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助當地駐軍消滅狼患。”“郝頭,不是我說,什麽叫除了我之外?那我怎麽辦?”孫胖子有點不太甘心,向郝文明說道。

    郝文明看著孫胖子,有點無奈地說道:“大聖,不是我說你,你扮成野戰軍官兵?照照鏡子,自己信嗎?”郝主任說話的時候,歐陽偏左拿出一摞證件在裏麵找出一張遞給了孫胖子。上麵是新疆建設兵團林業警察局綜合執法大隊副隊長孫德勝。孫胖子將證件前後翻來覆去看了一邊,對著歐陽偏左說道:“歐陽主任,你這是早就準備好了?”

    歐陽偏左瞪了他一眼:“別廢話,檢查裝備,沒有問題就快點走,高胖子在下麵等著咧。”除了孫胖子之外,我們都是一人一隻箱子,打開之後,裏麵是一把九五式突擊步槍和四個已經壓好子彈的彈匣,其中兩個彈匣上麵畫紅線作了標誌,裏麵好像有什麽名堂。突然看到了這件久違的武器,我心裏一陣感慨。

    郝文明和破軍都還好說,隻有楊軍看到箱子裏的突擊步槍就是一皺眉:“火器……我用不上這個。”說完,想將箱子退還給歐陽偏左,卻被孫胖子攔住了:“用不用都先背著,有備無患。還能放兩槍,就當去打獵了。”楊軍看了孫胖子一眼,還是將長條箱背在身後。看起來楊軍對熱武器有些不以為然。

    我粗略地檢查了一遍突擊步槍,槍身完全看不到有什麽符文,完全就是標準的配置,這也不像是民調局的出品。歐陽偏左看著我嗬嗬一笑,說道:“莫看咧,就是一般的九五式,說起來這個算是道具,莫算是裝備。”說著,他拿起來一個紅線彈匣,卸下來一顆子彈,攤在手心裏放在我的麵前。

    這顆步槍子彈上麵也刻滿了符文,和手槍子彈有所區別的是彈頭部分。製造步槍彈頭的金屬不是手槍的銀彈頭,彈頭上麵就像刷了一層紅油漆一樣的染料,看不到裏麵的金屬質地。在紅油漆的表麵雕刻著鬼畫符一樣的咒文。再看那兩隻一般的彈匣,裏麵的子彈就是普通的銅製彈頭,上麵連個符文都沒有。正在疑惑的時候,歐陽偏左說道:“這個樣子的子彈是以前造的。沒多少存貨,省著點用。”

    我在箱子裏沒有發現別的物品,抬頭對歐陽偏左說道:“歐陽主任,步槍是道具,那麽這幾顆子彈就算是特殊裝備了?少了點吧?”歐陽偏左白了我一眼,說道:“你還想要甚?飛機大炮你要不?記著咧,子彈要是剩哈,就給額送迴來。”

    我還想再仔細檢查一遍槍械時,歐陽偏左已經在趕人了:“看兩眼的咧,從額這裏出去的,就沒有孬

    東西。半個小時到勒,高胖子在等著呢。”就這樣,我們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到了停車場時,其他的人基本已經到齊了。我們五個人擠了一輛車,跟著大隊直奔機場。

    第二十四章阮良

    有民調局的一係列證件開路,我們直接走了免檢的特別通道,登上了民調局的專機。飛機起飛後,高亮他們在商討圍堵黃然三人的行動方案,其間雨果主任不止一次提出來要到我們這邊,來消滅撒旦的朋友,那隻叫作芬裏爾的巨狼,都被高胖子攔住了:“放心,有一室他們幾個人足夠了,出不了岔子。”郝文明本來也想開個小會,商量一下消滅狼群的細節,因為會有當地駐軍參與進來,最後隻總結出一個字:“打!”至於怎麽打,到時候再說。

    我們在飛機上就換好了軍裝,換好衣服後,孫胖子還在旁邊不住地點評說道:“郝頭,不是我說你,你這是怎麽混了?這麽大的歲數才混了一個上尉,撐死了也就是個營級小幹部。你這歲數的營級小幹部,沒幾個人會信吧?就沒有官再大一點的嗎?楊軍,你這白頭發戴什麽帽子都擋不住了,剛才也不知道染染?”最後把郝文明說得煩了,幾句話讓孫胖子閉了嘴:“孫胖子,閉嘴,再胡說八道,就拿你做誘餌,去引狼出來。”

    五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伊犁哈薩克自治州的伊寧機場。不知道我們的運氣是好還是壞,飛機剛剛停穩,天上就飄下來雪花,而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隻是一會兒的工夫,整個伊寧機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幾架要降落的飛機在天上盤旋了一會兒之後,還是飛向了遠方。

    下了飛機之後,我們幾個和高亮他們分成了兩波離開了機場。高局長一行在停機坪上就直接被幾輛大客車接走。郝文明則帶著我們幾個人穿過免檢通道,來到機場大廳。因為大暴雪的緣故,幾乎所有預計的到港航班都已經轉飛別的機場。機場大廳空蕩蕩的,除了幾個地勤人員之外,最顯眼的就是一個在接機口三十來歲的少尉軍官。

