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皇宮!


    皇帝受傷這段時間確實沒上朝,一心在東宮養病,而所有的政務全部交給了朱高熾處理。


    累了一上午的朱高熾從文華殿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把梅子嚼著,麵無表情的朝著東長房走去,政務雖然累,但也沒辦法,可再苦也不能苦了肚子,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燕世子!”


    聽到這個聲音,朱高熾立馬停了下來,迴頭一看,隻見解縉從花壇後麵鑽了出來,身上還掛著一片枯葉,但眼神之中卻透著興奮。


    大胖眉頭一皺,問道:“你躲在這作甚?”


    “當然是等你!”


    解縉笑嗬嗬的走了過來,搓著手問道:“世子,兄弟,上次給你說的那事,,,”


    “滾!”


    大胖嗬斥一聲,轉身就走。


    “哎,,,世子,你別走啊!”


    眼看解縉跟了上來,朱高熾撒腿就跑,解縉緊追不舍。


    “解矬子,你他嗎的能不能別跟著我了,以後更不要來找我,滾啊!”


    “世子,你別走,我就給你說兩句話!”


    “我不想和你說話,離我遠點!”


    一個在前麵跑,一個在後麵追,沒跑幾步,大胖就累的氣喘籲籲,躬著身子停了下來。


    “世子啊,你說你這是何必啊,來,我扶你坐旁邊歇會兒!”


    大胖兩腿發酸,喘著粗氣說道:“解矬子,你,,,你他嗎的以後離我遠一點,我不想和你扯上任何關係,你說的那事我幫不上什麽忙,你要有膽,自己去找皇帝說,你要沒種,以後就老實呆在翰林院吧!”


    解縉慌忙解釋道:“我找你不是這個事啊!”


    “那是啥事?”


    大胖不耐煩的說道:“你趕緊說,別耽誤我吃飯!”


    解縉看了看周圍無人,這才小聲問道:“我聽說劉三吾因為南北榜案,被朝廷貶官迴鄉了?”


    “你問這個幹啥?”


    朱高熾瞪著他問道:“難不成你和南北榜案也有牽連?”


    “我怎麽可能,,,”


    解縉繼續說道:“照這麽說,內閣現在就你和黃觀了?”


    朱高熾沒好氣的說道:“黃觀也走了,被陛下派往遼東,巡視兀良哈,女真各部了!”


    “那內閣現在就你一個人了!”


    解縉先是一愣,隨即內心狂喜不已。


    “沒錯!”


    解縉頓時激動萬分,眼神中透著一絲熾熱,那是對仕途的渴望。


    “世子啊,你看,現在內閣就你一個人了,這麽多政務全部壓在你一個人身上多辛苦啊,這樣,你給陛下或者太上皇說說,讓我再迴內閣,幫你分憂,以後內閣的活我來幹,你每天就喝喝茶,吃點東西,何樂而不為啊!”


    大胖聽後冷笑兩聲,抬頭瞥了一眼,隻見一個穿著明晃晃龍袍的青年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一大群太監和侍衛。


    丫的,狗皇帝來了。


    大胖來不及緩口氣,立馬起身就走,直奔東廠房。


    “燕世子,你別走啊,這事……”


    “滾開,別跟著我……”


    “商量商量……”


    “我給你商量個屁……”


    二人不斷拉扯,這麽大的動靜自然吸引到了朱雄英。


    “那是?”


    身邊的吏部尚書張紞說道:“陛下,好像是燕世子和解學士!”


    “狗……陛下來了,蠢貨!”


    解縉迴頭看了一眼,頓時嚇個激靈,立馬低著頭就要走。


    “站住!”


    朱雄英走了過去,二人同時行禮。


    “你們二人……”


    朱雄英冷聲道:“在這皇宮之中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大胖心中恨死解縉了,帶著滿肚子的怨氣,大聲的說道:“迴陛下,解縉想迴內閣,已經想瞎了心,想爛了眼,想的走火入魔了,多次纏著臣去找皇祖父說情,讓他重迴內閣……”


    “既然他這麽想去,依臣之見,以後把內閣交給解大才子吧,臣退出!”


    解縉是一門心思的想進內閣,而朱高熾則是八輩子都不想踏進文華殿。


    “看來翰林院也放不下你這位大明第一才子啊!”


    朱雄英帶著一絲怒意,他本來對解縉寄予厚望,但這家夥心太浮躁,原本打算讓他去翰林院沉澱幾年再委以重任,但他很顯然沒有領悟到皇帝的意思。


    事到如今,解縉隻好硬著頭皮說道:“陛下,臣知錯了,請給臣一次將功折罪的機會,臣還願意為陛下分憂!”


    “說的好啊!”


    朱雄英瞪他一眼,隨口問道:“張部堂,你們吏部可還有其他京官空缺?”


    張紞是出了名的情商高,哪裏不明白皇帝的意思,說道:“陛下,宗人府還缺個紀善!”


    紀善,負責講授的官職,正兒八經的正八品官職。


    “解縉,朕看翰林院也放不下你這位大才子,大學士你也不用當了,去宗人府給朱高煦上課去吧,好好教他做個人,同時也反省反省自己,哼!”


    說罷,直接拂袖而去!


    解縉麵如死灰,立馬追了上去,大唿道:“陛下……”


    樊忠手持金瓜對著他吼道:“放肆!”


    解縉,大明第一才子,一個智商超高,情商極低的人,一張破嘴,整天閑不住。


    而且,他這個人,同鄉觀念很嚴重,很喜歡結交朝中的同鄉,從而排擠其他地方的官員。


    解縉,楊士奇,楊榮,黃淮等人,私交甚好,已經形成了一個議政的小團體。


    他們這種行為,屬於拉幫結派,再說嚴重些,那就是結黨營私。


    這是朱雄英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


    不讓他吃點苦頭,磨練他的心性,將來難堪大用。


    這些人都是曆史上永樂朝的中流砥柱,同時也是文官集團崛起的開始。


    別人不知道,朱雄英卻深知曆史的教訓,明朝的滅亡和文官掌權有很大的關係。


    明朝的腐朽,從文官操控皇帝的生死開始,所以一旦發現官員有結黨的苗頭,必須立馬撲滅。


    即使不用解縉,三楊等人,也不會讓他們抱團來抗衡皇權。


    還是那句話,權力滋生欲望,從明初的淮西黨,浙東黨,到明末的東林黨,閹黨,皆是如此。


    朱雄英不會放任這種事情的發生,永興朝隻允許有一個保皇黨,誰不和皇帝站在一起那就是滿門抄斬的逆黨。


    再說上次宗人府的事,朱雄英雖然小腿上的傷養好了,但至今還是有些隱隱作痛。


    對朱高煦的行為也是耿耿於懷,別說皇帝沒肚量,朱高煦這家夥和個神經病似的,莫名其妙,十分突然的給皇帝來個掃堂腿。


    這和刺駕有什麽區別!


    朱雄英沒讓人拿個大缸倒扣在他身上,直接做成瓦罐燒雞,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換成他大侄賊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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