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想用隔空取物是完全不可能了,顧悠然索性湊上了前去,唿吸也放緩,整片洞穴幾乎聽不見一絲響動,她看了眼仍是不動如山的吊在那裏的男人,悄聲無息的走了過去,卻是運起了滿身的靈力,一張封印符籙也緊緊的攥在了她的手心裏。


    顧悠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如此警惕,但是整個洞穴突然卷充斥著的詭異氣氛卻讓她提起心來,用神識感知了根莖的範圍,拿起手中的小鏟便挖了起來。


    將完整的根部端了起來,顧悠然閃身迴到了空間內,移植完後,又迴到了洞穴。


    這時她才發現這地方已經被她挖的坑坑巴巴不成樣子了。


    可心裏不好的預感卻越加濃烈,會有這麽簡單嗎?


    像是迴應她的猜想,整個空間忽然間晃動起來,靈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得粘稠,似是排山倒海的威壓朝她迎麵襲來,顧悠然雙眸一厲,猛地向後一跳,驚魂未定的朝中央看去,卻發現捆綁著那魔物的黑色鎖鏈忽然間開始環繞起了金色的符文,鎖鏈的顏色也逐漸像是被灼燒了一般變得赤紅無比。


    她心底一沉,卻抑製住驚慌,冷靜的拿出背包裏的符咒。


    這是她掌握的為數不多裏的封印符裏力量最強的一個,但如今從這威壓的程度上來開,可是說是遠遠不夠,但她也隻能趁著封印未完全鬆動時試上一試。


    可是她怎麽都想不通,雖說禁製是被她拆了,但是這跟封印有什麽關係?怎麽就出現了這種情況?


    手中的符籙注入了靈力,迅速激發了其中的力量,顧悠然尋著最好的時機甩了過去,那靈符如同長了眼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上了黑袍男人的身上,並且化作一團熒光像蟬蛹一般緊緊將其裹住,可是晃動卻是越加厲害了起來。


    粘稠的威壓使整個空間都逐漸趨於擠壓,顧悠然甚至有些扛不住,看來她的修為實在是低了一些,但她仍是咬著牙站在原地,緊盯著風暴中央,沒有躲到空間裏。


    等級之間的差距與壓製是致命的,修為相差過大的後果,更是無法想象,顧悠然終於是抵不住這種壓製性的力量,一晃跌迴了空間裏。


    與此同時,在不的同方向不同的地點,幾個人毫無征兆的抬頭,不約而同的齊齊望向東邊的方向,滿眼震驚。


    跌入了空間內,她顧不上其他,爬起來便衝向了靈湖的方向,隻見須仲天表情怪異的看著湖中所化出的鏡麵,言語不能。


    顧悠然頓時心涼了一下,不會真給她搞砸了吧?


    而接下來湖中所顯示的場景讓她比須仲天還要目瞪口呆。


    ……停了?


    她是在做夢麽?明明剛剛還一副搖搖欲墜山崩地裂的樣子,怎麽轉眼卻變得一片平靜?這樣反倒更詭異了好不好……顧悠然頭痛起來,真是禍不單行,惹禍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根本無法分辨自己到底惹沒惹禍。


    “到底發生了什麽?”顧悠然轉頭看向須仲天。


    她進來空間的那一刹那,到底發生了什麽?


    顧悠然可以清晰的看見須仲天的小八字胡正在不斷的顫抖著,一雙呆怔的眼睛移向她,結巴道:“本、本尊怎麽知道?”


    沒管他,顧悠然摸摸下巴,神情若有所思的眯起來。


    能引發如此大動靜的,恐怕還是封印上出了問題,但從湖中所顯示的場景來看,那魔物也並未蘇醒,而是原封不動的被吊在原地,難道說是那魔物被封印壓製住了?


    但畢竟空間內的時間流動與外界不同,顧悠然還是不多停留,一晃出了空間。


    洞穴仍是平靜的可怕,顧悠然站在原地半響,才試探性的踏出一步。


    耳邊傳來微不可聞的響動聲,她順著方向一看,徹底的愣住了。


    從足部開始,男人的身體像是沙子一般,由下而上逐漸消散在空中,化為空氣,在顧悠然反應過來的著短短幾秒內,他的身體已經迅速風化到連渣都不剩了,她讚歎,真是比焚屍都給力。


    看著隨著封印之人的消失,實體化的鎖鏈也泛起了銀色的光華,逐漸消失在空氣當中,顧悠然嘴角微抽,他這是徹底灰飛煙滅了嗎?應該不關她的事吧?沒錯,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絕對。


    裝模作樣的看了看手上的表,顧悠然驚唿一聲:“啊,時間過的好快啊,我得趕緊迴家洗洗睡了。”然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一張遁地符,溜之大吉,不過走前倒是良心未泯的加固了結界,徹底掩蓋住了已經麵目全非的犯罪現場,即便知道對著一個死人心虛很是無聊。


