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邊還沒有露出魚肚白,龍傲預定的早餐就送過來了。


    龍傲不得不頂著兩個熊貓眼,爬起來簽收。雖然他住的房間距離冷狐靖他們有點遠,然而……總之是一夜未眠。


    擺放好早餐,龍傲便將冷狐靖幾人紛紛叫醒。別院這邊沒有傭人,一切都得他自己來。


    望著小山幾人那怨毒的目光和重重的黑眼圈,冷狐靖一邊吃著早餐,一邊不解的問:


    “你們這是怎麽了,昨晚都沒睡覺麽?”


    “你還有臉問!”


    小山氣惱的將一張油餅拍在了冷狐靖的臉上。


    或許是他用力過猛,那張油餅如同麵膜一般,緊緊的粘在了冷狐靖的臉上,頓時引來眾人的哄堂大笑。


    用過早餐,幾人便圍坐在一起,品茶閑談。


    趁著這個時間,傑麗麗找了個借口,將烈儂兒帶到了小樓外的涼亭裏麵。


    “怎麽了?”


    烈儂兒看著傑麗麗,好奇的問。


    她跟傑麗麗的關係並不是很親密,這種單獨的邀約交談,幾乎從來沒有過。


    傑麗麗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才緩緩開口。


    “你們倆以後……能不能控製一下……聲音。”


    “嗯?”


    烈儂兒有點沒反應過來。


    “就是……那什麽的時候……小點聲。”


    傑麗麗不太好意思的湊到烈儂兒的耳邊,低聲說道。


    “我有……很大聲麽?”


    “嗯,好像全樓都聽到了。”


    “啊?”


    烈儂兒的俏臉騰的一下全紅了。


    別看她平時穿著大膽,性格十分開放,但她也是知道羞恥,要臉麵的正常女人。


    “以後還是注意點吧,你看北拓離洛都不敢看你,她可還是一個大姑娘。”


    “嗯,我這就跟冷哥哥說一下,我們搬到隔音好的地方去住。”


    說完,烈儂兒便離開了,留下一臉錯愕的傑麗麗。


    她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向來保守的她怎麽也無法理解烈儂兒的腦迴路,難道不是應該考慮如何不出聲音麽?


    與傑麗麗分開後,烈儂兒就找到了冷狐靖,直接將他拉迴了房間。


    “冷哥哥,我們現在就迴酒店去吧?”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冷狐靖不由得擔心起來。


    “昨晚……他們都……聽見了……”


    “不能吧!


    這裏的隔音這麽差麽?”


    “我們迴去吧,我都沒臉見人啦!我要去找公主姐姐。”


    “好,等我看完那塊石碑,我們就離開。


    對了,娜娜身邊還有個臭精靈,我怎麽把他給忘啦。快點,我們現在就去石碑那裏!”


    一想到希爾娜的那個青梅竹馬,冷狐靖的心裏就有些不舒服。


    盡管他已經想開了,隻將對方當成希爾娜的兄弟,可是……怎麽還會酸酸的呢?


    “好!”


    烈儂兒應了一聲,隨著冷狐靖跑出了房間……


    眾人休整片刻,便在龍傲的引領下,去了古龍雕像和石碑所在的4500層。


    剛剛走出通天電梯,龍傲忽然興奮的喊了起來。


    “快看,龍吞曙光!”


    冷狐靖幾人順著龍傲的手指方向看去,正好望見一縷晨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灑落在古龍雕像的頭頂位置。


    霎時間,黑乎乎的雕像被鍍上了一層金色,令古龍顯得生動起來,好似要活了一般。


    突然,古龍的雙目閃過一絲金光,轉瞬即逝。


    下一秒,古龍的巨嘴陡然張開,圍繞在雕像周身的金色光芒齊齊匯聚迴去,在龍嘴前麵形成一顆金色光球,而後直接鑽進了龍嘴裏麵。


    從晨光照射在雕像上麵,到金色光球消失,僅僅隻有幾個唿吸的時間。


    龍嘴閉合,一切恢複如初,那縷晨光也偏離了龍頭的位置,射向了其他地方。


    接下來,便是龍傲的個人表演時間,隻聽他滔滔不絕的講起了雕像的寓意,以及其背後的故事。


    冷狐靖可沒有心思聽他講這些東西,悄悄的走到旁邊,蹲在石碑前麵觀察起來。


    龍傲的目光完全集中在了北拓離洛身上,對其他事情似乎並不在意。當他看到冷狐靖的舉動時,隻是隨意的瞥了一眼,並沒有出言阻止或幹涉。


    石碑約有一米來高,由整塊石頭打磨而成,石頭隻是普通的灰白岩石,沒有絲毫價值。


    它的其中一麵刻著一個符號,正是這個符號牽動了冷狐靖的心弦。


    聖五星的星座圖。


    石碑的另外一麵刻著兩行古字。冷狐靖雖然跟老君城主學過一些遠古文字,但也看不懂上麵寫的是什麽。隻能勉強認出一個“山”字和一個“五”字。


    “還是拿迴去研究研究吧。”


