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遺症?”


    “是的,係統的數據庫中記錄了一些無來源的信息,這些信息便是有關於世界被入侵的【後遺症】的內容。後遺症中,包括但不限於對於作戰能力分辯力的下降,對於弱小敵人的過分在意,以及,一些【浪費時間】的舉動。”


    “……”係統所說的那些東西,林一一在自己的身上比對了一下,隨後發現——居然還真是,作戰能力分辯性的下降……嚐試著對比那些喪屍獸和喪屍工廠製造的量產喪屍之間的戰鬥力,林發現自己好像確實猶豫於量產喪屍和喪屍獸之間的戰力比較。


    係統製造的量產喪屍的戰鬥能力基本和常規的風之子作戰能力相同,如果是風之子的話……林把風之子和喪屍獸放在一起比較了一下——後者沒有一丁點反抗的能力……也不可能有。


    那麽理論上來說,能夠和常規的風之子打的有來有迴的量產喪屍自然也可以橫掃整個喪屍獸群落。


    但……


    林開始陷入思索——係統提到這件事請之前,林並沒有認真思考過這件事背後的含義,但現在看來……或許卡澤的入侵這件事情比她想的要麻煩得多得多。


    “所謂的世界意識並不是一個具體的意識,而是一種對某種現象的宏觀歸納。根據係統的記錄,在受到了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影響之後,世界會自發的使這種影響盡可能的減輕。就如同最開始的時候,您在處理那些遺留的風之子血肉時,係統告知您的信息一樣。在沒有辦法解決和定義那些東西之前,世界會嚐試將其均勻的分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盡可能的減輕其影響。”


    “……而現在,卡澤離開,——嗯,或者說,卡澤所告知我的那些信息,也是一種類似的【血肉】。想要處理這些東西,或者說,定義這些東西……”


    “在可以妥善處理或定義這些東西之前,世界會首先嚐試降低其影響。”


    “嗯,我想說的就是這個……世界降低其影響的手段是什麽?”


    “……按照劇情走。”短暫的沉默之後,調用了一部分數據的係統給出了一個迴答。


    “按照……劇情走啊——也就是說,我的等級被重置了,然後,從新手村重新打上去嗎?……但……”世界真的會這樣做?不……不,不是,‘自己’已經在這樣做了。


    係統剛才已經說了,世界意識並不是一個具體的意識,而是對一種想象的宏觀歸納。


    自己不是在收到某個宏大意識的影響或者操控,而是……自己就是這種現象的一部分……


    好難理解的東西啊……


    可惜,沒有另一個主角可以讓林觀察——她很想從誰那裏得到一些建議,但是……並沒有人能夠給她建議。


    “尊敬的宿主,您的想法是正確的,對於世界而言,降低影響就意味著要讓您繼續沿著原本的劇情繼續前進。係統判斷,在這一過程中,世界會嚐試模糊您與入侵者,還有您原本所在地圖的敵人,三者的等級。”


    “這也是‘對作戰能力分辨性下降’的主要原因。”林其實有考慮過為什麽是對‘作戰能力’的分辨性下降。


    不過考慮到大部分小說似乎都離不開打打殺殺……林也就理解了。


    “係統推斷:有較大可能性。”


    “……但,但是卡澤說過了,不同世界的主角和主角之間,是……【平等】的,這種平等更多的還是指戰鬥能力的平等吧……世界拉平戰鬥能力的行為……沒有意義,不是嗎?”


    “您已經有答案了。”


    “那……我又該怎麽做呢?”林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很少有主角會麵對這種問題。


    兩個原因,一個是因為很少有主角能夠收到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主角的入侵。


    另一個原因則是——入侵者一般不會給被入侵的世界留下什麽機會——這也是林得到係統的原因……


    卡澤的情況是有些特殊的,盡管你不知道……


    “係統無法為您答疑解惑,這是必須由您迴答的問題。”


    “……那個特殊的模擬世界?”


    “係統無法保證您可以在該模擬世界中得到自己的答案。”


    “……”係統的話顯得滴水不漏,看起來它確實不打算給林透露一絲一毫的信息。


    必須由自己迴答的問題……


    林屬實沒想到自己作為小說主角還要有一定的思想覺悟……


    所以,自己要做何選擇呢?


    仔細思考,林發現其實這一次自己其實還是‘別無選擇。’


    在【忽略卡澤帶來的知識】與【銘記,並在未來的某刻與更多的主角見麵,並且交流】之前,林會選擇後者。


    同樣的,在【受世界的引導繼續原本的劇情】和【配合係統做點什麽】之前,林也會選擇後者。


    就和之前那次一樣。自己的人設隻對應一個選擇。


    被魔王堵過門的勇者才不會去刷哥布林,林也不會繼續按照原本的劇情繼續成長……


    她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歎息了一下,林對係統說道:“係統,說吧,有什麽方案,我需要消除世界施加在我身上的這種影響。”


    “係統並沒有辦法可以抹除這種影響。”


    “……你認真的?我才稍微激昂了那麽一點點!你就給我潑冷水?”


    “尊敬的宿主,係統隻是工具,一個可以做到一些以正常手段做不到的事情的工具,係統從來沒有說自己是萬能的。事實是,係統確實無法抹除世界對您的影響,實際上,如果係統敢這麽做……那係統與入侵您的世界的入侵者就完全沒有區別了。”


    “……也是啊。嗬嗬。……所以,你是來自哪個世界的——不,你不會說,對吧。”


    “是的,尊敬的宿主,係統無法告知您這件事。”


    “記得最開始的時候……你好像提到過什麽四級權限?唔……我記性不太好。”


    “……係統沒有提到過。”


    “……我隻是記性不太好,不代表我把那件事忘記了,……和要對抗的什麽東西有關是嗎?你……也是個有故事的家夥啊。(歎息)”林輕輕地歎息了一下。


    係統並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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