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哈布斯堡家族想要跟大明聯姻的消息,大明朝堂上上下下的大老們都感覺哈布斯堡家族是在想屁吃。


    論美色,哈布斯堡家族的女子能比得上中原堂口的美女?朱勁鬆身為大明帝國的皇帝,哪個妃子不是萬裏挑一之後再萬裏挑一才選出來的美人,大明每三年才有那麽兩三個名額,你哈布斯堡家族還想參與競爭?


    論才學,大明朝堂上的這些大老們就更看不上哈布斯堡家族了,畢竟路易十六之前就娶過一個哈布斯堡家族的閨女,結果這位哈布斯堡家族的閨女愣是在法蘭西闖出了赤字夫人的名號,單憑一己之力就讓法蘭西的國庫欠下了不知道多少億法郎的外債。


    啥玩意?血統?


    特麽牲口才講究血統!


    就算是講究血脈,俺們中原堂口的哪家閨女祖上不是皇室貴族出身?不過是個蠻荒之地的哈布斯堡家族,竟然也想跟炎黃血脈的貴女們爭?


    反正就是各種瞧不上。


    當然,瞧不上哈布斯堡家族是一迴事兒,瞧得上聯姻附帶的巴伐利亞地區那就是另外一迴事兒了。


    所以,曾誠就忍不住試探著勸說朱勁鬆:“哈布斯堡家族聯姻能送個巴伐利亞,那波旁家族要是跟陛下聯姻,那不也得送一塊地盤?”


    “臣覺得吧,要不然陛下您就委屈委屈,多弄幾個歐羅巴的妃子迴來,再努力多生幾個兒子,到時候咱大明就是整個歐羅巴的爹!”


    曾誠的話音落下之後,劉懷文的眼睛頓時也亮了起來:“臣附議——雖然一個巴伐利亞沒多大,可是聯姻的國家多了,這一片又一片的土地加起來,卻也不見得是個小數目。”


    “而且,隻要聯姻的國家足夠多,咱們大明在歐羅巴那邊兒的地盤也就足夠多,這些地盤一旦串聯成片,那整個歐羅巴不就是咱們大明的了?”


    “更關鍵的是,拿下這些地盤也就是委屈委屈陛下您老人家,可是咱大明也用不著真刀真槍的去打歐羅巴了,省下來的錢就可以用到鐵路和公路、電線、發電站的修建上麵。”


    曾誠還意猶未盡的補充了一句:“京城中最近來了許多歐羅巴那邊兒的姐兒,一個個金發碧眼的,倒也頗有一番異域風情——臣現在算是明白了,當年老祖宗們打西域,肯定不是為了那幾斤葡萄幹。”


    朱勁鬆的臉色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


    瞧瞧這大明朝堂上,一個個的都是些什麽正人君子?


    “你們想都不用想!”


    朱勁鬆氣休休的訓斥道:“西域是西域,歐羅巴是歐羅巴,朕是不會同意跟歐羅巴聯姻的——你們光看著什麽異域風情了,可是你們就沒聞到她們身上那股子味兒?”


    義正詞嚴的教訓了曾誠等一眾大老們幾句後,朱勁鬆又話鋒一轉,說道:“說到哈布斯堡家族,朕忽然想起來,那些一賜樂業人的祖地似乎就在歐羅巴附近?”


    被朱勁鬆這麽一說,曾誠等一眾大老們頓時有些懵逼。


    一賜樂業人的祖地在哪兒,曾誠等一眾大老們的心裏不說一清二楚吧,起碼也知道根本不是歐羅巴。


    所以,朱皇帝他老人家忽然提起一賜樂業人,又提起一賜樂業人的祖地是歐羅巴,估計就是在憋著什麽壞!


    想了想,曾誠便試探著問道:“陛下的意思是,支持那些一賜樂業人迴歸祖地?讓他們重新建國?”


