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柳林唇畔浮起一抹輕笑,那笑意未達眼底,冰冷刺骨。


    與此同時,呂家家主身上猛然湧起一股磅礴氣勢,仿若洶湧浪濤席卷四周,竟是金剛境界的強大力量。


    老家夥一頭花白的長發隨風狂舞,衣袂獵獵作響,雙眸中閃爍著倔強與無畏的光芒,直麵柳林,毫無懼色。


    然柳林鎮定自若,未見絲毫慌亂。


    他背後光芒閃爍,陣法如同一幅詭異的畫卷徐徐展開,陣紋扭曲變幻,仿若一張張猙獰的鬼臉。


    緊接著,一隻巨大而漆黑的手臂從陣法內緩緩探出,那手臂之上青筋暴突,散發著幽冷的氣息,仿佛來自地獄的魔手。


    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呂家家主唿嘯而去。


    呂家家主雖奮力抵抗,卻如蚍蜉撼樹。那魔手輕輕一握,便將她整個人籠罩其中,她的掙紮在這強大的力量麵前顯得如此無力,瞬間被禁錮在手掌心內。


    呂家家主麵色漲紅,眼神中滿是驚愕與不甘,卻無法掙脫這如天羅地網般的束縛。


    柳林眼底嘲諷之意如寒芒閃過,臉上卻依舊平靜如水,視線仿若利箭穿透空間直射呂家家主,薄唇輕啟,聲音不高卻字字如冰刃。


    “你以為你們那點小把戲能瞞天過海?你販馬,有人販軍械鐵礦,有人製丹藥,妄圖在我治下囤積居奇、重溫舊夢,簡直愚蠢至極!”


    呂家家主被困於巨手之中,臉色漲得紫紅,恰似豬肝,脖頸處青筋暴突,拚命扭動身軀,卻似被鐵鉗牢牢夾住,動彈不得分毫。


    其餘兩大家族家主早已癱跪在地,身體簌簌發抖,仿若秋風中的殘葉,目光死死盯著地麵,不敢有絲毫僭越。


    柳林操控陣法的同時,抬手輕拍,劉武仿若鬼魅般推門而入,雙手高擎巨大麻袋,仿若托舉千鈞重擔。


    麻袋表麵血跡斑駁,恰似一幅慘烈的修羅圖。柳林隨意揮動手臂,袋口傾斜,一顆顆人頭如滾落的巨石,砸落在地,發出令人膽寒的悶響。


    這些人頭圓滾滾,頭發淩亂地糾結在一起,雙眼圓睜,死不瞑目,嘴巴大張,仿佛在發出無聲的呐喊與絕望的嘶吼。


    麵部肌肉扭曲,呈現出各種猙獰可怖的神情,有的眉頭緊皺,似在承受巨大痛苦;有的眼珠凸出,仿若目睹世間最恐怖之事。


    呂家家主目光觸及這一顆顆人頭,頓時如遭雷擊,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嘴唇顫抖不止,發不出半點聲音。


    片刻後,猛然迴過神來,用盡全身力氣掙紮,身體像發瘋的困獸般劇烈扭動,想要掙脫那隻禁錮自己的魔掌,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柳林注視著呂家家主那徒勞掙紮的模樣,笑意從嘴角蔓延至整個麵龐,那笑容裏滿是深意與掌控一切的自得。他悠然開口,聲音溫和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諸位,莫要隻看眼前得失。與本官攜手合作,方能成就大業,共享榮華。如今割舍四成錢糧,確如割肉,然目光放遠,待吸納流民,將幽州荒土盡皆開墾,那又是何等盛景?”


    他微微一頓,眼神似有憧憬,又瞬間迴神,目光再次掃過眾人。


    “本官政務繁忙,自無暇親自治民。屆時,這廣袤之地,諸多事務,皆需仰仗諸位!諸位在其中所獲利益,又豈止眼前這些?財富、權勢、威望,皆會如潮水般湧來。”


    柳林一邊說著,一邊踱步,舉手投足間盡顯自信從容,仿佛那光明未來已在眼前鋪展,隻待眾人追隨。


    眾家主心中權衡,思及柳林所言遠景,雖心有忌憚,然望著地上那刺目的血跡與癱倒的金剛高手,知曉反抗亦是無濟於事,權衡之下,皆紛紛點頭,應下柳林提議。


    柳林見狀,雙手輕揮,那禁錮呂家家主的陣法緩緩散去。隻見呂家家主如破敗的人偶,癱軟於地,粗氣急喘,四肢綿軟無力,往昔的威風早已消散殆盡。


    柳林長袖輕拂,一股無形勁風奔湧而出,兩扇大門訇然洞開。


    呂家親族戰戰兢兢地佇立門外,他們麵容憔悴,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安。原來先前所斬不過是些家丁旁係,此刻這些嫡係之人,才是家族命脈所在。


    呂家家主見親人尚存,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亮,他強撐著身軀,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朝著柳林緩緩爬行,幹裂的嘴唇微微顫抖,似在祈求那一線生機。


    然柳林不為所動,他從容端起一盞茶,輕嗅茶香,淺抿一口,那悠然之態仿佛眼前之事與他毫無幹係。


    良久,他才啟唇,聲音冰冷徹骨。


    “呂家妄圖顛覆衙門,背叛朝廷,此乃不赦之罪。諸位家主,按律當誅,莫要遲疑,即刻動手!”


