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將針對法蘭西的軍事調動硬說成不是針對法蘭西,再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喬治三世的身上,英格蘭的一通神操作,直接就把一眾歐羅巴的國家都給雷了個外焦裏嫩。


    而法蘭西的反應,則是讓整個歐羅巴的吃瓜群眾們都有些看不懂。


    法蘭西先是一改之前“將會采取必要的手段來解決英格蘭威脅”的態度,直接在報紙上公開宣稱英格蘭和法蘭西同為小破鍋五大善人,有責任也有義務盡力保證歐羅巴地區的和平與穩定。


    緊接著,法蘭西又開始大肆宣揚法蘭西與英格蘭之間的百年友誼,絕口不提法蘭西和英格蘭之間的百年戰爭、七年戰爭等破事兒,表現出一副哥倆兒好的模樣。


    但是,法蘭西該調動的軍隊那是一點兒也沒少調動,該做的準備也是一點兒都沒少做,完全就是嘴上說一套,實際行動做另一套,就差指著英格蘭的鼻子說一句:你丫有種就先打第一槍試試?


    而英格蘭的軍隊也不負法蘭西的厚望,居然真就對著法蘭西軍隊的陣地開出第一槍,砸出了第一發炮彈!


    這麽一砸,可就把法蘭西給砸懵圈了。


    按照路易十六和拿破侖等人商議的結果來看,英格蘭整軍備戰其實並不代表英格蘭就會率先對法蘭西發起攻擊——喬治三世雖然犯了腦疾,但是英格蘭朝堂上的那些大佬們總不能也跟著集體患了腦疾吧?


    畢竟現在的英格蘭已經不是幾十年前的英格蘭,現在的法蘭西也不是幾十年前的法蘭西,雙方的江湖地位和實力已經逆轉,該擔心挨揍的應該是英格蘭而不是法蘭西。


    再說了,兩個國家之間開片,遠不是嘴上互相對噴兩句就能開的,其中要調動的軍隊、要準備的軍械和糧食,對於任何一個國家來說都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完成的。


    就比如說這次吧,從喬治三世那貨犯了腦疾說要跟法蘭西開片開始,到現在前前後後也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


    這麽點兒時間,英格蘭的軍隊能不能做好準備都還兩說。


    等法蘭西從懵逼中迴過神來後,路易十六便氣急敗壞的對法蘭西軍隊下達了命令:“後撤,後撤五十公裏,黑話部在報紙上發表聲明,鄭重遣責英格蘭這種不宣而戰的偷襲行為!”


    而這,恰好也是讓歐羅巴等一眾吃瓜群眾所不能理解的第二點——雖然英格蘭占據了偷襲的先手,戰爭的態勢顯得對英格蘭很有利,可是法蘭西身為小破鍋五大善人之一,這幾年又一直在開哈布斯堡家族開片,軍事層麵的實力肯定要遠超英格蘭才對,怎麽就能被英格蘭打的後退五十公裏呢?


    對此,法蘭西的黑話部給出了解釋:“法蘭西和英格蘭同為小破鍋五大善人之一,法蘭西和英格蘭之間也有著幾百年的友誼,現在喬治三世忽然抽瘋,法蘭西退讓一些也是應該的。”


    但是,法蘭西的平民百姓們並不能理解法蘭西黑話部說這些話的用意——都他娘的被人打上門來了,你丫居然還要忍讓,說什麽後退恰好體現出了法蘭西的克製?


    噴他!


    法蘭西的貴族和平民頓時就把矛頭指向了法蘭西朝堂,開始狂噴法蘭西朝堂諸公都是些膽小懦弱的廢物,狂噴路易十六隻知道出賣法蘭西的利益,狂噴路易十六隻會欺負欺負法蘭西的貴族,到了跟法蘭西開片的時候就慫成狗。


    法蘭西的噴子們甚至把矛頭對準了拿破侖——倘若不是你拿破侖太過於廢物,英格蘭的那些玫瑰牛肉又怎麽可能活著踏上法蘭西的土地?


