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正在睡夢中的時候,一聲震天巨響驚醒了所有人,每個房子基本能住二十到三十人,一百多包硝酸甘油的威力有多大?幾個老將呆呆的看著前方爆炸的地方張大了嘴,久久不能發聲,聲音在山穀裏迴響不絕,人鳥皆驚,山匪們還沒有明白怎麽迴事,就感覺到地動山搖一般,房子塌了,塵土和木質的房梁從頭上砸下來,有的直接就被火藥炸上了天,房遺愛出了門口從包裏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筒子,等爆炸聲消失了就點燃了引信,瞬間一個紅色的信號彈就發了出來,然後對著身後說到:“二排所有人,檢查裝備,等炮擊完畢,一字型搜索,自由射擊!”。


    “收到!”


    裏麵的幸存山匪光著身子出了門,卻看不到任何敵人,氣的哇哇的再叫罵,看見門口升起一個紅色的光團,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就聽見一陣砰砰的聲響,疑惑的看著聲音傳來的地方,隻不過過了三息時間,就感覺到自己被一陣巨力推向了天空,爆炸還在繼續,看不見的敵人,還有死亡帶來的恐懼讓所有人都像是沒有頭的蒼蠅,在營地裏四處亂逛,炮轟持續了大約一盞茶時間,站在山上的李承言對著三位將軍說到:“這裏已經沒什麽可看的了,走吧,去白虎寨看戲”。


    七十裏路的距離大概讓樂毅的部隊走了四個時辰,到達白虎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八點鍾了,看著靜悄悄的山林,樂毅的嘴角一揚,朝身後揮了揮手,就看見十幾個人飛速的朝著山林裏走去,不一會就傳來一長一短兩聲哨響樂毅疑惑的看著那片山林,自己的知覺向來很準,這裏不可能這麽安靜,劉黑七不是一個近身的人,不過也不可能大意到連哨卡都不放置,要麽就是有所依仗,要麽就是囂張到了極點,冷哼一聲,對著手下說到:“留點心”。


    樂毅這邊正在小心翼翼的朝著白虎寨走,白虎寨的人卻是十分的疑惑,一早上起來,門口堆了一堆糧草,還有幾顆人腦袋,劉黑七樂嗬嗬的收下了糧草,對於那幾顆人頭,劉黑七撇撇嘴,沒做理會,告訴手下的人加強警戒,剛要迴頭就看見山寨的二當家急匆匆的朝自己這邊過來。


    “當家的,山上的哨卡全都不見了,明哨暗哨一個都沒了”二當家喘了幾口氣對著劉黑七說到,早上換崗的兄弟說哨卡的兄弟都不見了,連個痕跡都沒有,劉黑七聽罷,也顧不得人頭的事情,對著眾人說到:“告訴弟兄們,關緊寨門,武器都準備好了,事有蹊蹺”,這邊話剛說完,就感覺一陣風吹過耳根,二當家的胸口竟然多了一隻白羽箭。


    “關門,趕緊關門”劉黑七在眾人的護送下進了山寨,上麵的侍衛也看見一大隊騎兵朝著自己這邊走來,在自己的寨門前擺成了陣勢,樂毅看著門口那一串人頭,血液嗡的一下就竄到腦袋上,孫二是自己的把兄弟,負責跟韋家溝通的,這次運糧的就是他跟老馬,雖然眼睛被打瞎了,但是他的樣子自己還是看的出來的,看著山寨上的劉黑七大聲的罵道:“劉黑七,你好,你很好,兄弟們,劉黑七搶咱們的糧,殺咱們的人,你們說咋辦!”“殺殺殺!““劉三,給我開了門,我要活捉劉黑七,活扒了他的皮”。


    “樂毅,我不去招惹你,你倒是先來招惹我了,今天我就給我大哥報仇”說完就張弓射了這邊一箭,被樂毅輕鬆的磕飛了。


    “嘿嘿,狗咬狗”山上的長孫衝看著山下大戰幸災樂禍的說到,自己前麵就是十門炮,一百發炮彈,這種炮彈威力自己是見識過的,方圓一丈就沒個能躲過去的東西,邊上的李恪也是眯著眼看著那地方說到:“你說我大哥腦袋咋長的,這東西都能弄出來,跟話本裏的飛劍似的,千裏之外取敵將首級,要是咱們大唐的軍隊都能有這東西,什麽頡利突厥,什麽吐蕃高麗,挨個的幹飛”話剛說完就挨了一腳,敢踹自己的這邊除了三個將軍,就剩下李承言了,趕緊起身,卻被李承言壓了下來。


    “現在這三百條槍已經是今年最大的產量了,就這些,險些讓你大哥我破產,全大唐裝備,把父皇的內庫跟國庫都劫了,也就能弄出幾千條,”李承言看著山下的戰場說到,山下已經開始攻城戰了,雖然是地方小,人少但是打得卻是有章有法的,進攻的有條不紊,防守的也是不疾不徐,邊上傳來唿哧唿哧的喘息聲,李承言嘴角一揚說到:“收獲如何”?迴來的正是尉遲寶林,隻見尉遲寶林走到李承言的身邊就躺在地上對著李承言說到:“老大,水”渴壞了,一直在出汗,這才輕鬆了一陣,接過李承言的水壺對著李承言說到:“這活以後不能幹,要不是趁著他們亂鬥,我借了尿道出來,一會保準就能看出來”說完就躺在地上喘粗氣。