    曾誠倒是不希望朱勁鬆支持一賜樂業人複國。


    身為大明朝堂的首輔大臣,在朱勁鬆當初下令“送”一賜樂業人“迴祖地”的時候,曾誠就已經了解過一賜樂業人的曆史,也知道一賜樂業人在曆史上都幹過些什麽破事兒。


    一開始的時候,那些一賜樂業人眼色太差、不識好歹,話裏話外都是一副希臘文化low到爆的姿態,以致於被亞力山大各種diss,甚至被亞曆山大打成了賤民。


    直到龐培率領羅馬軍團征服以色列的時候,一賜樂業貴族赫卡努斯投靠了凱撒。


    這一次,一賜樂業人賭對了。


    凱撒不僅給了一賜樂業人極高的待遇,甚至允許一賜樂業人修建耶路撒冷的城牆——這打破了羅馬帝國不允許被征服城市擁有城牆的規定。


    但是,一賜樂業人是真能作死:一賜樂業人在古羅馬帝國境內原本是有自己的群居地——猶太行省,但是在羅馬皇帝圖拉真在位時期,一賜樂業人趁皇帝東征,抽調了附近的羅馬軍團,以致防守空虛的時機,發動叛亂。


    這本來也沒什麽,畢竟羅馬帝國時期行省叛亂本是常有的事,但一賜樂業人接下來的所作所為,絕對是駭人聽聞的:一賜樂業人在擊敗少數守軍之後,開始對其他民族的無辜平民大肆屠戮!


    羅馬曆史學家迪奧記錄下了這一悲劇:他們甚至吃受害者的肉,抽他們的筋,用他們的血塗抹全身,穿他們皮做的衣服;許多人被從頭到腳鋸為兩半,另一些人被扔給野獸,或被迫像角鬥士一樣互相搏鬥,一共有22萬人被殺,一賜樂業人在多地展開屠城,諸如:薩拉米斯、塞浦路斯、利比亞,這些地方的主要居民並不是羅馬人。


    更神奇的是,這些一賜樂業人在僥幸贏了一場以少勝多的小規模戰役後,竟直接對外宣稱自己是“上帝的選民”,開始宣稱自己的血統有多麽高貴,順便各種貶低攻擊羅馬人。


    隻不過,這些一賜樂業人挑的這個起義時間也算他們的報應,因為這個時間恰好好趕上了羅馬的“千古一帝”圖拉真在位。


    當圖拉真抽調兩個軍團迴援之後,兇殘的一賜樂業人一下被打迴原形,憤怒的羅馬人從美索不達米亞沿著地中海東岸一路殺到埃及,一賜樂業人基本一擊即潰。


    在這個過程中,一賜樂業人成了過街老鼠,沒有別的民族願意幫助他們,反而成了一次所有民族對一賜樂業人的大清算,之前遭到一賜樂業人屠殺的塞浦路斯居民開始複仇:一賜樂業人被禁止居留在島上,甚至是海難的一賜樂業幸存者一經發現也會被處死。


    自此,一賜樂業人第一次起義被鎮壓。


    沒過幾年,一賜樂業人再一次和羅馬帝國產生衝突,一賜樂業人把錢交給自己的教會,並且拒絕繳納稅金給政府,而在所謂的起義發生後,一賜樂業人又把屠殺的對象變成了基督的信徒——說白了就是本來是一賜樂業人把他們跟羅馬帝國之間的矛盾擴大到與異教徒的矛盾,古羅馬曆史學家狄奧·卡西烏斯,把這些一賜樂業人形容為“發了瘋的人”。


    可惜的是,這一次的“起義”,趕上了圖拉真之後的另一位“五賢帝”哈德良,哈德良征調了7~12個羅馬軍團,共計12萬人鎮壓一賜樂業人的叛亂並展開報複,後來更是吸取了圖拉真時期的教訓,徹底取消了猶太行省,把這群一賜樂業人全部驅散。


    自此,這些骨頭裏就有背叛基因的一賜樂業人就開始了他們“流浪歐亞”的曆史,後來更是有一支一賜樂業人跑到了大宋的開封並且定居下來。


    當然,如果這些一賜樂業人如果僅僅隻是曆史上的名聲不好,那麽曾誠倒也不至於這麽反感他們,但是老話說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又有老話說狗改不了吃屎——這些流浪到開封並且定居的一賜樂業人,後來幹出來的那些破事兒也同樣讓人惡心!


