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前,博陵崔家、


    “崔子文,你可知錯!”坐在祠堂上首的就是崔家的家主,崔義,跪在地上的就是崔子文,


    崔子文是輸出的嫡子,在家中本就不受待見,一年前母親病危,去尋家裏的醫官,醫官本就不待見崔子文,就沒有去,結果母親就這麽被耽擱死了沒從小跟母親相依為命,感情很好,母親一死,崔子文萬念俱灰,提了一口刀,斬殺了那醫官的全家,崔子文的父親是崔英傑,對現實就是這麽狗血,與婢女的一夕之歡生下了自己,就再也沒有理過自己娘倆,母親的死讓崔子文將對父親的恨意達到了爆發的臨界點,他恨自己的父親,恨整個博陵崔家,一切都因為那個人改變了,那是一個微笑的惡魔,他長得很英武,但是非常的好看,一襲白衫和一柄扇子,身後跟著一隻非常大的白狼,“小子,雖然我也挺煩崔英傑的,但是就憑你手裏的牛角刀,怕是不行啊”。


    不打算理這個無聊的人,自己能不能行管他屁事,要他多嘴?怎麽這個人還一直喋喋不休的在念叨。忍無可忍的崔子文大聲的朝著那人喊“關你屁事”。今天的事幹不成了,隻能等明天了,轉身氣唿唿的朝著自己居住的橋洞走去。自己醒來就在一個書房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著那個男人,那晚上的話讓自己有了報複的希望,一個讓自己激動地發抖的希望,那個讓自己恐懼的男人總掛著那該死的微笑,那是一頭惡魔。


    “子文知錯了,所以子文將子文一年來的付出全部都貢獻給宗族,隻求能待在族裏,求爺爺莫要棄我於不顧”崔子文低著頭,趴伏在地上,雖然聲音悲戚,但是嘴角的那瘋狂的獰笑眾人卻是沒有看見。


    “知錯就好,那護送你的漢子老夫覺得不錯,交給老夫吧,領三千貫,以後生意上的事,就不用你管了”崔義說到。嗯,很好,一下就帶來了進三萬貫的財帛,還有那麽多商鋪,崔義不缺錢財,但是哪新酒的路子卻是崔正一最看重的。


    “那孫兒就退下了”看著崔義揮了揮手,崔義退了出去,自己的任務就是帶那幾個人過來,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然後就等著崔家!灰飛煙滅~輕撇了一眼自己帶來的漢子,不找痕跡的笑了一下,就匆匆的迴自己的院子了。


    “你們是劉黑達的部下?就不怕我報官抓了你們?”崔義威嚴的對說到。若是單雄信再此,定能看出這是幾個人就是李承言的家將,


    “崔家主容秉啊,我等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啊,還求家主收留我等”。一群殺才被李承言訓練的堪比奧斯卡演帝,後麵的人差點沒笑出來,隨後爬服在地,崔義看著那幾個爬服在地的人背部不斷聳動,還以為是抽噎的呢。


    “哎,你們也是可憐人,既然如此,老夫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明日會有人安排你們的,你們且先住下”崔義揮了揮手讓幾人出去,邊上出來一個人,對著崔義弓身說到,“是百戰的精兵,倒是可以安排的”


    “那就好,盯一段時間,若是沒有問題就重用吧”。


    五姓七家都有自己的私兵,圈養在山頭上,平時是盜匪,也常做打家劫舍的買賣,幫著主家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一旦有事,也是起家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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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城,東宮。


    李承言依舊呆呆的坐再花亭邊,楊婷兒拿著托盤走過來。一盤素菜,一碗粥,一碗湯。“承言哥哥,已經準備好了,你先吃點吧”李承言說到:“時有歡歌女,藝出燕來樓,素手揚輕琴,歡聲笑語與,不孝崔氏洪,老父半年別,不知舉孝廉,一擲千金裘,花紅楊柳夜,勸之尤太過,忌於帝王家,不與大夫仇,楊柳女何辜,欺淩三日斃,身中五十刀,刀刀刺心肺,頸旋一根骨,四肢已斷決,嬌花塞木楔。其死何慘耶?燕來樓舞姬楊柳女,被博陵崔氏,崔洪淩虐而死,其死裝淒慘,下體塞於木楔立於燕來樓前,其性何其暴虐!其德何其缺也!博陵崔氏勢大耶?太子親命長a縣徹查,竟然三日不得。是非自有曲直,公道自在人心,現如今,區直何在!公道何在!孤要讓此文明日傳遍長安,十日內,傳遍天下,孤倒要看看,這人間是否還有公道!”!!!


