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恩,發生什麽事了?”嚴淩穿戴整齊得提著黑色箱包走出,暗紫色的長發綁成一個利落的馬尾。有點奇怪得看著堵在大門口擦著頭發的隊友。


    “沒什麽,遇到兩個走錯澡堂的女孩而已。”弗恩摸了摸後腦勺,忠厚得笑了笑。


    從地上爬起來的的刀疤男搖晃起身,用鄙夷得眼神看了一眼弗恩身後嚴淩的裝束,“穿得那麽娘,你是誰,本大爺的事要你們管?”


    “你也是留下來第二部隊的人吧。”嚴淩有點好笑得聽著刀疤男的話,指尖朝空氣一點一竄紫色的流光將刀疤男牢牢固定在原地,“對待即將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夥伴,是不是應該口氣再和藹一些呢,路罡?”這男人竟然知道自己名字!刀疤男想要挪動腳步,結果發現渾身上下都沒法動,一絲冷汗從額頭留下,這個外表看起來那麽娘的人竟然是一個厲害的魔法師,果然人不可貌相。


    “喂,話說,女士用的澡堂究竟在哪裏?別說話說一半啊。”安念抱著包裹,對著弗恩說道,完全無視了他身旁的嚴淩。


    嚴淩並沒有因安念忽視他而感到尷尬,反而有些意外得朝安念身後的小灰看了一眼,先弗恩開口道:“好巧,原來是你們兩個走錯澡堂,也真是笨的可以,看見對麵樓層了嗎?那幾個那麽明顯的字。”


    安念望向對麵的樓層嘴角微微一抽,確實夠明顯,就在男士澡堂的對麵。


    “謝謝了。阿姨。”安念朝嚴淩微微一笑,拉著小灰提著包裹用馭風術幹脆利落跳上了對麵層的欄杆一個翻身落地,走入了澡堂。


    阿姨?嚴淩揉了揉劉海,看來給這個小姑娘的印象並不是特別好。


    “喂!魔法師,你能把我身上的定身咒解開了嗎!”完全被忽略卻四肢無法動彈刀疤男路罡青筋暴起得說道。


    看嚴淩久久沒反應,弗恩拍了一下嚴淩的肩膀,“阿淩,那個人叫你解咒。”


    “抱歉,我剛才發呆了。”嚴淩解開了路罡身上的咒語,似乎醒悟過來什麽重要的事,戴上墨鏡提著離開了。


    弗恩憨厚得朝正在疏鬆筋骨放鬆四肢的路罡友好笑道:“我朋友就是這樣的,反射弧有點長,還有,可不能隨便打女孩子,作為一個男士。明天一定要盡力活下來哦,隊友。”


    路罡看著弗恩消失的背影,滿臉錯愕,這都什麽古怪的隊友,剛才兩個毛都沒長齊莽撞的丫頭看起來根本沒任何攻擊力,現在又是穿得女性化的發呆可怕魔法師,看起來憨厚腦迴路完全不是正常人連祝福語都說成喪話的憨厚男人,這……真的是明天要並肩作戰的隊友?!


    淋著溫度適中的熱水,安念閉上眼,享受著休憩的片刻,對麵的小灰盤腿做著極限的拉伸動作,劈裏啪啦的熱水從她的發梢流下滴落在地麵。


    “念念,你跟戰神說過你參加傭兵任務的事嗎?”小灰空洞的眼眸一瞬睜開,望向閉眼休憩的安念。


    安念睜開墨藍的眼眸,渾身都熱氣蒸騰,唯有胸前的光之聖羽分毫未沾。“說了,不過他在處理南之城的事,似乎戰況也並不妙,可能……他沒聽清楚吧。”


    小灰捂嘴一笑,僵硬的表情有了幾分生動,“如果他真的聽清楚了,就不會讓你參加這次傭兵任務了。”


    “小灰,我厭惡軟弱不堪的自己,什麽事都無法完成,隻有強大起來,才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人。”安念喃喃得望著水霧說道,低垂眼眸,她又想起了艾瑞克被殺的那一幕,內心一緊,她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了!


    望著呆萌表情注視著她的小灰,安念的嘴角微微蕩漾開一絲笑意。


    東之城。星河灣。


    整齊的一排排傭兵隊伍按照次序坐上了渡船,除了血夜傭兵團的第二部隊隻有十五個人,其他部隊的人數都在三十人以上。


    “怪了,怎麽第二部隊的人那麽少。”第三部隊的一個酒紅色雙馬尾成熟女人抱著一把重量級的巨劍望著四周,忍不住吐槽道。


    站在酒紅雙馬尾女人前的矮個子猥瑣男人背著一把彎刀,迴應道:“都死光了唄,血夜傭兵團就第二部隊接任務最頻繁了,自從上次的北之城夜總會任務開始,人數就開始急劇減少了,能活下了恐怕也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酒紅色雙馬尾女人望了一眼矮個子男所說的第二部隊精英團中精英的精英,忍不住笑了一聲,“你確定這不是玩笑話?你看看那邊一高一矮的女孩,這麽瘦的身軀能扛得動魔法劍嗎,還有最旁邊的那個綁馬尾的怪癖男人,這副樣子不像是個元素師,倒像是個在夜店工作的牛郎。”


    夜店工作的牛郎這幾個字剛說完,酒紅色雙馬尾女人立刻感受到了一股殺意,嚴淩摘下墨鏡,暗紫色的丹鳳眼帶著可怕的陰霾看著她。


    這麽遠的距離都能聽得見?酒紅色雙馬尾的女人流了一下冷汗,嚇得不敢再開口說一句話。看來,第二部隊的人都是一群雖然古怪但是可怕的人!


    安念輕鬆得背著小包踏上船,坐上了一個座位。小灰也走踏上船坐到了她的身邊。


    一艘渡船大概能坐六個人,除了安念小灰和早就坐上船的玄炎,嚴淩和弗恩也踏上了這艘船。


    “阿姨,沒想到我們是同船哎!”安念看著嚴淩提著黑色皮箱上床,眯眼一笑。


    弗恩下意識看了嚴淩一眼,以他的常識裏這個女孩下一刻應該會被教訓的很慘,但是出乎意料得是,嚴淩竟然對那個女孩微微一笑,還坐在了她的對麵。


    看來……阿淩的忍耐度自己還要好好度量一下啊,似乎也不是那麽的容易出手。弗恩咧了咧嘴,坐到了嚴淩的身邊。


    “嗨,我叫玄炎,我知道你叫嚴淩,接下來的戰鬥一起努力。”玄炎露出陽光的笑容朝嚴淩伸出了手。


    嚴淩目光微怔得望了玄炎一眼,隨之將視線轉向了別處,“你能確保活下來就行了,戰鬥沒有努力之說。”


    玄炎收迴手有些尷尬得揉了揉鼻子,這是被嫌棄了嗎?


    “喂,前麵那個穿黑色鬥篷神秘兮兮的家夥,麻煩你把帽子摘下來好嗎?”嚴淩注意到了安念旁邊的黑衣人,也是上船後唯一始終保持沉默的人,說道。


    黑衣人沉默了一會兒,將鬥篷上的兜帽緩緩摘下露出金燦燦的短發和俊朗的容顏,金色的眼眸正安靜得望向安念。


    “司亞?!你怎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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