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郭小海開口道：
“大哥，你這個師傅還教了什麽？不會單單就鹵味吧？”
“太多了，不過都是些理論知識。像是粵菜，淮揚菜，魯菜....二弟，你是想...？”
老二激動道：
“大哥，咱們直接開家飯館得了。這可比賣鹵味賺得多了。”
王立冬翻了個白眼，誰說賣鹵味比開飯店賺的少。
他早就思量過了，當下環境對個體戶真不咋地，或者說是惡劣。要是開個飯店，嗬嗬，不管賺不賺錢，惡心吧啦的人，會成群結隊的找上門。
郭父瞪了眼老二，不滿道：
“想一出是一出，還沒學會走路，就想著跑了!
擺個攤花不了多少錢，可開飯店，就胡同口那家羊雜店，我聽人說，花了整整2000多。我們家掏空了，都湊不齊那麽多錢。”
見大哥好像也不支持自己的意見，老二有些失望，都囔道：
“爸，我就是提個建議，能不能別上崗上限...”
“行了，老二，過來幫媽擇菜...”郭母看了眼掛鍾，起身準備做晚飯去。
王立冬拿起暖壺，幫老爹的茶杯添了點熱水：
“爸，求你幫個忙。”
“什麽事？”
“我想辦個體戶的執照，可工商和街道裏的人不熟，沒兩三個月，肯定辦不下來...”
這年代，可沒什麽大廳或者中心，辦個證要不認識人，不塞東西，絕對的跑斷腿。
可恨的是，賠著笑臉送錢上門，那些人還會故意擺臉色，不折騰幾迴，就顯示不出他們手裏的全力似的。
街道辦的老趙是老爹發小，倆人的關係非常不錯，雖然都快五十了，還是個打雜的，可畢竟也是組織的人，人家人頭熟不是。
“個體戶執照？這麽早就辦？”
“嗯，反正遲早要辦。過兩天東西準備好，我就準備出攤了，這事你和趙叔也打一聲招唿。”
“行，等會兒吃好飯我就去趟老趙家，對了，鹵味有多的嗎？”
“有，應該還有十來斤，”
“切個5斤，等會兒帶過去。”
................
第二天一早，王立冬準時醒了過來。
沒想到老四的床上空空蕩蕩，被子也都已經疊的整整齊齊。
謔！
這練武的勁頭，十足啊！
起床穿衣，出了客廳，就見到老四正在院子裏做著廣播體操。
郭小河見到王立冬忙打招唿：“大哥。”
“早，老四。起來多久了？”
“就十來分鍾。”
洗漱完，王立冬拉著望眼欲穿的老四，教了他前三式太極拳。
老四身體不好，不過腦袋挺聰明，不到半小時，就學得有模有樣。
王立冬就撒手讓他自個去邊上練去。
伸手打了兩趟拳，看了眼技能麵板的經驗值，‘嘖!’
從出來後，金剛不壞體神功就停滯了。
這可是保命技能。
掃了眼院子，也沒棵大樹，總不能撞牆吧....
等賺到錢，就搬出去住。
一個小房間，4個大男人擠一塊，太糟心了。
郭父也是個死腦筋，院子那麽大，前幾年有好幾次機會搭臨建，可愣是說什麽不能占國家便宜。
唉！
要換劉海中或者閆富貴，他們兄弟四人，早就一人一間房了。
到了七點，王立冬拉著滿身是汗的老四，進了屋。
看到走路都有些擺，對著老四道：
“你剛開始練，以後最多半小時...”
老四雖然有點不情願，可還是點了頭。
....
“大哥，”
正吃著早飯，老二發小小威子急吼吼從外麵衝進了客廳。
“叔，嬸...”