    兩日後朝堂,玄武門門口,


    “魏大人怎的麵色如此難看”李承言看著滿臉鐵青的魏征問道。


    “太子天下,可否告知下官,昨日夜間有人投書於下關書房,那東西是不是太子叫人投的”魏征麵色不善的看著李承言。李承言尷尬的摸摸鼻子,


    “魏大人一口就指認道孤的頭上,是不是有些武斷了”


    “投書什麽的下官不反對,為何不能堂堂正正的!太子殿下!哪一箭離下官的腦袋隻有三分,下官險些死在那箭下,還有,殿下的奏章那個大臣家裏沒有兩本,下官厚著臉皮想陛下也討要過一本,承言體下官也有臨摹,你還想抵賴不成”魏征恨恨的瞅著李承言說到,昨晚正在書房看書,一隻紅玲箭羽差點就射中自己的腦袋。


    “呀!竟然有人刺殺尚書左丞,這事不能忍,劉二!去魏大人家裏區箭羽,查查是哪個幹的!”不能認,這事絕對不能認!現在承言體多了,你就一口咬定是我寫的?


    “哼!一定要好好查查是哪個小王八蛋幹的,太子一定要查出來啊!”魏征氣的直打哆嗦,真無恥啊,都拆穿了還不承認!


    “啊,哈哈,那個,本宮一定會查清的,哎呀,時間到了,本宮先走一步,先走一步”李承言尷尬的朝著殿中走去,對和自己施禮的人匆匆還禮,就三步做兩步朝著宮內走去。


    “哼!”魏征氣哼哼的哼了一聲,也走進去,身後的房玄齡和李靖都是搖了搖頭,李靖對房玄齡說:“這小子琢磨什麽呢,一個舞姬生這麽大氣,至於麽”


    “他氣得不是死了一個舞姬,仁之一字太子做的很好,憐憫蒼生者為仁,重情義者亦是為大仁,此子,仁,孝,禮,智,信,雖禮數有虧,但是當不得大事,那小子做事不擇手段了些,不過也不是什麽壞處,崔洪死定了


    ,崔家反應別那麽激烈才好啊,畢竟崔義對這個崔洪很是看中啊”。


    “惹誰不好,惹這個煞星,管他們呢,走吧”李靖說到,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太監在殿上高聲唱道。


    “臣有本奏”魏征出班,一禮,唱到。


    “魏卿何事?”眾人都不說話,為的就是給魏征讓出時間來,李世民也知道這事,不過結果還是出了李世民的所料。


    “微臣參博陵崔家,趁sd大旱,兼並田地一萬三千五百畝,每畝隻給一貫錢,有農戶不願發賣,第二天就全家被屠,”魏征硬著頭皮隻能上了,這些事怕是要捅破天吧。“另有崔家崔洪,虐死歌姬楊柳一事,現在傳的長安沸沸揚揚,還請陛下聖裁”


    李二臉色發黑“一貫錢一畝地,他們還真幹的出來啊!你崔家當我李世民是什麽?年畫麽!!領魏征徹查此事,參與者發配崖州!崔洪梟首示眾!”李二看著李承言老神在在的樣子氣不打一出來,不理會崔英傑爭辯甩袖子就走了出去。


    李承言跟程咬金邊說笑,便朝著宮外走,一個太監走到近前說到:“殿下,陛下教您去甘露殿”,李承言再程咬金鄙視的眼神中朝著甘露殿走去,李承言豎起一根中指也是鄙視的看著程咬金,程咬金毫不理會的大笑出門。


    “承言,此時就到此為止了可好,一個歌姬能讓你這麽上心,她九泉之下該笑出聲了,不過以後給魏征傳信正正當當的就好,魏征嚇得一晚上沒睡好覺”李二一邊微笑的看著李承言,殺伐果斷,有仁有義,很是合自己的口味。


    “嘿嘿,給父皇添亂了,兒臣惶恐”李承言嬉皮笑臉的說到。


    “皮猴樣子,哪有一點儲君的風範”李二笑罵道,走,去你母後那,你母後聽你前幾日不想進飯,特意給你做了你愛吃的。


    三日後,東宮


    “殿下,崔家家主在門外求見”王貴稟報道。


    “讓他進來吧”李承言輕泯了一口茶,


    “崔家崔義,見過太子殿下”崔義臉色不善,崔洪其實是自己的兒子,這點隻有自己和崔洪的母親知道,對崔洪很是疼愛。崔洪拿出一個盒子,對李承言說:“太子殿下,這是我不孝侄子的人頭,還請殿下查驗”。


    “孤查驗什麽?你崔洪拿個人頭過來算什麽?威脅孤麽?”李承言知道這是和自己撒氣來的,不理會這些,李二說這件事就到這,那就讓他到這,還沒想現在就對崔家下手。


    “太子見諒,我隻是想說,我崔家還沒有到是非不分的程度,還請殿下原諒,對了,來長安的時候碰見了一個畜生,廢了十幾個好手才幹掉的,如今給殿下做了件大氅,還請殿下手下。”崔義陰笑著讓下人拿出了一件大氅。李承言的心很疼,刀割的一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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