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染缸中還見到臉紅的可真不多見啊,葉小飛心想這新來的女孩子還有可能是雌兒,看著眾人笑笑說:“大家可別這麽說,這不是多跟你們聯絡聯絡感情嘛。”


    “小葉哥,你知道不,聯絡感情最好的地方是床上。既能活絡筋骨還能身心愉悅,那才是最好的最深入的溝通。”另一桌的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黑臉漢子突然蹦出這麽一句略帶顏色的話。


    其他人一聽便哄堂大笑起來。


    那女孩子臉更紅了,頭低得更低了。


    “你們欺負小女孩。”葉小飛解圍說。


    “啥?我們最喜歡小女孩了,那啥的欺負?”那漢子又是一笑說。


    原來葉小飛料得沒錯,這女孩子確實是戲班新招來的,初來乍到還真是沒被那些漢子汙染呢,平時大家一說起這些話題她就避開了,今天見葉小飛在場且不像色鬼(其實葉小飛也是一色鬼)才沒有離開。


    戲班的男人見有機會哪能不添油加醋的下猛料呢?這戲班裏有很多女孩子就是這樣被他們拉下水的,這招早就屢試不爽了,這也是所謂的耳濡目染的巨大影響力。


    “好了好了,我下去看看飯菜準備好了沒,你們抓緊時間多搓幾盤。”葉小飛見女孩子甚為難堪趕緊替她解了圍,說完話轉身就直奔食堂去了。


    當然,在他轉身的離開的時候很自然的碰到了女孩子感激的眼光。


    迴到食堂,飯菜已經做好了,師傅們已經歇工,平時管理食堂的村裏的阿嬸們開始把飯菜往飯桌上裝,見到葉小飛進來就笑著打招唿。食堂裏香噴噴的,戲班的戲子加上村裏的負責人共擺了六桌,飯菜頗為豐盛,雞鴨魚肉等樣樣不少,加上豬骨頭熬成的胡蘿卜湯,已算是鄉下最好的招待了。


    這是村裏一直的傳統,既然戲子是請來做戲給村裏的土地公(土地公可算是村裏的人的圖騰崇拜,已被看成神)看的,看在土地公的臉上,自然薄待不得,所以一定會好好的招待戲班的戲子,舊時的貧困時日尚能如此,如今人們生活比以前好了很多,這般款待自是不在話下。


    葉小飛一邊在食堂裏轉轉,一邊跟阿嬸們閑聊,直到她們把飯菜完全上好。


    然後他便又上去把戲班的人喊了下來,有兩桌的人還想戀戰,葉小飛便喊了句說飯菜有限,慢了可就沒了。那些人怕真是慢了飯菜都沒了也隻好作罷——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過——一起下去吃飯了。


    一共六桌,葉小飛等村裏負責人跟兩個團長及戲班的骨幹坐一席,其他人自由組合便開始了第一天的晚飯。


    席間,杯來杯往,氣憤頗為融洽,葉小飛對本村的曆史、村風等做了簡要的介紹,然後團長為了助興,特意讓那個跟葉小飛聊過的女孩唱了首歌,沒想到那個叫謝雨晴的女孩子唱功甚為了得嗓音那麽好聽,婉轉啼鳴讓人聽得如癡如醉,一首《我們一起搖太陽》下來博得了滿堂的喝彩,葉小飛也對她刮目相看。


    晚飯就在這種歡樂的氣氛中結束,看得出來,這般戲子對蓮花村的招待很是滿意。


    酒飽飯足後,眾人又迫不及待的打起了麻將,葉小飛被三個歌舞團的女孩子拉著組成了一桌。


    那三個女孩子都染著或黃或赤的頭發,畫著淡藍色的眼影,臉上薄施脂粉,上身緊身的短袖,身前被高高托出,下身則是短小的牛仔褲,露著兩條白白的大腿,這打扮一看就讓人想到鄉村豔舞團的女子或者小太妹混混,其實她們也就是,隻不過比她們台階高了那麽點點。


    對於這些女人,葉小飛還是有一些新鮮感的。其實讀書的時候葉小飛也有機會接觸這樣的小太妹,那時候,學校裏總會有一班這樣的女學生,長相不是非常好,學習又不行,整天跟著社會上的小混混混在一塊,喜歡泡帥哥,染著各色的頭發,叼著煙,挽著男生的手招搖過市。


    葉小飛曾經被這樣的女生追求過,不過那時候的他,完全沒有把這樣的女人放在眼裏。


    但現在受福伯、老六等人的影響,他對女人已看得開了,覺得男人一生中多見識見識不同的女人也不失為一種精彩的活法,人生苦短,有機會為什麽放棄呢?


    葉小飛很高興被三個年輕的女孩子拉著一起開桌,但沒想到,幾盤下來,葉小飛竟輸得很慘,一盤不胡還放幾個杠,幾百塊就流出了自己的口袋,那三個女孩嘻嘻哈哈的笑得嘴都裂開了。


    “又杠我?”這盤一開始葉小飛剛出一個白板又被杠了,有點惱怒。


    “我就喜歡幹你,怎麽樣?”那女的下流的一笑粗話就出來了,看那神情,仿佛真是幹了葉小飛後的舒爽。


    “我可不怕。”葉小飛自知這些女的比較開放,說話沒什麽顧忌的,也訕訕一笑迴應道,不過葉小飛還看到了另外一桌的福伯投來了近似讚許鼓勵的目光,兩代天才此刻是如此的心照不宣。


    可沒想到,桌底下馬上就有一隻腳爬上了他的腳麵,腳趾頭一彈一擦,在他腳麵上運動起來,葉小飛轉迴頭,看到了剛才的女人對他拋來了媚眼。


    葉小飛故意裝作沒事,一邊小心的出牌,一邊享受著腳麵的按摩。那女人的腳柔若無骨,滑膩膩的,輕輕的在他的腳麵上來迴的移動,時而咬他的腳趾頭,時而又移到小腿肚上輕輕一彈,那種酥麻麻的感覺還真不錯。


    這桌底下的雙腳親密接觸讓葉小飛想起了在朱永和小賣部看到田貢媳婦打牌的那一幕,那次,風搔的田貢媳婦也是把腳放在對麵的男人的腳麵上來來迴迴的挑逗著。


    由此看來,很多人所說的麻將桌上容易出豔遇當真不假。那些女人本就空虛寂寞才迷上麻將的,生性蕩漾的有時賭得興起賭得眼紅把自個身體都堵上了,如此一來,日子久了就會更加的混亂不堪,淪落為麻將桌上的男人的公眾玩物,甚至還會為賭上了身體而換來的一點賭注而沾沾自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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