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切,都被一個人在暗中監視著,這個人就是王田芳。


    王田芳奸佞的笑了笑,“礙事的終於走了!利用你,我們可以下手了!”


    陳夕陽開著走後,老宋總感覺有人在窺視。


    “宋校長!”王田芳感覺的事情有點敗露,怕出事,自己由暗到明,主動走出來與老宋打招唿!


    “田芳,你沒迴城裏?”老宋看了一眼王田芳,感覺到王田芳的眼神,有些說不出的怪異。


    “迴了!這不是陳警官很久沒來了,我過來看一看,估計陳警官今天可能來!”


    老宋笑了笑,“陳警官來了!剛走!這小陳人真不錯!”


    “到家裏坐坐吧!”老宋熱情的招唿道。


    “不用了!走了!”王田芳頭也不迴,向盤石村東走去,哪裏有一個人在等她,就是蔣彪。


    蔣彪坐快遞車內,叼著煙,皺著眉頭,眺望著遠方,隱約間,王田芳的身影逐漸清晰起來。


    “怎麽樣?”蔣彪掐滅了煙頭,打開車窗,吐出一口痰。


    “他見天來了!那麽也就證明,明天肯定不來!”


    蔣彪看著王田芳滿意的笑了笑,“那就好!就怕被這個叫陳夕陽的小子碰個正著,那咱們可就暴露了!”


    “你能搞定那幾個學生?”蔣彪盯住王田芳,目不轉睛。


    “能!那些學生,對這個陳夕陽深信不疑,我們利用他,很容易把那幾個學生騙出來!”


    “嘿嘿!很好!幹完了這一票大的!我們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為什麽要倒賣小女孩?”


    蔣彪大氣一喘,吼道:“這個你不該問!”


    “不過,告訴你也無妨,這些小女孩,可以讓她們去乞討!”


    “那為什麽要選一些長相漂亮的?”


    蔣彪覺得王田芳的話很多,意誌不是很堅定,惡狠狠的盯著王田芳:“你少耍花樣!不然你不得好死!你欠的債,不想還了!”


    “彪哥!我隻是問問!”王田芳的心裏偶然間,有過一絲疼痛。


    “這些漂亮的小女孩,可以暴力致殘,到時候乞討會討要的更多!”蔣彪開著車,奔向了濱河市以南的一個小城市。


    王田芳有一個惡習,賭博,自己雖然是一名女教師,可賭博的惡習一直沒有改掉,而且賭債欠的越來越多!


    盤石村小學的王田芳,賭博的惡行,事實上並沒有人知道。


    小學校長老宋對王田芳的印象還不錯,倒賣兒童的犯罪分子早就盯上了王田芳,王田芳是盤石村的教師,利用這個優勢,這夥犯罪分子正在圖謀一樁大案子,不過,這夥犯罪分子可不傻,他們不會輕易的相信外人,更不會相信王田芳,犯罪分子的頭目是一個叫蔣彪的人,此人心狠手辣,滅絕人性,有前科。


    蔣彪在江南一帶遊走,有點小名氣,外號“黑彪!”對於這個人陳夕陽他們根本不知道,市局的專案組也沒有查到他的身上,這個蔣彪之前做的生意,都是一些強買強賣,打家劫舍的地痞流氓買賣,市局的專案組,省廳的重案組,都在定其他的有這方麵犯罪先例的嫌疑人,徹底遺漏了蔣彪,案件的偵破反向出現了偏差。


    蔣彪認識王田芳,很偶然,那是有一次,在濱河市的地下**,濃妝豔抹的王田芳,打扮的像藍色妖姬一樣,去賭錢。


    “一萬,買小!不不!老娘全買小!五萬!”王田芳手裏嘴裏叼著一根煙,扭捏著腰肢,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蔣彪!


    “還有,下注的嗎?”刀疤臉男子霸氣的吼道。


    “還有嗎?!”


    “開!真他媽墨跡!”王田芳罵道:“磨磨唧唧,像個娘們!”


    啪!蓋子被打開,眾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過去,王田芳露出了一臉邪笑。


    “都給老娘,拿過來!哈哈!”


    蔣彪冷笑道:“你還真是膽子大,一把轉了十幾萬!”


    王田芳側頭,看了這個說話的禿頭男人,一臉橫肉,眼神兇惡,光禿禿的頭上,深淺不一的傷疤,大概有十幾處。


    “吆喝!這位大哥是誰?”王田芳有自己的算盤,她已經輸了很多錢,欠錢不還的下場一般都是,就是被人打,被恐嚇,甚至缺胳膊少腿!之前與王田芳一起鬼混的一個女姐妹,就是欠錢不還,最後被切掉了一直小手指,還被賣到很遠的地方,做妓女!王田芳也是混跡了很多年,看這方麵的人也很準,她十分肯定,這個光頭男人靠得住,自己被欺負,或是被逼債,有靠山了!


    “你不是一般人!”蔣彪摸了摸塞下濃密的胡子,眼神依舊很冷。


    “哈哈!我不是一般人!這位大哥真是慧眼識人!”王田芳擺弄著魅惑的姿態,點燃一支煙,向著蔣彪走過來。


    賭桌上的賭博還在繼續,刀疤臉狠狠的看了一眼王田芳,“記得還債!”


