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章先不要訂閱!現在虛汗是不出了,咳嗽的也輕了,但是改左半邊的腦袋開始疼了!我就想問問專家,尤其是幾百年上千年才出一個的犬養聞洪,所謂跟小感冒、大號感冒沒什麽不同的這個病,它為什麽能折騰我多半個月還不好!彼汝娘之!


    大明民間有句俗語叫做四大緊,分別是開新鎖、穿新鞋、濕透的麻繩、螺絲帽,可是這四大緊跟大明戶部尚書劉懷文握著錢袋的手比起來別說緊了,恐怕連姑娘腰、棉花包、熟透的柿子、楊柳梢這四大鬆軟都多有不如。


    在大明,向來隻有劉老摳從別人手裏往國庫摳銀子,卻不見得有誰能從他劉老摳的手中弄到銀子,即便是朱勁鬆這個大明皇帝想要從國庫裏調撥一些錢財,也必須得看他劉老摳的臉色。


    現在曾誠看向劉懷文,自然是想看看劉懷文的臉色到底是什麽顏色——要是正常的顏色,說明劉老摳願意從國庫裏往外掏錢,接下來不管倭國那些矮矬子們能不能將麻風病傳到大明,曾誠這個大明首輔都不需要太擔心;如果劉老摳的臉色不對勁,那就說明劉老摳不願意從國庫裏往外掏錢,曾誠這個大明首輔很有可能會因為倭國向大明傳播麻風病而頭疼。


    然而讓曾誠沒有想到的是,劉懷文劉尚書的臉上居然掛著笑容!在聽到倭國那些矮矬子們有可能向大明傳播麻風病的消息後,在聽到五軍都督府有可能會對倭國動手的消息後,劉懷文劉尚書居然笑了!


    一時之間,曾誠甚至搞不清楚到底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了,還是他劉懷文劉尚書被這兩個要花大錢的消息給刺激瘋了!


    再三確認了自己的眼睛沒出現什麽問題後,曾誠便忍不住寬慰起了劉懷文:劉部堂,這次就算花錢也應該不會太多,這國庫……


    劉懷文一臉懵逼的瞧著曾誠,毫不客氣的反駁道:花不了太多?那怎麽行,該花的錢就必須花,不管是因為麻風病這事兒還是因為要攻打倭國,這錢都得花!國庫有錢!


    這下子,可不僅僅隻是曾誠搞不懂是怎麽迴事兒了,就連朱勁鬆這個大明皇帝都忍不住噌的一聲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劉懷文身邊,抓著劉懷文的手道:懷文叔,這次大不了由內帑出錢,您老人家先休息幾天也行,可不敢累壞了身子。


    劉鶴鳴也低聲道:其實……其實打倭國真花不了幾個錢,劉部堂你這……


    這迴輪到劉懷文一臉懵逼了。


    劉懷文用力抽出被朱皇帝握住的雙手,掰著手指頭盤算一番後說道:我還沒老糊塗!剛剛我算過了,五軍都督府要是打倭國的話,大概需要五億龍元的軍費,各地全麵封鎖住麻風病的傳入,需要的花費則在十億龍元左右。


    聽到劉懷文大概計算出來的數字,劉鶴鳴話說的聲音頓時更低三分:其實……其實也不是不能省。


    然而讓劉鶴鳴沒有想到的是,劉懷文居然惡狠狠的瞪了劉鶴鳴一眼:省什麽省?老夫執掌國庫這些年,不敢說國庫錢累巨萬,貫朽而不可校,也不敢說太倉之粟陳陳相因,充溢露積於外,至腐敗不可食,但是想要拿出十五億龍元還是很容易的。


    滿懷驕傲的自我吹捧兩句後,劉懷文又將目光投向了朱勁鬆朱皇帝:隻是國庫能拿的出十五億龍元寶鈔,卻拿不出十五億兩白銀,恰好倭國有座石見銀山……


    當劉懷文的話音落下後,剛剛還滿臉擔心的朱皇帝頓時尷尬的哼了一聲,隨後便踱步轉迴了龍椅,其他諸如曾誠、劉鶴鳴等一眾大佬臉上的擔憂之色也同樣消失不見,甚至還有人悄然挪動腳步,試圖離劉懷文遠一些。


    聽說過不要臉的,可是真沒聽說過像他劉懷文一樣不要臉的——他是真心實意想要拿錢出來支持封鎖麻風病的傳播還是真心願意拿錢支


    持五軍都督府去滅掉倭國?


