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想不通,縱然內功可以治傷,但怎麽會治到完好如初,不留任何受傷的痕跡呢?


    何況,段文更左胸部那麽嚴重的刀傷,同樣沒留什麽的痕跡!


    突然,他想到了脖子上掛著的金項鏈,金項鏈上的墜子是他祖奶奶遺留給他的赤冥血月。


    段文更開始懷疑是祖奶奶的赤冥血月,具有治傷的神效了。


    但赤冥血月的事情,絕對不能告訴卓南,連他被莫明仁關押在市局拘押室裏受到致命的刀傷等事,也不能告訴卓南!


    為了轉移卓南的注意力,段文更故意問:“南哥,我們要怎麽把夏小天死而複活這事情,不著痕跡地告訴給‘小子’呀?”


    卓南聽了嘴角浮起壞笑,道:“‘小子’不是在監聽謝旅長的手機麽?我們給謝旅長打電話,‘小子’肯定會知道夏小天死而複活的消息!”


    “嗯,他知道了夏小天死而複活的消息,肯定會采取行動來針對夏小天的。隻有夏小天死了,他才沒有暴露的危險,甚至連於成傑也不會有風險的!”段文更噙著小得意道。


    他仿佛看到“小子”被他擒下時的愕然與詫異表情。


    卓南右手食指豎起搖晃著道:“謝旅長接到我帶著激動萬分的匯報電話,心裏肯定會明白我們的用意!”


    “嗯,隻要昨晚參加會議中的任何一個人出現在我麵前,那他就極可能是那個代號為小子的人了!當然,謝旅長和南哥要除外!”段文更很是期待道。


    謝天業聽到卓南激動到近乎語無倫次的匯報電話,心裏立即明白了卓南和天留命想幹什麽。


    畢竟夏小天正好好的呆在他身邊,何來的夏小天在旅部醫院死而複活之事?


    卓南和天留命硬生生的生出夏小天死而複活的事情出來,擺明了是要引誘“小子”上鉤嘛!


    謝天業以欣喜萬分的語氣,叮囑卓南,這事絕對不能讓第三者知道,還說即刻就帶天留命前往旅部醫院去。


    掐斷通話,謝天業馬上行動起來,邊很細心地將夏小天化裝成天留命的模樣,邊對聞聲起來走進他臥室的寶貝女兒謝如煙介紹起卓南和天留命的想法來。


    當然,謝天業也是說給夏小天聽的,畢竟他要夏小天配合他的行動,以天留命的身份出現在旅部的醫院裏。


    二十分鍾後,謝天業帶著“天留命”駕駛著他的越野吉普車,如旋風般衝出營區大門,直撲旅部醫院而去。


    這時,謝天業的勤務兵李明昊,在他的臥室裏悄然從他的背包裏,掏出一部小巧的手機撥打了起來……


    謝天業下過命令,未經卓南同意,任何人不得走進夏小天的特護病房。


    就在謝天業帶著“天留命”駕駛越野吉普衝出營區大門沒多久,在旅部醫院夏小天的特護病房走廊上擔任警戒任務的特種兵韋兆弘,就接到一條短信了。


    韋兆弘是夏小天特護病房走廊上的這小隊特種兵的小隊長。


    韋兆弘早將手機設置成震動模式,感覺到手機的震動,他立即裝出要上衛生間的樣子,對其他特種兵道:“你們小心警戒,我上個衛生間就迴來!”


    從衛生間出來沒多久,韋兆弘的手機來電鈴聲就響了起來,接聽後轉眼對其他特種兵道:“是謝旅長打來的電話,說夏小天已經蘇醒過來,要我們加意警戒,不準任何人接近夏小天的特護病房!大家都警醒點,嚴防被人鑽了空子!”


    韋兆弘走到走廊上每一位戰友跟前,都小心地叮囑了一遍。


    待他迴到夏小天特護病房門口沒多久,走廊上的這一小隊特種兵,就相繼軟軟地萎向走廊的地板,失去了知覺。


    韋兆弘嘴角浮起不屑的冷笑,深吸一口氣,轉身輕叩了特護病房房門三下。


    病房時傳來卓南的聲音:“誰呀?”


    “報告卓中隊長,我是負責警戒的小隊長韋兆弘,謝旅長打來電話。”


    病房裏的卓南目光投向天留命,輕輕地點了下頭,道:“謝旅長怎麽不直接給我打電話呀?”


    “報告,我不知道!”


    天留命會意地悄無聲息滑下床來,見卓南已經躺上病床轉身背對著病房門口了,這才站起身來去開門。


    就在段文更打開房門的瞬間,一股無色無味的氣體噴向他的臉部,段文更頓時身體一軟歪臥下去。


    剛走一步就發現卓南不見了,韋兆弘心知不好剛要掏槍之時,他的麻穴已經被點,渾頓時身無力地摔向房間地板。


    韋兆弘驚恐地望著已然關上特護病房房門的天留命,正獰笑著從他身上跨過,而卓南剛從病床上掀開床單坐了起來。


    特護病房裏根本就沒有夏小天的存在!


