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迷茫中醒來,入目的便是古色古香的房間,一個身著碧色紗衣的小丫鬟淚眼朦朧的趴在床上,見她醒來後,臉上頓時浮現出了喜色:“王妃!您終於醒了!急死阿青了!”


    她眨了眨眼,沉默了……


    那小丫鬟似是誤解了她臉上的表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略帶安慰的看著她,柔聲道:“王妃,您莫要生氣,都怪阿青大意,才讓那紅夫人算計了您,害的王妃被王爺一怒之下踹的不省人事,不過王妃不必擔心!那紅夫人也是個眼齪的,雖說王爺對王妃……但王妃您娘家的勢力可不是那風塵出身的紅夫人能比得了的!”


    說著,那丫鬟像是想起了什麽,麵色微微一變,驚道:“啊!王妃!奴婢不是說王爺不寵愛王妃,隻是王爺沒有發現王妃的好而已!您可莫要傷心啊……”


    這時,門突然間被人大力推開,身著墨色蟒紋衣袍的男子冷著臉走了進來,右手邊還摟著一妖嬈女子的纖纖細腰,男子下巴微抬,一臉鄙夷與冰冷的看著半靠在床上的她,嘴角勾起冷嘲的笑容:“你這賤人,還不快給本王從床上滾下來!”


    她定睛一看,差點沒噴出來,一句話想都不想便脫口而出:“臥槽!又走錯片場了???”


    這張麵孔竟然是程子揚!而依在他懷中的女子,則是笑的一臉妖嬈的莫小薇?顧悠然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種亂入的劇情,看來關押作者的神經病院牆又塌了。


    理智稍稍迴籠,她想了想,轉頭對準床邊雪白的牆壁一頭撞了上去。


    以前也曾說過,對於修真者而言,做夢一般都是為了預示什麽,夢境無法清晰的告訴修士們其所預示的含義,而修士們則要靠夢境來猜測其所預示的含義,當然有時猜測失誤也是常有的事情。


    然而顧悠然顯然不想知道關於這個夢的含義,跟那些亂七八糟情感糾葛扯上關係的東西一律被她加入拒絕思考名單,不管發生什麽,對於這樣的事,她采取的手段一如既往,能躲則躲,躲不了還能怕了不成?誰惹她踹誰!


    全當惡搞般的夢境,卻不想在觸碰上牆壁的一刹那,陷入了黑暗,然而這個黑暗,僅僅代表的是字麵上的意思,因為她並沒有昏厥,而是身處於一片黑暗當中,猶如身處封閉的不見天日的地下室內,冰冷黑暗。


    可怪異的是,在這樣一片黑暗當中,她卻能夠清晰的看見自己的雙手,雙腳,身軀,眼前突然間變得朦朧,原本清晰的思維也突然混沌起來,這種熟悉的感覺令她恍然間意識到,真正的夢境,要來了……


    好冷……仿佛衣衫襤褸的走在冰天雪地之下,無法阻擋的寒涼侵蝕著她的每一寸肌膚,腦中一片空白,隻是覺得冷,冷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著,忽然間,黑暗中,出現了一絲光亮,細小的幾乎令人感覺下一秒就要消失掉,她踉蹌的起身,直直的朝哪似乎有唯一溫暖的地方走去,就這麽走著走著,她觸碰的到了那一點,瞬間,那光亮擴大了不知多少倍,直到幾乎要有一人高的時候,一雙手從中伸了出來,緩緩摟住了她,緊接著耳邊迴想起一道熟悉的歎息:“悠然……。”


    她怔怔的看著他,滿頭雪色霜發垂至腰間,銀白的眉毛,銀灰的瞳孔,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仙人,而這個清冷到不染一絲塵埃的絕美男子,卻對著她展露笑顏。


    “無月師叔……。”


    那雙手似乎帶著令她無法不向往的溫暖,她沉迷在其中,嗅著溫暖的味道,想要讓冰冷的自己一直、一直這樣溫暖下去……身後卻傳來拉扯的疼痛感,她木然的迴頭,對上了一雙眼眸,深不見底如同寒潭般危險的墨色,裏麵翻湧的黑暗似乎時刻準備著要將她吞噬殆盡……


    僅僅是眨眼的瞬間,那雙墨色的眼眸突然間不一樣了,清澈明亮,明亮到她能從中清晰的看到倒映在那雙眼眸裏的自己……而這雙眼睛的主人,是……


    “咚!”的一聲響:“哎呦!”


    顧悠然麵色扭曲的扶著頭站了起來,我去……疼、疼死老娘了……


    環顧四周,陌生的房間,大小跟賓館裏的標間差不多,裏麵的家具少的可憐,一張看起來還算舒適的床,以及沙發,茶幾,一間衛生間隔間,細看下去,那牆壁並非是真正的牆,而是純白色的屏障,不知是用的什麽製材。


    試了下,唯一的門也被反鎖住了,並且整個門都覆上了一層特殊的力量,就算是破壞了門鎖也不可能出去,看來是變相的囚禁啊,再次看了看周圍的‘牆’,顧悠然無聲的笑了笑。


    隨即想起了剛才的夢境,雖然隻是記起了零碎的片段,但她真的是有些懵了,話說這到底是什麽寓意?她竟然詭異的夢到了無月師叔?難道太久不見甚是想念?不過記憶中似乎還有一個人曾在她的夢中出現過,那人是……誰來著?


