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南、安妮和恆兮坐上了開往大陸的帆船。


    安妮和恆兮二人沉默地站在甲板上,涼涼的海風吹亂了她們的頭發,她們還未從高大海和安寧的離世的悲傷中恢複情緒。


    沈江南從船倉裏走出來,憂慮地看了一眼麵帶悲傷的安妮和外婆,然後走到安妮身邊,將安妮摟在懷裏。


    安妮靠在他的胸前,眼淚又無聲無息的流了出來。


    “唉!”沈江南沉重的歎了一口氣,心疼地將安妮抱得更緊了。


    “我們一家三口才剛剛團聚,還沒有好好說過話,沒想到……”安妮說了兩句,便傷心得抽泣了起來,“我還有好多好多話還沒來得及跟我媽說……”


    安妮哭得說不下去了。


    沈江南也不由鼻子一酸,雙手將安妮抱得更緊了。


    恆兮聽見安妮淒涼的哭聲,並未說什麽,依就無動於衷地站在那裏,她沉默地麵對大海,看似平靜的表情之下,卻隱藏著巨大的悲傷,隻不過,她早就沒有了眼淚罷了。


    她這個老太婆,一生經曆了太多的磨難,五十年前,和普通男子安順材相愛,並生下安寧,從此災難便沒有停止過。首先是丈夫安順材被父親邪神給殺,緊跟著,便是自己和安寧被關在邪神宮牢房,如今,好不容易逃生天,女兒安寧和女婿高大海雙雙離她而去。


    這一切都是為什麽?父親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恆兮的兩隻手突然捏緊,一雙目光也突然露出憤怒的殺機,她大吼一聲,飛身而起,同時,兩隻手瘋狂地向海南擊掌,一團團的熱氣衝向海麵,波瀾壯闊的海麵被擊打得巨浪滔天。


    “邪神,你這個老不死的,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從今往後,我與你再無父女之情,我和你從此恩斷義絕。”


    在這瘋狂的怒吼之後,恆兮扯住自己的一縷白發,二指一削,那縷白發頓時被削落下來。斷發即是斷情。


    沈江南和安妮不由一驚。


    白發隨著海風飄散而去。


    一切又都灰複到了剛才的模樣。


    “對了,九天玄珠,給你。”安妮從身上摸出九天玄珠遞給沈江南。


    沈江南心情複雜地接過來,拿在手裏看了看,感概地說:“就為了這麽一個東西,那些人變得如此喪心病狂,還死了那麽多人,究竟值得嗎?等我把它送迴族裏去,我便帶著你們迴及樂島。”


    “嗯。”安妮讚同地點點頭,重新依在了他的懷裏。


    沈江南他們迴到大陸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迴南城,而是直接去了西北還九天玄珠。


    在西北的一個古老的村落裏,那是一個罕見的少數民族村,那裏住著百來戶鮮族人,那裏在大山之處,村子閉塞,外人少有人知道。


    但別看那麽一個小小的村子,卻出了不少的高手。他們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武術根本。話說,這個村子已經存在了幾千年,一直延續至今而不滅,可非一般。


    傳說,在幾年千以前,有一位天空戰神降到人間,後來和一位人間女子結婚生子,繁衍血脈,隨著時間的推移,血脈代代相傳,繁衍也越來越多,後來,便建了一個屬於自己血脈的製度,他們把自己的血脈,命名為鮮族,從此鮮族成了這個世界上的一個少數民族。


    之後,他們又將自己的族人組織起來,給大家建設了一個村子,大家同住在一個村子裏,那便是後來的鮮族村。


    如今,幾千年過去了,鮮族的血脈早已混雜不堪,但他們依然相信自己是戰神的後代。


    不知在何年何月,鮮族人還為戰神修繕了一座廟堂,讓族人們都去供奉,那便是此村子裏唯一的一座戰神廟。


    原先,那九天玄珠就是鑲在戰神塑像的眼睛裏的,整日發出藍光,凡是到這裏來祭拜戰神的人,均會有龐大的力量,有如戰神。


    因此,這村子裏高手如雲,均是受那九天玄珠的影響,因此,九天玄珠便是這族人的族物。


    後來,有歹人發現這九天玄珠的奧秘,便想方設法要取走這九天玄珠,為了這九天玄珠太過於惹人矚目,族人便商量將其取下來,暫時封存,等風頭過後,人們淡忘之際,再將這寶物重新供奉。


    然而,雖然九天玄珠被封存,依就不斷有歹人想方設法要獲取這九天玄珠,族人們隻好輪翻守護,代代相傳,最後,傳到了沈建國的手裏。


    不料,聶正風知其九天玄珠的秘密,也知道這九天玄珠就在沈建國手裏,於是,便槍殺沈建國夫婦,搶走九天玄珠,也就有了後來發生的這些事。


    此刻,沈江南帶著搶迴來的九天玄珠來到了鮮族村口,安妮和恆兮與他一道。


    村子的入口,有一道古老的城門,城門用石砌成,城門口有一個鮮族大漢手持一根鐵棍在那裏站崗,凡是進往村子的人,他都要盤問一番,這是鮮族村的規矩。


    沈江南三人走至門口,那大漢便立刻伸出長棍攔住他們的去路,盤問道:“幹什麽的?”


