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察覺到了他人臉上詭異的表情,徐誌強突然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徐、誌、強!你tm敢耍我們!”終於有人咬牙切齒的吼出聲來,像是引燃了導火線一般,會議室裏頓時怒罵聲一片。


    徐誌強臉色一變,猛地轉過身去,將金屬盒子奪了過來,而裏麵空空如也的樣子,像是在嘲笑他所做的一切是多麽好笑。


    ‘啪’的一聲,徐誌強徹底撕下了先前的偽裝,麵色鐵青將金屬盒子狠狠砸到了地上,神情陰狠:“一群廢物!焰令呢?!”


    原先拿著盒子的保鏢已經完全傻在了原地,聽見徐誌強陰森的聲音,半響才反應過來,他把焰令丟、丟了?頓時抖得跟篩子似的,他顫聲道:“徐、徐老,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事到如今,你還在裝什麽?”傅嶺冷笑著站了起來,拍了拍手,頓時,嘈雜的會議室裏安靜了下來,幾乎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複雜難辨。


    徐誌強臉色一沉,卻不知想到了什麽,臉色突的一變,猛地看向傅嶺:“是你?你竟然敢偷走焰令!”心下卻立刻開始盤算了起來,他完全沒有料到,傅嶺手中竟然還有這種力量!難道傅遠征那個老東西死後還留了一手給他兒子?!


    想到這裏,徐誌強心下一驚。


    “哼。”傅嶺不屑的冷哼一聲:“垂死掙紮,是你說我父親私下親手將焰令交到了你的手裏,我又怎麽會知道焰令在你手裏?”


    此話看似有些繞,卻是一下點明了重點,在場的也都不是什麽笨蛋,便也都反應了過來,這就是赤果果的陰謀啊!他們是悄聲無息的被卷入了這場奪、權之爭,而不自知啊!


    其實軍心這麽容易動搖,也不是說烈斧高層的紀律比較差,隻是徐誌強在烈斧裏算的上是早期跟著傅遠征打江山的元老之一,在烈斧內部多年的威信可不是說說的,有些人可能事到如今都不敢相信他的叛變。


    “那真正的焰令到底在誰手裏?”有人忍不住問道。


    “當然是在少當家的手裏。”清朗的女聲從會議室的門口傳來,所有人都抬眼望去。


    隻見一個穿著短褲襯衫,打扮隨意,麵容清秀,微笑著的眼睛眯成月牙形,但卻更像是街邊抓一大把是一大把的普通女大學生一樣的女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誰放她進來的?


    對於他人臉上扭曲的表情置之不理,顧悠然很是自然的來到傅嶺麵前,舉起手中的銀色u盤,白牙一呲:“傅先生,您東西忘帶了,我打掃衛生的時候湊巧從頭頂的櫃子裏麵掃了出來,就順帶給您拿來了,您看這個月的薪水……。”


    傅嶺嘴角狠狠一抽:“加薪。”


    “yes!”握拳低唿,顧悠然全然一副占了便宜的小市民樣,看的眾人風中淩亂,這還真是少當家家裏的保姆啊?


    不過在場的大都是人精,那裏會相信顧悠然誇大其詞的一番話,隻當是扯淡而已,顧悠然表示這當然很扯淡,讓她做保姆?折騰不死他。


    可惜等她真的做了保姆的那一天,不由在月下垂淚不已,感歎當年的純真美好,天真無邪……


    後話暫且不提,因為現在的劇情還是很嚴肅的(遠目)。


    焰令並不同與它的字麵意思,它所代表的,僅僅是一串代碼而已,而隻有通過這樣一個代碼,才能控製烈斧的所有力量,傅遠征當年便是為了防止內亂騷動,定下了這麽一個規定,聽令不聽人,隻有拿到了焰令的人,才能有調動烈斧所有機密力量的權利,就連自己手底下最親近的心腹也不知道焰令到底藏在何處,這便逐漸形成了一種壓製,致使這麽多年烈斧都從未出現過□□的內亂。