郭母忙停下快子，招唿道：
“小威子，吃過早飯沒？”
“吃了出的門，嬸，你們吃你們的。”
“哦，那你自己倒茶。”
“好嘞。”小威子對郭家是熟門熟路，走到櫃子前，找到茶罐子，取了點茶葉，泡了杯熱茶。
老二郭小海見到發小滿臉喜色，就知道事應該成了：
“小威子，你二姑夫那妥了？”
小威子拿著茶，往靠背椅上一座，翹起二郎腿，得瑟道：
“昨晚，我找到二姑夫，廢了老鼻子勁才說通，然後找到他領導，我們三喝了3瓶多白酒，我都不知道...”
等王立冬吃好早飯，小威子還在逼叨逼叨說著昨晚的艱辛。這家夥也是個人才，一件小事能白活老半天...
“小威子，你丫別廢話了，直接說重點！”
意猶未盡的小威子看了眼正瞪著雙眼，虎視眈眈摸著拳頭的發小，忙伸出雙手晃了晃：
“4.5元\/副，每天最多給我留十副，可以吧？”
“可以，大大可以，小威子，這事辦得漂亮。！”老二大喜，上前摟住發小，重重拍了兩下肩膀：“要是每天賣十副下水...”說到這卡殼了，對著王立冬詢問道：“大哥，這鹵豬下水，你準備賣多少錢一斤？”
王立冬拿上茶杯，招唿道：
“走，去房間，我和你們倆說點事。”
進了房間，都坐定後，看到兩人都看向自己，王立冬就開口道：
“味道怎麽樣，你們都嚐過。不出意外，這鹵味攤肯定能賺錢，而且不會少賺。
錢是個好東西，能買吃的，買穿的，能讓人住大房子，娶到漂亮媳婦，可以出國旅遊，還能泡大洋馬。
但反過來，為了錢，能讓兄弟反目，親戚成仇人。
我呢，不希望咱們三賺到錢了，卻把關係搞僵了。”
見老二想要開口，王立冬伸手製止，無非是些不可能，不會之類的屁話。
“聽我說完，你們再說。
俗話說得好，親兄弟明算賬，今天把責、權、利都說清楚，然後再簽個協議，以後要出了問題，按章辦事，免得口說無憑。怎麽樣？”
老二和小威子齊齊答道：
“我沒問題，我聽大哥的。”
“我也是，聽大哥的。”
見兩人都認同，王立冬把擬定好的協議拿了出來，一式三份。
“你們自己看一下，有問題就問，千萬別藏著掖著，否則等分錢的時候，覺得少了，晚了。”
兩人拿到協議，就認真看了起來。
主要還是看能分多少錢，王立冬也沒小氣，一人給了20%，小威子有貨源，而小二是自己親兄弟，總不能比外人少了，兩人也沒工資，以後還得他們賣力氣。
兩人看完，對視一眼，知道都挺滿意。鹵味生意，最主要的就是方子，沒了他們倆照樣玩的飛起，可沒了王立冬，就隻能歇菜。
都沒意見，三人在三份協議上都簽上大名，然後一人拿一份。
王立冬端起茶杯：
“祝我們生意興隆，明年就成萬元戶！”
“萬元戶！”
“明年萬元戶.....！”
............................
京城第六中學，校長室
“砰！”
辦公桌發出一聲哀嚎，要有嘴巴，它肯定啐這王八蛋校長一口。
十幾年了，任勞任怨，不發個大紅花不說，還老挨巴掌。
有沒天理了！
王校長手撐著辦公桌，大聲嗬斥道：“郭小洋的親大哥砂鍋人，你怎麽能讓這種人當班長？
班長是什麽？是全班同學的榜樣，是大家學習的對象。
你是準備讓大家都學著做砂人犯嗎？！
老錢，你就是這麽幹工作的！”
知道是瞎扯澹，但人家可是校長，郭小洋班主任忙低頭承認錯誤：
“校長，是我的工作沒做仔細，下周一我會重新選舉班長。”
不就得罪了你外甥，堂堂一個大校長，竟然親自下場對付一個孩子，臉都不要了。
“下星期？！”非常不滿這個答複，王校長提高了幾個分貝：“老錢，你太讓我失望了！既然知道了錯誤，為什麽不馬上改正？！
現在是下午兩點，今天放學前，你必須把這事落實了。”
...