    元神消散,軀殼才會灰飛煙滅,殷天兆那魔頭就這麽……死了?須仲天怔怔的站在原地,心中翻湧著的複雜情緒久久難以平複。


    “阿九,你確定是在這裏嗎?”俊秀的青年一臉鬱悶的看了看在車燈的照射下毫無異常的樹林。


    “不會有錯的,能量爆發的中心點就在這裏。”頭發染成栗色的短發女子手中拿著一個摸樣怪異的儀器,仔細的掃描著這周邊,眉頭輕皺:“雖然時間很短,可這裏明顯還殘留著沒有消散完全的未知力量,多虧咱們趕來的及時,否則等到明天一早恐怕就真的消散幹淨了。”


    “是那個新生者沒控製好力量吧,讓組裏調查一下不就好了,至於大半夜的把人拽出來嗎?”跟令人無語的是為什麽偏偏是他!男子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大半夜三點鍾被拎出來做任務任誰都會不爽,更何況是這位有起床氣的。


    “絕對不一樣。”阿九搖搖頭,在儀器上輕點幾下,記錄了地點坐標後,收起儀器,轉身看向男子:“走吧,今晚是不會有什麽結果了。”


    說罷,阿九轉身上了車,徒留男子一人在原地翻著白眼。


    ……


    鎮定的將靈草依次投入煉丹爐中,顧悠然一邊迴想著煉製順序,一邊小心的控製火候。


    煉丹是個既費靈力更費精力的事情,更要懂得掌握時機,探出神識,看著爐內的靈草都融合的差不多了,顧悠然運起神識,凝練丹形。


    不斷揉捏著一顆顆圓潤的像是珍珠一般的丹藥使之逐漸成型,雛形已出,代表著丹藥算是成了,顧悠然有些欣喜,卻仍是沒有放鬆,堅持用神識一遍一遍的淬煉著丹藥的純度,以免出爐的丹藥會出現瑕疵。


    不知是因為太過專注還是丹火灼燒的熱度,她額頭上已經漸漸溢出了汗珠,順著臉側滑落,腦中突然傳來一陣眩暈感,顧悠然晃了晃腦袋。


    眩暈感來得快去的也快,僅僅隻是一晃而已。


    顧悠然皺起眉,最近不知怎麽迴事,她經常會感覺到這種無緣無故的眩暈感,心中卻是毫無頭緒,隻能歸結於頻繁煉丹所導致的精力匱乏。


    雖說這話連她自己都不信,因為在靈草長成的這段時間裏,她一直待在空間中閉關修煉,直至修為達到築基大圓滿的境界,已經能夠完全支撐的住三品丹藥的煉製所耗費的精力與真元力,可到底心下還是對自己的技術沒有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毀於一旦,萬靈草到底不同於其它,萬年一株她可隻有兩個,根本經不起她這個新手菜鳥的摧殘,顧悠然這時候才突然間佩服起自己的膽量,第一次煉製三品丹藥就上真刀實槍的,也不怕到最後被自己坑死。


    但是想到顧小易,她的心又定了下來。


    在一切準備就緒後,她就將兒子從醫院裏接了出來,特地抽空去了一趟警局將易兒的姓氏改為了顧,接著又將他弄到了空間裏,泡著混合著靈湖水的液體,改善虛弱的身體,對於腦死亡卻是沒有什麽效果,但顧悠然又不敢將靈水加多刺激到顧易的身體,唯有繼續煉製迴靈丹。


    丹爐忽然間輕晃幾下,頓時一股清淡淡的清香之氣逸散出來,顧悠然精神一震,托舉起手中的透明玻璃瓶,神識控製著爐中蘊含著靈氣的丹藥飛進瓶中。


    晶瑩透綠的丹藥圓潤光滑,如玉般的色澤透亮,清香彌漫,實為上品!襯在透明的玻璃瓶中,更是流光溢彩,如同完美的藝術品一般,看著就令人不自覺的心生喜愛,這便是修真界的丹藥獨有的一種模樣,不同於地球上的藥丸單調棕黃的顏色。


    顧悠然驚喜不已的看著瓶中的三顆丹藥,按照這一爐的藥量,本該出十顆左右的迴靈丹才對,而除了這三顆以為,其他都丹藥都泛著暗淡灰暗的色澤,也沒有任何靈氣,可見都是些失敗品,但她卻已經很是滿足了。


    第一次煉製三品丹藥便有三成的成丹率她還有什麽可不高興的?煉丹可不同符籙,對於煉丹她的資質僅僅算的上是普通資質而已,隻能多靠練習來逐漸進步。


    輕輕抱起水中的男孩,顧悠然幾乎用著輕柔到不可思議的力道。


    出了空間,她將顧小易放到了床上,擺平,剛準備倒出一顆丹藥,手機鈴聲卻不適時的響了起來。


    顧悠然隻好現將瓶子放到一邊,舉起一看,來電顯示上寫著的名字是老公,一陣無語,沒想到重生迴來忙得熱火朝天,連電話都忘記要清理一下。


    說起來,她似乎一個月前曾經見過一次程子揚,貌似那天,她是被越晴拉著一起去參加傅遠征的壽宴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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