    但徐誌強到底有什麽底牌,能令他毫無顧忌的將傅遠征害死,最後又拿到了焰令?傅嶺完全沒有頭緒。


    顧悠然隻覺得背後有種針刺般的視線,轉過頭去,發現徐誌強盯著她的眼神極為陰森,她不由無辜的眨眨眼,關她什麽事啊她隻是來送東西的……


    “把他抓起來。”傅嶺指著徐誌強道,而他的眼神,卻是看向了徐誌強身後的人。


    見計劃已經被徹底打亂,徐誌強也不再露出虛偽的麵孔,而是大笑道:“太天真了,你以為我身邊的人還會歸屬於烈斧嗎?給我把這裏包圍起來!今天不交出焰令,誰也別想活著走出這間會議室!”


    此言一出,頓時騷亂起來,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徐誌強,他竟然敢這麽做!


    然而就在這時,幾個高層相繼站了出來,麵色猶疑:“徐老,我們……。”


    徐誌強大笑:“聰明人,既然看清了現實,做出了正確的決定,那麽我徐某也不會虧待你們的,把槍放下。”


    他示意幾個高層身後舉著槍的人放下槍,身後的威脅沒了,小命也自是能保住,幾個高層瞬間鬆了口氣,不敢看他人唾棄鄙夷的表情。


    傅嶺把玩著手中的焰令,冷眼看著包圍起周圍的保鏢:“為什麽?”


    “為什麽?”徐誌強疑惑的學著問了一句,隨後突然大笑起來,卻是越笑越猙獰:“你問我為什麽?我徐誌強跟著他傅遠征四處打拚了幾十年!烈斧是我們共同的心血!他憑什麽阻止我跟謝老三的交易?隻要交易一成,我們烈斧便可完全駐進f市!我看他傅遠征是年紀越大越愚蠢!我可不能看著我苦心經營了半輩子的烈斧被他毀於一旦,今後,烈斧會在我的經營下繼續壯大,也好讓他傅遠征在九泉之下瞑目!”


    傅嶺冷笑:“阻止你和謝老三的交易,是因為你們打算交易製造大批不純毒品提高毒品產量,販賣給f市的地下場所,若是這事成了,恐怕我們烈斧損失的就不止是信譽的問題了。”


    “哼。”徐誌強不屑的哼了一聲,隨後做到了首位的座椅上,臉色大好:“傅嶺,我也算看著你長大的,別說徐叔不給你說的機會,因為三分鍾後,你再怎麽想說,也都沒有機會了,但要是你將焰令痛痛快快的拿出來,我倒是可以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放你一馬。”


    不想再看他一副假仁假義的模樣,傅嶺嗤笑一聲,別過頭去。


    徐誌強也不管他,而是將目光移向了一旁閉目養神的安陽山身上,頗有深意的笑道:“老夥計,怎麽一直不見你說話?是不是後悔當初沒有跟著我一起做?我早就說過了,別再一棵樹上吊死,我可不相信你這隻老狐狸聽不懂我的暗示。”


    安陽山緩緩睜開了眯成一條縫的眼睛:“徐誌強,你終究還是背叛了當家的。”


    “你什麽意思?”徐誌強眉頭一皺,發現安陽山話裏有話。


    安陽山卻不再言語,這時,徐誌強心中不好的預感更甚,他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唰的抽出身後的手槍,徐誌強站起來大步走都顧悠然麵前,拿槍頂著她腦袋,威脅似的看向傅嶺:“不交的話,我就先殺了她,再殺了你。”


    傅嶺原本打算說什麽,瞥見某女臉上的神色,突然就梗在了喉嚨,神色憐憫的看向徐誌強。


    他雖說不能算是了解這個詭異的女人,但對她的某些忌諱還是有了解的,他本來不指望她會出手,畢竟已經拿到了焰令,現在這些事,完全就是處於交易之外,以他對顧悠然的了解,她是絕對不會做多餘的事情的,然而現在……不好說啊。