範榮可憐巴巴的拉住郭小洋的胳膊道：“老三...這事我根本不知道...要不我們現在去找班主任，這班長還是由你來做，我就做副班長.....”
剛才最後一節課結束後，大家正準備放學迴家時，班主任突然宣布了一件事情，由她擔任班長的職務，至於郭小洋這個官迷，一擼到底，什麽職務都沒有。
看了眼胳膊上的手，郭小洋冷著臉道：
“放開，我知道和你無關，應該是馬傑幹的。”
“那你幹嗎不理我？”
“你能不能閉上嘴。”
“哦。”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教學大樓。
“哈哈，這不是我們的郭大班長嗎...”
停車棚前，馬傑和幾個狗腿子正靠在自行車上，等看到目標後，立即開啟了嘲諷模式：“不對，現在已經不是班長了，哎呀呀...太可惜了...好好的一個班長，就因為親哥是砂人犯...”
範榮馬上知道了今天這事的罪魁禍首，跳出來指著馬傑，怒目道：
“馬傑，是不是你打的小報告？！”
馬傑假裝沒聽清，伸出手指挖了挖耳朵：
“哦，是班長大人哪。我耳朵最近不太好使，你說大聲點。”
範榮被噎的，哼哧哼哧半天，一點辦法都沒，隻能幹跺腳：
“你！
你等著，我迴去告訴大哥去！”
想起了前幾天被分筋錯骨的滋味，馬傑的小心肝頓時顫了顫：“好男不跟女鬥。”
對著幾個手下一個顏色，幾人圍住郭小洋：
“郭小洋，人班長，一女同誌，都敢跳出來幫你打抱不平。可你呢，真慫！he~~tui~~~你tm是不是男人...”
“郭小洋，不會沒那玩意兒！”
“有可能，怪不得這家夥上廁所老喜歡躲....”
“...”
範榮整個人都不好了，小臉漲的通紅，忙推著自行車跑出了十幾米遠。
等聽不大清了才停下腳，轉身看向車棚，就見校長和幾個老師正往車棚走。
等看到郭小洋句拳的動作，頓時臉色大變。
“郭小洋，千萬別動手！千萬別動手！”
郭小洋轉頭看到範榮大唿小叫，手還不停朝一邊指，順著看了眼，額頭立即布滿了冷汗。
忙收起拳頭，狠狠瞪了眼馬傑，沒想到和他玩陰的。
要是剛才動手了，搞不好就是記大過的處分。
...
看著越來越遠的兩人，馬傑啐了一口，都怪範榮這柴火妞，就差那麽一丟丟。
“大哥，這範榮迴去後，要是向郭小洋大哥告狀...”
幾個狗腿想起開飛機的酸爽勁，眼中不僅露出一絲恐懼....
看到小弟們的慫樣，伸手給每人來了個腦瓜崩：
“怕個屁，我又不傻，既然敢今天動手...”
......
“老三，你聞到什麽味沒？”
範榮進了自家胡同後，就聞到一股肉香味，鉤的她肚子裏的小饞蟲，不停的敲鑼打鼓。
郭小洋對這味道已經很熟悉了，最近家裏頓頓都有鹵豬下水。
範榮見老三不理不睬，頓時有些咬牙，哼！
心眼也太小了。
“咦，老三，前麵好多人在排隊，我們去看看？”
蹬了兩腳，靠近後，就見到王立冬，郭小海和小威子三人，穿著白大褂，站在一玻璃櫃後麵忙活著。
玻璃櫃裏，放著好幾托盤的鹵味。
好香！
範榮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的刹住車。
鹵豬下水（混） 0.9元\/斤，鹵豆幹0.3元\/斤。
開業酬賓買一斤鹵豬下水送半斤鹵豆幹，先到先得，送完為止！
“大哥，你這個師傅還教了什麽？不會單單就鹵味吧？”
“太多了，不過都是些理論知識。像是粵菜，淮揚菜，魯菜....二弟，你是想...？”
老二激動道：
“大哥，咱們直接開家飯館得了。這可比賣鹵味賺得多了。”
王立冬翻了個白眼，誰說賣鹵味比開飯店賺的少。
他早就思量過了，當下環境對個體戶真不咋地，或者說是惡劣。要是開個飯店，嗬嗬，不管賺不賺錢，惡心吧啦的人，會成群結隊的找上門。
郭父瞪了眼老二，不滿道：
“想一出是一出，還沒學會走路，就想著跑了!