    其實都不是。


    劉老摳這貨從頭到尾都在惦記著倭國的石見銀山和菱刈金礦!


    彼其娘之!


    現在倭國那些良民、賤民跑到大明商人的周圍躲藏,幕府方麵能怎麽辦?


    萬一激怒了那些大明商人,惹得那些大明商人抽刀跟幕府對抗,最後倒黴的還是幕府!


    心中越想越糾結,德川家齊幹脆皺著眉頭問道:有沒有跟那些明國商人交涉過?難道他們就不怕被傳上麻風病?


    在後世滾著嘰歪患者橫行的年代,傻賊鷹豢養的那些狗兒子們總是拿這國怎,定體問來說事兒。


    問題是朱皇帝自己卻陷入了定體的疑問當中。


    大明到底該走什麽樣兒的道路?


    改成歐羅巴那套所謂三權分立的滋油體?


    其實這種想法也隻能想想,真要是把這套玩法擱在中原堂口那就是作大死。


    想要深入分析這裏麵的具體原因未免太過於複雜,但是歸根到底,卻終究是利益兩個字。


    你選的嘛。


    實際上這也是為什麽歐羅巴和傻賊鷹那些蠻子們普遍心大的原因。


    因為歐羅巴那邊兒從來就沒有過真正大一統的王朝,蠻子們也習慣了小國寡民的心態,同樣也習慣了小朝廷製。


    毛熊也差不多——布爾什維克好不好?好!關鍵是人這種生物是有欲望的!


    這種玩法在平時當然沒什麽問題,畢竟連中原堂口的百姓似乎也是如此,看上去並沒有什麽不同。


    然而一旦到了類似於小冰河這種災害頻發的時候,或者說到了百姓真正活不下去的節骨眼上,大小朝廷的區別就現出來了。


    傻賊鷹當然也沒比歐羅巴強到哪兒去,要不然拜振華同學也不會登上寶座,更不會出現傻賊鷹內部開片由二毛開始的天大笑話。


    然而同樣是大朝廷製的布爾什維克直接搬過來用也未必就能行。


    直接照搬布爾什維克的那一套存在一個巨大的隱患,那就是大明現在並沒有那一套理論的生存環境。


    當然不能說這套理論是錯的,因為全世界所有的國家都是這麽宣揚的。


    搏個從龍滅賊之功,不比全心全意給那些泥腿子們當仆人要強的多?


    彼時的中原堂口,還沒有經曆過即將徹底亡國滅種的痛。


    尤其是在皇帝慢慢放權的情況下,內閣甚至可以直接頂替皇帝的作用。


    因為朱皇帝直接明確了內閣的江湖地位。


    這個說起來其實很好笑,因為朱老四當年折騰出內閣的時候是把內閣閣臣們當做秘書使用的,後來等過了仁宣二帝之後,內閣的權柄才慢慢大了起來。


    但是權柄歸權柄,實際上能夠領導六部的內閣閣老們品級卻不算高,所謂的領導六部其實也是名不正且言不順,另外還有司禮監製約。


    現在朱皇帝則是明確了內閣的品級、職責,即內閣首輔大臣為正一品,其他幾個輔臣的品級定為從一品,而諸部的尚書則是被定為了正二品。


    與之對應的,則是大明原本的六部以及後來增設的窮酸部、由鐵道司升格而來的鐵道部等等一大堆的部都明確置於內閣的管理之下,除了首輔大臣外,剩下的六位閣老每個人都得分管一攤子事兒,差不多算是責任明確到人。


    與內閣並列的還有五軍都督府,內閣的首輔大臣可以問過軍府的事兒,但是也僅僅隻是過問——可以問,但是沒有決定權,軍府的決定權掌握在軍府大都督的手中。


    禦史台就沒什麽好說的了,他們的主要職責就是噴人,皇帝、文武百官全都是他們要盯


    防的對象。


    然而禦史台也不歸內閣管,真正能管到禦史台的是禦史衙門,與之同列的還有一個都察院,這兩個衙門都不歸內閣管,而是直接向皇帝負責,其中禦史衙門當中除了在京城的一部分禦史的負責是噴人,剩下的則是負責承擔了檢的職責,都察院則負責連審帶判。