    “切!”王田芳把隨手拿出一萬元現金,把裝錢的袋子扔給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還十四萬!給我記上!”


    “走吧!這位大哥,我請你喝酒!”王田芳媚眼一拋,伸手摟住了蔣彪的脖子。


    蔣彪瞟了一眼王田芳近在咫尺的臉,“你膽子不小!”


    王田芳笑了笑,“怕什麽!我小時候自殺過好多次!生活對我而言,沒什麽意義,隻有賭博,才讓我感到刺激,證明我還活著!”


    蔣彪就是這樣與王田芳結識,王田芳是留守兒童,自小與爺爺生活在一起,教育嚴重缺失,王田芳瘦小的身軀上,承擔著太多與她這個年齡不相符的沉重包袱,爺爺很快就病倒了,外出打工的父母每年迴來一個,自從爺爺病倒了以後,自己的父母就再也沒迴來過,一個普通的早晨,王田芳睜開眼之後,發現自己的父母不見了,弟弟也不見了,隻剩下自己,生病奄奄一息的爺爺!


    三天以後,王田芳得知自己的父母拋棄了自己,帶著弟弟走了,留下她孤單無助,還有病重的爺爺!


    沒過半個月,王田芳的爺爺走了!


    王田芳幼小的心靈,收到了嚴重的創傷,先後去過孤兒院,再後來被人收養,收養她的那戶人家對她不錯,讓她讀書,王田芳選擇了讀中師。


    畢業後,王田芳再也不想迴到那個收養她的家,那個不是家,對她而言是地獄,王田芳永遠忘不了,在那個風雨交加,雷電轟鳴的雨夜,養父把她摁在床上,侮辱折磨毆打自己的畫麵......


    王田芳患有嚴重抑鬱,並有輕微的雙重人格分裂症。


    ......


    陳夕陽的車裏放著最流行的音樂,宋婉玉時而跟著哼唱著。


    “婉玉,我記得大學的時候,咱們學校第二屆校園青春主題的歌手大賽,你是不是還得了個二等獎!”


    宋婉玉笑了笑,“這你還記得?”


    “我當然記得,比賽那天,你是自彈自唱,我覺得你的鋼琴技藝,要比你的歌曲唱得好!哎!”陳夕陽歎了一口氣。


    “好好的,你歎什麽氣啊?!”


    “當時我就覺得,你太優秀了,肯定會有很多男孩子追求你!”


    宋婉玉瞧了一眼陳夕陽,“你說錯了!還真沒有幾個主動追求我的!?”


    “幾個?你還要幾個呀!”陳夕陽故意十分誇張的喊道。


    一路上,二人說說笑笑,氣氛很融洽,談到了為什麽上這所大學,大學期間過往的事,更多的是明天二人拍婚紗照,宋婉玉十分激動,自己做夢都想穿上婚紗,做一個白雪公主,宋婉玉等到了自己的白馬王子,陳夕陽。


    每個女孩都向往愛情,希望跳入愛情的長河裏,沐浴著愛的河水,曬著幸福的陽光。


    宋婉玉暢想著二人結婚後的生活,美滋滋的笑個不停。


    “結婚後,我母親退休在家,我工作忙,她還需要你多陪伴、照料。”


    “那是當然的,這不用你說,也不用你操心,我讀了這麽多書,我會做一個優秀的兒媳婦!”


    “我相信,你也能!”陳夕陽笑了笑,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開車上,他們已經進了濱河市的郊區。


    “到家了!”陳夕陽下了車,從後備箱取出幾箱子老年人用的補品,還有一個全自動的帶按摩功能的足浴器。


    “都快要是兒媳婦了,你非要買這麽多東西!”


    “現在不還沒過門呢嘛!這是禮貌問題!”宋婉玉從陳夕陽手中接過足浴器,二人的手都沒閑著,來到了陳夕陽的家門口。


    “阿姨做的紅燒鯉魚,我都聞見香味了!”


    “還叫阿姨?!”陳夕陽調侃道。


    “去!這不還沒......”


    呯呯呯!陳夕陽騰出手,敲了敲門。


    過了好一會,陳夕陽的母親才過來開門,估計是在廚房忙,沒聽見有人敲門。


    “來了!”陳麗萍打開門,一眼看到宋婉玉,心裏那個高興激動勁,就別提了。


    “快進來!快進啦!”


    “阿姨!”宋婉玉禮貌的問候道。


    “哎!婉玉來了!”


    ......


    “飯都好了!洗洗手吃飯吧!”陳麗萍把最後一道菜端上了餐桌。


    “婉玉,以後不要買這麽多東西了,我也用不上,還花不少的錢!”


    “這都是孝敬您老的!”


    “媽!明天我跟婉玉去照婚紗照!估計差不多要一天的時間!”


    陳麗萍欣慰的笑了笑,“好!好!你跟婉玉生活在一起,媽也就放心了,婉玉是一個好姑娘,你要好好對人家,要是欺負她,我可饒不了你!就算你是我兒子,也不行!”


    “行!行!我會對婉玉好的,再說,從小到大我一直很聽您的話,這您還不知道啊,你讓我往東,我打死也不會往西!”陳夕陽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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