    他一直在特護病房門外的走廊上,竟然沒能發現夏小天是什麽時候離開特護病房的。


    突然,他想起了謝天業帶著卓南和天留命一起來過,還是帶著卓南和天留命離開的那一幕,心裏已經意識到隨謝天業和卓南身後離開的不是天留命,而是扮成天留命的夏小天!


    在心裏罵了聲:“你小子怎麽也上了謝天業的圈套了?夏小天根本就沒死啊!”


    卓南滑下病床來,跟天留命一起將韋兆弘抬上病床蓋上白床單,保持背對病房門口的體位後,天留命迸指點在韋兆弘的啞穴上。


    卓南朝天留命會意一笑,從腰間掏出手槍朝牆角連開了四槍後,兩人齊刷刷側身躺在床前的地板上。


    他們哥倆不知道特護病房外的走廊上,那些特種兵已經被韋兆弘給藥倒了,還在擔心那些特種兵裏還有韋兆弘的同夥呢!


    槍聲頓時驚動的旅部醫院,待夏小天的主治醫生和專職護士衝出醫務人員辦公室,一眼望見擔任警戒任務的那些特種兵,一個個軟癱在走廊上,都一動不動失去了知覺。


    待他們倆衝進夏小天的特護病房時,看到卓南和天留命都側臥在病床前的地板上,頓時嚇呆了。


    聽到旅部醫院方向會心來的四聲槍響,謝天業嘴角浮起冷笑,心知卓南和天留命得手了。


    邊瘋了似的駕駛越野吉普車衝向旅部醫院,謝天業邊在心裏暗想:“到底是誰中了卓南和天留命的圈套呢?”


    卓南沒發覺走廊上的特種兵有人進來,這才挺身坐起向愕然呆站著的文嘉偉:“文醫生,走廊上什麽情況?”


    見天留命這時也坐了起來,文嘉偉異常困惑地瞥了眼天留命,目光轉投在卓南臉上,道:“他們都被人藥倒失去了知覺!”


    文嘉偉心裏雖有萬千的困惑想問明白,但他知道不該問出口來,隻是跟專職護士交換了一下眼神,原地站立著。


    天留命彈身而起,衝過去將特護病房的門關上。


    這時,大批旅部醫院的警衛人員衝進了走廊口。


    天留命輕聲急促道:“文醫生,不管什麽人問,你隻能迴答我和南哥都被槍擊死了!”


    旅部醫院的值班警衛隊長,帶隊跑近夏小天特護病房門口,見病房門緊閉著,便在門板上重重敲了起來:“卓中隊長,你還好嗎?”


    天留命朝卓南搖了搖頭,卓南轉眼望向主治醫生和專職護士搖了搖頭。


    四人都不吭聲。


    就在這時,謝天業和“天留命”風風火火的衝上樓來,大聲唿咋了起來:“什麽人死了?什麽人死了?”


    天留命故意壓低嗓子,對文嘉偉道:“文醫生,你迴答謝旅長,南哥和夏小天都被槍擊而死了!韋兆弘也快死了!”


    說罷,天留命朝卓南擺下頭,又躺倒在病床前的地板上去。


    待卓南同樣躺倒後,文嘉偉這才驚慌失措地嚷嚷了起來:“謝旅長,卓中隊長被打死了,夏小天也被打死了!韋兆弘小隊長也快死了!”


    表演能力超群的專職護士更是“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


    聽到夏小天的主治醫生文嘉偉驚慌失措地嚷嚷著卓南、天留命、夏小天和韋兆弘都死了,謝天業心裏冷哼一聲。


    他已經明白卓南和天留命,還有韋兆弘為什麽會“快死”了。


    韋兆弘絕對不可能是代號為“小子”的那個人,他的級別遠遠不夠。


    卓南和天留命這是要用“快死”了的韋兆弘,繼續釣更大的魚!


    “卓南,卓南!卓南你不能死啊,你這麽一死,我要怎麽向首長交待啊!文醫生,快,搶救韋兆弘,他不能死,我要知道是誰指使他開槍打死了卓南和天留命!”謝天業帶著“天留命”衝進特護病房,抱著卓南的“屍體”大聲嚷嚷了起來。


    專職護士很機敏地上前一把扯下蓋在韋兆弘身上的白床單,將謝旅長換在懷裏的卓南和“夏小天”一起裹了個嚴密。


    謝天業帶著悲痛至極的吼聲,讓旅部醫院的警衛們推來一輛推車,“天留命”和謝天業一起悲痛得淚水直在眼眶裏打著轉,在主治醫生和專職護士的幫助下,將卓南和“夏小天”的屍體一起抬上推車去。


    旅部醫院的警衛們見病床前的血跡,心知旅長謝天業這次的禍闖大去了。


    卓南可是首長卓元和的獨生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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