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武所放心,我會好好表現!”陳夕陽沒敢在坐著,身體站的筆直。


    “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也不會讓大家失望。”武為民躊躇起來,“這宗兒童販賣案件,不知道市局查的怎麽樣了?今年不結案,這年真的沒法過了。”


    陳夕陽看得出所長武為民的壓力很大,雖然他隻是最基層的一個派出所的所長,不過武為民要強的性格,雷厲風行的作風,還是讓他感覺到愧疚。


    “三個多月,過去了!怎麽就一點線索都沒有呢!”武為民一臉憂慮,“就在前天其中一個孩子的奶奶來找我,問我他走失的孫子找到了嗎?這個老奶奶是看著我長大的,對我語重心長的說,一定要找迴她的孫子,讓我答應她!”


    “哎!我當時覺得,真是對不自人民警察這個稱唿!”


    “武所,咱們一直也在努力,市公安局,省公安廳也一直在部署,相信用不了多久,會把這夥人一網打盡的!”


    武為民圍著辦公室走了一圈,走到窗台前,眺望著遠方,這麽多失蹤的孩子,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失蹤?不可能全部不在人世,被人殺了吧?武為民不敢往下想,所以被販賣的可能性很大,一點線索也沒有,難道是偵破的方向有問題,這個可能性也很小,市局省廳有多年的辦案經驗,不會出這麽大的錯。


    “小陳!你認為,這些失蹤的孩子,還,還活著嗎?”武為民轉過身,看著陳夕陽,眼神在閃爍,“咱們是私下交流,不是工作,說說你的真實想法!”


    “放心大膽的說!”武為民邁著穩健的步子,來到了陳夕陽身前,“你思維獨特,見解獨到,我想聽聽你的看法,上次失蹤的孩子趙恆,一開始,你的判斷就是對的!”


    “武所,您擔心孩子活著與否的問題,我也想過,我相信經手這個案件的人應該都思考過這個問題,但我有我自己的看法。”陳夕陽根本坐不住,向著武為民買進了一步,這個距離說話最好,對方能聽清,外麵的人根本聽不到裏麵人談話的內容,即使是屋子的隔音不好。


    陳夕陽也擔心過這這個問題,如果這些孩子平白無故的消失了,可能已經遇害了,犯罪分子不會做高風險、沒有收益的事,根據犯罪心理學,犯罪動機學的描述,犯罪分子的動機決定這他們犯罪的行為,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源於利益最大化,或者說是金錢。


    武為民的意思,想要表達的事情,陳夕陽知道,有可能這些孩子被殘忍的殺害了,把器官取出來,進行販賣,有些器官售賣價格很高,甚至要比販賣一個兒童得到的金錢多!這樣做需要專業的設備,專業的人員,有能力的買家,甚至還會聯係到地下黑市,陳夕陽認為這種可能性基本上不存在,這也是陳夕陽反複思考了很久得出的結論。


    “武所!我覺得你說的情況不可能發生!”陳夕陽肯定自信的看著武為民的眼睛。


    “你怎麽肯定的?”武為民也沒有把話說的特別明白,不過二人肯定都知道所談論的事,是人體器官的販賣。


    “到現在為止,已經三個多月的時間,一點消息也沒有,線索也沒有,至少證明是沒有壞消息,這些孩子全部活著,我推斷是在很遠的山村,交通、通訊都不發達的山村,也不排除有一些孩子在城市的可能。”


    陳夕陽緊接著分析道:“濱河市一直是全國文明城市的典範,也是有名的安全城市,這裏的酒吧、會所、歌廳管理的很長到位,吸毒人員也在逐年年少,犯罪率明顯降低,刑事案件發生率也在逐年下降。這說明我們濱河市的綜合治安環境,在明顯的改善,這種情況下,犯罪分子參與到我們濱河市當中,實施人體器官買賣的可能性太低了,因為犯罪的風險太大!”


    武為民頻頻點頭,認為陳夕陽說的很有道理,從心理學的角度,自己如果是犯罪分子,肯定也不會在濱河市作案,濱河市的治安狀況這麽好,這相當於是自己不看路,向著死路走,自己往槍口上撞。


    不過,武為民又有了疑問,如此說來,濱河市不應該發生兒童販賣案啊,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小陳,你說得對!近些年,咱們濱河市的治安狀況,明顯好轉,可是為什麽會發生兒童販賣案呢!就算不涉及人體器官,那案件也不應該發生啊!”武為民等待著陳夕陽的答複。


    陳夕陽長籲一口氣,“武所,我也有時候矛盾,您說的這一點我也沒想通,還有販賣孩子到鄉村,到底會得到多少錢?讓這些人喪盡天良!”


    “還有您說的,有幾個失蹤的孩子,就在我們所的管轄區域,這真的是巧合嗎?”


    “肯定有某種聯係,隻是我們還沒找到而已。”武為民眉頭緊皺,皺成了一個疙瘩。


    “小陳,去市局重案三組,這些問題的答案,我希望你能幫我解答!”


