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闊點點頭。


    江知夏不問具體事情,柳天闊也沒說詳細的過程,隻是簡單的解釋道:“好幾方的手筆都有。那個呂大人是二皇子那一派的人,卻蟄伏在忠王府那邊,忠王府裏知道了這個事情,自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的。他們可是號稱最忠於皇帝的,哪家的皇子後麵都不站隊呢。他們不好對二皇子那邊如何,但是對於呂大人可不會手軟。更不用說,還有嫡皇子和其他皇子那幾派了。”


    江知夏明白的點點頭。


    這就是想要玩潛伏,結果玩漏了唄。


    哎,真不知道該怎麽說呂夫人好了。


    柳天闊繼續說道:“現在父親那邊正在找合適的人選。我這邊,倒也有人給我舉薦了一個。說起來,那個舉薦人,還是你成親之前就認識的人呢。”


    “我認識?”江知夏可真是驚訝了。


    她認識的人可真不多啊。


    沒成親之前,她的社交關係簡單的可憐。


    也就是成親之後,因為柳天闊,她認識的人才多了起來的。


    她成親之前認識的人,可是微乎其微了。


    看見江知夏絞盡腦汁的想,柳天闊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是府衙裏的那個司兵參軍,你還有印象嗎?”


    司兵參軍?


    說到這個人,江知夏腦海裏浮現了一個高高壯壯像個熊一樣,咧著大嘴對她笑的男子。


    “哦,是那個參軍啊。這隻是見過一麵而已,也算是認識?我連他姓什麽都忘了。”


    江知夏哭笑不得的說道。


    她見那個參軍差不多是快一年了吧?還隻見了那麽一麵。


    她能有印象,還是因為那個人實在是長相比較有特色。饒是如此,她也忘了那個人的姓氏。


    “是曹參軍。”柳天闊笑著給江知夏解惑,“當初因為那個張參軍和呂大人一起害你的事情,我就聯合曹參軍,還有其他人把他們給弄下去了。因此,曹參軍才能官複原職。他倒是一直記得這個情分,在咱們成親的時候,還幫我去迎親了。”


    迎親的時候,江知夏一開始是在後院。後來去前院的時候,就戴上了蓋頭,自然是沒見到曹參軍了。


    “別看他們參軍官職小,但是因為認識的三教九流多,所以很多時候還是非常有作用的。要知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啊。底下人,自然有底下人的作用。因此這個曹參軍,倒是一直跟我來往比較密切,如今算是我的人了。”


    柳天闊細細的給江知夏解釋道。


    “難不成曹參軍要去做巡城衛司?”江知夏好奇的問道。


    若是他,這也是個好事。


    曹參軍與柳天闊可是微末時的情誼,現如今又投在他的手底下了。


    “他人雖好,不過他的資曆倒是難以勝任這個衛司之職。況且,他在府衙中也是經營多年,再換了地方,還需要重新經營。因此,曹參軍舉薦了他的表姐夫。那人倒是一直在巡城衛裏任職,現如今是掌管著東城巡城衛事宜的副衛司。按理說,沒人插手的話,副衛司也是有機會往上升一升的。不過,這個巡城衛司有好幾個派別都盯在眼裏,打算著往裏麵插人呢。所以按照正常的流程,怎麽也輪不到他。他倒是機警,得知了這個空位的訊息,就找了他的表弟,讓他表弟來找我遞了忠心。”


    柳天闊事無巨細的都跟江知夏一點點的掰開了說。


    “哦。這樣啊。”江知夏這才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那你打算如何做?”江知夏是純屬好奇了。


    柳天闊自己有人選,承恩侯那邊也有人選,估計嫡皇子那一派的其他大人也有人選吧?


    穀嘞


    “我在查這個人。若是人還可以的話,收了也未嚐不可。父親那邊倒是無所謂,他是把所有的抉擇權都給了我。之前也不過是因為我自己手裏沒人,他才提了個人選罷了。現如今我手裏有了人,自然以我這邊為主。”


    柳天闊不以為然的說道。


    承恩侯倒是真的對自家兒子盡心盡力,就差百依百順了。


    所以,這種小事自不必說,肯定是以柳天闊的意見為主的。


    兩個人閑聊了一會話,就自去休息了。


    第二日,江知夏帶著丫鬟婆子和護衛一大堆人,去了柳天闊京郊外的小莊子避起暑氣來。


    到了五月二十八的時候,江知夏為了看鋪子裏交過來的賬本,隻能意猶未盡的迴到了京城裏。


    柳天闊從宮中下值之後,見到了歸家的江知夏,自然是高興萬分。


    兩個人親親密密的敘了好一會子話之後,柳天闊就說起來曹參軍的姐夫已經走馬上任巡城衛司了。


    那人也是乖覺,悄悄的來了他這裏表了忠心。


    如此,最重要的三個衛,已經有兩個算是他柳天闊個人的勢力了。


    柳天闊在右羽衛內越做越順手,雖然不至於說如魚得水,但是總是好過於之前的處處不順了。


    六月初一的大堂會上,柳天闊在朝堂上,當著滿堂文武的麵,把活字印刷術獻給了皇帝。


    此事一出,朝堂是大為震驚。


    之前的木綿花,是惠及平民百姓。


    這個印刷術,可是惠及所有的讀書人啊。


    朝堂上是什麽人最多,自然是讀書人。


    雖然柳天闊說了這個印刷術是一個叫做畢昇的人發明的。


    不過是他夫人偶然從一本書上看到,然後報了上來的,說這個功勞都應該歸屬於這個畢昇。


    但是,消息傳了出去之後,仍然是引起了讀書人的感謝。


    要知道,這個法子,若是看到的人不上報,隻是自己用於賺錢,那可是巨財啊。


    誰都知道,書籍昂貴。若是能大批量的刻印的話,那這個書的價格肯定能下來。


    讀書人也都能買的起了啊。


    更何況,這個畢昇是何人,眾人都沒見過。柳天闊是上報的時候,也說是古人了。


    但是,這發現的人,大家可都知道是誰了啊。


    因此,在江知夏是瀚文軒東家的消息在讀書人之間傳開之後,瀚文軒裏就掀起一股空前的搶購熱潮。搶購的人,一度把瀚文軒的筆墨紙硯和抄寫的書籍都買空了。


    哪怕安掌櫃說已經賣空了,還沒來得及采買新的,讓他們先去別的鋪子買,那些讀書人也不肯。


    隻是催著他們趕緊的去采買,哪怕加點錢也非要從瀚文軒買。


    當江知夏聽說這個事情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前世的一個鞋子品牌。隻記得那個時候,大家都調侃那家的縫紉機都踩冒煙了呢。


    看來,自古到今,國人表現熱情的方式,就是買買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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