    心裏想著,冷狐靖便將手腕上的手環通訊器對準了石碑,偷偷拍下幾張照片。


    之後,他又看向聖五星的星座圖。


    剛剛觀察的不夠仔細,再次看時,冷狐靖才發現一點古怪之處。


    代表星辰的五個孔洞,大小完全一致,都有拇指般粗細,形狀也是統一的橢圓形。


    唯一存在差異的地方是,孔洞的深淺各有不同,其中有個孔洞格外深一些。


    冷狐靖伸手在每個孔洞的邊緣處摸了摸,又將手指伸進那個最深的孔洞裏麵按了按,忽然,一連串動態畫麵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那是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她的上身赤裸,肌膚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她的背部生長著一對金色的翅膀,翅膀展開時,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太陽的光輝灑落在她的身上。


    女子的胸前有一片火焰紋身,恰好將她那豐滿的雙峰遮蓋住。火焰紋身栩栩如生,好像真的在燃燒一般,給人一種熱情奔放的感覺。


    女子的麵容與蕾莎有幾分相似。


    冷狐靖一眼就認出了她,正是第九聖皇的夫人。


    女子沿著一條甬道緩步向前,最後停留在一扇石門的前麵。石門上同樣刻著聖五星的星座圖。


    隻見她在星圖上麵點了幾下,那扇石門便向著上方慢慢的抬起,畫麵也隨即消失。


    “冷哥哥,你怎麽了?”


    “嗯?”


    冷狐靖猛然驚醒,抬頭看去,烈儂兒幾人都已經站到了石碑旁邊,正詫異的看著他。


    “你剛剛怎麽不說話?


    我都喊你半天啦!”烈儂兒麵色焦急的說道。


    “我隻是想事情……想得出神了。”


    “真的?”


    “嗯。”


    冷狐靖看似隨意的在石碑上點了兩下。


    烈儂兒此時才注意到石碑上的符號圖案,立刻便明白了冷狐靖的意思。


    雖然她做事衝動,又沒有什麽想法,但不代表她傻。


    這個圖案她是見過的,也記得冷狐靖當時說過的話,“這裏發生的事情一定不能對其他人提起。”


    於是,烈儂兒上前拉起了冷狐靖,笑道:“以後想事情的時候別這麽入神,不然會禿頭的。”


    烈儂兒隻是信口瞎說的一句話,卻使得冷狐靖心頭一緊。


    要知道,他在地球的時候,沒到三十歲就開始脫發,年過中年就已經是“地中海”發型了。


    當時,醫生給出的病因是,思慮過重。


    “我是不是應該補一補腎呀?要是真成了禿頭可怎麽辦?”


    一旁的小山聽了,立刻給了冷狐靖一拳。


    “你要是再補腎,你老婆不得把房頂喊破了呀!”


    聞言,烈儂兒的俏臉直接紅成了熟蝦子,一頭紮進了冷狐靖的懷裏。


    傑麗麗沒好氣的踢了小山一腳。


    “別說啦!”


    “哦,哦。”


    小山平時跟希爾娜和冷狐靖開玩笑已經習慣了,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跟烈儂兒之間的情感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


    就在大家各自尷尬的時候,雲頂天宮中陡然響起一聲長鳴,似虎嘯又似龍吟,直擊人的心靈。


    “這是怎麽迴事?”北拓離洛看向龍傲,問道。


    隻見,龍傲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激動,聲音也顫抖起來。


    “這是……天龍騰雲!


    快快,我們快去東門觀看龍門躍奇景!”


    說著,龍傲直接拉起北拓離洛的手,朝著通天電梯的方向疾奔而去。


    “哎……”


    北拓離洛還沒有想明白,怎麽就牽手了呢?人已經跟著離開了古龍雕像這裏。


    “走吧,我們也過去看看。”


    冷狐靖和小山對視一眼,同時挽住自己老婆的纖細腰肢,隨後身形一閃,便從龍傲和北拓離洛的身邊掠了過去。


    眨眼間,四人已經站在了通天電梯的廳門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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