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造林子聽到這話,手指微微動了下。


    她聽出來了,牛島,這是不願意跟自己等人合作了。


    難道說,調查出現了問題。


    這不應該呢。


    “當然,你不會受到威脅的,我也相信,閣下對於你們帝國是忠誠的,不過,剛才我也說過了,我們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又說什麽威脅呢。”


    周衛國偷換了概念,讓牛島的臉更不好看。


    他看了周衛國好一會,發現並不能用眼神威壓他,隻能開口;“你們這邊不是有句話,禍不及妻兒,難道這個道理,你也不懂。”


    “我是從金陵的死人堆裏麵爬出來的,閣下認為,你跟我說這些,他是否有用呢,曾經我也是一個正人君子,可這一切,都因為你們,你毀掉了,我也不弑殺,我也想好好的在家相婦教子,可是你們並不給我這個機會,也不給其他人機會。”


    聽到金陵兩個字。


    憤怒中帶著哀求的牛島不再說話了。


    從那裏出來的人,可當真不會給你講求什麽禍不及妻兒的。他不直接當場殺了,已經是不錯了。


    “這件事,恐怕我做不了主,畢竟我也是奉命行事。”


    既然沒法威脅,那就隻能服軟。


    牛島看向二人;“你覺得我的軍銜,是能將這件事給完成的,我若是沒有接到上麵的命令,能這麽快的,就將事情給辦好。”


    他停頓了片刻;“我想,你也是聰明人,應該也明白,這一次,你找錯了人。”


    “可我得到的情況,是那邊根本就不打算扣押的,你們大本營雖有這個心思扣押,可問題是,他們也知道,這件事是不好做的,我想,你應該是從中說了不少的話吧。”


    “這不是我,而是……”


    “我知道,你說的是中村是吧,一個文官,成為了你這個武官的上司,我想你心中,也是有怨恨的吧,我還聽說,這個中村,曾經,好像還是你的下屬。”


    牛島臉抽了抽。


    中村曾經,的確是他的下屬,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因為他犯錯,自己將其開除了軍籍,可是這個人,不知道是爬了哪個貴人的床,居然在文官這一層中做的風生水起,現在,居然成為了自己的上司。


    他甚至懷疑,這麽安排的人,就是別有用心。


    而中村對於自己,也是有怨恨的,在公共場合,沒少下自己的臉,甚至在一些人說話中,故意的說出,自己曾經是他上司。


    可是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麽選擇。


    他能做什麽,他什麽也做不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我可以為你做了他,我想,這個位置,讓你上去,那是最符合大家利益的。”


    牛島眯起眼睛看著麵前的周衛國。


    剛才,他聽到了什麽,周衛國要殺了中村,這……


    “他是你的仇人,那就是我的仇人,為了朋友,兩麵插刀,我死而無憾。”


    南造林子就坐在旁邊喝酒,等著周衛國交涉。


    她發現,自己這個男人不但厲害,而且嘴皮子也不差勁。


    你看著一套一套的,將牛島,已經拉下水了。


    “以你的資曆,早就成為將軍了嘛,怎麽現在,還是一個大佐啊,這軍銜,如果在不往上走那麽一走,你今後想要撈油水,恐怕,就沒機會了吧。”


    人老珠黃,不是,日落西山。


    就算牛島有的是能力,有的事本事,可是他的軍銜,限製了他,他已經在這大佐位置上多年,論時間,也快差不多要離開了。


    雖然最後,大本營還是會啟用他,不過到時候做的事,那都是什麽,其實他心中比誰都要清楚。


    “來人。”牛島低頭想了良久,不知道做出了什麽決定,隻是對外叫了聲。


    侍衛走了進來;“長官,有什麽吩咐。”


    “為兩位貴客安排房間,另外,準備酒席,我要為兩位,接風洗塵。”


    牛島笑眯眯的起身。


    周衛國的一些話,說到了他的心坎裏麵,他也不是那種當真就想如此一輩子就這麽過的人,他也想過往上麵走。


    等侍衛出去,牛島眯起眼睛;“為怎麽會相信你,能有這個本事呢。”


    嗬嗬……


    周衛國眯起眼睛;“我還有一個人,如今在酒店中,若是你不相信,安排人,去將她接過來,我想,你就能清楚,我是不是有這個能力,讓你更上一層樓。”


    誰?


    牛島來了興趣。什麽樣的人,居然讓他這麽肯定。


    南造林子從旁邊寫了一份紙條,牛島看了下,就讓自己的侍衛去辦事。


    南忠美在自己的房間無聊得快要發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看了多少次時間。


    似乎是過去了一個小時,也好像是過去了兩個小時,或者更長的時間。


    在房間中來迴走了好幾圈,依舊沒什麽動靜,南忠美決定出去看看。


    剛換好衣服,才到門口,敲門聲讓她欣喜地打開了門。


    隻是,房門拉開,一個日軍軍官的和兩個士兵的出現,讓她心中咯噔了聲暗想。


    難道牛島將他們兩人給抓了。


    這不可能,他一家都在大姐手中,他敢。


    “請問是美子小姐嘛,我們是來接你的。”侍衛恭敬地掏出了一張紙條。


    南忠美將紙條接過來看了一下。


    這是三姐的字,別人是模仿不出來的。


    這是成為座上賓了啊。


    南忠美哦了聲點頭;“好,那你們去將酒店的賬結了吧,我去收拾東西。“


    她沒什麽東西好收拾的。隻是想要看看,這紙條,是不是自己三姐讓人家給威脅了,才寫的。


    侍衛安排人去結賬,恭敬的模樣讓南忠美見到了他手中的手表。


    那手表,是前幾天逛街的時候,周衛國買來玩的,對於幾個人來說,不怎麽值錢。


    可是對於麵前這個中尉,那可就值錢了。


    想到這男人應該也結婚了。


    南忠美示意他進來後從抽屜中取出了一個小玩意,那是一塊玉石吊墜。


    “小玩意,不值錢,給你送你媳婦吧。”南忠美很大氣的遞過去。不過她都在滴血,那在不值錢,也是將近一百大洋啊。可問題,自己不給不行,需要問一些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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