擺個攤花不了多少錢，可開飯店，就胡同口那家羊雜店，我聽人說，花了整整2000多。我們家掏空了，都湊不齊那麽多錢。”
見大哥好像也不支持自己的意見，老二有些失望，都囔道：
“爸，我就是提個建議，能不能別上崗上限...”
“行了，老二，過來幫媽擇菜...”郭母看了眼掛鍾，起身準備做晚飯去。
王立冬拿起暖壺，幫老爹的茶杯添了點熱水：
“爸，求你幫個忙。”
“什麽事？”
“我想辦個體戶的執照，可工商和街道裏的人不熟，沒兩三個月，肯定辦不下來...”
這年代，可沒什麽大廳或者中心，辦個證要不認識人，不塞東西，絕對的跑斷腿。
可恨的是，賠著笑臉送錢上門，那些人還會故意擺臉色，不折騰幾迴，就顯示不出他們手裏的全力似的。
街道辦的老趙是老爹發小，倆人的關係非常不錯，雖然都快五十了，還是個打雜的，可畢竟也是組織的人，人家人頭熟不是。
“個體戶執照？這麽早就辦？”
“嗯，反正遲早要辦。過兩天東西準備好，我就準備出攤了，這事你和趙叔也打一聲招唿。”
“行，等會兒吃好飯我就去趟老趙家，對了，鹵味有多的嗎？”
“有，應該還有十來斤，”
“切個5斤，等會兒帶過去。”
................
第二天一早，王立冬準時醒了過來。
沒想到老四的床上空空蕩蕩，被子也都已經疊的整整齊齊。
謔！
這練武的勁頭，十足啊！
起床穿衣，出了客廳，就見到老四正在院子裏做著廣播體操。
郭小河見到王立冬忙打招唿：“大哥。”
“早，老四。起來多久了？”
“就十來分鍾。”
洗漱完，王立冬拉著望眼欲穿的老四，教了他前三式太極拳。
老四身體不好，不過腦袋挺聰明，不到半小時，就學得有模有樣。
王立冬就撒手讓他自個去邊上練去。
伸手打了兩趟拳，看了眼技能麵板的經驗值，‘嘖!’
從出來後，金剛不壞體神功就停滯了。
這可是保命技能。
掃了眼院子，也沒棵大樹，總不能撞牆吧....
等賺到錢，就搬出去住。
一個小房間，4個大男人擠一塊，太糟心了。
郭父也是個死腦筋，院子那麽大，前幾年有好幾次機會搭臨建，可愣是說什麽不能占國家便宜。
唉！
要換劉海中或者閆富貴，他們兄弟四人，早就一人一間房了。
到了七點，王立冬拉著滿身是汗的老四，進了屋。
看到走路都有些擺，對著老四道：
“你剛開始練，以後最多半小時...”
老四雖然有點不情願，可還是點了頭。
....
“大哥，”
正吃著早飯，老二發小小威子急吼吼從外麵衝進了客廳。
“叔，嬸...”