    “已經看出來了”李承言指著山下的樂毅說到,隻見那樂毅竟然開始收攏兵線,準備撤了,李承言微微一笑接過李佑的槍,瞄準山寨上劉黑七的腦袋,對著手下一百多人說到,樂毅,我要活的,其餘人等不論。說完扣動扳機的手就是一緊,彭的一聲,劉黑七的頭頂就被整齊的掀開了來,腦漿隨著血液噴出了老高。


    山寨上的情況讓眾人一愣,然後劉黑七的部下就像是瘋了一樣,竟然放棄了防守,開了寨門要跟樂毅拚命,樂毅一開始還想解釋什麽,一支箭射在了樂毅的肩膀上,把樂毅射下了馬,幾個親兵扶著樂毅扶上馬朝後麵且戰且退,站起來的尉遲寶林對著操炮的幾個人說到:“放!”早就瞄準了樂毅撤退的地方,幾炮就把樂毅跟拿著交戰的兵將分割開來,幾個早就準備好的白狼軍三兩下就解決了樂毅的親兵,扛起樂毅就上了山。


    這邊白虎寨的人都出了寨子戰得難解難分,李承言等眾人繞到側麵上了寨強,“咚”的一聲關了寨門,外麵正在戰鬥的人一愣,看著已經緊關的寨門都是破口大罵,很多人已經反應過來了,這是中了敵人的奸計,“你到底是何人,若是我白虎青龍有得罪的地方,這邊先給先生陪個禮,先生鬼神手段,定然不會跟我等計較的。”白虎寨的二當家看著上麵看戲似得李承言一抱拳說到。


    李承言也不答話,拿起槍就朝天放了一槍,片刻後從山路兩邊躥出兩千多軍士,包圍著眾人,原來還有我你的兩撥人竟然開始背靠背的防禦起來,看的李承言直拍手,李承言大聲道:“我隻說一遍!殺過普通百姓的,自己站出來,其餘人等,抱頭蹲下!我隻數十個數!”


    “官軍!我草你娘!”一個人衝出軍陣,朝著李承言這邊瘋狂的奔跑,剛冒頭,就趴了下去,要有動作的幾個人看著眼前的情況腳步急急的停了下來。


    “十!九!八!”山匪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動彈,一個膽大的說到:“你到底是誰!迴答他的卻是李承言陰冷的聲音:“七!六!”李承言一揮手,牆上的白狼軍槍上肩,瞄準那些軍士。


    “人死卵朝天,不是萬萬年,跟狗日的~”話還沒說完,脖子就噴出了一打蓬血液,噴了周邊的人一臉,瞬間所有人都扔了武器,聽了李承言的話,抱頭蹲下,李靖等人帶來的隊伍上千挨個的綁住,李承言下了城樓,對著長孫衝說到:“小衝,去把那些殺過普通百姓的人拉出來,然後去問問他們的倉庫在哪”。


    半日後李承言和幾個老將軍坐在聚義廳喝茶,門外進來三個人,風風火火的就跪在李承言的身前哽咽道:“殿下,臣等參見殿下,”李承言扶起三人,笑著流淚道:“辛苦幾位叔伯了,本來不該派你們來的,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委屈你們了”。


    “殿下說的哪裏話,這都是臣等分內之事,而且做起來熟門熟路哪裏說得上是委屈。”宇三刀也是流著淚對李承言說道,來著不多不少,一年多一些。想家想的厲害。


    “好了,這次迴了長安,每人在多分三十畝地,家裏的孩子進玉山書院吧,”李承言讓幾個家將坐下,對著他們說道,話剛說完幾個人就跪在地上朝著李承言磕頭道:“太子爺恩德,我等沒齒難忘”,李承言又是哭笑不得的說道:“說的哪裏話,既然是我的家臣,也當是東宮的半個主人,你們跟本宮客氣什麽”。


    幾人說說笑笑就過了一個時辰,房遺愛帶著青龍寨的俘虜來了青龍寨,一共三百人,加上這邊的俘虜一共八百多人,幾個熟識的兄弟在聚義廳商量著處置俘虜的事情。


    “殿下,您說這批俘虜怎麽處理?”尉遲寶林看見李承言低頭不說話,就對李承言問道,這種事他們做屬下的自然是拿不定注意。


    “寶林,韋家住在那?”李承言緩緩地說道,問的眾人都是一愣,然後尉遲寶林說道:“是陶華坊”。李承言嘴角一揚,對李佑說道:“韋源長算是咱們舅爺爺,來了洛陽怎麽也得見見,去下帖子,明日早間本太子要去韋家串親戚,看看這位的高望重的韋家家主!”然後對著眾人又囑咐道:“明日午時在韋家門口處決山匪,你們下去準備到時候,長安大大小小的官員必須給我到齊了,若是不到,就以串通匪徒論處!”


    秦瓊和兩個老家夥對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的意思很簡單:“果然不出我所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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