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梁照看著石碑上的內容和招式,用心記憶,將其中的內容盡數印刻在腦海中……


    大概一炷香過後,女帝梁照已經將修煉心法、武功招式牢牢記住。


    【這門武功是不完整的,缺少了最後兩式,分別是直搗黃·龍、龍跨千山,後輩子孫,你若有機緣,能夠補全此功,記得給我燒一份下來,也讓我見識一下完整的《山海拳經》……】


    “太祖,您放心,朕如果能得到最後兩式,一定會燒給您的。”


    女帝梁照微微頷首,輕聲喃喃道。


    【這個石碑後麵有一道石門,乃是無敵門的門派駐地,裏麵極度危險,乃是整個核心區域內最危險的地方,我當年隕落也與石門之後有關,你絕對不要進去。】


    【若有一日,你能突破至一品,乃至成為一品之上的天人,或許可以一探究竟。】


    【對於那個石門,我也有一些猜測,裏麵可能封印著無敵門的傳承至寶,也有可能隱藏著《山海拳經》的後兩式,也有可能隱藏著其他地階武學,甚至一些作用神奇的丹藥,但在一品之前,絕對不要進去,切記切記!】


    石碑上的內容到這裏戛然而止,最後幾筆似乎很匆忙,字體龍飛鳳舞,引人遐想。


    “太祖說自己的隕落與石門有關,但對於石門內究竟有什麽東西?”


    “卻用了猜測這個詞?”


    “太祖究竟是進去了?還是沒進去?”


    女帝梁照也有些疑惑,這些石碑就在武狂歌遺骸之後,可明顯太祖早於武狂歌去世,既然如此,他又是怎麽做到在對方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留下石碑的呢?


    為什麽一直到死,武狂歌都沒有破壞這個石碑呢?


    一個又一個問題,湧上心頭。


    一切充滿著蹊蹺……


    “算了,先不想了,既然太祖說一品之後,才能嚐試,朕還是不要輕易冒險。”


    “太祖說九代之後天下會出現大變……龍脈之力,可以幫助我們大荒梁氏脫離困境,但這又該怎麽做呢?”


    女帝梁照默默退出了這個石洞,看著荒蕪的核心區域,深深歎了一口氣。


    “或許還在朕實力不夠,發現不了此處的奧秘。”


    “算了,先迴去吧,也不算無功而返,至少拿到了殘缺的《山海拳經》。”


    女帝梁照按照原路返迴,離開了九龍山,通過密道,迴到了武極殿。


    女帝梁照沒有多做耽擱,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推開殿門,大步走了出去。


    在遠處候著的太監宮女們,連忙站直身體,恭敬行禮:“陛下!”


    “通知內閣大學士周貞文,讓他來禦書房見朕。”


    女帝梁照大步向著禦書房走去,一邊走,一邊吩咐道。


    “是,陛下。”一名太監迴應後,快步向著文淵閣的方向跑去。


    文淵閣,首席大學士房間。


    周貞文坐在案前,手持狼毫毛筆,默默批改著奏折文書,用小紙條書寫後,貼在奏章文書對麵上。


    大荒內閣采取的製度,與周貞文前世的明朝相似,內閣大學士們可以參與批改奏折,但沒有決定權,隻有票擬權,軍國大事,需要皇上首肯點頭,蓋下玉璽,方才作數。


    所謂票擬權,就是在送呈皇帝批示之前,由內閣大學士們,用小票墨書,將批閱建議寫在紙條之上,附在奏章文書上,一同送往皇帝批閱。


    如果皇帝認為內容合適,就會簽閱,票擬之上的內容,就會成為皇帝批複朝臣的內容。


    如果皇帝認為不合適,就會寫下意見,退迴內閣,讓內閣大學士重寫。


    當然,如果皇帝不嫌麻煩,也會選擇自己批閱,寫下迴複意見。


    正因為內閣隻有票擬權、批改權,卻沒有送達批紅的權利,這就需要與宦官合作。


    周貞文之所以能夠壓製其他黨派,就是因為他選擇與擁有披紅權的秉筆太監魏閑合作。


    能批改奏疏,能披紅蓋章,兩者合一,在一定程度上,他們兩人就等同於的皇帝的意見。


    現如今,皇帝還未拿迴權利,奏疏還需要送往慈寧宮,交由太後審閱。


    “青州之事,看樣子,小皇帝是準備讓監察禦史馮遷找到證據,一舉將青州太守張琦拿下……”


    “不過這個張琦鎮守青州多年,與各大世家的關係密切,又有天狼國這個異族勢力支持,恐怕不會輕易束手就擒,這件事恐怕會鬧出不小的動靜。”


    周貞文心中通透,對於宣帝的小心思,一下子就猜透了。


    但正因為猜透了,周貞文才對這個方法,有些嗤之以鼻。


    “若是其他地方的太守,監察禦史抓就抓了,有地方刺史相互製衡,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可青州太守張琦,可不是一般人!”


