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越晴接起電話,對麵傳來的確實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你好,請問是越晴越小姐嗎?”聽聲音年齡並不大,越晴有些疑惑,問道:“恩,我是,請問你是?”。


    “我是顧悠然的堂弟,陶宇晨,不知道她有沒有跟你提及過,我想問下你知不知道顧悠然現在在什麽地方?你是她的好友,她應該有跟你聯係吧?她現在住在哪裏?她換手機了嗎?我打她的手機根本聯係不上她,到底是怎麽迴事?”對方的語速有些快,似乎有些著急。


    對於這個名字越晴的確是稍有印象,以前也聽顧悠然提過幾次,想了想,她道:“她確實有跟我提及過有個堂弟叫做陶宇晨來著,可是悠然並沒有換號碼呀?我上次見她的時候就是在她家裏,後來我工作忙了起來就沒給她打電話,可那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了……你聯係不上她嗎?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說著越晴也無法再繼續鎮定下去了,她控製不住的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難道上次的事還沒有結束嗎?不是說那群綁架犯都已經被警察帶走關進監獄了嗎?


    陶宇晨無奈的歎了一聲,將事情的前因經過跟越晴大概說了一遍:“她那邊什麽情況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她現在馬上就要攤上大事了,前段時間是我奶奶的壽宴,她不僅沒來甚至連招唿都沒打一聲就沒去,本來我奶奶已經非常生氣了,後來又得知她跟我姐夫離婚的事,大發雷霆,說要把她趕出這個家,誰都勸不住,我奶奶年齡也大了經不住折騰,我大伯這迴也對她的做法也有些異議,現在事態完全控製不住,你要是聯係上她後記得一定要讓她快點迴來。”


    越晴稍有意外,記得很久以前顧悠然跟她提起的時候總是苦惱於這個堂弟自從她結婚了以後就特別不待見她,以前見了她還問候兩句,後來連招唿都不打了,但現在看來事實也並非如此啊,不過現在要緊的是悠然的去向,她的眼底閃過一絲憂慮:“明白了,我聯係上她後一定替你囑咐她。”


    話是這麽說,但一等對方掛了電話越晴便起身套上外套,出了小區門後直接打了車前往郊區,大概半個鍾頭左右,越晴站在了顧悠然家外邊圍著的小樹林邊緣。


    當初跟著劉萌一起來的時候她倒是沒什麽感覺,但當她一個人站在這裏的時候,卻莫名的覺得眼前這邊鬱鬱蔥蔥,隻有一條通往裏邊的林間小道的樹林似乎總讓人感覺有些……怪異?甩開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她走了進去,雖然從外部看似是隻有一條路,但走到中途卻被分成了好幾個岔路口,所以她和劉萌當初很是輕易的便迷路了。


    上次因為是繞了半天在中途才被悠然帶進去的,所以現在她從一開頭往進走反倒有些分不清當初顧悠然帶她們走到是那個方向,她隻能憑著直覺在裏麵繞著,但出乎意料的是,這次她竟然很輕易的便找到了那棟別墅。


    越晴心中的疑惑也越深了,等走進去之後,她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一切都非常的安靜平常,甚至風聲唿過都帶來這一股自然的清香,但怪異的是,別墅旁邊的小菜園裏原本長勢好的驚人的蔬菜都蔫蔫的,色澤更是暗淡了不少,而下方的土地則一片幹涸,像是很久沒有澆過水的樣子。


    越晴像是驚醒了一般猛地跑到了別墅門前,試探的拉了拉,發現竟然是虛掩著的,門根本就沒有關……迴想起她和劉萌臨走時悠然返常的表現,她心裏一緊,下意識的掏出手機來想要報警,可是手停留在按鍵上一會,又拿了下來,握了握手機,她轉身離去。


    越晴無意識的在客廳裏來迴渡步,走了半天又坐了下來,擺弄著手機,臉上有些猶豫,半響終於下定了決心,猛地起身走到窗前,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電話短短幾秒便被接通了。


    “你好,請問是周承彬周先生嗎?”


    “……。”


    “喂?”越晴晃了晃手機,信號不好?


    “是我……阿晴?。”


    不知是不是沉重的心情影響了情緒,她皺了皺眉,語氣並不是很好:“說過多少遍了別叫我叫的這麽親近。”。


    轉念一想,自己這可是找人辦事呢,態度?我還以為打錯了。”


    “以為打錯的人是我好吧……你可從不打我的私人電話的。”最後一句語氣有些古怪,越晴甚至覺得他是在向自己抱怨。


    晃了晃神,越晴甩甩頭,她腦子一定有點不清醒,為了打住這種沒營養的對話,越晴直切主題:“我想找你幫個忙,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周承彬明顯一愣,隨後嘴角勾起了一個玩味的弧度:“欠我一個人情?什麽忙竟然能讓你舍得給我開出這樣的條件?你就不怕我讓你以身相許?”


    對於這樣直白的話語越晴早已沒有了絲毫的尷尬,還記得自己住進醫院的時候,這個男人每天風雨無阻的跑到她病床前‘騷擾’她,並且不要臉的說出了各種惡心纏綿的話語,她早就已經被惡心到能視若無睹了。


    “你能幫我查到悠然現在在哪裏嗎?”


