭再說吧。”杜老板一拍腦袋說道:“嗨,沉不住氣,見笑見笑了。時間還早,帶你倆做個按摩。”關山月見鄭處長沒表態也不好說啥,隻好跟著出去了。


    三人來到洗浴中心,先泡澡、蒸桑拿然後去了樓上。杜老板開了三個單間,說道:“四點半下樓,咱們不能耽誤了正事。”


    上次讓何東坑了一次,關山月對足療按摩心裏就有芥蒂,當然這杜老板是不會害自己的,隻是不知道這按摩是不是正規。


    不一會兒進來一個穿著齊臀短裙的服務員。關山月一看,怎麽都是這種裝束?不過這個長得倒是標致,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美女說道:“老板好,你看我還中嗎?”關山月道:“隨便吧,我不挑剔,手藝好就行。”美女噗嗤一笑道:“剛才那個老板特地點我來給你服務的,我可是這兒的頭牌,如故你要是不滿意那可就不好挑了,除非老板有特殊口味的喲。”


    關山月不解:“什麽特殊口味?”美女嬌笑道:“老板真壞!不跟你說了。咱們開始吧,你先脫了浴衣趴好。”關山月心道,隻是按摩就好,於是脫了浴衣趴在床上。


    過了一會兒,美女騎在關山月的屁股上。隔著薄薄的內褲關山月明顯能感到女人的恥骨來,那兒熱乎乎的讓人遐想。緊接著一雙小手在背上推來推去,說不上什麽感覺。關山月懂穴位,知道這按摩純粹糊弄人,估計都是來享受風花雪月的吧。


    再過一會兒關山月感到後背兩個肉團揉來揉去的,美女的唿吸聲在耳邊清晰可聞,心裏一驚。迴頭一看,原來美女脫光了用一對豐乳在給自己按摩。再讓她穿迴去也晚了,關山月心裏暗道:罪過,罪過。不過乳房按摩的真舒服,要是王璐和王彩這麽伺候自己那多爽?


    就在關山月意想時,美女的小手開始拔他的內褲。關山月心想,讓美女用乳房按摩這就超出界限,不能再犯錯了,於是說道:“美女,這中間的就算了。”那美女道:“可是那個老板付錢了,不做不合規矩呀。他又是我們這兒的常客,和老板關係都很好,要是知道了我會受罰的。”


    關山月道:“我不說難道你還說?就這麽按一會兒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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