    他手裏舉著一個從天山香梨包裝箱上裁下來的紙板。上麵用碳素筆寫著:歡迎郝文明同誌一行到我部指導工作。幸好現在機場大廳沒什麽人,要不然就憑這簡陋到不能再簡陋的接待規模,我們還真拉不下臉過去相認。孫胖子看著紙牌上麵的幾個字說道:“郝頭,不是我說,這也太不拿你當盤菜了,好歹也拿張紙把這牌子糊一下吧,你看,開頭兩個字‘歡迎’和天山香梨寫重了,乍一看就是天山香梨郝文明同誌。不是我說,這外號起得不露臉呐。”

    郝

    文明還沒等說話,那名舉牌的少尉軍官已經向我們喊道:“是郝文明同誌嗎?郝文明同誌是哪位?”除了楊軍之外,我、孫胖子和破軍三根手指頭指向他要找的人。軍官走過來敬了個軍禮,說道:“我是xxx部隊此次接待工作的負責人——阮良,歡迎郝文明同誌來到xxx部隊指導工作。”

    郝文明迴了一個十分標準的軍禮,麵無表情地說道:“談不上指導工作,我們也是背著任務來的,算是我們兄弟部隊一起為牧區的老百姓作點貢獻吧。”說著,郝主任開始介紹起我們幾個來:“我來介紹一下,這三位是我們部隊挑選出來的特等射手,在曆屆的大比武時,都是拿到過名次的。這是沈辣,他旁邊的大個子叫破軍,那個白頭發叫楊軍。”

    說到楊軍時,那個叫阮良的少尉看到他的白發愣了一下,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他臉上已經露出驚訝的表情。郝文明替楊軍解釋道:“他是病理性白頭發,楊軍小時候生了一次大病,病好了之後就這樣了。”

    之後,他又介紹到孫胖子,說道:“這位是自治區林業警察局綜合執法大隊的孫德勝孫隊長,他也是為了狼災的事件來的,正趕巧我們搭乘了同一班飛機。”孫胖子嘿嘿一笑,說道:“我是來學習的,不是我說,到了真動手打狼的時候,你們別算上我。”

    阮良當成孫胖子是在客氣,他也沒在意,轉臉對郝文明說道:“我們首長交待過,郝文明同誌到了之後,對付狼災的任務就交由郝文明同誌指揮。”郝文明也不客氣,直接點點頭說道:“那就不廢話了,我們直接去現場,有什麽話等到了現場再說。”

    出了機場的時候,外麵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阮良開過來一輛老金杯麵包車,也沒有心思看外麵的雪景了。眼看天就要亮了,除了楊軍之外,我們幾個人都抓緊時間,在車裏眯了一會兒。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睜開眼睛時,雪已經停了,天色早已大亮。透過車窗看出去,外麵一片雪白,根本分不清這是在什麽地方。

    “小沈同誌,你可算睡醒了。”孫胖子在我後排嗬嗬地笑道,“不是我說,還以為你是高原反應,正愁是不是該給你找個氧氣袋吸吸氧。”我將車窗搖下來一點,唿吸了一口外麵冰冷的空氣後,腦袋裏頓時清醒了很多。郝文明和破軍也是早已經醒了,他倆正在向阮良詢問狼災的情況。而楊軍不知從哪裏變出來一本百科全書,正一頁一頁慢悠悠地翻著。

    我對著孫胖子說道:“大……孫德勝,我們這是到哪裏了?”話出口,我才覺得問得多餘。

    孫胖子怎麽可能會知道!沒想到他用手擦了擦車窗玻璃上麵的冰霜,說道:“差不多是到了天山山脈的腳下了吧。”我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就忽悠吧,又沒來過,你怎麽知道?”孫胖子做了個鬼臉,說道:“猜的。”

    沒想到正在開車的阮良說道:“孫隊長說得沒錯,我們現在就是在天山山脈的腳下,一會兒我們下車再走兩三個小時,我們就能到那個狼群經常出沒的地方了。”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山上麵有我們一個哨所,配合你們消滅狼群的指戰員已經到位了。”

    破軍說道:“你們一共多少人?”阮良迴答道:“加上我,一共四人。”他說完之後,怕我們對人數不滿,又解釋道,“最近在鬧雪災,部隊裏抽調了不少人手去地方上幫助救災,還要保證基本的駐軍人數,實在是抽不出什麽人手了。不過你們放心,我們這幾個人也都是業務能手,而且裝備充足。特等射手不敢說,但是百八十米的,打死幾隻狼還不成問題。”

    郝文明看到阮良的樣子,突然嗬嗬一笑,說道:“不是我說,你誤會了,我不怕你們的人少,是怕你們的人手太多了。”阮良沒有聽明白,又接連問了幾句,可是郝文明都是笑而不答,阮良也隻能放棄,就當剛才的話沒有聽清。