    “青州刺史陳嘉,估計對付不了他。”


    “管不住這位太守咯!”


    周貞文放下毛筆,看著青州太守張琦送上來的奏疏,喃喃道。


    這封奏疏上麵的內容,其實很簡單,就是要錢擴充軍備。


    這些年來,青州不斷向朝廷要錢擴充軍備,說軍用武器需要更換,各地城池、關隘年久失修,需要修補。


    青州作為儲糧大州,又靠近兗州、徐州兩州,也屬於抵禦外族入侵的重地,所以對於青州的請求,朝廷也都是應允的。


    畢竟理由正當,朝廷又不缺錢,自然不會拒絕。


    “青州刺史陳嘉,對於青州的掌控太差了,正常情況下,刺史才應該是州郡實際掌控者,太守,不過是郡太守而已,但在青州,這種情況卻倒過來了!”


    “還記得前世的漢朝,刺史勢大之後,皇帝還下旨,將刺史的位置擺正,正式改名為州牧,這才有後來的什麽青州牧、徐州牧……”


    周貞文取出青州地圖,默默看了起來,若有所思。


    所謂刺史,其實就是皇帝指派的欽差大臣,用來巡查各州郡,防止太守監守自盜,無法無天。


    太守,也稱郡太守,其實在整個青州地界,掌控力是有限的。


    青州總共擁有14個郡,青州太守的青州郡,隻不過是其中最大的一個郡而已。


    而刺史對整個青州,都可以監管,而青州太守隻能管青州郡。


    所以,本質來說,刺史的地位還在太守之上。


    但由於太守是郡縣的實際控製人,刺史是監察太守的人,在權勢上,又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當太守根基深厚,地方權勢很足的情況下,刺史是很難對這種太守動手的,因為刺史本質上是用來監察太守的,而不是指揮太守的。


    當太守權勢不足,根基不深的時候,刺史就可以隨意指揮、隨意拿捏太守,儼然淩駕於太守之上。


    兩個官職屬於此消彼長的對立狀態,也算是維持官場的一種平衡。


    “按照如今的形勢看,青州太守張琦顯然已經脫離掌控了。”


    “能悄無聲息的將整個青州的儲備糧搬空,他最少秘密控製了八個郡,已經超過半數,也就是說,這個張琦才是青州實際掌控者,而不是青州刺史陳嘉。”


    周貞文拿出毛筆將地圖上糧倉的位置都標記了出來,並且將糧倉對應的郡縣也圈了出來,得出了這樣一個判斷。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張琦若有不臣之心,以他掌控的力量,足以讓整個青州掀起一場動亂……”


    周貞文思索之際,一名太監快步走了進來,躬身作揖,行了一禮:


    “周大學士,請隨我來,陛下在禦書房等你。”


    聞言,周貞文眉頭微皺,吩咐道:“我整理下衣服,你到外麵等我。”


    “是。”太監沒有多說什麽,恭敬離開了房間。


    對於他這個伺候皇上的小太監來說,周貞文是個大人物,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周貞文並未急躁,而是有條不紊的將桌子上的圖紙收迴抽屜,將奏疏歸類擺放好位置,這才站起身來,簡單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房門。


    “走吧。”周貞文招唿了一聲,向著文淵閣外走去。


    小太監連忙跟上。


    對於他們這些朝臣來說,禦書房的位置,他們再熟悉不過了。


    周貞文自然也不例外。


    其實完全沒必要讓小太監帶路,但對方可不敢讓周貞文給他領路,急忙跑到周貞文身前,點頭彎腰,一副恭敬的給對方引路。


    周貞文也沒有阻止,默默跟著小太監,穿過禦花園,來到禦書房門前。


    “周大人,請您在此稍候,我前去通傳。”


    周貞文微微頷首,道:“好。”


    小太監對著周貞文行了一禮,躬身走進了禦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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