    聽到這個名字,周承彬先是頓了頓,然後語氣明顯有些怪異:“她怎麽了?”


    “我找不到她,我去了她家裏,看環境已經有段時間沒人住了,她和易兒都不見了,我原本想報警,但現場並沒有什麽打鬥的痕跡,我並不確定悠然是否是被別人強行帶走的……。”越晴其實很難以置信,自家好友怎麽突然就不見了。


    “強行帶走?顧悠然?哈、哈哈……。”幹笑兩聲,周承彬覺得自己無法想象的出那種畫麵,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有點幸災樂禍,打人不打臉,那個陰損的女人上次竟然還就衝著他臉上打!抹了藥還好幾天才消下去!若不是後來知道她是越晴的朋友,他早就……早就……想到這裏,周承彬不由有些挫敗,他竟然完全查不到那女人的背景,看完資料的下一秒他便將那疊紙甩在了他高價雇傭來的私人偵探的臉上,雖然他挺驚訝於這女人跟風揚集團總裁的那點情感糾葛,但資料上白紙黑字寫著的清白身家是糊弄鬼呢???


    一個從小沒有接觸過任何武術甚至連架都沒打過的女人能揪著他把他打的還不了手?一個在他眼裏陰損無比還小心眼到爆,就為了他臨走時嘲諷她的那麽幾句話便全然不顧他的身份將他痛扁一頓的女人會愛一個男人愛的死去活來最後還為了成全那男人跟其他女人而離婚?嗬嗬,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不得不說的是,周承彬的確是有些誤會顧悠然了,僅僅是他說的那幾句話還不會成為讓她動手的理由,可事情就是這麽巧,周承彬先是追著越晴死纏爛打,仗著身份逼迫她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又把人扔山上最後還是顧悠然趕去把委屈的自家好友送迴了家,後來更是帶她來參加這個宴會還把人給弄丟了,就這還因為自己心情不好嘴欠的對顧悠然隨口嘲諷了那麽幾句,這不正趕上越晴被綁架了她心情還能美妙的起來嗎?在修真位麵養成的習慣便又跑了出來,在修真界,不管是自家門派還是出了外邊,遇見事情用嘴說壓根就是白搭,實力才是一切,門派內就去決鬥台,出了外邊更是生死不論,顧悠然長久以來在修真界完全是個三沒產品,沒師傅,沒老爹,還沒老公,遇見糾紛隻能是她自己使用暴力解決,強的時候打別人,弱的時候被別人打,不知多少次的死裏逃生。


    “你笑什麽?”越晴的聲音明顯沉了下來。


    周承彬趕忙解釋,雖然這個齪劣的借口連他自己都不忍直視:“沒沒!我就是嗓子有點幹……這點小事完全ok,找到人了我立馬聯係你。”。


    所幸的是現在越晴的關注點還是在自家失蹤的好友身上,沒工夫跟他說這些有的沒的:“嗯,這次真的謝謝你了周先生。”


    “怎麽還叫我周先生?咱們都這麽熟悉了說的就跟陌生人一樣,叫我承彬吧。”他算是意識到了,想要拿下越晴這隻縮在殼裏的,就得厚臉皮!


    “……。”誰跟你熟?


    “唉,剛才還說欠我一個人情的,沒想到剛答應就立馬不作數了。”周承彬故作失望。


    “承彬,謝謝你了。”不知怎麽的,周承彬似乎從越晴的聲音裏似乎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隻不過這根本影響不了他現在的好心情。


    愉快的掛了電話,周承彬一轉身便看到了身後衣著華貴的婦人。


    心底猛的一驚,周承彬瞬間起身:“媽。”


    周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跟誰打電話呢,聽起來這姑娘挺有禮貌的,那家的千金?”


    “媽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也不打聲招唿?”周承彬皺眉。


    “你爸還在樓下等著呢,我專程上來叫你吃飯,你房門都不關嚴實還怕人偷聽啊?這姑娘是誰家的,不給媽說說?說起來你這個年齡也是該成家了,你爸就你這一個兒子,再過幾年你也該掌管公司了,跟在你爸身邊多學著點,把玩心收收,別每天跟著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塊瞎混,最近在宴會上遇見了穆氏集團夫人和小姐,那穆小姐我看著挺有氣質的,穆氏一直以來都跟咱們公司有合作項目,也算是跟咱公司的老牌合作夥伴,那穆氏小姐人長得漂亮性格也好,跟咱們是門當戶對,若是嫁到咱們家來……。”


    還不等周母說完,周承彬便打斷道:“媽,我的婚姻自己會做主的,您就別操心了,而且我並不認為咱們豐源集團是那種少東家不跟其他公司聯姻就會有破產危險的三流企業。”


    周母眼一瞪:“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啊!況且商場上風雲巨變,若是經營不善就連一流企業到最後也隻能落個一敗塗地的下場!哪有什麽是於不是的?好好跟著你爸學經驗,經營一個企業的事豈能兒戲?”


    經營一個企業的確是不能兒戲,著點周承彬非常認同,但同時他也覺得周母說的有些誇張了,那麽厚的家底那是說敗就敗的?但他的語氣卻是軟化下來:“是是是,媽,您說的對,您說的都對,爸還在下邊等著呢,咱們快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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