    言罷,劉武會意,手中空間戒指光芒一閃,一堆鏽跡斑斑的刀劍如雨點般飛落於地,乒乓作響。


    眾家主麵麵相覷,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恐懼。呂家於幽州根基深厚,更傳聞其在洛陽亦有盤根錯節的關係,此刻要他們對呂家嫡係痛下殺手,無疑是將自己置身於巨大的危險之中,眾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額頭冷汗如雨而下。


    而此時此刻,劉武也示意一群黑袍人魚貫而入,強大的氣息如洶湧波濤,瞬間彌漫整個屋子,壓迫得眾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與此同時,屋外半空中的鬼麵邪佛發出癲狂的長笑,那笑聲如尖銳的利箭,直直刺入眾人耳中,令他們毛骨悚然,靈魂都為之震顫。


    眾家主深知已陷入絕境,退路皆斷。


    其中一位小家族的家主,眼中寒芒乍現,他本就勢單力薄,在這風雲變幻之際,竟將此視為改變命運的契機。


    隻見他猛地抄起地上的刀劍,疾步向前,雙手高高舉起,刀刃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帶著決絕與狠厲,重重地朝著呂家家主的脖頸砍去。


    “噗嗤”一聲,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那濃烈的血腥味如惡魔的氣息,瞬間點燃了眾人心中潛藏的瘋狂。


    在絕境的逼迫下,這些平日裏舉止優雅、文質彬彬的家主們,仿佛被惡魔附身一般,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們紅著眼,麵容扭曲,揮舞著手中的刀劍,瘋狂地撲向呂家嫡係眾人。


    一時間,屋內慘唿聲、砍殺聲交織在一起。


    利刃斬斷筋骨的“哢嚓”聲不絕於耳,每一聲都伴隨著生命的消逝與絕望的呐喊。


    呂家之人驚恐地四處逃竄,卻在這狹小的空間內無處可躲。


    他們的身體被刀劍一次次撕裂,殘肢斷臂橫飛,鮮血染紅了地麵,匯聚成一片片血泊。


    家主們化身成冷酷無情的劊子手,在瘋狂的殺戮中,逐漸迷失了自我,隻留下一片血腥與死寂的修羅場。


    屋內,濃烈的血腥氣息彌漫在每一寸空間,仿若一層厚重的血霧,久久無法散去。


    眾家主們或癱坐於地,或倚靠牆壁,手中的刀劍早已散落一旁,刀刃上的鮮血緩緩滴落,在地上積成一個個暗紅色的小血窪。


    他們的臉上、身上濺滿了鮮血,發絲淩亂地貼在額前與臉頰,眼神中透著疲憊、驚恐與一絲難以名狀的空洞。


    有的家主身體還在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大口喘著粗氣,仿佛剛剛經曆的不是一場殺戮,而是一場耗盡了他們所有精力與勇氣的噩夢。


    原本華麗的服飾此刻已被鮮血浸透,變得殘破不堪,昂貴的衣料被扯破,褶皺裏夾雜著碎肉與肉末。


    那些曾經保養得宜的雙手,如今也滿是鮮血與汙漬,指甲縫裏嵌著暗紅色的血垢,微微顫抖的手指似乎還在迴味著剛才瘋狂殺戮時的觸感。


    而地上,呂家眾人的屍塊橫七豎八地散落著,慘不忍睹。


    殘肢斷臂與破碎的身軀相互堆疊,鮮血將地麵染成一片殷紅,在黯淡的光線中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光澤。


    原本精美的地磚被鮮血浸泡,變得滑膩難行,偶爾還能看到一些髒器從屍塊中滑落出來,無聲地訴說著剛才那場慘絕人寰的暴行。


    眾家主們望著眼前的一切,靈魂仿佛被抽離了身體,隻剩下一片茫然與不知所措,他們知道,從此刻起,自己已踏入了一條充滿血腥與罪惡的不歸路。


    而就在此時,屋子裏卻傳出了柳林的輕笑聲。


    “哈哈哈……”


    “好!好好……”


    “快帶諸位家主下去沐浴更衣,他們可都是本官的朋友!萬萬不可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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