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死了!我以為你再也不會理我了,你知道我心裏是多麽遺憾,如果就這樣死掉的話,我會死不瞑目的。”


    “傻瓜,傻瓜……”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一開始就不應該騙你,我一開始就不應該當成張有財的棋子故意接近你。”


    “過去的事都不要再提了,我已經不怪你了,也怪我自己,如果我沒有趕你走,如果我相信你,你就不會受傷,都怪我,你看你這麽瘦弱,怎麽能夠承受得起這些,你看你的傷……”


    “我以為我要被打死了,他一直踢我,狠狠的一腳一腳的一直踢我,我快要被打死了,他雙手掐我的脖子,我喘不上氣來,我就快要窒息死掉了,我就快要窒息死掉了……”


    “不要再說了,聽得讓我心疼,我聽不下去了,我的心快要疼死了。”


    “現在真好,有你在我的身邊,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死了也值得了,你會一直在我的身邊嗎?我不能再去當演員了,你會收留我嗎?你會讓我在你的身邊嗎?”


    “我會,隻要你願意,以後你跟跟著我吧!”


    “真好!真好……”


    一家高級的會館裏,張有財正在跟幾個領導搓著麻將。


    沈先生那裏是不好再接近了,閔小希這顆棋子已經廢棄掉,沈先生又是一個不那麽容易巴結的人,看來,得想從別的領導人那裏下手了!


    現在,隻要把這幾位領導哄得高興,便可以用他們去鉗製沈先生,如果有他們的幫忙,在威斯拉斯拿地,是沒有問題的。


    此刻張有財正在奴才的討好那幾個領導,故意輸錢給他們,讓他們心裏高興,他們心裏一高興,他們收了他的好處,自然會去幫他的。這是一場美好的交易。


    隻是,牌打到一半,突然有幾個身穿黑西裝的人闖了進來。


    “你們……你們幹什麽你們,沒看到這是什麽地方嗎?”


    張有財以為闖進來的是一些不長眼的東西,所以立刻嗬斥道。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剛嗬斥完,那幾個身穿黑西裝的人便把他給帶走了。


    而那幾位領導則是麵麵相覷。


    剛才來帶著張有財的人分明就是沈先生的手下。


    這個張有財何時得罪了沈先生?


    張有財被押進了一間別墅裏,他神色慌張,不知道抓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抓我?”


    張有財一向以他那自以為是的脾氣嗬斥著。可是,卻沒有人理會他。


    “你們……你們真是無法無天,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們,我可是大商人,你們知道剛才跟我一起打牌的那幾位是誰吧?他們可是威斯拉斯的領導人,你們居然連我也敢,你們不想活了,識相的,趕緊把我給放了,否則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張有財是耍淫威耍習慣了,因此,無論在任何地方都改不了自己的習慣和脾氣,就算是在此刻,身邊站了十幾個西裝男,他依就想要通過自己一慣的作風來獲取特權。


    可是這一次,似乎不那麽靈了。


    外麵,有腳步聲走了進來。


    十幾個西裝男立刻集體行禮,顯得十分恭敬。


    張有財想,應該是他們的老大來了,他扭頭看去,整個人都怔了。


    “沈……沈先生……”


    沈江南陰冷著一張臉,雙手插進褲兜裏,不緊不慢地走到張有財的麵前。他那一張眼睛,就像是死神的審判,看得張有財心裏不由一哆嗦。


    “沈……沈先生……”


    張有財的額頭冒出了汗水,他想質問沈先生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抓他,可是,他卻不敢,他心裏很緊張,很害怕,覺得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閔小希身上的傷,是你打的嗎?”


    沈江南的聲音聽起來不溫不火,可是卻很冷,冷得張有財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閔小希不是說,這個男人已經知道了真相,把她趕走了嗎?他不是恨死她了嗎?怎麽此刻,反而過問起了閔小希身上的傷來?難道,沈先生對她還是有感情的?那麽,豈不是完蛋了?


    張有財的眼神裏透出了一絲絕望,額頭上的汗水,一顆一顆地往下滴,他在心裏暗自向上帝祈禱,希望自己的猜想都是睢的,此刻的場鏡也都是在做一場不真實的惡夢。


    “張有財,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動手惡意傷人!”


    沈江南的話,就像是一個響雷似的,在整個房間轟炸開來。


    另張有財身子不由狠狠一顫抖,額頭上的汗珠像豆大一顆的從額頭滾了下來,但他則強擠出一個討好的笑臉,對沈江南說道:


    “沈先生,那個……我……我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那你讓閔小希故意接近我,這總該是你有意的吧?”