    總之,法蘭西的噴子們硬是靠著手中的筆以及瘋狂會傳播的報紙,把路易十六噴成了自法蘭西建國以來最為廢物的法蘭西君主,順帶也把拿破侖噴成了大明軍事院校的畢業生之恥。


    隻是在路易十六挨噴的時候,已經陷入瘋癲的英格蘭國王喬治三世和英格蘭的夏洛特王後、首相皮特等人也在瘋狂的挨噴。


    英格蘭的噴子們似乎遠比法蘭西噴子們更會噴。


    從一開始的時候,英格蘭的噴子們就指責喬治三世對法蘭西用兵的行為會導致英格蘭和法蘭西之間的關係破滅。


    等到英格蘭的軍隊打響了第一槍之後,英格蘭的噴子們又開始狂噴喬治三世根本不懂軍事作戰,英格蘭在他的帶領下隻會越來越糟糕。


    再後來,當英格蘭和法蘭西的軍隊開始交火,法蘭西軍隊主動後撤五十公裏的消息傳出去之後,英格蘭的噴子們又開始狂噴喬治三世——咱不說讓你跟獅心王相比吧,起碼你也得知道抓住機會幹法蘭西吧?


    現在,法蘭西的軍隊被偉大的英格蘭軍隊打的主動後撤一百公裏,而英格蘭的軍隊卻沒能立即乘勝追擊,這到底是喬治三世不懂軍事?還是英格蘭的那些軍官們太過於廢物?


    啥玩意?


    英格蘭的軍官們也都從大明的軍事院校畢業迴來的?


    那更得噴了!


    瞧瞧人家法蘭西的拿破侖,這才幾年的時間,就在歐羅巴闖出了戰神的名號,再瞧瞧咱們英格蘭的這些留學生,有哪個闖出一星半點兒的名聲來了?


    現在連他娘的乘勝追擊的道理都不懂,簡直就是一群隻知道拿工資的小辣雞!


    後來,興許是兩家的噴子覺得光噴自己家不太過癮,於是英格蘭和法蘭西的噴子們又開始互噴。


    得益於英格蘭基本上都是用的自由競爭那套製度,所以歐羅巴那邊兒基本上就是各種小報滿天飛,隨便哪個噴子都能隨便找一家小報,然後在報紙上麵開噴。


    發展到後來,英格蘭和法蘭西的噴子們甚至決定線下掰頭。


    這種頗為戲劇化,甚至戲劇化到兒戲化的局麵,直接讓哈布斯堡家族和沙鵝兩邊的噴子們也都繃不住了。


    哈布斯堡家族和沙鵝的噴子們也參與到了這場噴子的狂歡之中!


    當然,別看英格蘭和法蘭西之間在戰場上炮火連天,沙鵝跟哈布斯堡家族在戰場上也是炮火連天,四個國家的噴子們也都在報紙上互相嘴炮,其實這還真算不上什麽太大的事兒。


    說句不好聽的,人家歐羅巴幾千年來就是這麽過的,今天你打我,明天我就打你,今天你噴了我,明天我就噴你,早就已經習慣了。


    但是,歐羅巴炮火連天的情況,卻從歐羅巴傳到了奧斯曼,然後又從奧斯曼傳到了天竺——接著又通過電報的方式,從天竺傳到了大明的京師。


    然後,又傳到了大明皇家學院的留學生分院。


    一眾留學生們頓時就沒有了學習的心思,無論是哈布斯堡家族派來的留學生,還是英格蘭的留學生,又或者是法蘭西的留學生。


    各個歐羅巴國家派到大明的留學生都聚集在留學生活動教室的外麵,一邊等待著最新一期的《大明報紙》,一邊低聲的討論著歐羅巴的局勢。


    哈布斯堡家族派來的一個女貴族留學生滿臉擔憂,低聲問道:“怎麽會突然就打起來了呢?”


    另一個英格蘭的留學生則是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另一個哈布斯堡家族的女貴族留學生皺著眉頭說道:“他們會不會把我們征召迴去?我剛剛在明國認識了一個男生,眼看著就要成為我的男朋友了。”


    緊接著,一個法蘭西的留學生湊了過來,說道:“哈布斯堡家族的法爾蒂女勳爵?你認為你配得上明國的男生嗎?”


    最先話說的哈布斯堡家族女貴族留學生毫不客氣的反駁道:“法爾蒂的家裏是勳爵,有著屬於她的封地,如果那個明國男生願意娶他,相信法爾蒂家族會給她更多的封地!還有你們,你們這些法蘭西青蛙就不要再打法爾蒂的主意了,她是肯定看不上你們的!”八壹中文網


    法蘭西的留學生嗬的笑了一聲,嘲諷道:“你在這裏待了兩年,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歐羅巴的貴族,還比不上一個明國的平民!”


