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院的軍官,私自出去喝酒,還打死了人,死的人還是國子監的太學生,眾人聽後心中猛然一驚。


    死一個太學生可不是什麽小事啊!


    藍玉在氣頭上,卓敬唯恐他又要遷怒其他軍官,連忙站出來說道:“快請夏府尹進來!”


    沒一會兒,應天府帶著衙役將兩名年輕的軍官押了過來,這二人灰頭土臉,被五花大綁。


    應天府尹叫夏思忠,洪武年的進士,為人剛正,在應天府,隻要有人犯事,不管你是皇親家的,還是勳貴家的,直接上門抓人,按律判刑,一點情麵都不講,出了名的鐵麵無情,他這個官是永興親點的。


    他和刑部侍郎周誌新還是好友!


    “你把老子的兵捆成了豬,什麽意思?”


    藍玉冷著臉質問道:“怎麽,看不起老子,要拆老子的台,還是要打老子的臉?”


    夏思忠昂著腦袋說道:“大司馬,你的兵無故醉酒殺人,拒捕行兇,打傷衙役,如果不是司馬院的人,本官早就問罪判刑!”


    司馬院的軍官犯事,由內部檢察處理,地方不得過問。


    “本官不願把事情鬧大,更不敢拆陛下的台,既然是司馬院的人,按理說,此事由司馬院內部處理,地方無權過問,但涉及國子監的太學生,那就屬於民案,應天府有權過問!”


    “本官把人帶過來了,就想問大司馬,這兩個犯事軍官該當如何處理!”


    話音剛落,兩個軍官直接跪了下來,哀求道:“大將軍,我爹曾經追隨您打過捕魚兒海之戰,看在我爹的麵子上饒我一命吧!”


    另一人同樣哭訴道:“大將軍,我爺爺曾經是開平王麾下的騎兵百戶,當年還和您一起喝多酒呢,就在元大都城下……”


    出事了,現在知道拉關係了,這也等於默認了殺人的事實。


    這二人私自跑出司馬院喝酒,在一處酒樓和一國子監的太學生發生口角,這二人在地方衛所橫行慣了,一言不合就動手,地方官府都不敢管。


    藍玉揚起手中的馬鞭,對著二人一頓狠抽,氣的大罵道:“狗東西,打仗不見你們衝,打他娘的一個書生倒是來勁,瞧瞧你們這點出息,窩囊廢……”


    “還有臉提你們的父祖,老子今天就替他們好好的教訓你們!”


    “大將軍饒命啊!”


    兩人在地上來迴打滾,不斷的求饒。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藍玉壓根就沒放過這兩個人,正好拿他們殺雞儆猴,震懾所有軍官。


    “都給老子停下!”


    藍玉大喝一聲,吼道:“都給老子圍過來,蹲下!”


    氣喘籲籲,凍到發抖的軍官們全都老老實實的蹲了過來。


    藍玉大手一揮,沐昂帶著人立馬將二人從地上拎起來,按在腦袋在地上。


    藍玉抽出皂旗張的佩刀,說道:“在你們地方衛所,你們是老大,在這,敢犯事,就是死!”


    “別說你爹,你爺爺是什麽僉事,千戶,就算是公爵,侯爵,落在老子手裏,那也一點情麵不留!”


    “一個個的還沒條狗的年紀大,就學會醉酒行兇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天子腳下都敢鬧事,可見在地方,那都得吃人!”


    說罷,手起刀落,將一名軍官當場砍死。


    “老子也給你們父祖留點情麵,給你們留個全屍!”


    又是一刀,另一人直接斃命。


    二人的血順著傷口流在地上,嚇的圍觀軍官忍不住向後移步。


    天爺啊,說殺就殺,這就是兇狠暴戾的藍玉。


    這些人年紀輕輕身居高位,哪個不是狂妄自大,欺男霸女的,在衛所都是橫著走,看到藍玉的手段,他們卻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


    藍玉將刀子扔在地上,冷聲問道:“夏府尹,你滿意了嗎?”


    夏思忠帶著衙役,拂袖而去。


    藍玉冷哼一聲,說道:“把這兩人直接埋在演武場,警示所有軍官!”


    ……


    次日,宮裏來人傳詔,皇帝讓藍玉進宮,不用想都知道,國子監的人跑進宮找皇帝告狀了。


    中午,春和宮大殿,朱雄英獨自坐在椅子上吃飯,身邊還站著國子監的張顯宗。


    沒一會兒,藍玉走了進去,行禮過後,朱雄英招招手,樸不了上前說道:“二位,陛下讓你們坐下,一起吃飯!”


    二人誰也不看誰,一左一右坐了下來,樸不了又為二人盛好飯,端到麵前,可二人誰也不敢動筷子。


    “愣著做甚,吃啊!”


    朱雄英吃著飯隨口說道:“有啥事吃飽再說!”


    二人這才開始動筷子!


    片刻後,朱雄英吃完碗裏的米飯,擦了擦嘴,又喝了一口茶水,二人見皇帝吃飽了,也不敢再吃了。


    “事情朕都知道了!”


    朱雄英沉聲道:“張愛卿,從司馬院的軍費拿錢,你自己去找戶部領,賠償給那個太學生的家屬,多給些!”


    “臣遵命!”


    皇帝都開口了,犯事的軍官也死了,張顯宗也無話可說。


    但國子監卻認為這是司馬院對國子監的示威和挑釁。


    “無論是國子監還是司馬院,都是將來的天子門生,朕不想看到相互攻伐,朕也不許朝中發生什麽文武之爭,動搖根基!”


    朱雄英十分嚴肅的說道:“如今內政還在推行,外敵虎視眈眈,朕沒有工夫陪你們玩什麽爭鬥,黨爭,誰要不想幹,趕緊迴家抱孩子去,給想幹的人騰地方!”


    皇帝一句話,直接掐斷了爭鬥的苗頭!


    老老實實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別搞那些沒用的,這是警告。


    “臣明白!”


    朱雄英敲了敲桌子,繼續說道:“司馬院多培養一些能打仗,打硬仗的軍官,開疆拓土離不開你們!”


    “國子監也是一樣,培養一些人才,他們打下來的地方,還需要你們去治理!”


    “文武兼備,才能壯大江山社稷,離開誰都不行!”


    “朕今個在這說開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各自管好各自的事,以後誰也不許提,心裏也不許在心存偏見!”


    “你們慢慢吃!”


    說完,朱雄英起身就走,離開春和宮,這可是太子寢宮,二人哪裏還敢停留,立馬跟了上去。


    出了大殿,正好看到一個七八歲的小孩跑了過來。


    “舅舅,舅舅!”


    “叡兒來了!”


    耿叡是耿炳文的孫子,江都公主和耿璿的兒子,也是朱雄英的外甥。


    江都公主訓斥道:“叡兒,不許對陛下無禮!”


    “那是我舅舅!”


    這小子十分的機靈,上來就抱著朱雄英的手臂,笑道:“舅舅,您教我練武好不好?”


    朱雄英笑著問道:“為什麽要找舅舅練武啊?”


    耿叡傲然道:“因為舅舅的功夫天下無雙,無人能敵,我們耿家的功夫不如舅舅萬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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