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長安,


    李承言站在渭水邊的碼頭上等人,同行的是十幾個京城的紈絝,清晨的渭水邊人不多,寥寥幾個船工唿喊著號子出水,偶爾幾個力把式扛著沉重的貨物來往於船隊與倉庫之間,透過河邊的濃霧遠遠傳來了號角聲,讓李承言揚起了嘴角,不大功夫一艘五牙船從遠處駛進了碼頭,減速,落帆,停船,下梆子,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雖然雜亂卻讓人感覺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大哥,大哥”


    船上匆匆的跑下來幾個身著華麗的公子,看著下麵的李承言唿手大喊道,兩個人急衝衝的衝下了梆子,其中一個小夥子飛也似地撲到了李承言的懷裏.


    “大哥,想死我了”


    “切~在越州還不知道怎麽快活呢,每次看你的來信,我都羨慕的緊啊。”


    來人正是李恪,另一個人是剛從美洲迴來的青雀,承乾待在美洲打點那裏的政務,不能兩個都迴來。


    “瘦了,也高了,”


    李承言細細的打量了兩個人,李泰原來胖胖的樣子不見了,現在的李泰一米七幾的個頭,肌肉紮實,看著小弟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們在外麵受了不少的苦。


    “嗚嗚~大哥,我想死你了。”


    看著大哥正在打量著自己,李泰嘴一撇就哭出了聲,李承言眼圈也是一紅,緊緊地抱住了兩個弟弟。


    “嘿嘿,四哥,五哥,”


    李佑李暗跟李慎站在李承言的身後一起說道。


    “你們也來了,來抱一個!”


    李泰鬆開李承言輕抱了三人一下,看著已經不小的弟弟李泰也是開心的厲害,遊子歸家最希望的是能看見自己的親人在家門口等著自己,然後摸著自己的肩膀說瘦了,說黑了。


    長孫和楊妃站在兩個孩子的身前,眼淚汪汪的看著兩個孩子,看著李泰的樣子,長孫眼淚流的更兇了,造孽啊,原來胖乎乎的青雀現在比他哥哥還瘦,這得吃多大的苦啊,娘倆有是一陣報頭痛哭。


    李二走道李泰的邊上,仔細的大量李泰的樣子,輕輕的撫著李泰的頭頂說道,


    “怎麽瘦成這樣了,還是原來胖胖的好看。”


    “這麽在這站著,快進屋說話”長孫拉著李恪和李泰的手進了甘露殿,李承言幾人跟在後麵。


    “青雀,你們在美洲呆了那麽長的時間,感覺那地方怎麽樣?”


    李二最關心的就是自己的土地,雖然已經分出去了,但是那還是李家的地方還是大唐的國土。


    “那地方很大,很富饒,除了一小部分土著,基本沒有什麽敵人,我們剛剛到了美洲的時候”。隨著李泰的迴憶眾人也都是沉浸在李泰所敘述的世界裏。


    兩年前,中原到美洲的航線上。


    “二哥,這都坐了三個月的船了,我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嘴裏現在一股子海腥氣,”


    胖胖的青雀對著李承乾抱怨著自己的痛苦,要不是那群該死的五姓七家,老子才不會大老遠的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呢,乖乖的在書院聽著司馬老祖講課多好。


    “我也是,現在感覺就是站在軟土上,不著地啊,怎麽走怎麽不得勁。”


    李承乾有輕微的暈水,看著水就犯惡心,現在正處在秋冬交替之際海風有些寒冷,兩個人坐在船幫上看著遠處的蔚藍色的大海,一點也沒有了剛出發時候的興奮,還有喜愛。


    遠遠地地方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影,李承乾站起來努力的想要看清楚那是什麽,穿上突然傳出了歡唿的聲音。


    “到了,就在前麵,就在前麵。”


    “哈哈二哥,到了,咱們到了,終於不再吃醃菜了,終於不再吃醃魚了。”


    看著遠處的那一大片的陸地,所有人都放下了麻木的表情轉而換上了向往的神色,太子把這裏稱為天府之國,一定是會有他的道理的,看著陸地離自己越來越近,李承乾和青雀換下了自己發潮的衣服,轉而換上了一身稍微幹爽些的,拉著各自的王妃,站在船頭上看著遠處的陸地。


    大唐這次派往美洲的人,總共是八千人,三千戰兵,五千流民,隨著梆子落到了陸地上,李承乾緩緩的拉著親王妃蘇氏下了船,但是沒走幾步,就感覺好像大地在顫動,怎麽也走不穩,夫妻倆隻能是互相攙扶著走到了一塊光滑的石頭邊上坐了下來。


    坐船的時間長了就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不算是什麽稀奇的事情,遠處有一片草地,草地上有一片木質的房子,是原來公輸家來美洲的時候居住的,派人前去搜查一番,幾個人找了一個相對幹爽的屋子躺在床上就開始唿唿大睡。


    實在是太累了,士兵們帶著平民開始開荒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樹木被砍成了木材,運輸到一處適合居住的地方,船員在修整船隻,他們停留的時間隻有區區的十幾天,趕在季風之後迴中原。


    李泰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聽著外麵已經開始唿喊著上工的號子,伸了伸懶腰,在丫鬟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仆役端來一碗清粥,李承乾和李泰唿唿的喝完,就牽了兩匹馬開始巡視自己的領地。


    地方確實如李成坦言所說,很廣袤的地方,土地肥沃資源也算是豐富,因為是莽荒,所以樹木很高,隨處可見合抱粗的杉樹,李承乾和李泰相識一笑,這就是以後自己的地方了,拿出李承言給兩個人的地圖,兩人攤開在地上。


    “這是大哥分配的土地,我的在東麵,這片是你和小恪還有小暗的”李承言指著地圖上一片地方說道。


    “就是現在讓我過去我能幹什麽?這什麽都沒有,還是按著咱們自己說的,一起開發有事一起做主,大哥的鋪子不就按著這種法子來的麽?”