    顧悠然沒法不鬱悶,因為那段狗血的王爺王妃她倒是記得清楚。


    心裏尋思不出個啥來,她便將這事拋到了腦後,讓這狗屁預言滾蛋吧,就算預知不到未來她也一樣能活的好好的。


    眼角瞥見一旁的沙發,她剛才似乎是睡在了沙發上,一不小心掉了下來後頭才撞到了茶幾。


    撇撇嘴,顧悠然非常不滿,太沒紳士風度了,竟然讓一個淑女(?)睡在沙發上,明明床離沙發隻有幾步之遙,雖然她是個大度(?)的人,但是這種事明顯是嬸可忍叔也絕對不能忍!要讓她知道誰把她隨便丟在了沙發上……默默獰笑。


    可以肯定的是當一個人有起床氣時他們發脾氣的方式也會各有不同……


    飛子突然打了個噴嚏,阿九狐疑的看著他:“中病毒了?”


    “你才有病!”飛子哼哼著瞥了阿九一眼。


    四周封閉的房間,雪白的牆壁,不,說是牆壁,事實上不過是遍布在四周白色的光壁,甚至連縫隙都看不見,更別提尋找到門的方向,四麵圍困所帶來沉重似是要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小小的男孩坐在房間正中央的椅子上,而在他正對麵的桌子前,一名身著黑色製服,外麵套著白大褂的男子正定定的看著他。


    不同於男孩簡陋的木椅,俊美的男子優雅的坐在舒適的座椅上,手中的鋼筆隨著修長白皙宛如藝術家般的手指靈活的轉動,旋轉出一個又一個優美流暢的弧度,圓形複古的眼鏡鏡片劃過詭異的光芒,遮住了狹長好看的眉眼,他雙目微嗑,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男孩全身上下,毫無波瀾的眼眸下卻隱藏這一絲難以察覺的灼熱,然而這種似是非是的眼神映照的此刻的環境卻意外有種令人脊背發涼的凝重詭異,似乎他不是在麵對年幼的孩童,而是不遠萬裏從遙遠的熱帶雨林裏運迴的瀕臨滅絕的稀有動物……莫名危險的氣氛縈繞在整個房間內,若是尋常孩子,此時恐怕早已嚇的哭喊起來。


    任由男子打量,坐在椅子上的男孩沒什麽表情,隻是在剛被人帶到房間摘下眼罩時自顧自的看了了一圈四周,其餘時間都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男子身上所帶來的沉重,淡定如斯,卻與稚嫩的麵孔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不免令人心生怪異。


    男子嘴角微微彎起弧度,直覺告訴他,這次的小客人,不好對付啊……


    同一時刻,在這充滿了詭異氣氛的房間的隔壁,三個剛執行任務迴來的人手中各自做著不同的事,飛子半個身子都癱到了沙發上,看著天花板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眼角擠出了幾抹淚花,情緒稍有煩躁:“我說……那男孩真的是tc最近正在尋找的人嗎?怎麽盡派些雜魚過來?主力成員一個也沒出來,完全一麵倒啊,連打架都沒辦法讓人盡興,真是浪費我睡覺的時間……隊長不會是搞錯對象了吧?其實比起這個,我更在意的是為什麽咱們還要留下來待命?人不是都帶迴來了嗎?隊長這是赤果果的壓榨,我不服!”tat


    “不服就去死吧。”阿九表情淡淡的擦拭著手中一把精致小巧的黑色手q:“最近tc的人太活躍了,主力成員多次在境內出現行蹤,不知又要搞什麽大的行動,你以為隊長不想讓咱們輕鬆?都是上頭那群老東西們在給隊長施壓,其他人都被分組派遣到了更遠的地方,組裏僅僅隻有幾個人在總部留守,沒把你派遣到遠的地方是隊長好心放你一條生路,感恩戴德吧飛子。”事實上是擔心你嫌麻煩愛睡覺不高興了又毛躁的臭脾氣到時候給別人添亂出岔子,嗯,隊長英明。


    “切。”飛子翻了個白眼,本來沒再想說話,卻突然想起來從任務結束時便一直盤旋在心底的問題:“對了,那男孩到底是什麽人物?難道上次咱們調查的不知名力量的異變跟他有關係?”


    “十有*。”似乎是覺得拭擦的不夠幹淨,阿九三兩下將手中的q支拆成零零碎碎的零件,再次拭擦起來。


    “也就是說,不完全肯定?”飛子皺起眉頭。


    “隻不過是沒有能下定論的證據罷了。”一直在二人不遠處擺弄著電腦的雲祀突然道。


    事實上這次行動的目標完全出乎了雲祀的意料,根據當初從情報部門得到的資料,比起在醫院裏躺了多年突然間奇跡蘇醒的男孩,她更懷疑的是那個出了車禍後性情大變的女人,畢竟醫學奇跡有可能發生,但性格這個東西並非說變就變的,甚至變得如此徹底,卻連一點緩衝的時間都沒有……說白了,就是懷疑這位顧小姐是否是個被人替換的冒牌貨。


    這讓她想起了隊長對他們下達的雙重命令,不是帶迴誰,而是帶迴這二人,並且確認tc所要的人到底是誰,如果所料沒錯的話,那個有著不明力量的目標便是這個男孩了,至於那個女人……應該隻是一個普通的母親吧。


    想起當時在別墅外的場景,以及阿九當場鑒定出的結果,雲祀忽略那絲莫名的違和感,打消了心頭的疑慮,或許真的是離婚遭受到的打擊導致性格的分裂也說不定,雖然當時她在別墅的表現和大變後的性格稍顯不符,但再怎樣她都是一個沒有任何力量的普通人,更是一個母親,在那種情況下崩潰的表現也實屬正常。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明白了……我是徹底被你們拋棄了tat表示理解,麵對我這樣一個嘴上說著不坑還月更,更兇殘的是還更期不定的作者,真是徹底的證明了不作不死這句話……如果這文有完結的一天,乃們一定要記得迴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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