    麵包車又開了二十分鍾之後,前麵終於看不到路,阮良將車停好,迴頭對我們說道:“我們到地方了。”

    我們所在的位置在一片山腳下,麵前一座高山連綿起伏,大雪過後,山上已經完全是一片白色的世界。下車之後,我們四周望了一眼,根本找不到進山的路。雪下得太大,已經將路完全掩蓋了。這天氣也怪,剛才下雪的時候風大得也邪乎,鵝毛大雪打著旋飛到地麵。現在雪停了之後,大風也不刮了,就剩下幹冷了。

    阮良最後一個下的車,從車上下來,他的表情就不太對勁,剛開始還左右看看,之後迴到車上按了幾下喇叭,還時不時地看著手表,阮良的眉頭慢慢地皺成了一個疙瘩,不停向山上張望,嘴裏喃喃自語道:“這都快十二點了,怎麽還不下來接人。”郝文明看了他一眼,說道:“是山上來人接我們上去?”

    “是。”阮良答應了一聲說道,“山上有保護軍事設施的哨所。我之前說要配合你們的那幾個戰士也在哨所裏。提前通知他們了,11點就應該有人下來的,這都快過一個小時了。”破軍說道:“給山上的人打個電話,看看他們是不是等不急,先迴去了。”

    阮良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說道:“這裏是信

    號盲區,要到山腰信號站的位置才有手機信號。再說了,讓他們下來接人是命令,一個小時不見人就敢私自迴去?”他的話剛說完,郝文明從衣袋裏掏出來一根香煙,他點上之後卻沒有要抽的意思,隻是將香煙拿在手中,任由煙霧一條線似的飄在空中。

    郝文明手裏的香煙是他自己特製的,動手製作的時候我們幾個(除了楊軍之外)都幫忙打的下手。香煙本身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一般的中華,但是煙草芯裏卻加了一根極細的靈香,這種靈香的燃燒速度幾乎和香煙同步,而且煙霧久聚不散,附近隻要有一點陰邪之氣凝聚,靈香的煙霧就會飄過去,聚攏在其周圍。郝文明製作這樣的香煙也是為了應付像現在這種有外人在場的場合。

    阮良心裏有事,也沒在意郝文明點著煙為什麽不抽,他隻是不停地向山上張望,好像隻要他多看幾眼,山上就會有人下來帶我們上去。而我們幾個人的眼神幾乎都跟著靈香的煙霧走(楊軍看見煙霧不散時,就發現了其中的名堂),隻見這縷煙霧在空中已經轉了方向,開始慢慢地向雪山飄去。本來都以為這縷煙霧會飄進雪山裏,我們甚至作好了跟著煙霧進山的準備。

    就在這時,雪山頂上突然轟隆一聲巨響。與此同時,那縷煙霧就像被什麽東西打中了一樣,瞬間消散在空氣中。我們幾乎同時一愣,緊接著同時向四下看去,雪山還是雪山,並沒有一點異樣的地方。我又看向郝文明和楊軍,希望能從他倆的眼裏看出點什麽,可惜他倆都是麵無表情的,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阮良以為我們看見了山上下來的士兵,他跑過來順著我們的目光看過去,還是沒發現什麽:“剛才是什麽聲音?你們看見什麽了?”郝文明迴頭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到過山上的哨所嗎?”阮良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倒是上去過幾次,隻不過那都是天好的時候,現在路都被雪蓋住了,我沒有把握一定能找到哨所。”說完之後,他又補充了一句,“現在這樣的天氣,要是真在山裏麵迷路了,那就真麻煩大了。”

    郝文明低頭想了一下,說道:“還是上去看看吧,哪怕是走到山腰,再給他們打個電話也行。不是我說,這裏也沒有手機信號,想聯絡都聯絡不上。”我跟著也說道:“阮良同誌,現在這裏郝上尉最大,還是聽他的吧。隻要走到有手機有信號的地方就行,給你們的哨所打電話,問問他們山上這是出了什麽事了。”

    阮良似乎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他看著雪山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說道:“那行,我

    們走著試試看,也許運氣好,能找到哨所的位置。”阮良本來想在最前麵領路的,沒想到郝文明一閃身,走到他的前麵,迴頭對他說道:“我在前麵,該怎麽走你在後麵說一聲就行了。”

    阮良愣了一下,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不過還是跟在郝主任的身後開始向山上走去,他的身後是破軍,我和孫胖子在中間,最後是楊軍壓住陣腳。孫胖子湊到楊軍身邊,和他白活了幾句,楊軍倒是好說話,一點都沒有猶豫,直接將背著的槍盒子解下來,遞給了孫胖子。

    這一路走了兩個多小時,由於大雪封山,這山路實在難以辨別。分叉路還多,阮良幾次猶豫不決該怎麽走時,都是郝文明暗示孫胖子,讓他選擇走哪條路的。在山腰的位置電話就有了信號,但是一連打了幾遍都沒有人接聽。阮良自己安慰自己:“也許他們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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