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幼青卻搖搖頭,不高興的嘟著嘴說:“聖女就是惜間,惜間就是聖女,哪裏是換個名字的事?我才不要辦成人禮,會被人笑死的。?八?一中文1.爹爹你不知道,珍珠島那邊與咱們漢人不一樣……”


    時文兒哪裏會不知道?那麽多珍珠島南端的男人跑到北端,不就是不滿意這個婚俗嗎?可奴漢的意思他也明白,珍珠島南端七十二部落都是女領,聖女不辦成人禮,豈不是要改規矩換頭領?那樣的話,珍珠島南端不亂套才怪。


    “這件事等兩年以後你再看吧,”時文兒看了一眼韋幼青,“你是珍珠島領主,這個身份你可不能忘了,不能任性。”


    韋幼青撅著嘴點點頭,二人迴到房裏,見花惜間滿懷心事的坐在綠蘿身旁,咬著嘴唇不說話,綠蘿則拉著她的手,不知道在輕聲細語的說著什麽。


    二人看見時文兒父子進來,都站了起來。花惜間低著頭,有些別扭的擰著身子。韋幼青知道綠蘿剛才在對她說什麽,這看起來是她心裏不願意。韋幼青心裏也是別扭的很,他也不願意與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有肌膚之親。


    可韋幼青也不想違逆時文兒,兩父子好容易這麽親昵,韋幼青不願意又出什麽事影響他們的關係。他隻好走到花惜間麵前,可花惜間擰巴著身子不理他。


    韋幼青灰溜溜的坐在花惜間身旁,尋思著找什麽東西逗花惜間說話,轉眼見儒馨已經在時文兒床上睡著了,出輕微的鼾聲,像隻小貓一樣抱著腦袋,韋幼青笑起來,悄聲對花惜間道:“你看這孩子,睡著的時候好像雪球。”


    花惜間果然被吸引過去,好奇的問道:“雪球是什麽?”


    “雪球是隻貓,如今養在廣州辰王府,她是一隻貓祖母,王府裏所有的貓,都是她生的,可好玩了。和她在一起的,是隻土狗,叫阿笨。又醜又懶。”


    韋幼青說到這裏,似打開了一些塵封的記憶,這一貓一狗,都是因著蘇姣嬌才來到自己身邊的。她那天為了見自己一麵,惹怒了花惜間,辰王和夏錚蘇都看起來有些尷尬,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惜間氣性真是大了些……韋幼青想著,蘇姣嬌也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侍女端東西過來吃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不一定非得李承宇親自宣了才能送過來。可花惜間一鬧,顯得蘇姣嬌做的事好丟人,小小年紀公然勾引男人,隻怕蘇姣嬌的脊梁骨都被人戳破了。


    不過韋幼青又想,這是因著花惜間不知道對中原女子來說這事有多嚴重,她才會這麽做的,她隻是心裏喜歡自己,希望自己隻陪著她一個人罷了。


    “你們迴去歇著吧,”時文兒的聲音在韋幼青耳邊響起,“既然都同意了,明天,就讓那姑娘去幼青房裏伺候吧。”他又加上一句話,“那隻是個通房丫頭,惜間,她是伺候你們兩個人的。”


    花惜間咬了咬嘴唇,如蚊蠅般答應了一聲:“是。”蹲了蹲身,也沒有等韋幼青,自己先走了。


    韋幼青急忙向時文兒與綠蘿道了別,追出門來。見花惜間咬著嘴唇不說話,他也不知道說什麽好。說那個女人隻是通房丫頭?這話時文兒剛才說過了。


    直到花惜間進了門,韋幼青見她臉色蒼白,不敢留她自己在房裏,不顧她硬把自己往外推,擠進門來。


    “你進來做什麽?我要睡覺了。”


    “我就在這裏看著你睡著。”


    “我得洗澡。”


    “我看著你洗。”說完這句,韋幼青知道失言了,不好意思的撓頭笑了笑,“反正以前在成聖殿的時候,咱倆都是在一個水池子裏洗澡。”


    花惜間輕蔑的一笑,撇撇嘴,不屑的說:“你還是祭司呢,這都不懂?那不叫洗澡,那叫洗禮。”


    韋幼青見她說這話時臉上露出笑意,趁機抱起她來丟在床上,撲過去撓她的癢癢。花惜間最怕癢,被他撓得“咯咯”亂笑,花枝亂顫,直打哆嗦。韋幼青見她笑起來,道:“好了,笑了就不許繃臉了,咱倆和好了。”


    “哪個與你生氣了?”花惜間笑過以後,想起這事兒根本沒有解決,明天韋幼青還是要去與那個什麽宛瑜好。花惜間隻覺得心裏疼的不行,抱著膝蓋,嚶嚶哭泣起來。


    韋幼青無可奈何的坐在花惜間身邊,不知道怎麽勸慰她。“我真的隻喜歡你,那個女人,誰知道那是什麽人呀?可是爹爹說我是家裏獨子,多個女人能多些孩子……你也知道,就因著那個壞女人,這些年爹爹連雷州都不許我進,好不容易才和好,我不想讓他生氣。就這樣了。”


    花惜間隻是哭泣著不言語,哭了一會兒有些累了,就躺了下來,頭枕在韋幼青的大腿上,抱著他的膝蓋,繼續嚶嚶抽泣著。直到哭累了睡著了。


    韋幼青不敢動,抱了被子來為她蓋好。又把枕頭棉被等物塞在自己身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上去,兩人就這樣睡著了。好久不與花惜間睡在一起了,現在嗅著她的香,韋幼青覺得很安心,很舒適的睡過去了。


    夢裏一個風華絕代的身影,身著寬大柔軟的紅色絲質長袍,長袍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頭沒有梳髻,而是在身後用紅色帶隨意的纏繞。韋幼青看不清楚她的模樣,隻覺紅衣似火,款款走來。每走一步,嫩白如玉的細直長腿就會從長裙開出露出。韋幼青眼睛都看直了。


    那女子走到韋幼青身邊,款款下拜,口稱“夫君”,道:“今天是咱們的好日子,妾願為夫君鋪床疊被。”說完,拉著韋幼青的手,走向一處香氣縈繞的寬大銅床,床上亦是紅色的帷幔低垂,似有清風吹來一般,帷幔輕輕的擺動。


    韋幼青癡癡的隨那女子擺弄,眼看著她除掉紅衫,露出曼妙身姿。二人交纏在一起,女子膚若美瓷,唇若櫻花。一夜纏綿悱惻,既如墜入雲霧一般,又似直衝雲霄。


    韋幼青醒來的時候,天已過午。他覺得自己是被餓醒的,身子如虛脫了一般。迴想昨晚夢境,竟然曆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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