    “嗬嗬,這位大哥,我們進村子裏有一點事情。”沈江南客氣的道。


    “什麽事情?”大漢質問道。


    “嗬嗬,這個……恐怕不太方便透露。”沈江南依就客氣地說道。


    “不方便透露?哼!”


    大漢冷哼一聲,兩眼犀利地將沈江南打量了起來,又看了看安妮和恆兮二人,發現他們似乎並不是本地人,而且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他們為什麽要跑到這個村子來?還說不肯透露。貪圖九天玄珠的人多了,盡管九天玄珠現在已經下落不明,可還是會有人跑到村子裏來想要一探究竟。因此,他們尤其對於外地人十分警惕。


    “快說,你們來這村子究竟是要做什麽?”大漢不客氣地質問道。


    “嗬嗬,這位大哥,你放心,我們沒有什麽惡意,是真有點事想要找族長。”沈江南依就客氣地說道。


    “找族長?那……你們是族長的親戚?”大漢疑狐地問道。


    “嗯……談不上是親戚,但是我們認識族長,而且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他商量。”沈江南說道。


    那大漢見沈江南說得一本正經,看起來似乎是不像撒謊,可是,又想到他們是外地人,還是不放心,便又盼望道:“說吧,你們找族長到底有什麽事兒?”


    沈江南揚了揚眉,心說,這大漢到真是謹慎,告訴他也無防,於是,沈江南便貼在那大漢的耳邊,小聲說道:“九天玄珠找到了!”


    那大漢一聽,立刻大驚,一雙大眼瞪直了看著沈江南。


    “現在,我們可以進去了吧!”沈江南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你……你……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大漢並沒有因此放他們進去,而是對他們的身份感到了驚訝。


    “我們是來送九天玄珠的人。”沈江南索性提高聲音說道。


    那大漢立刻嚇了一大跳,趕緊扭頭向四下看去,生怕有人聽見了。


    幸好,四下並沒有人,大漢這又才降低聲音問道:“此話當真,你們真的是來送九天玄珠的?九天玄珠是你們找到的?”


    “沒錯。”沈江南得意地說。


    “你們到底是誰啊?九天玄珠這麽重要的東西,你們會舍得送迴來?”大漢反而覺得奇怪了。


    “哈哈哈,我說你這個大哥真有意思,我好心好意送寶物來,你反到是盤問半天,怎麽?你不相信我有那麽好心?”


    “那可說不準,現在這年頭,凡是知道這九天玄珠的人,狠不得都想要據為已有,哪有人得到了這九天玄珠還有送迴來的道理,我對你們的話表示懷疑,除非你們是本族的人,可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你們啊,你們明明就是外地人嘛!所以就修要在騙我了,否則,我不客氣了。”


    大漢說著,揮了揮手中的鐵棍。


    “哈哈哈,那好吧,我就不再跟你逗圈子了,我這就把我的身份告訴你,我是沈建國的兒子,沈江南。”


    那大漢頓時又驚掉了下巴。沈建國他聽過,就是守護九天玄珠的人,沈建國的兒子他也聽說過,就有前幾天,族長還帶著族人去找他拿九天玄珠呢,莫非,九天玄珠他真的找到了?


    “你……你真是沈江南?”大漢咽了一口唾沫問道。


    “那當然,我不是沈江南,我是誰?”


    大漢又咽了一口唾沫,看起來,九天玄珠真的被他打到了,他真的送九天玄珠迴來了。


    “好好好,我立刻帶你去見族長。”漢子的態度立刻一百八十百大轉彎,趕緊帶著沈江南他們進了村子。


    漢子快步向前,急不可待。這可是一件大事情,一刻也耽擱不得。


    沈江南三人跟在他的身後,到是不急不燥,閑庭信步的走著,一邊打量這村子裏的環境。


    環境真是不錯,空氣清新,風景宜人,路邊的楊柳樹正吐著新葉,小河流清晰見底,遠處的綠色莊稼地一台台一梯梯,山上的梧桐花正開得鮮豔,紅白相間,煞是好看。


    每隔千米,便有一戶人家,房屋皆是用木頭做的木屋。


    “沒想到這個村子,竟像是世外桃源。”安妮不由感歎道。


    “嗯,這個村子確實不錯!”沈江南點頭道。


    大漢急急的在前麵走,沒多一會兒,便已經走得滿頭大汗,也不知道他是太著急了還是體力不夠。


    大漢帶著他們繞了幾個彎,這才總算是走到了族長家。


    “砰砰砰!”大漢用力敲了敲門,又粗生粗氣的喊道:“族長,有沒有人在家,族長,族長……”


    過了一會兒,便聽見門裏有腳步聲走來。大漢便才停子喊叫。


    很快,門打開,不是別人,正是韓成功。


    “嘿嘿,韓隊長,這幾個人是來找族長的,說是……”漢子說著,忙在韓成功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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