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有人問什麽是江湖,那麽借用任我行一句話就是,隻要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


    下九流的人很複雜,這個名詞不同於後世的那種上下九流的區分,這裏的下九流,就是指秦時百家中的除去正統九流的其他流派,也叫末流,大的像是雜家,醫家,巫術,武藝,刺客,相師,等等。而李承言所接觸到的,也隻有刺客這一種,現在的末流很可怕,因為他們無處不在,但是你又不知道他們的所在。


    “李異客,聽說你的功夫不錯,本宮,想試試。”李承言看著眼前的李異客氣就不打一處來,想不管是不是他泄露的行蹤,就單說知情不報這迴事李承言就有打他的理由。


    “殿下文成武德,我等不能丕及額,某認輸。”李異客額頭的冷汗漸漸的冒了出來,李承言的功夫偏向戰陣,而李異客的偏向隱匿和刺殺,若是單打獨鬥,李異客肯定不是李承言的對手。


    “少廢話,看招。”


    李承言話音剛落,拳如疾風,瞬間就到了李異客的前胸,卻不料出拳隻是虛招,正在李異客想要舉手格擋的時候,李承言變拳為掌,掌心向上,迎著李異客格擋過來的胳膊,瞬間就打向李異客的下顎。


    高手對陣,一招失利,便是招招失利,李異客動作也是極快,還未等李承言收掌,就想直掏李承言的胸口,李承言左手借力,抓住李異客的鐵拳,向後一閃,然後瞬間出腳,李異客剛要用手臂抵擋,李承言獰笑一聲,小腿一鉤變踢為踹,一腳揣在李異客的胸口。


    “額咳咳~”李異客是一個劍客,並不擅長拳腳搏殺,加之李承言的招式狠辣,變招又快,若是戰場廝殺恐怕自己接不上十招。


    李異客趴在地上不住的咳嗽,剛剛李承言還是收力了。


    兕子看了李異客一眼,用自己的手絹輕輕的擦拭了一下李異客的嘴角,然後可憐巴巴的說到:“大叔,兕子又要喝那些苦苦的藥了,兕子好可憐。”


    李異客咳嗽的更加厲害,喝藥就可憐,我在一天之內連著挨兩次揍就不可憐了?看著侍衛們圍了過來,李異客艱難的起身,背上兕子就朝著山下走去。


    “這小子今天是不是瘋了。”


    李異客嘟嘟囔囔的說到,話聽在兕子的耳朵裏兕子咯咯一笑。


    “哥哥是在告訴你,吃誰的飯,就應該給誰辦事,你犯了忌諱,哥哥不好明麵上懲罰你,就用寫手段讓你知道嘍。大叔,那兩個老頭真能治好我的病麽?”


    李異客依舊是悶聲走路,自從進了皇宮之後,李異客才知道,皇宮裏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多的齷齪,至少上層是沒有的,兕子對自己就像是對待一個玩伴,皇後皇帝見了自己也都是點頭微笑,從沒有那種趾高氣昂的感覺,就連最討厭自己的李承言,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懲罰自己。


    “大叔,你知道麽,上次哥哥為了給我尋藥,自己跑到昆侖山,好幾次險死還生,我跟母親的病這才被壓了迴來,哥哥隻要有空就會陪兕子,不管自己多忙,你都不知道,每日哥哥都是到了子時才會睡覺,就因為事情很多。”


    兕子喃喃的念叨著李承言的好,為的就是不讓李異客懷恨在心,雖然手段有點幼稚,但是這份心意聽在李異客的耳朵裏,卻十分的感動,兕子在用這種辦法緩和兩個人的關係,兕子是誰,若是說著大唐還有誰的權利最大,那麽除了李二還有李承言,就要數背上的這個小丫頭了,可以說是萬千寵愛於一身。


    “你的病那兩個和尚治不了,”李異客一句話說完,兕子立刻就閉上了嘴,沒有哭喊,沒有失望,看著遠處正在趟路的哥哥,兕子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李異客嘴角一揚,然後對著兕子又說道:“但是他們的徒弟能治,她的病跟你一樣,現在確是整個組織裏頂尖的高手。”


    李異客在用這種辦法報複,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兕子一口要在李異客的耳朵上。


    “你個大笨蛋,大笨蛋!”兕子的眼眶裏漸漸的流出了淚水,透著欣喜,自己的病母親也有,隻要自己能治好,母親一定也能治好的。


    三日之後,太子東宮。


    李承言看著眼前身材婀娜的女子,輕輕的揉了揉額頭,估計這個毛病是遺傳,李二在頭疼的時候也是這個動作,這個動作讓邊上的長孫掩嘴輕笑。


    “伸出手”李承言對著那個女人說到,女人麵上紮著輕沙,兩雙眼睛像秋日的水池,水汪汪的,瞳孔與眼白黑白分明,顯得十分的明亮,聽見李承言的話之後眼神一冷,然後又乖乖的伸出手。


    楊婷兒掩嘴輕笑,看了一下突然爆發出殺氣的女孩,上前輕輕的替女孩把脈。


    “唿吸悠長,三唿一吸,脈象沉穩,但比常人要慢了很多,其餘的倒是跟阿娘和兕子一樣。”楊婷兒的醫術比李承言要高的太多,所以楊婷兒的話,李承言深信不疑,看著已經漸漸放鬆警惕的女孩說到:“以後你就是兕子的婢女。”


    李承言話音剛落,那女孩一愣,然後冷冷的說到:“我是來做教習的,不是做婢女的。”


    “宮中不比江湖,規矩多得很,但最大的規矩就是,主人說的話,你一定要聽。”李承言的話有些冷,但是當著自己家人的麵,李承言不想漏出那種殺伐果斷的氣息,但是這種語氣在女孩看來,無異於折辱。


    “恕不能從命。”女孩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承言,就朝著門外走去,長孫美眸一彎,然後瞪了一眼李承言,上千叫住女孩。


    “太子就是這個脾性,讓他父皇慣壞了,你莫要生氣,不做侍女就不做侍女,本宮封你一個七品的直長,你看如何?”


    小丫頭顯然是沒有心機的,看著長孫慈祥的樣子,不知道怎麽迴答,長孫雖然慈善,但是那種久居高位的氣質讓小丫頭有些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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