郭母忙停下快子，招唿道：
“小威子，吃過早飯沒？”
“吃了出的門，嬸，你們吃你們的。”
“哦，那你自己倒茶。”
“好嘞。”小威子對郭家是熟門熟路，走到櫃子前，找到茶罐子，取了點茶葉，泡了杯熱茶。
老二郭小海見到發小滿臉喜色，就知道事應該成了：
“小威子，你二姑夫那妥了？”
小威子拿著茶，往靠背椅上一座，翹起二郎腿，得瑟道：
“昨晚，我找到二姑夫，廢了老鼻子勁才說通，然後找到他領導，我們三喝了3瓶多白酒，我都不知道...”
等王立冬吃好早飯，小威子還在逼叨逼叨說著昨晚的艱辛。這家夥也是個人才，一件小事能白活老半天...
“小威子，你丫別廢話了，直接說重點！”
意猶未盡的小威子看了眼正瞪著雙眼，虎視眈眈摸著拳頭的發小，忙伸出雙手晃了晃：
“4.5元\/副，每天最多給我留十副，可以吧？”
“可以，大大可以，小威子，這事辦得漂亮。！”老二大喜，上前摟住發小，重重拍了兩下肩膀：“要是每天賣十副下水...”說到這卡殼了，對著王立冬詢問道：“大哥，這鹵豬下水，你準備賣多少錢一斤？”
王立冬拿上茶杯，招唿道：
“走，去房間，我和你們倆說點事。”
進了房間，都坐定後，看到兩人都看向自己，王立冬就開口道：
“味道怎麽樣，你們都嚐過。不出意外，這鹵味攤肯定能賺錢，而且不會少賺。
錢是個好東西，能買吃的，買穿的，能讓人住大房子，娶到漂亮媳婦，可以出國旅遊，還能泡大洋馬。
但反過來，為了錢，能讓兄弟反目，親戚成仇人。
我呢，不希望咱們三賺到錢了，卻把關係搞僵了。”
見老二想要開口，王立冬伸手製止，無非是些不可能，不會之類的屁話。
“聽我說完，你們再說。
俗話說得好，親兄弟明算賬，今天把責、權、利都說清楚，然後再簽個協議，以後要出了問題，按章辦事，免得口說無憑。怎麽樣？”
老二和小威子齊齊答道：
“我沒問題，我聽大哥的。”
“我也是，聽大哥的。”
見兩人都認同，王立冬把擬定好的協議拿了出來，一式三份。
“你們自己看一下，有問題就問，千萬別藏著掖著，否則等分錢的時候，覺得少了，晚了。”
兩人拿到協議，就認真看了起來。
主要還是看能分多少錢，王立冬也沒小氣，一人給了20%，小威子有貨源，而小二是自己親兄弟，總不能比外人少了，兩人也沒工資，以後還得他們賣力氣。
兩人看完，對視一眼，知道都挺滿意。鹵味生意，最主要的就是方子，沒了他們倆照樣玩的飛起，可沒了王立冬，就隻能歇菜。
都沒意見，三人在三份協議上都簽上大名，然後一人拿一份。
王立冬端起茶杯：
“祝我們生意興隆，明年就成萬元戶！”
“萬元戶！”
“明年萬元戶.....！”
............................
京城第六中學，校長室
“砰！”
辦公桌發出一聲哀嚎，要有嘴巴，它肯定啐這王八蛋校長一口。
十幾年了，任勞任怨，不發個大紅花不說，還老挨巴掌。
有沒天理了！
王校長手撐著辦公桌，大聲嗬斥道：“郭小洋的親大哥砂鍋人，你怎麽能讓這種人當班長？
班長是什麽？是全班同學的榜樣，是大家學習的對象。
你是準備讓大家都學著做砂人犯嗎？！
老錢，你就是這麽幹工作的！”
知道是瞎扯澹，但人家可是校長，郭小洋班主任忙低頭承認錯誤：
“校長，是我的工作沒做仔細，下周一我會重新選舉班長。”
不就得罪了你外甥，堂堂一個大校長，竟然親自下場對付一個孩子，臉都不要了。
“下星期？！”非常不滿這個答複，王校長提高了幾個分貝：“老錢，你太讓我失望了！既然知道了錯誤，為什麽不馬上改正？！
現在是下午兩點，今天放學前，你必須把這事落實了。”
...