    張有財又是一愣,沈先生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他已經被赤裸裸的剝開了站在他的麵前,他羞愧難當,無法抬起頭來看沈江南一眼。


    “你這一副奸商的嘴臉,實讓人厭惡,你以為威斯拉斯是一個什麽地方?豈容得下你這等奸商橫行?威斯拉斯是一個淨土,它是由我領導的淨土,我絕不容絕誰在我的土地上胡作非為。”


    張有財一動不動地站著,一句話也不敢說,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看一眼沈江南。


    “我還聽說,剛才你正在跟幾位領導打牌是嗎?你想跟他們勾結在一起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是嗎?”


    張有財不哼氣,不敢有半句狡辯。


    “很好,這就是你張有財一慣行事的作風,不過,張有財,你把我沈某人想得太簡單了,你以為你們私下勾結,就可以逃得過我的眼睛?哼哼,真是天真!你們的一言一行,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沈先生,我錯了,沈先生,我錯了!”


    張有財慌了!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趕緊向沈先生認錯,隻有求得他的原諒,恐怕在威斯拉斯夫才能繼續呆下去。


    “沈先生,我真的知道錯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使壞心眼,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做傷天害死的事情了,我保證!請您原諒我,求求您原諒我,再給我一交機會!”


    張有財拉著臉皮的求饒,看起來,狠不得就快要給沈江南給跪下了。


    看著他那副模樣,沈江南更加的鄙視。


    “哼,給你機會?你給你的機會不少了,讓你在威斯拉夫家大業大,現在,你該離開了,從哪兒來的,給我滾到哪兒去!隻要我還在威斯拉斯在任一天,你就一天不許再踏入這個地方。”


    張有財一怔,抬頭看著沈江南,似乎覺得這樣的懲罰太過於嚴重了,他心中滿懷不滿,可是,也知道,事情不會再有轉機了!自己已然在威斯拉斯斷了財路。


    “閔小希被你打成重傷,這一筆賬,我也得替她跟你算算!”


    張有財一怔,怎麽還要跟他算賬?把他從這裏趕走還不成?還要算賬?


    “我想,你張大老板大概是一輩子沒有嚐過被人暴打的滋味吧,所以才會對女人如此下得去狠手,今天,我就讓你張大老板也嚐一嚐被暴打的滋味。”


    “啊……這……沈先生……”


    張有財的臉色嚇白了,人也慌張了起來,甚至想要逃跑,可是,也知道無路可逃。


    “動手!”


    沈江南不溫不火地吩咐手下。


    幾個手下立刻走過來,虎視眈眈地看著張有財,一點點走近他。


    “別……別……啊……”


    在他害怕到極點時,緊跟著,他整個人便被雨點一般的拳頭給俺沒了。


    手下們用力的往張有財那發福的身上猛踢。


    別墅裏,傳出一聲一聲的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沈江南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雙手插進兜裏,轉身走了。


    閔小希足足住了半個的院,終於痊愈出院。


    沈江南親自去接她。


    她從醫院走出來,看到他站在馬路對麵等他,她歡快的向他跑過去。


    “江南……”


    她的笑容很美,她歡唿著向他跑過去,她終於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她終於要成為沈先生的女人了。


    一張大卡車突然失控的衝了過來。


    正跑在馬路中間的閔小希心間一緊,她根本來不及閃躲,大卡車的車頭便猛烈的撞擊在了她的身上。


    “哢嚓!”


    她仿佛聽見了自己全身的骨頭脆響的聲音,旋即,她的整個身子像蝴蝶一樣飛了起來。


    她的身子足足拋了一仗多遠,狠狠的砸在地上,她幾乎連哼都來不急哼一聲,當場死亡。


    時光仿佛都在那一刻停止了。


    沈江南愣在那裏,他的頭腦裏血液在倒流,他的耳朵裏在嗡嗡的尖叫,他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著。


    人群尖叫著散開,汽車的刺耳的斯鳴聲在耳邊響起。


    “小希!”


    沈江南低喚了一聲,拖著如同千斤一樣重的腳步向閔小希跑去。


    他抱著閔小希的屍體,用力的搖晃,用力的嘶喊,可閔小希沒有一絲一豪的迴應,她已出現沒有了生命跡象。


    看著她摧下雙的沒有一線力量的雙手,看著她閉著的雙眼和沒有血色的臉,她的臉上還掛著一絲僵硬的驚恐,看著他一動不動的樣子,沈江南放棄了搖晃與嘶喊。


    他知道,她已經走了!永遠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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