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柳天闊看了一下嬌嗔著的江知夏,心裏又柔軟了起來。


    他本來是想著,等那衛四爺年後去邊城的路上,再動點手腳,讓他受受苦的。


    沒想到,他色欲熏心,居然在這種時候,跑去私會那個朱小姐。


    那朱小姐也是個不安分的。


    被送到家廟之後,覺得沒什麽指望了,居然又重新勾搭起這個衛四爺了。


    “現在,威武侯府裏,把懷疑的目光都轉向原來的衛四奶奶家了。畢竟,衛四爺這個事情,傷害最大的其實是那四奶奶。她那娘家也是二品的高官之家,本來是門當戶對,現如今成了笑話,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那四奶奶的兄弟,都在外叫囂過好多次,說要教訓衛四爺了。”


    柳天闊又淡笑著說起這個事情。


    “這個四奶奶倒是烈性,活的也是肆意飛揚。娘家也給力。。。幫忙。”江知夏不由的讚歎道。


    能及時止損,娘家也給力,這生活才算得上有底氣啊。


    “那家確實是個疼孩子的人家。所以威武侯夫人,千挑萬選的給嫡幼子,找了這麽一個得力的嶽家,誰知道,爛泥扶不上牆。”柳天闊冷哼道。


    “不過,今日裏下午,倒是聽說威武候夫人去了衛四奶奶的娘家去責問。結果,人家自然是不認。她那小兄弟更是直接說,若是他來教訓,就不隻是摔斷腿和骨頭了,直接是隻給留半條命,光在床上就讓他躺個一年半載的。”


    柳天闊想到他們查到的信息,也頗是無語。


    他們確實一直懷疑,這是不是威武侯府自導自演,為的就是不讓衛四爺去邊城。


    畢竟,邊城的艱苦眾所周知。


    那衛四爺雖然是威武侯府的,在外麵說起來也是個將門虎子,但是,實際上是在京城中嬌慣壞了的,哪怕去了京城外的振威軍中,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還好,威武侯府三爺,還上得了台麵。


    否則,這京城外的振威軍,最後是不是姓衛,都難說。


    威武侯估計也猜到了他們的疑惑,因此,留了他們在府裏,不但是請了大夫的診治,還拿了帖子,去了宮裏求了一個禦醫來診治。


    如此,互相都把對方的嫌疑給排除了。


    威武侯府衛四爺的腿,當真是兩條腿都摔斷了,且胸骨斷了好幾根肋骨,腰骨也斷了兩根,需要長時間的臥床休養。


    承恩侯見到衛四爺不說年後,就連後年都未必能去的了邊城,臉色自然也是黑黑的。


    他們也不吝於讓威武侯府看到他們的心思。反倒是很快的打消了威武侯府的懷疑。


    柳天闊和江知夏兩個人,分析了一遍,實在是一時沒有更多的頭緒,暫時也隻能當成意外事故了。


    畢竟,馬有失蹄實屬正常。無憑無據的,誰也不能往別人身上賴。


    可是,很快,他們就被打臉了。


    二十六,去買肉。


    吃過早飯,江知夏正安排著下人,意思意思的走走流程,去商鋪裏看看有沒有新鮮特別的肉采買一些。


    結果,鳳儀宮裏就賞賜了新鮮的整頭的鹿肉來。


    不但是賞了鹿肉,還送了幾隻活鹿來,讓他們先養著,可以隨時殺了吃。


    來送賞賜的,是鳳儀宮的柳總管。


    等著把賞賜接收完畢之後,柳總管就示意清退下人,他有話要說。


    “娘娘說了,讓夫人且好好的準備過年的事情。讓夫人不開心的人,娘娘會去處理。”


    柳總管笑眯眯的說道。


    江知夏聽了這話,有點發懵,不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


    柳總管許是得了皇後娘娘的指點了,因此,就詳詳細細的給說了起來。


    原來,威武侯府的事情,居然都是皇後娘娘的手筆。


    她還是比較了解原衛四奶奶的烈性子的。


    這位高家的嫡幼女,未出嫁前,就經常跟著她母親到宮裏拜見。


    成親之後,衛四奶奶雖然沒有誥封和敕封,但是,也會跟著威武侯夫人入宮拜見。


    這次,在衛四奶奶入宮拜見的時候,皇後不過是使人透了衛四爺和朱小姐的苟且事,後麵都不需要她插手,高小姐就直接把威武侯府鬧了個底朝天。


    衛家是勳貴,高家是重臣,因為鬧的這個事情,皇後娘娘還把他們兩家分別宣到宮裏了。


    對於衛家,自然是訓誡了。


    威武侯夫人也知道因著承恩侯府的事情,皇後娘娘少不得憋著氣,自然是伏小做低的領了罪。


    對於高家,皇後娘娘就是安撫了。


    高家的家主自然是消息靈通的,當他知道了承恩侯府跟威武侯府不對付,又看到當前的形勢之後,就順理成章的站在了皇後娘娘的身後。


    剩下的事情,都不需要皇後娘娘出麵,高家就暗地裏幫著做了起來。


    高家不過是幫著家廟裏的朱小姐,行了個便利,讓她寫了封淒淒慘慘戚戚的書信,又幫著把書信傳給了衛四爺。


    再讓衛四爺的貼身小廝諂媚幾句,就哄得衛四爺騎了被做了手腳的馬,往京城外的朱家家廟去了。


    剩下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現如今,威武侯府自然是去找高家的麻煩,但是,卻是沒有證據。


    高家真正做的事情,不過是讓看管家廟的人稍微放鬆了一下,再在馬上做了手腳而已。


    可是,看管家廟的人,本來就不是認真負責的人。畢竟,都淪落到看管家廟了,還能有什麽前途?因此,被人引著去喝個酒,賭個錢,也是正常的。


    至於在馬上做手腳,那可沒人看見。憑什麽單單冤枉高家?


    因此,高家和威武侯府一起把官司打到了禦前。在威武侯府看來,高家的嫌疑最大。


    高家自然是喊冤不止。


    鮮少插手朝堂之事的皇後,聽了這許久,都忍不住在皇帝去鳳儀宮的時候,跟皇帝說,若是隨便哪個受害的人家說別人家嫌疑大就定罪的話,這朝堂上得多少冤假錯案啊?不管如何,都得要拿出證據啊。


    那證據,自然是被打掃的幹幹淨淨了。


    如此下去,也就成了無頭的公案。


    衛家和高家兩家,也徹底的結成了死仇。


    好在,衛四爺,隻是傷了筋骨,並沒有喪命。因此,衛家鬧騰了一段時日,這個事情,也就過去了。


    不過,皇恩浩蕩,皇上看到威武侯府的慘事,就著令了皇後娘娘安排了禦醫,精心的來調治衛四爺了。


    柳總管說完了這些事情之後,就感歎的說道:“夫人且放心,這些做錯事情的人啊,都會受到應有的報應的。聽說,那個始作俑者朱小姐,已經被威武侯府和朱家一起給縊死在家廟了。可憐,一代絕色佳人,就此香消玉殞啊。”


    江知夏聽完這些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好在柳總管比較理解她的心情,說完就告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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