    嘲諷完後,這個法蘭西的留學生幹脆不再看哈布斯堡家族的兩個女留學生,而是徑直擠過了人群,走向了留學生活動教室。


    法爾蒂女勳爵卻忽然堅定的說道:“我一定會成功的!”


    法蘭西的留學生沒有在乎法爾蒂女勳爵。


    隻是等他走進了活動教室之後,卻聽見一個聲音說道:“英格蘭的軍隊,已經率先向法蘭西的軍隊發起了炮擊,而法蘭西的軍隊在後撤了五十公裏之後就停止了後退,雙方很快就會展開正麵交戰。”


    當這個聲音停下之後,一眾留學生當中,一個穿著黑色衣衫,戴著眼鏡,稀疏的頭發被梳成了頑強的右撇發型,手中握著紅藍兩色鉛筆的小胡子男人,卻是冷哼一聲道:“這些蛀蟲們連準備都沒有做好,他們又能打多長時間?”


    剛剛說話那人的嘴唇動了動,過了好一會兒後才吭吭哧哧的說道:“阿道夫,現在哈布斯堡……”


    旁邊另一個留學生接著說道:“哈布斯堡家族已經正式向法蘭西宣戰,而且是在正跟沙鵝交戰的情況下,向法蘭西宣戰的。”


    聽到這裏,阿道夫強迫自己做了幾次深唿吸,略微冷靜下來之後才用他因為常年彈棉花而留下後遺症的右手摘下眼鏡,說道:“在大明找到了男朋友或者未婚妻的,打算留在大明,以後不再迴歐羅巴的,現在可以離開了。”


    等到幾個人轉身離開了屋子之後,阿道夫忽然開口吼道:“這些蛆蟲!辣雞!他們的作為讓我悲憤!歐羅巴的命運,更讓我感到悲憤!”


    “這星期,老師馬上要給我們講戰場上的戰略和戰術,本來我很開心。”


    “可是這些該死的蛆蟲,他們居然再次挑起了戰爭!”


    “他們簡直比一賜樂業人還要過分!”


    “彼其娘之,他們是不是跟一賜樂業的農場主們學會了,沒有戰爭就要努力創造戰爭!”


    一個英格蘭的留學生麵色沉重的說道:“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他們已經打起來了。”


    阿道夫頓時更加憤怒了:“閉嘴!他們打起來了,難道我們就不會受到影響了?這些妨礙咱的渣渣!”


    英格蘭留學生道:“那你說該怎麽辦?”


    阿道夫怒道:“怎麽辦?現在還能怎麽辦?這些渾蛋現在打的起勁,等他們撐不下去的時候,就會再咱們也調迴去,讓咱們替他們去打仗!”


    說到這裏,阿道夫心頭更怒,忽然間猛的一用力,將手中的兩枝紅藍鉛筆摜到桌子上,罵道:“氣死偶咧!”


    “非他娘的挑這個時候打仗!”


    “如果再有兩年,哪怕再有兩年的時間,我們也能學習到更多的東西,我們的理論也會更加的完善。”


    “可是現在,全都被他們給毀了!”


    “現在,我恨不得把他們這些混蛋全部打包送給沙鵝的斯大林!”


    罵完之後,阿道夫卻好像被抽去了渾身的力氣,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又低聲說道:“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到明國,到河北省來,是為了接受良好的教育。”


    “天朝的教育好棒好棒。”


    “如果我們都好好學習,迴去之後就能讓奧地利乃至於整個歐羅巴都取得更好的發展。”


    “可是現在……”


    屋子裏頓時陷入了一陣沉默。


    在屋子裏的一眾歐羅巴貴族留學生們心裏都清楚,隨著法蘭西和英格蘭正式開片,原本因為哈布斯堡家族跟沙鵝開片而亂成一團的歐羅巴會變得更加混亂。


    而他們這些留學生,說不準哪天就會被各自的國家召迴去,然後被委派成軍隊裏的軍官,到戰場上麵兵戎相見。


    然而就在一眾留學生們都陷入了沉默時,阿道夫卻忽然冷哼一聲,怒道:“反了他!”


    “既然這些蛆蟲、辣雞們不讓我們好好學習,那我們幹脆也不用等他們的征召了,我們先迴去!”


    “艸!”


    “等我們迴去了,先把這些該死的蛆蟲、辣雞,還有那些一賜樂業的地主老爺們都掛路燈!”


    “艸!”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唿,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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