    李承言是按著後世的法子經營的商業,每個部門都會有一批專門的人負責生意上的事情,名叫股東,共計七人,都是生意場上的老手,有事情大家商量著來,所以沒有了那些爭權奪利的事情還能互相監督者幹活。


    “這道是一個辦法,不過完了以後該是誰的地方就是誰的地方,不能亂了”


    親兄弟明算賬,有些事情還是說好了以後比較牢靠,李承乾也是為了兄弟們好,一起開發固然是好,若是誰有了別的心思兄弟之間也不好翻臉不是?


    “就按你說的辦吧,今天就到這,吩咐侍衛們沿河找一個可以建城的地方,看看附近有沒有石灰礦,準備建城的事情吧。”


    李承乾手裏有一本冊子,從水泥玻璃的燒製,到城池的建設,從火藥的製作方法,到一些鐵鹽的工藝標注的一清二楚,這也是這倆兄弟的依仗,人最怕的就是失去文明,而李承言早就把所有他們需要的東西都帶了來。


    建城的地方選在了一條河道的上方,河水寬水很深,水流也不是很湍急,上方一大片的杉樹,連綿無際,第一眼李承乾就看中了這個地方,八千人的城池不需要多大,首要的就是要建一個能住人的地方,碼頭就建在城池的一邊,這裏以後將是連接中原和美洲的要塞,所以這裏的交通一定要便利,李承言的意思是穩紮穩打,先控製好一片地方然後再去控製另一片地方,婦女和老人小孩被安排去開荒,一部分青狀男子負責每日打獵,有專門的的工匠負責燒製水泥還有鋼鐵。


    所以說人是地球的寄生蟲,而且是有害的那種,大片的樹木被砍伐,原來鬱鬱蔥蔥的樹林小時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木質的房屋,每天都會有幾百所房子被蓋起來,由於李承言的規劃是把這裏變成美洲的長安城,所以這個城池也叫長安,木質的房屋,木質的家具,木質的城牆,所有的一切都是木質的,北麵的大片荒地被李承乾改造規劃成了農田,等到來年開春,就開始播種。


    這種地方想來就不缺吃的,山中的羊,牛,馬滿山遍野的溜達,對於很少見的人類自然是不畏懼的,經常有牛羊在自己的營地溜達,無一例外的成了人們的盤中餐。


    這天天氣很晴朗,美洲的長安城迎來了他的第一批敵人,十個騎著馬的土著,早美洲眾人最缺的就是馬匹,隨著船隊過來的馬隻有一百多隻,對付土著的手段很是簡單,一輪衝鋒,土著的木搶竟然連騎兵的鎧甲都穿不透,石頭的箭頭雖然打磨的額很是鋒利,但是隻給眾人造成了一丁點的困擾。


    “連青銅都沒有的家夥是什麽給他們的勇氣來襲擊我們?”李承乾看著已經死的透透的印第安人,對著李泰問道。


    “大哥說過,好奇是愚蠢的,因為好奇會使你不斷地去試探事物的底線,直到有一天會被自己的好奇害死。”


    李泰看著將士們把完好的戰馬收攏在一起,對著他們說道.


    “這裏肯定不止他們幾個,他們的部落就在附近,四處查探,要是能抓住,就不要殺戮,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奴隸。”


    李泰說的很對,這裏是美洲的西部,當年星星國西部運動的時候,遭到了無與倫比的襲擊,讓他們損失很是慘重,附近一共有三十幾個大小部落,定居在這裏,人數從三十幾個到五十幾個不等,他們穿著獸皮,考打獵為生,有著自己的語言和文明,有的部落野蠻殘忍,有的部落溫順好客。


    李承乾看著眼前的一個六七歲的印第安人很是好奇,同樣是人,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差距,這個小孩是自家鄰居的一個酋長的兒子,那個酋長熱情的邀請李承乾喝了一口他們的土酒,雖然語言不通,但是是人總會有溝通的方法,這群人很單純,把你當做朋友,就會給你自己擁有的最好的東西,匯報給酋長的,是曾經攻打過這隻小部落的一個酋長的人頭。


    李承乾想要試驗一件事情,能不能改變這群人的生活習慣,因為李承乾不知道這裏有多少土著人,雖然給自己構不成威脅,但最好的辦法不一定就是殺戮。


    “蘋果~”


    “皮鼓~”


    “不是屁股,是蘋果”


    六七歲的孩子是最容易接受新鮮事物的年紀,也是學習語言的最佳年齡,李承乾總是在空餘的時間叫這個孩子漢話,從一個孩子,到兩個孩子,依附於李承乾周邊小部落,漸漸的融入了這個強大的部落。至少在他們眼裏李承乾的部落是他們見過最強大的部落。


    ps:你們喜歡看美洲的事情麽?要是喜歡看在書評區留言,要是不留言,我就當你們喜歡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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