    陳夕陽明白武為民的意思,他調去市局,自然會接觸到整個案件更多的細節、線索,這也是陳夕陽特別期待去市局的原因,不知道市局的偵破進展到什麽程度,再者,陳夕陽知道自己調去市局,可能時間不會太長,能調到市局的原因,最主要的是他那晚見過的兩個形跡可疑的人,市公安局希望陳夕陽的這次“偶遇”,能為案件帶了進展,單單從這一點上來判斷,陳夕陽認為市局對這個兒童販賣案件的偵破程度,可能不盡如人意。


    “武所,我盡量吧,不過從市局調我去的意圖來看,可能沒什麽實質性的進展。”陳夕陽與武為民並肩而站,二人都在向外眺望。


    沒有目擊者,沒有視頻監控,沒有痕跡,甚至第一犯罪現場是哪都不知道,陳夕陽心裏罵道:真是狡猾。


    “如果我們能找到第一犯罪現場,那也就好辦了!”陳夕陽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犯罪現場,不可能隻有一個,那些孩子也不可能不反抗,不哭鬧,你說的對!小陳,如果找到第一犯罪現場,那也就好辦了!”武為民看著遠方,目光深邃。


    “可是,我聽說,市局的第一遍地毯式搜索,並沒有什麽結果!”


    “是啊!”武為民一頭亂,接連歎著氣。


    第一犯罪現場就在清泉巷派出所附近,早已經被犯罪分子清掃完畢,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留下,市局的人來過,卻沒有查出什麽,清理過後的第一犯罪現場別說是什麽可以的物件、血跡、掉落的頭發,指紋都沒有一個,幹淨的可怕,這樣的第一犯罪現場,誰能查出問題呢。


    在這個城市裏,總有一些小角落是被人忽略的,有一些小場所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監控視頻的覆蓋率根本不可能達到百分之百,這還要忽略那些占著茅坑不拉屎的,早已經損壞的攝像頭。


    還有一些角落,被表麵的現象掩蓋著,真正的掛羊頭賣狗肉,甚至是掛羊頭賣牛肉,這麽大的城市,這麽多的人口,民警的人力有限,要想破獲沒有線索的案子,真的很難,有很多案子之所以成為懸案,是因為缺少目擊者,證言證詞沒有,完整的證據鏈沒有,甚至一個完整的證據都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環境的改變,也就成了懸案。


    證據是偵破案件的核心,沒有證據,一切都是蒼白無力的,發生兇殺安,作案兇器就是最有利,最有說服力的證據。


    陳夕陽忽然想起一件事,一個人,就是王二蛋。


    “武所,還記得那個便民市場打架的王二蛋嗎?!”陳夕陽眼睛發亮,閃閃似星。


    “記得!估計還要判兩年?怎麽了?”武為民不知道陳夕陽,談論這個打架鬥毆的王二蛋是什麽用意。


    “我還記得王二蛋,那天的口供!”陳夕陽趕緊說道。


    “他的口供,沒有什麽有價值的信息吧!有嗎?”武為民越來越糊塗,不知道陳夕陽要表達什麽。


    “記得王二蛋說,一天晚上他夜裏醉酒,看見一個漂亮的姑娘,還聽見打電話的聲音。說什麽貨物,孩子,不能按期交貨,那個女孩叫趙茜,還是趙豔,王二蛋記不清楚了。”陳夕陽自己想到的是另一個人,就是昨天在酒桌上見到的趙豔,這個趙豔挺符合王二蛋的描述,不過王二蛋喝了酒,又被人從身後一悶棍打暈,這種口供可信度不高,重名重姓的人很多。


    “提到了孩子,不能按時,這言語確實很敏感,王二蛋醉酒,說的話可信度不高!”武為民分析道。


    “不知道王哥排查的怎樣了,可以從濱河市的戶籍檔案裏,查一查姓趙的女孩,兩個字的,比如:趙豔,趙燕,趙茜,趙岩這些,有可能有收獲!”


    “王鴻濤也一直在忙,再說咱們所裏的係統級別不夠,沒有授權,很多信息看不到,你這個提議很好,到了市局,可以借助市局的“天網係統”,排查一下!”武為民話音剛落,才想起陳夕陽說的話,有漏洞,為什麽確定這個姓趙的女孩,就是濱河市人?


    “小陳!你怎麽確定這個姓趙的女孩是濱河市人?”


    陳夕陽態度堅定,說出了自己的兩個觀點,“武所,第一個,王二蛋醉酒,能聽清楚那女孩說話,那女孩說的肯定是濱河市的話,一個人在打電話的時候,大多數情況下說的都是此地話,也就是自己的方言,第二個,全國姓趙的女孩,名字是一個字的有多少人?排查的難度有多大!假設,假設這些失蹤的孩子真的與這個姓趙的女孩有關,那這個女孩也是濱河市人,如果不是濱河市人,對地形地貌不熟悉,我不相信能做的這麽幹淨!一點線索沒留下!”


    “好!小陳,你的思路很奇特,雖然有些天馬行空,不過倒是也有合理的地方,最少指明了一個偵查方向,濱河市的人口有百萬之多,這項工作需要市公安局“天網係統”,大膽的說出你的想法,特別是在案件偵破出現瓶頸的時候,你的思路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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