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想簡簡單單的生活,為什麽這麽麻煩呢?


    為什麽跟承恩侯府有這種孽緣啊?


    若是認了親,跟柳文禮那個敗類住在一起,她怎麽能接受?


    若是不認親,對楚天闊和承恩侯夫婦卻都不公平。


    被拐賣的孩子,沒有停止尋找的父母,這種血脈親情,怎麽就能因為她的心緒而不讓認呢?


    或許,自己離開,楚天闊就不會有這些困擾了?


    “你休想。你是我的。我那麽喜愛你。你怎麽能狠心想要離開我?”楚天闊低吼著說道。


    江知夏一頓,原來自己不知不覺的說了出來了嗎?


    “我,我,隻是覺得。。。”江知夏見已經被聽到了,索性把自己想的說了一下。


    “你當真是不了解我啊。”楚天闊聽完她的話,眼睛仍然是紅紅的說道。


    “你當真覺得我是個博愛心軟的人嗎?若是如此,我在戰場上還能有命在嗎?”


    “我也不該對你心軟的。”


    說完這話,不等江知夏反應過來,他就用手抬起江知夏的下巴,然後他頭一低,對著江知夏的唇吻了上去。


    江知夏瞪大了眼睛,呆愣住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想要推開楚天闊。結果,她那小力氣自然是不夠用的。


    她見怎麽也推不開,不由的就哭了起來。


    本來還兇狠狠的吻著的楚天闊,一見到江知夏落淚了,就趕緊無措的放開,笨拙的抬起手去給她抹眼淚。


    “知夏,你別哭,是我不對。你打我吧。”楚天闊一邊給她抹眼淚,一邊無措的道歉道。


    江知夏看著這樣子的楚天闊,狠狠的瞪了他好幾眼。


    “我,我就是聽你說要離開我。我怕了。”楚天闊趕緊的認錯道。


    “你真是無心。我對你這麽好,我都這麽難過了,你居然第一時刻想著是離開。”


    楚天闊又委屈了起來。


    江知夏低頭反思。


    自己確實做的太不對了。楚天闊對自己這麽好,幫了自己這麽多,自己怎麽能遇到事情,就想著要逃避呢?


    “對不起。我不是真的要走。我就是想了一下。”想到這裏,江知夏內疚起來。


    楚天闊見到這招居然有用,忍不住暗自得意了起來。


    可是,他想到江知夏的思慮,那得意的心立刻就沒了。


    “知夏,我希望你心裏所想,都能跟我說。不要自己一個人悶著。我們是榮辱與共的夫妻。”


    楚天闊哄勸道。


    江知夏聽了這話,覺得有道理。於是,把自己的思慮都說了一下。


    “我跟你想的一樣。我也是不想認得。”楚天闊趕緊的表明態度。


    表明完態度之後,他又把自己的所思所想都說了下。


    “所以說,認了親,隻會受到束縛。一點快樂都沒有。所以,為什麽要認親啊?”


    最後,楚天闊總結性的說道。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居然無言以對。。。


    江知夏聽著楚天闊的話,心裏如是嘀咕道。


    既然兩個人都說開了,於是,反倒是放下心來。既然如此,不認就好了啊。


    且說,迴到承恩侯府的承恩侯夫婦兩個人還是難掩高興。


    先迴到後院的承恩侯夫人滿臉笑意,連貼身的嬤嬤都忍不住問道:“夫人這是有什麽喜事嗎?”


    她可是許久都沒見過自家夫人如此高興的樣子了。


    承恩侯夫人忍不住就想說。但是,想到了楚天闊的叮囑,她隻好打了哈哈過去。


    從前院吩咐完人去辦事的承恩侯,迴到了後院,揮退了下人,把柳文禮的事情跟承恩侯夫人說了一遍。


    “三房真是從根上就惡心透了。”承恩侯夫人忍不住氣憤的說道。


    說完這話,她又忍不住憂慮的說道:“本來天闊就不願意迴來。因著這柳文禮,估計更不願意迴來了吧?”


    “我也是擔心這個。但是,這柳文禮畢竟沒真的鬧出大事情來,也不好因為這個逐出家門。”


    承恩侯也皺著眉頭說道。


    承恩侯府雖然是他的,但是柳氏還有個宗族呢。不說他不是族長,就算他是族長,也不能隨便把人給逐出家門啊。


    “那這樣子看來,天闊對於這個媳婦倒是頗為重視?”承恩侯夫人沉吟著說道。


    “怎麽?這個兒媳婦不合你的意嗎?”承恩侯笑著問道。


    “合不合意的,哪裏是我能做得了主的?我現如今,都快要耳順的年紀了。好不容易找迴了兒子,自然是一切隨他了。”


    承恩侯夫人找迴了兒子,眉頭不自覺的舒展開了,臉上也滿是笑意。


    “你這樣子,我都快二十年沒見過了。”承恩侯看著笑意滿滿的承恩侯夫人,眷戀的說道。


    豈止是他二十年沒見過自家夫人的笑臉啊,就連他自己,這二十年也不知道大笑的感覺了。


    那一年,嶽家出事,大兒子夭折,小兒子丟失。他哪裏還能大笑的起來?


    “有子萬事足。找到兒子,我也算是能閉眼了。”承恩侯夫人感歎的說道。


    “不過,看天闊那樣子,還不是很想認我們的樣子。所以,我剛才吩咐了人,去把當年那個拐子從京城外的莊子上提了迴來。又發了飛鴿傳書,讓在邊城的人去白城找找當年的拐子。讓他們兩個一佐證。定然讓天闊無可辯駁。”


    承恩侯想到楚天闊的極力反抗,忍不住的皺起眉頭。當年那個拐子,被他抓了之後,就一直放在莊子上折磨著。想死不能死,活也活的不痛快。


    “老爺當時為什麽不直接看看啊?我都怕他再把這些證據銷毀了。”


    承恩侯夫人也想起當時在堂上的楚天闊的抗拒。


    “夫人說的有道理。”承恩侯突然站起身來,嚴肅的說道。


    他低估了楚天闊。楚天闊可是個錚錚鐵骨的軍人,若是真的狠下來,把痣和胎記都用烙鐵去掉,再把玉牌砸了,那可真是沒有證據了。


    雖然他堅信楚天闊是他的孩子,但是還有府裏的人,還有柳氏宗族的人盯著呢。


    “來人,去請族長和忠王爺過府一趟。直接請到前院書房裏。”承恩侯先是對著下人吩咐道。


    接著,他又轉頭對著承恩侯夫人說道:“我一會請了族長和忠王爺跟我一起去楚家。讓他們先驗明正身,做個證人。省得那小子,真的銷毀掉了證據。”


    “好。你快去。帶著帖子和腰牌,免得遇上了宵禁巡邏的官兵。”


    承恩侯夫人一聽這話,趕緊的催促道。


    別人都是貪慕富貴,恨不得主動提供各種證據來承恩侯府認親。


    可是,這個楚天闊,各種證據都證明身份了,他都不承認。


    等請到了族長和忠王,說明情況之後,眾人就乘坐著馬車,趕緊的去到了安若巷。


    楚府裏,楚天闊因為今日成功的親到了江知夏,正像小狗一般的膩在江知夏身邊,不時的偷偷的摸摸她的手,或者是不時的摸摸自己的唇。讓看到楚天闊這個樣子的江知夏羞惱不已。


    等聽到通報說承恩侯又來了的時候,楚天闊忍不住皺起眉頭。


    都說了,暫時不要打擾的。怎麽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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