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看著梁貴妃遠去的背影,墨朝雲有片刻的恍惚,曾經王子健跟王軒兄友弟恭的時候,她跟身為王子健的妻子的梁氏也很要好。


    那時,梁氏便是稱她為韻兒妹妹。


    “娘娘,太上皇在叫人。”


    彩月見墨朝雲出神,低聲提醒道。


    墨朝雲淡淡的應了聲,踏步進了殿。


    天華帝見到墨朝雲,大喜,“雲兒,你來了?”


    墨朝雲嘲弄的笑道:“王子健,今日,我來送你一程!”


    天華帝嘴角的笑一僵:“雲兒……你……你說什麽呢?”


    “王子健。”墨朝雲一笑:“可知你身上的毒是誰下的?可知你日日昏迷不醒是誰的手筆?可知你今日突然醒來是為什麽?”


    “是我給你下的毒,是我讓你日日昏迷不醒,至於你突然醒來嘛。”墨朝雲笑得甜美無辜,眼底卻染上冰涼:“那是因為,你即將跟這個世界永別!”


    天華帝震驚的指著她,臉色慘無人色,驀地,一口血噴出。


    墨皇後笑了笑,“忘了告訴你,我那被你派人暗殺的兒子沒死,就連當年我生下的女兒也還活得好好的,你親手摔死得那個,不是我的女兒。”


    “噗”天華帝又嘔了一大口鮮血,渾身抽搐著,眼睛死死的瞪著墨朝雲。


    墨朝雲再次輕笑:“說起來,我的兒子跟女兒還得你不少照拂,他們正是你的大理寺少卿王慕然跟貴公主商請月,我與阿軒就要團聚,我們一家就要團聚,你毀了我一生,不過好在,我們還有時間在一起,而你……”


    墨朝雲眸光無一絲溫度,“注定死不瞑目!”


    似是為了應墨朝雲的話般,天華帝直直的倒在了床上,雙眼圓睜,胸口已無一絲起伏。


    墨朝雲滿是戾氣的眸子眯起,揚聲道:“去稟報皇上,太上皇駕崩!”


    皇宮裏撞起了鍾。


    皇鍾一響,必有皇喪。


    商請月看著皇宮的方向,心下已有了猜測。


    果然,當陳少遊迴府時,便帶來了天華帝駕崩的消息。


    “請月,從今日開始,閉門謝客。”


    用完晚飯後,陳少遊鄭重的對商請月道。


    商請月不解,天華帝駕崩,陳少遊為何要她閉門謝客?


    陳少遊輕輕一歎:“別問為什麽。”


    商請月心一沉,“你是不是在做什麽危險的事?”


    陳少遊眸光微眯,“不是我。”


    商請月同樣眯起眼,陳少遊說不是他,那就是有別人在做什麽事,而且還是什麽大事。


    但他既然讓她別問,她也不多事,按他說的做。


    如昨日一般,李嬤嬤來了,但這次她的態度卻卑微了不少。


    “駙馬,這個月您還要在華光院待八日。”


    陳少遊看也不看她,眼睛往商請月身上看了一眼,這才道:“早點休息。”


    商請月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相公也早點休息。”


    陳少遊笑笑,起身去了華光院。


    商請月屏退眾人,憑著記憶去了陳少遊昨日帶她去的地道。


    走到了石階那裏,她不敢推開木板,便靜靜地的聽著屋子裏麵的動靜。


    “相公,夫人睡下了?”


    封清靈羞怯的看著剛進門的陳少遊,伸手就要去給他解腰帶。


    陳少遊眸光微冷,“吹燈。”


    封清靈已然習慣陳少遊的這個怪癖,倒也聽話的去吹了燈。


    商請月聽見吹燈時,眼一亮,輕輕的試著推開木板,便看到窗戶那裏悄無聲息的躍進一個黑影,然後便聽見封清靈的一聲嬌唿:“相公,你要抱我去哪裏?”


    然後便是什麽東西被重重摔到床上的聲音,然後便是衣衫落地,大床搖曳的聲音傳來。


    商請月紅著臉,平安這麽快速就開始辦事了?


    “聽夠了,嗯?”陳少遊的聲音響在她的身前,商請月一僵,被陳少遊帶著下了石階,等到木板被合上,商請月的臉色都還在發紅。


    陳少遊對商請月出現在這裏一點也不意外,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夫人很喜歡聽別人歡好時的聲音?這愛好,可有點特別。”


    商請月嗔怒:“我哪裏喜歡了?我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沒碰封清靈,如此而已。”


    “懷疑我?”陳少遊眯起眼,“現在眼見為實了?”


    商請月幹咳一聲,眼睛就是沒敢跟他的眼睛對上:“嗯,眼見為實了,你沒騙我。”


    陳少遊低笑,一把攬住她的腰,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她的頭抵在他的胸口,雙手不得不環住他。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該給我個獎勵?”他說。


    商請月想了想,踮起腳尖,柔軟的唇貼向他的唇瓣,舌尖輕輕撬開他的牙關,生澀的在他的領地遊竄。


    他眸光一暗,攬著她的手收緊,反被動為主動的輾轉著她的清香。


    兩人的唿吸都有些急促,彼此的眼裏都染上了情\欲,陳少遊的舌尖遊移到她的耳垂,她渾身一僵,唿吸更為急切。


    地道上麵的大床搖曳聲在此時格外的清晰,商請月緊緊的貼著陳少遊,全身發軟。


    陳少遊一把抱著她,疾步出了地道。


    屋門被關上,床帳落下。


    床帳內的聲音曖昧婉轉,時而低喃,時而嬌喘伴著嗔怒,尤為清晰的是商請月一遍又一遍的求饒。


    晨光普照,光線打在屋子裏的床上,商請月睜開了雙眼。


    揉了揉眼睛,商請月伸了個懶腰,小詞伺候她洗漱過後,便道:“小姐,薑皇後被皇上禁足了,太子殿下被養在了秦妃的宮裏。”


    商請月愕然:“怎麽迴事?”


    小詞迴道:“昨日太上皇駕崩,皇上主持著太上皇的後事,薑皇後以沈妃著紅著衣裙對太上皇大不敬為由讓沈妃罰跪,沈妃跪了三個時辰後小產了。”


    商請月摩擦著手指,眉頭微揚。


    薑皇後不會在得知沈玉華懷有身孕的時候還要罰她,況且劉淩剛出事,又加上天華帝剛駕崩,正景帝正是心煩惱怒的時候,作為正景帝枕邊人的薑皇後不會不知道,這個時候她隻會小心翼翼的養著沈玉華,又怎會讓沈玉華罰跪?


    商請月輕笑,這事,恐怕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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