    “喂,這位那什麽徐什麽來著?”沒有在場人幾乎預料之中的尖叫顫抖,顧悠然皺著眉問道。


    “徐誌強。”傅嶺好心提醒。


    “哦對,徐誌強先生,我說咱打個商量成不,你換一個人威脅他,我一個女人被人拿槍指著腦袋怎麽說也會害怕的啊,有點紳士風度行嗎?”顧悠然不滿的看著徐誌強那張老臉,任誰被人拿槍指著腦袋都會很不爽的。


    說著,她向後退了兩步。


    當她口中吐出害怕兩個字卻表現得完全不符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形同看怪物一般的模樣。


    而徐誌強則顯然沒有將她當迴事,冷聲道:“別動,在廢話我tm斃了你。”


    顧悠然的眸色不可見的一深,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直直的朝著他走去。


    還不等在場的人反應過來,徐誌強便冷笑著開了槍,似是要威懾眾人一般,他連開了好幾槍,像是要將眼前的女人當成活靶子,打成馬蜂窩!


    這女人瘋了!其實包括徐誌強和傅嶺在內的所有人幾乎都這麽想。


    可是下一秒,安然無恙站在原地的顧悠然頓時令所有人都訝然,心裏的想法也大致都從臉上顯現出來,徐誌強的槍法什麽時候變得如此之差?


    而隻有徐誌強一人,呆怔在原地,一滴冷汗從額頭滑落,半響才反應過來,大汗淋漓。


    沒有人比他自己更了解那幾槍到底射中沒有,他猛地抬頭,緊盯著顧悠然,質問道:“你是他們的人?!”


    誰的人?顧悠然懶得理他,直接上去一把將槍按住,拽了一下,沒搶過來,徐誌強卻是已經反應過來,砰砰又是連開了幾槍,可惜一開始便被顧悠然壓製住,全射到了地上。


    顧悠然眼一眯,用上了幾分力氣,一扭,徐誌強手中的槍霎時毫不費力的落到了她的手裏,伴隨而來的是一聲淒厲的慘叫,在場所有穿著黑色製服的保鏢都舉起槍滿臉警惕的對準了她,並且哢嚓一聲,齊齊打開了保險栓。


    徐誌強甩開兩個攙扶著他的人,滿臉猙獰的痛楚,拖著自己明顯脫臼的右手,咬牙切齒道:“給我活捉她!”


    見沒人動彈,頓時吼道:“還愣著幹什麽!給我上啊!”


    互相看了看,保鏢們開始緩緩朝著顧悠然逼近,顧悠然聳了聳肩,扔掉手中的槍,無所謂道:“我投降。”


    所有人都是一怔。


    “不過我想問的是,有人知道他們頭上的紅點是什麽嗎?”顧悠然貌似一臉天真的問道。


    這時,注意力緊繃著的保鏢們這才發現,自己身邊夥伴們的頭頂上都有一個小紅點在如影隨形著,這不是遠紅外錢嗎……遠紅外線?狙擊手?!


    保鏢們頓時倒抽一口涼氣,一轉頭,落地窗的對麵,是一棟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


    “我給他們的指令是,血,一見血,立即行動。”傅嶺好似閑暇的插了一句。


    徐誌強臉上的表情完全僵住,他自知大勢已去,今天的計劃,算是徹底失敗了,並且失敗的很透徹。


    他艱澀的問道:“你怎麽會知道我的計劃。”他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隻要拿到焰令,這裏所有人的生死便都無關緊要了,敵對勢力襲擊烈斧總部,很好的理由不是嗎?


    傅嶺冷笑:“因為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徐誌強猛的看向安陽山:“是你!”


    “不!是我!”渾厚爽朗的男聲傳了進來。


    傅嶺僵直在原地,因為這個聲音,熟悉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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