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雅間的氣溫一下降低到了極點。


    田靜看了下周衛國,又看向了同樣也發誓一旦進去,第一時間就要找周衛國的話後,她趕緊給兩人重新的倒上白酒;“都在幹什麽呢,不是來吃飯的嘛,怎麽還打打殺殺的了。”


    兩人鬥雞眼一般的眼神在田靜的打岔下都反應過來對望一眼後笑了起來。


    周衛國一杯酒下肚將目光看向了竹下俊;“教了我這麽久的劍道,不切磋一下的話,恐怕今後就沒法切磋了。”


    竹下俊笑了笑起身;“恭敬不如從命,這日不如撞日,走,今日就跟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下一次,我在撞見你,可是要你命了。”


    周衛國也站起身眯起眼睛;“下次我也會要你狗頭。”


    田靜對於這兩個又是好友,又跟生死大仇一般的人完全就不知道說什麽,眼看二人哈哈大笑將案桌掀翻離開。她隻能歎息了聲掏出一疊錢算做是飯錢和賠償的錢後,加快腳步跟隨著這二人來到了酒館後麵的那片空地後尋找一個幹淨吐出的青石坐下雙手托腮的看著二人。


    那兩個家夥隨意給自找了地上掉落的樹枝就交上了手。


    打心眼中,她內心希望周衛國能贏,可是,想和現實始終是有一定的差距,周衛國最終還是讓竹下俊的樹枝打在了肚子上。


    這是樹枝,如果是刀,恐怕現在的周衛國。


    眼看二人雙眼中滲透出來的那種濃烈挑釁甚至要在打起來的模樣,她立即走到了兩人中間起來笑道;“好啦,說了就是切磋的,這都分出勝負了,怎麽還是跟鬥雞眼一樣的。”


    兩人看了下擋在中間田靜又將目光各自看向了對方。


    竹下俊看了下手中的樹枝丟棄在了地上;“下一次,我就不會是樹枝了。”


    周衛國冷哼了聲同樣丟掉樹枝伸出手指著竹下俊;“沒下一次了,下一次你見到我的時候,就是死人了。”


    竹下俊並不在意聳聳肩笑道;“用你們的話來說,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周衛國發現竹下俊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甚至來說是一種期待,他有些不解的歪著頭;“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竹下俊深吸一口氣來到周衛國跟前:“我都要走了,你還不能告訴我,橋本是不是你殺的嘛?”


    又提這事,我要是承認了,你肯定不去德國,不去我就沒法下手除掉其他人。


    微微的搖頭,周衛國很自然道;“不是我。”


    竹下俊的眼神有些失落和不相信,但是周衛國的演技讓他隻能確定,這不是麵前這個人幹的。


    終究竹下俊是走了,周衛國和一同來送別的田靜並肩站在碼頭上揮動手臂對甲板正對對這裏揮手的竹下俊進行最後道別。


    嗚嗚的汽笛聲響起,輪船越行越遠,


    周衛國眼看那輪船成為了小黑點,才扭頭對站在身邊讓海風微微吹亂了發際的田靜道;“走吧,我們也該迴去了。”


    田靜嗯了聲,兩人轉身依靠在一起用來抵禦這這多少有些冰冷的寒風踏足往京都方向走。


    “你說,我們真的要跟他們打一場嘛?”田靜對於前幾天兩人的話很困惑,她內心不相信會打起來,可是兩個人的模樣,讓她心中又不敢確定自己的想法。


    如今,竹下俊走了,這周圍也沒人,田靜也問出了這個纏繞心中很久的問題。


    周衛國看向遠處隱隱出現的京都良久;“早晚的事。”


    田靜聽到這重重歎息的話,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的田靜轉移了這個沉重的話題;“你打算什麽時候對你心目中的名單下手。”


    讓竹下俊離開,不就是為了能夠放開手腳大幹一場嘛。田靜想知道,周衛國接下來的安排。


    周衛國這兩天考慮了下。暫時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竹下俊這個人很謹慎,昨天晚上,他去了酒井一郎的辦公室,待了大概半個小時,難免這狗東西在離開的時候告訴了科主任酒井一郎。


    酒井一郎搞不好現在盯著自己。


    此刻下手,恐怕就讓他給逮住了。


    因此,他得等,等到對方放鬆警惕,這也許要幾個月的時間,也有可能是一年的時間。


    但不管如何,自己都有機會的。真要是在學校沒有機會,那麽自己在離開的時候,也絕對不會讓這幾個人活下去,非得弄死了他們不可能。


    田靜沉思了下,也認為周衛國的考慮是正確的,不過想了想的她卻是抬起了頭欲言又止。


    這讓周衛國停下了腳步打量著跟前的田靜;“你有什麽想說的?”


    田靜伸出了手整理了下自己烏黑秀發緊了下自己的黑色妮子大衣;“你說過,你的目標不單純的是步兵科,也有炮兵科。”


    是有這麽一迴事。步兵科的人自己也記下了,同時炮兵科的也有記錄,在自己心中,炮兵科也是有幾個人需要處理掉。他們是這炮兵科的佼佼者。


    這群人說不定到時候也會參加那場血色廝殺,幹掉他們,也能相應減少將士傷亡,雖然說自己名單上的人不一定會過去。


    但以防不測,還是殺了的好。


    田靜的意思周衛國是能懂的,不能殺步兵科,難道還不能殺炮兵科。


    問題是,現在不管自己殺誰,都有可能被懷疑。


    “不好下手啊,竹下俊昨晚去了酒井一郎哪裏,說不定將我的事說了,那酒井一郎在沒有證據前不會對我如何,可我一下手就有可能……”周衛國說道這,有些憋屈的指了下邊上用於百姓休息的長凳坐下在扭頭打量了塗抹了一點點胭脂的田靜後看向遠處那孤零零豎立在裏麵的灰白色房屋不在言語。


    “也就是說,你是要行動的,隻是被懷疑了。”田靜在沉思了一會抬眼看向周衛國問道。


    是,殺人放火自然是重要,可問題前提是保護好自己,別人倒是殺了,也將自己給拖進去了。


    真若是找出了證據,上麵可就救不了自己,。


    “我有著去柏林軍事學院的名額不去,非得來這個地方,這邊的教育程度,難道還要比德國那邊優秀嘛,不殺人我來幹什麽呢。”周衛國點燃了煙抽了口迴頭看了下麵前詢問等待自己迴應眼神的田靜道。


    田靜噗呲笑了笑挽起周衛國手臂;“我知道你的心意,不過我想,這個事,我們倒是能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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