範榮可憐巴巴的拉住郭小洋的胳膊道：“老三...這事我根本不知道...要不我們現在去找班主任，這班長還是由你來做，我就做副班長.....”
剛才最後一節課結束後，大家正準備放學迴家時，班主任突然宣布了一件事情，由她擔任班長的職務，至於郭小洋這個官迷，一擼到底，什麽職務都沒有。
看了眼胳膊上的手，郭小洋冷著臉道：
“放開，我知道和你無關，應該是馬傑幹的。”
“那你幹嗎不理我？”
“你能不能閉上嘴。”
“哦。”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教學大樓。
“哈哈，這不是我們的郭大班長嗎...”
停車棚前，馬傑和幾個狗腿子正靠在自行車上，等看到目標後，立即開啟了嘲諷模式：“不對，現在已經不是班長了，哎呀呀...太可惜了...好好的一個班長，就因為親哥是砂人犯...”
範榮馬上知道了今天這事的罪魁禍首，跳出來指著馬傑，怒目道：
“馬傑，是不是你打的小報告？！”
馬傑假裝沒聽清，伸出手指挖了挖耳朵：
“哦，是班長大人哪。我耳朵最近不太好使，你說大聲點。”
範榮被噎的，哼哧哼哧半天，一點辦法都沒，隻能幹跺腳：
“你！
你等著，我迴去告訴大哥去！”
想起了前幾天被分筋錯骨的滋味，馬傑的小心肝頓時顫了顫：“好男不跟女鬥。”
對著幾個手下一個顏色，幾人圍住郭小洋：
“郭小洋，人班長，一女同誌，都敢跳出來幫你打抱不平。可你呢，真慫！he~~tui~~~你tm是不是男人...”
“郭小洋，不會沒那玩意兒！”
“有可能，怪不得這家夥上廁所老喜歡躲....”
“...”
範榮整個人都不好了，小臉漲的通紅，忙推著自行車跑出了十幾米遠。
等聽不大清了才停下腳，轉身看向車棚，就見校長和幾個老師正往車棚走。
等看到郭小洋句拳的動作，頓時臉色大變。
“郭小洋，千萬別動手！千萬別動手！”
郭小洋轉頭看到範榮大唿小叫，手還不停朝一邊指，順著看了眼，額頭立即布滿了冷汗。
忙收起拳頭，狠狠瞪了眼馬傑，沒想到和他玩陰的。
要是剛才動手了，搞不好就是記大過的處分。
...
看著越來越遠的兩人，馬傑啐了一口，都怪範榮這柴火妞，就差那麽一丟丟。
“大哥，這範榮迴去後，要是向郭小洋大哥告狀...”
幾個狗腿想起開飛機的酸爽勁，眼中不僅露出一絲恐懼....
看到小弟們的慫樣，伸手給每人來了個腦瓜崩：
“怕個屁，我又不傻，既然敢今天動手...”
......
“老三，你聞到什麽味沒？”
範榮進了自家胡同後，就聞到一股肉香味，鉤的她肚子裏的小饞蟲，不停的敲鑼打鼓。
郭小洋對這味道已經很熟悉了，最近家裏頓頓都有鹵豬下水。
範榮見老三不理不睬，頓時有些咬牙，哼！
心眼也太小了。
“咦，老三，前麵好多人在排隊，我們去看看？”
蹬了兩腳，靠近後，就見到王立冬，郭小海和小威子三人，穿著白大褂，站在一玻璃櫃後麵忙活著。
玻璃櫃裏，放著好幾托盤的鹵味。
好香！
範榮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的刹住車。
鹵豬下水（混） 0.9元\/斤，鹵豆幹0.3元\/斤。
開業酬賓買一斤鹵豬下水送半斤鹵豆幹，先到先得，送完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