    而大明律的最終解釋權卻又在刑部。


    總之就是各種亂七八糟的部門都有,彼此之間的職責也很明確,彼此之間既要互相扶持,同時也得相互製約。


    基本上可以說是有皇帝沒什麽鳥用,但是沒皇帝也不行,像朱皇帝自然可以直接越過內閣諸部乃至於五軍都督府去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但是朱皇帝以後的那些皇帝們除了能監管並且擁有換相的權利之外也基本上告別了插手政務的可能。


    想通過換相來重新拿迴權利?


    首先得讓錦衣衛找到首輔大臣的罪證,然後還得由禦史台發起彈劾,都察院給定罪,走完這套流程才能換相,其中但凡有一個流程走不完,這首輔大臣就換不了。


    而首輔大臣和內閣閣老們的任期又是固定的,都是從入閣之日起開始算,五年為一期,最多幹兩期,這是朱皇帝直接定死的鐵律,根本不允許更改。


    除此之外,大明律又講究法無禁止即為可,順帶著又定下了一大堆針對宗族和豪商的打壓政策,對於普通百姓的保護除了體現在律法上之外,同樣還有農會也承擔了一部分職責。


    這就讓大明的國體處於一個很微妙的狀態:看上去很是美好,差不多可以算是虛君的典範,除了還有個皇帝之外,剩下的已經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冥煮滋油了,甚至可以說是在以近乎完美的姿態在運行。


    然而朱皇帝的心裏很清楚,這種完美基本上就是扯蛋。


    甚至於兔子的那一套也不是完美無缺的!


    無論是當初揮淚斬了兩個馬謖,還是後來先富卻不願帶動後富甚至想把手伸到朝堂上麵,這些事情都是客觀存在的!


    這也是為什麽朱皇帝一直在放權給朝堂但是卻從來沒有放鬆錦衣衛、東廠以及禦史禦門的原因之所在——大明的官老爺們也沒那麽高的覺悟!稍微放鬆一點兒,他們就能捅出天大的窟窿!


    一想到這裏,朱皇帝又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再怎麽樣也不是個神,哪兒有可能解決那些久遠的事情?


    自嘲的笑過之後,朱皇帝幹脆直接說道:今天朕要說的事兒很簡單,一是把那些青皮破落戶都打掉,既然一個個的都不願意過好日子,那就扔到工地上去過幾天苦日子,尤其是那些橫行鄉裏甚至有不法之行的混賬,直接拉去打靶。


    第二個事兒就是那些不願意好好賺錢卻想著欺壓百姓的工坊主們,該殺的殺,該流的流,讓他們多逍遙一天,就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會遭到他們的禍害。


    還有那些自個兒跳出來作死的官老爺們,該怎麽處理就不用朕多說了吧?


    在場的曾誠和劉鶴鳴等一眾大佬們都很清楚,朱皇帝以咱這個詞來自稱的時候往往都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但是除開大朝會以外,一旦用到朕這個字,那多半就是起了殺心。


    而在曾誠和劉鶴鳴等一眾大佬們都躬身應下之後,朱皇帝卻又將目光投向了曾誠:曾卿為相,至今也差不多快三十年的時間了吧?


    這個從朱皇帝在孟良崮時期就主動跑去投奔的前大清知府老爺,因為其本身的能力以及對朱皇帝各項指示的領會能力、辦理速度,在朱皇帝剛剛稱帝那年就已經成為了大明的首輔大臣,到現在也足有二十六年的時間——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倒不是曾誠戀棧不肯辭,也不是朱皇帝非得留下曾誠來打破自己定下的規矩,而是


    朱皇帝在製定這條規定的時候已經是民間所說的聖皇二十年。


    也就是說,曾誠這個首輔大臣還可以接著再幹上四年,然後也得老老實實的從首輔大臣的位置上滾蛋,而後也不能再擔任其他掌握實權的職務,隻能老老實實的待在京城或者迴老家去養老。


    當然,大明對待功臣的待遇一向不差,雖然不再是首輔大臣了,但是一應的待遇卻還是按首輔大臣的來辦,甚至還會有個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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