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知道,這話說的就搞笑了。


    周衛國笑嗬嗬的伸出手往自己方向一彎指著他認為帥氣逼人的臉:“因為,這一切,是我幹的。”


    中村腦海翁的一下,不自然就往自己腰間摸。


    蕭雅見狀要動手,周衛國微微抬起手;“不用,他不過就是一個商人,還沒有資格佩戴手槍。”


    手槍絕對有,但不在身上,而是在他的抽屜。


    劉三見已說破,獨自上了樓,片刻就將中村兒女給拉扯了下來。


    “抽屜中有一把槍,還是勃朗寧。”劉三將人往客廳地板一丟,隨手將槍丟給周衛國。


    南部手槍自殺都卡殼,看來中村是深有感觸,周衛國玩弄著這把勃朗寧片刻,取出了彈夾。裏麵的子彈,是滿的。


    他嘴角微微往上翹起。


    “你自殺過。”


    什麽話,誰他麽吃飽了撐了的想死,還自殺過。


    這人,會不會說話。


    “你在詛咒我。”


    詛咒嘛?


    周衛國笑的更濃厚了一聲;“你到是聰明的,不支持國產。”


    中村無語,自己難道用一把手槍,還用國產嘛,正如麵前這個人說的,帝國的國產貨,真不怎麽樣,容易卡殼,十分不容易保養,而這種勃朗寧可不一樣了,不容易卡殼,也方便攜帶。


    這人怎麽會對槍械了解這麽清楚。


    中村再次打量著帶著微微嘲笑眼神:“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對槍械這麽熟悉?”


    嘩啦……


    槍栓往後輕微拉動了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隨後,槍口緩緩移動,先是對準了中村,最後又轉動到他媳婦額頭然後又轉到了他兒子身上。


    武器在手中,最大的威懾,是不扣動扳機。


    “聽說,你接待了穀壽一郎。”


    是為這件事來的。中村微微皺眉,也明白了這幾個人來的用意是什麽。


    “是,我可以將他給叫來。”


    既然是為了穀壽來的,中村自然也明白,想要一家人活下去,最好的法子,就是將對方給叫過來,不然的話,自己一家,將會因為這件事家破人亡,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去下麵報道。


    該死的穀壽,老子就不應該接待你,如今給我惹出來這麽大的禍端。混賬,怎麽麵前這人,就沒有將你祖墳刨幹淨。


    周衛國淡淡一笑將槍收了迴來;“不錯,是一個聰明的人,我這個人,喜歡交朋友,但也不喜歡朋友背叛。”


    他往後微微躺了下看向這相對柔和的天花板;“背叛,並不是單純的活人不好受那麽的簡單。”


    這什麽意思?


    難道他還想要去刨自己祖墳。


    笑話,自己家在哪裏他知道嘛?、


    “你在威脅我,難道我是那麽容易被威脅的人?”


    威脅嘛?


    周衛國淡淡一笑;“聽說過軍統嘛?”


    金陵日軍憲兵城南司令部。


    穀壽一郎冰冷著個臉看向站定在下邊的兩個少尉。


    不怒自威的模樣,讓兩名少尉的臉成為了青黑色。


    “廢物。都給我滾下去。”穀壽一郎從牙縫中蹦出的話讓兩個下屬如蒙大赦一般的走出了房門。


    真是廢物。


    都這麽久了,還是沒有查探到敵人的消息,帝國養的都是什麽東西。


    臉色慘白微胖的穀壽一郎多少恢複了一點點血色頹廢的坐在椅子。


    這一次,家中發生巨變,堂妹沒了,那堂妹夫也沒有了。二人的死,其實算不得什麽大事,自己也不會為他們掉落一滴眼淚。


    可這事關自己前途,自己若是要想往前走得快一些的,若是有叔叔提攜,那必然是平步青雲。


    因此,他對著自己的叔叔還有那被挖了好大一個坑的當著家人發誓,一定要將這群混賬的人頭給帶迴去。


    自己的叔叔動用了一切的關係,總算是查出了一些的眉目,這支特工隊似乎在銅山一帶一個對於帝國友好的家庭出現過,也留下了一血淋淋的豹子頭。


    而根據推測,這支特工隊應該是第一戰區當時幾支能打能扛的中央軍序列中,如今這些部隊已經南下在武漢周圍布防,他從上海登陸後,直接就來到了金陵,並讓特工隊的人立即調查。


    隻是,這麽多天了,依舊還是沒有個所以然,這怎麽能讓他不生氣。


    關閉的房門輕微讓人推開,副官藤田幾步來到他跟前;“少佐閣下,中村在家中安排了晚宴,詢問少佐閣下,今日是否是有時間前往。”


    “吃什麽吃,就知道吃,帝國的將士,就是讓這群別有用心的人腐蝕了,告訴他,沒有空。”穀壽一郎冰冷應著。


    藤田卻是微微皺眉暗想,這話可不能亂說,畢竟人情客往,是自上而下都會進行的,如果這話讓別有用心的人聽見了,恐怕麵前的少佐沒一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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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佐閣下,中村這邊這麽多年,他的人脈關係,恐怕要比我們想象的要強,也許,我們能從中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


    變相的提醒然穀壽一郎不滿的臉稍微恢複了下來緩和下語氣;“知道了,晚上我會去一趟。”


    會來就好。


    聽著中村小心翼翼討好的匯報。


    周衛國跟主人一樣的指了指邊上的沙發笑了笑。


    這笑過於奸詐,起碼中村感覺到後背有一些發冷,他也是軍人,也見過了不少人的奸笑,甚至自己也奸笑過。


    但是這種玩弄獵物信誓旦旦的笑,卻讓他不自然的。


    “我感覺我有一種讓你洗刷的感覺?”中村越想越不對勁問了聲。


    是嗎?


    周衛國玩弄著手中的勃朗寧淡淡一笑;“你怎麽會認為,我會洗涮我的朋友呢,我從來就不洗涮自己的朋友,除非是沒忍住。”


    八嘎。


    中村心中憋屈的差點沒有吐出一口老血。


    除非沒忍住?


    你這不說廢話嘛,忍得住忍不住,這還不是你說了算,又不是我說了算。


    沒忍住,你要忍不住,我是不是要跟著倒大黴啊。


    “你這是對待朋友的態度?”中村咬碎鋼牙,看著對麵的周衛國,他發誓,若非是那狗日不是玩弄著本來屬於自己的手槍,他一定會上去跟他同歸於盡。


    周衛國斜眼看他一眼,將轉動的手槍拿捏在自己手中繼續把玩著淡淡道;“你不覺得,你現在考慮的問題,錯了方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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