    這事兒又得從當初朱勁鬆幹掉大清的時候開始說起。


    朱勁鬆向來是個很民主的皇帝,講究的就是萬民之主——按照朱皇帝的設想,當時所有定居在中原堂口的百姓,隻要承認自己是大明百姓的,就一概按照大明百姓來算,徹底廢掉民族的說法,通通全部寫成漢。


    但是一賜樂業人不同意。


    很多一賜樂業人隻願意享受除了從軍以外的一切福利待遇,比如說分地、分宅基地、子女免費進入社學讀書、跟大明商人相同的稅率、同樣的做官資格等等,但是卻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大明的一份子,更不願意服從官府將之打散居住的安排,理由就是挑筋胡同是他們的“祖居之地”。


    哪怕是到了現在,從歐羅巴來的那些一賜樂業人也很不受歡迎,因為這些一賜樂業人無論什麽時候都是一副利益至上的姿態,這就讓大明的商人都很是反感。


    畢竟,大明的商人雖然也都看重利益,但是好歹也知道要臉。


    甚至在朱勁鬆徹底幹掉大清之前,這些一賜樂業人的名聲也不怎麽樣——比如說放息子錢,比如說總是把他們自己包裝成被迫害的形象,但是對於他們做過的惡心事兒卻隻字不提。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在朱勁鬆下令讓人把這些一賜樂業人全部都送迴真正的“祖居之地”時才沒有遇到什麽阻力,十分看不上一賜樂業人的曾誠才不希望朱勁鬆支持一賜樂業人複國。


    然而讓曾誠沒有想到的是,朱勁鬆根本就沒想過要支持一賜樂業人複國。


    朱勁鬆笑著說道:“這次替哈布斯堡家族出使大明的那個阿道夫,朕倒是關注過一些——這家夥是個美術生不錯,可是在他小時候,可是給一賜樂業地主老爺們種過棉花的。”


    “說白了,就是這家夥從小就被一賜樂業地主老爺們欺負,以致於手指都有些變形,時不時的就會有些顫抖。”


    “你們說,如果扶植這家夥在哈布斯堡或者說奧地利那邊兒上位,他會怎麽對待奧地利的那些一賜樂業人?”


    聽到朱勁鬆這麽一說,曾誠等一眾大老們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阿道夫會怎麽對待那些一賜樂業的老爺們?


    這踏馬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嘛!


    朱勁鬆又接著說道:“當然,光是扶植一個阿道夫還是不夠的,畢竟一賜樂業人在歐羅巴那邊兒混了這麽多年,也不可能一點兒底蘊都沒有。”


    曾誠當即就躬身道:“或許還可以加上路易十六和喬治三世、保羅一世他們?”


    是的,法蘭西跟英格蘭、沙鵝也很反感一賜樂業人,法蘭西的帝師伏爾泰曾批評過一賜樂業人,英格蘭的文豪莎士比亞在作品中指名道姓的把一賜樂業人當成了貪婪狡詐的代表,而沙皇尹凡四世登基後曾毫不客氣的將猶太人比作“有毒的進口商和基督教的蛀蟲”。


    甚至就連新教路德宗領袖馬丁·路德也在《一賜樂業人和他們的謊言》中寫道:“這些一賜樂業人是如此的絕望、邪惡、毒意和被魔鬼所占據……他們讓我們勞汗耕作來賺得金錢和財產,而他們自己則坐在火爐後麵偷懶、睡覺、烤洋梨、吃、喝、享受……他們成了我們的主人,我們成了他們的仆人。”


    就這些一賜樂業人現在在歐羅巴的形象,估計隻要阿道夫能開個頭,其他的那些歐羅巴國家就會爭先恐後的跟上。


    然而朱勁鬆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急什麽?朕說光憑扶植一個阿道夫還不夠,是因為一賜樂業人很擅長把他們包裝成弱者的形象,如果阿道夫火急火燎的去針對那些一賜樂業人,反倒有可能落了下風。”


    聽到這裏,曾誠大概也就聽明白了。


    正所謂殺人誅心,光是扶植起阿道夫來針對那些一賜樂業人當然是不夠的,畢竟那些一賜樂業人也不是什麽善茬,嘴巴一歪就能把黑的變成白的,把死的說成活的。


    所以,問題的關鍵還是要讓那些一賜樂業人暴露出他們真實的嘴臉。


    這倒是難不住曾誠這個大明首輔。


    隻是讓曾誠有些想不明白的是,朱勁鬆這個大明皇帝為什麽會忽然間盯上了一賜樂業人?


    雖說這些一賜樂業人確實招人恨,可是他們的存在對於大明來說倒也不是沒有好處——這些一賜樂業人趴在歐羅巴身上所吸到鮮血,有很大一部分都通過各種貿易而流入了大明!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唿,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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