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引路人?”守衛臉帶疑惑的看同伴一眼:“什麽天庭引路人。”


    “就是接待幻境來天庭的天庭引路人啊!”林濤解釋。


    守衛表示從來沒聽說過:“現在這枯井不準任何人接近,你迴去吧。”


    他倒是沒有懷疑林濤的身份。


    林濤怎麽肯輕易的就掉頭迴轉,當下露出猶豫不決的神色:“幾位上仙,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啊?”


    “不方便透露。”


    這幾個守衛倒是盡忠職守,既不讓人接近,又不肯多透露一個字。


    “幾位上仙,我也是有差事在身的,你們知道,替人辦事不容易。”


    守衛對這句話深表認同,但是仍然不肯讓林濤接近。


    “我就從井口接個人,咱們都是替人辦事,就互相照顧照顧?”林濤開始動用苦肉計。


    其中一名守衛果然猶豫,拉扯了一下大哥的衣服:“大哥,你看要不我們就答應他,反正李玄仙長不在這裏。”


    “讓他早點辦完事,早點就走了,咱們都是替人擋差的,別讓他在這耗著了。”


    守衛猶豫一下,點頭同意了。


    林濤現在畢竟是個老者,擔任天庭引路人的身份,所以動作上小心謹慎,腿腳不便。


    這樣一來守衛便更加放鬆就警惕了。


    林濤緩緩的走到井口,嘴裏嘀咕著:“這人怎麽還不來啊!”


    “什麽人啊?”求情的守衛好奇的問。


    他們幾個人圍在井口,把枯井圍成一圈。


    “誒,你們看天上那個人是不是林濤啊?”林濤突然抬頭一指。


    一個黑影在半空翻騰,遠遠的看不清楚。


    幾個守衛都眯著眼睛看去。


    就在這麽半秒鍾的時間,林濤頓時向枯井中一鑽。


    守衛暗道不好,急忙伸手去拉,但是那裏還拉的住?


    林濤隻感覺大頭朝下,一陣天旋地轉後,他依然站在枯井井底,隻是井口已經沒有了守衛的蹤影。


    林濤向上輕輕的一躍,這裏沒有任何引力,很輕鬆的跳出井口。


    站在井口四周一望,一種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他人已經在幻境了。


    幾乎他剛剛踏出井口,井底就出現一匹黑馬。


    “子彈頭”嘶鳴一聲,一下從數米深的井底躍了出來。


    林濤不敢耽擱,跨上黑馬向城中揚塵而去。


    屠夫再次看到自己,發現他沒有死,會是什麽表情?


    林濤估計那些守衛不追蹤一段時間,在他抵達完全安全的區域後,必然不會死心。


    所以,他一路上沒有任何停留。


    好在千裏馬神駿,不日後一人一馬已經出現在大城的街頭。


    城中的開戰氣息,比他離開的時候更加濃厚。


    更多的修士來到城中,加入“屠夫”夏苴的反抗天庭大軍。


    林濤騎著千裏馬徑直向夏苴所在的城主府漫步而去。


    看到林濤平安無事的歸來,夏苴冷靜深沉的眸中,閃現一絲詫異。


    但他對此什麽評論都沒有。


    夏苴直接讓人把李三省、苗素素、大喬小喬等人帶出來。


    “既然你迴來了,我就會遵守承諾,讓你帶著人離開。”


    “但是,三天的時


    間,你們必須要離開這裏,我不敢保證到時候我會不會反悔。”夏苴說過一句話後就離開了。


    說實話,夏苴能做到這些已經相當不錯。


    這裏是他的地盤,他完全可以反悔賴賬。


    但他更愛惜自己的羽毛,如果發生說話不算的事,傳出去勢必會讓他的反抗天庭大軍士氣下降。


    誰還會相信這樣一個人?


    他們幾人迴到上一層幻境,從這裏出發,隻需要一天的時間。


    眼看暮靄四合,城中大小店鋪都掌上燈火,一時間華燈初上、霓虹夜場、歌舞升平。


    城門關閉,林濤他們無法出城,就在城中耽擱一晚。


    林濤和其他人在城中夜市閑逛,菁菁一隻手拉著林濤,一隻手裏攥著一團棉花糖。


    到底是個十歲的小姑娘啊!


    菁菁的手緊緊抓住林濤,突然看著前方說道:“我還以為你迴不來了。”


    林濤淡然一笑:“我當時差點也以為自己迴不來了。”


    一陣沉默。


    “迴來了就好。”菁菁道。


    “迴來了就好。”林濤重複道。


    又是一陣沉默。


    “對了,我剛剛買的棉花糖你吃不吃?”菁菁遞上厚厚的一團,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林濤。


    一臉的無解萌!


    到底是個十歲的小女孩啊!


    “棉花糖有什麽好吃的,那是小孩子才吃的吧?”林濤對吃棉花糖的行為表示強烈的斥責和鄙視:“再說了,你都舔過了。”


    “怎麽了,嫌棄我啊?”菁菁紅著臉說道。


    “林公子可能是看你年紀太小……”大喬因為即將迴到故鄉,告別臥底生涯,難得高興的話多起來。


    她手裏握著一團棉花糖,嬌媚的品嚐一口,而後向林濤遞了過去。


    “林公子是不是喜歡這種的?”大喬柔聲說道,令林濤骨頭頓時都酥了。


    那上麵是不是還殘留著你的口水啊!


