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柳老太太覺得事情差不多了的時候,就在柳天闊和江知夏再一次過門給木四老爺請安,順便去給柳老太太請安的時候,在正堂上提了起來。


    “六姑娘想要整日裏跟你八表嫂在一起嗎?”柳老太太笑嗬嗬的問起木容雅。


    “想。我最喜歡八表嫂了。”木容雅笑容滿滿的迴答道。


    肉眼可見的,木容雅是真的喜歡江知夏。


    江知夏含笑的撫摸了一下木容雅的頭發。


    “那你若是嫁給你八表哥,就可以整日和他們在一起了啊。”柳老太太笑容裏滿是惡意的說道。


    這個話一出,江知夏的手頓住了,正堂裏一片安靜。


    “老太太說笑了。天闊已經娶了兒媳了。”承恩侯冷冷的說道。


    “可以做平妻啊。再不然,做貴妾也行啊。木家現如今不過是白身,木家的女兒給八郎做貴妾,也不算埋沒啊。”柳老太太挑釁的說道。


    孝道,孝道,就算她說錯了,承恩侯又能如何?


    “我木家的女兒,可沒有給人做妾的。”


    承恩侯夫人看著滿臉挑釁,惡意滿滿的柳老太太,冷冷的說道。


    這麽多年,他們長房跟柳老太太之間,並沒有什麽強烈的利益分歧,所以就這麽麵上光的生活在一起,倒也是沒有特別大的衝突。


    可是,自從找迴了柳天闊之後,他們之間的衝突倒是大了起來。


    柳老太太養尊處優慣了,被柳天闊當眾駁斥了那麽一次,自然是記恨上了。


    隻可惜,柳天闊和江知夏素日裏不來承恩侯府,讓柳老太太想要出氣都沒法子。


    “這女兒家嘛,長大了就有自己的心思了。這兒女情長的,可架不住自己願意啊。”


    柳老太太才不在乎承恩侯夫婦的冷臉。


    他們越不開心,她就越開心。


    活了這麽久了,她什麽時候當著滿堂眾人的麵,被一個小輩下了臉麵的?


    想到這裏,她更加是惡意的對著木容雅說道:“六姑娘,你說對不對啊?我記得,你可是說很喜歡你表嫂的啊。”


    “老太太說笑了。我是喜歡表嫂,可我沒說喜歡表哥啊。若是喜歡誰就嫁給誰,那我豈不是要嫁給表嫂了?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了?”


    木容雅雖然是被闔家寵著長大的,但是,這些規矩禮儀還是被精心教導過的。


    她自然是知道柳老太太的用心不良。


    因此平日裏跟她聊天的時候,隻想著說喜歡表嫂,就不會跟表哥表嫂扯上關係。


    卻是沒想到,就算如此,還是被人跟表哥扯上了關係。


    “況且,我姑母說的正是。我木家的女兒,可沒有去做妾的。老太太這話,可是羞辱了我們木家。我們木家怎麽著也是承恩侯府的姻親,就這麽被人憑白羞辱,讓我們臉麵何在?”


    木容雅說到這裏,臉上也布滿了寒霜。


    大伯母和母親素日裏在家裏聊天的時候,並不會特別避諱著她們這些快要及笄的女孩子-----畢竟她們成親之後,也是需要麵對這些家長裏短的瑣事的。


    因此,她也就了解了大姑母和小姑母悲慘的一麵。


    小姑母所嫁非人,抑鬱而終就不必說了。


    大姑母雖然嫁得良人,但是繼婆母卻不是個好的。


    她自從來了承恩侯府之後,自然也是處處小心,時時在意的。


    當她收到柳老太太的東西後,也是第一時間去稟報了姑母。


    柳老太太總是召喚她去閑聊,雖然她努力推卻了,但是十次裏總歸是有五次還是要去的。


    柳老太太跟她聊天的時候,總是把話題往表哥那裏轉,她就努力的把話題往表嫂那裏轉。


    可是,沒想到,居然還能被柳老太太以她想要跟表嫂在一起為由,而推給表哥。


    真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木容雅把羞辱木府的話都說了出來,堂內就安靜了下來。


    這牽扯到兩個府邸的顏麵,自然是不好隨意的說笑了。


    “知夏,我們走。”


    柳天闊在柳老太太一開口的時候,就冷著臉想要駁斥了。結果,卻是被江知夏給壓了下來。


    現如今,柳天闊已經認祖歸宗改姓柳了。


    雖然說,柳老太太不能壓著他做什麽事情,但是以孫輩去駁斥祖母,落一個忤逆不孝的名聲對柳天闊來說也並沒有好處。


    畢竟,這是一個宗族社會。


    怎麽著,也不能懟天懟地懟空氣啊!


    不管什麽事情,不做則罷,要做就得做的讓人無可指摘。


    更何況,前麵還有承恩侯夫婦呢,他們是長輩,理應由他們先開口。


    若是他們都不說話,他們再開口也來得及。


    因此,被江知夏壓下怒火的柳天闊,就讓柳老太太可惜少了一個可以打壓的借口了。


    等到承恩侯和承恩侯夫人以及木容雅都相繼說話了,倒是顯得他無用武之地了。


    因此,他就想著離開好了。


    他不跟柳老太太做這些婦人的口舌之爭,他就去針對柳老太太最在意的事情,做些手腳好了。


    因此,柳天闊冷著臉,拉著江知夏要走。


    江知夏卻是沒有立刻同他離開,而是拉著柳天闊對著眾人團團行了一圈禮,讓人無可指摘之後,才隨著柳天闊離開了。


    柳老太太在上首的座位上,得意的笑著。


    再是正三品的官職又如何?再是統領的實權又如何?


    對著她這個祖母,不也是無可奈何嗎?


    承恩侯冷冷的看著麵前這個滿臉得意的繼母。


    之前是他錯了吧?


    其實也不是錯。他隻是無所謂而已。


    兒子丟了,這麽多年都找不迴,其實,他已經不抱希望了。因此,他也算是後繼無人了。


    女兒在宮中是皇後,嫡長子去了之後,年齡漸長,卻始終沒有嫡子,也沒什麽讓他努力奮鬥的目標。


    而他也越來越老了,不知道還能替皇後撐幾年腰。


    不過,後來他發現皇後的手段越來越強之後,就想著皇後不用靠他也能生活的極好了。


    因此,他才更加的是無所謂了。


    他無所謂,自然就跟府裏的人都沒有什麽衝突了。


    當皇後生了嫡子之後,他才想著好好的規整承恩侯府的名聲。


    當他找到了兒子之後,他才更有所謂了-----這個府裏一切,將來可是要留給兒子繼承的。


    所以這些靠著承恩侯府名聲的人,也該老實點了。


    想到這裏,承恩侯的眼神就變得淩厲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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