    這算是什麽,算是變相的、間接的身體接觸嗎?


    林濤頓時感覺腰間某個部位有點發虛。


    李三省和張林看著大喬手裏的棉花糖,眼睛都冒出綠光。


    此情此景被柳輕雲和苗素素看在眼裏,頓時飛來兩道鄙夷的目光。


    中間還夾雜著巨大的……殺氣!


    李三省和張林趕緊老實下來。


    這兩人垂頭喪氣的模樣,惹來大喬和小喬兩個人間尤物的一陣嬌小。


    兩人頓時麵紅耳赤,畏畏縮縮的退了迴去,從第一梯隊變成後備隊。


    ……


    百米外的望樓上,屠夫夏苴穿著一襲普通的便裝,看著林濤幾人一言不發。


    月柔立在他身後,穿著一襲絲質的貼身紅裳,身上發出一陣陣暗香。


    這位隱藏在“屠夫”幕後的年輕謀士,容顏堪稱風華絕代,卻唯獨喜歡眼前的冷酷男人。


    “你既然已經決定放他們走了,還看他們幹什麽?”月柔把自己的下頜輕輕放在夏苴的肩上。


    “沒什麽。”夏苴心裏有自己的想法,從來不肯對其他人說。


    月柔歎息一聲道:“有什麽話連我都不能告訴嗎?”


    夏苴側過身,輕輕的把月柔擁入懷中,柔聲道:


    “不是不


    能告訴你,我們現在和天庭開戰在即,有些事隻是徒增煩惱罷了。”夏苴目光看向遠方。


    “你知道他們都是長陽公主的人,想以此收買長陽公主?做個順水人情?”月柔道。


    夏苴苦笑了一聲:“我倒是沒有那種打算,長陽公主不是可以輕易收買的人。”


    “哦,這話怎麽說?”月柔麵露不解。


    夏苴悠悠解釋道:“那時候還沒有你,長陽公主自來到幻境時,便一直特立獨行,直到成為領主。”


    “她在環境諸位領主和天庭之間周旋,遊刃有餘,誰都搞不清楚她的立場,到底是站在天庭那邊、還是站在幻境這邊。”


    “那你覺得呢?”月柔饒有興趣的問,隱隱的覺得這長陽公主和她有點像。


    “我覺得,這是一個有自己目的的人,但至於是什麽目的……除非她親口說出來,不然恐怕我們永遠都不知道。”


    說著夏苴深深陷入沉思:“這些年她努力培養自己的勢力,我一開始以為她是想把整個幻境收入自己的麾下。”


    “但是後來我明白了,她根本沒有這種打算,她有其他目的。現在她至少和我們不是敵對的,隻希望以後我們也不會成為對手吧,我可不希望和這種人成為對手……”


    月柔怔怔了半晌,莞兒一笑道:“你現在的對手可是天庭,別忘了。”


    夏苴冷靜的點頭道:“天庭毀掉天柱,將我們幻境隔絕起來,還想用大暗黑天毀掉我們,幻境中所有的人都加入進來,卻唯獨這個長陽公主冷眼旁觀。”


    他的話裏話外對長陽公主是心存怨憤的,你長陽公主再怎麽說,都是幻境之中的一員,其他人為了幻境紛紛加入,反抗天庭,你卻選擇作壁上觀。


    雖然沒有公開支持天庭,但這種沉默,並不比公開支持強上多少。


    ……


    幻境第三層,長陽公主光著兩條腿,坐在小溪邊上,讓清涼的溪水滌蕩著玉足。


    突然,她身上的玉簡碎成粉末。


    她摸出玉簡粉末,粉末被風輕輕一吹,輕飄飄的浮上空中。


    瞬間化成兩排細細密密的蠅頭小字。


    長陽公主微微蹙起眉頭,仔細閱讀上麵的文字。


    “林公子與我等已經脫離險境,三日內即可迴歸。”


    最後的署名是大喬、小喬。這兩個人是她安排在夏苴身邊的探子。


    她們兩個人發現林濤的當天,就向她發來密報。


    那天故意放走林濤後,長陽就在林濤身上留下咒印。


    就是那個蝴蝶形狀的標記。


    但凡是她安排的人,大喬小喬還有藏一劍,他們都對這蝴蝶標記再熟悉不過了。


    這標記表示,這個人是他們主人要盡全力保護的人。


    所以,大喬小喬一看到林濤就死心塌地,藏一劍不惜暴露身份,將林濤從絕境撈出來。


    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標記。


    長陽輕輕蕩了蕩玉足,在清水中泛起一片水花。


    她沒有想到,林濤的這次幻境天庭之行,差點釀成大禍。


    如果林濤死在半路上,那她的計劃就徹底完了。


    不過,幸好現在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切都是有驚無險。


    現在隻等著林濤迴來,好鋪展她的救世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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