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趁著夜色出了院子,坐進保姆車之後,古悅眉啟動了車子,扭頭看了一眼仰躺在副駕駛座椅的林濤,不放心的問道:“他真的沒救了?為什麽不看著他斷氣再走?”


    林濤瞥了古悅眉一眼,說:“你這是得有多恨他啊?!”


    “恨之入骨!”


    “他不是你師父嗎?”


    “是又如何,你以為我是心甘情願的拜他為師嗎?隻是被他逼迫,被他利用罷了。”


    林濤道:“開車吧,放心好了,他是必死之人,我刺入了他三處死穴,已然是活不成了。”


    聽林濤這麽說,古悅眉稍微放心了些,這才驅車離開。


    ……


    次日,林濤再次去了中醫院。


    從易向天辦公室的儲物室中拿了解除蠱毒需要的藥材之後,迴到別墅先替古悅眉熬製了她所需要的解藥。


    當解藥熬製好以後,林濤端到古悅眉麵前時,古悅眉的神情明顯變的激動起來,她接過林濤手裏的藥碗,一口便將碗裏的藥全給喝的一幹二淨。


    林濤好奇的問道:“感覺怎麽樣?”


    古悅眉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隨即眉頭一下子蹙了起來,正想說沒什麽效果時,話剛到嗓子眼,她突然感覺胃裏麵一陣翻江倒海,忙用手捂住了肚子。


    林濤見狀,驚訝的說:“難道這藥不對?”


    古悅眉疼的已經說不出話了,銀牙緊咬,額頭冒出了不少冷汗。


    突然,古悅眉發出‘哇’的一聲響,一口褐色的血液從嘴裏吐了出來,旋即,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林濤忙蹲下去看了一眼地上褐色的血液,當看到血液中夾雜著已經死亡的小毒蟲時,林濤才放心下來,將帶有蠱毒的血液給吐出來身體基本就無大礙了。


    為了不耽誤治療時間,林濤替古悅眉解了蠱毒之後,又馬不停蹄的趕去了省委家屬院,胡永梅如今已經危在旦夕,隨時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早一點治好也好早一點脫離危險。


    林濤驅車到省委家屬院之後,被門口站崗的武警給攔住,林濤在跟吳啟達打電話跟武警溝通後順利的進入了省委大院。


    輕車熟路的到了吳啟達家,吳啟達一見到林濤,便激動的問道:“林濤,你剛才在電話裏說的都是真的,找到治我夫人的解藥了?”


    林濤含笑的晃了晃手中的中藥,說:“藥我都已經熬好了,隻需要喝了這藥,用不了多久,她便能藥到病除。”


    “太好了,那就趕緊吧!”


    最近吳啟達為胡永梅的病擔心的寢食難安,連日常的工作都沒有心思完成了,這下好了,胡永梅的蠱毒能夠解除可算是讓他心裏的石頭落地了。


    用同樣的方式將中藥喂進了胡永梅的嘴裏,喝完藥後,林濤和吳啟達皆是滿臉緊張的看著病床上的胡永梅。


    隻見原本昏迷的胡永梅突然眉頭緊皺了起來,隨即,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口褐色的血液從嘴裏吐了出來,林濤見胡永梅的狀態跟古悅眉的一模一樣,這才放心下來。


    吳啟達見胡永梅吐了血之後一下子倒在了床上,雙眼緊閉,頓時以為胡永梅斷氣了,下的臉色蒼白,緊張的抓著林濤的雙臂,低沉的問道:“林濤,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林濤一臉平淡的解釋說:“你先別著急,你看看地上的血。”


    吳啟達疑惑的看了林濤一眼,隨即按照林濤的意思蹲了下去,當他發現血液裏有清晰可見的小蟲子時,驚詫道:“怎麽會這樣?”


    “這就是蠱毒的蠱蟲,如今蠱蟲已死,胡阿姨的蠱毒已經解除了,隻不過她昏迷的時間太長,可能需要緩和一些時間才會醒來。”


    吳啟達聽了林濤的話重重的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欣慰的看著林濤,說:“小濤,你又救了你胡阿姨一次,我們家又欠了你一個大人情啊!”


    林濤笑了笑,說:“這些都是應該的。”


    頓了頓,他看了吳啟達一眼,又說道:“其實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情發生。”


    “哦,什麽事?”


    吳啟達疑惑的問道。


    林濤訕訕的說:“其實……古悅眉離開你這裏之後一直住在我那。”


    吳啟達眉頭皺了起來,“這事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這一次我不會在袒護她,她已經是第二次向永梅下毒了!”


    “這裏麵有誤會!”


    林濤忙解釋,當下就把古悅眉被她師父逼迫的事情給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吳啟達聽完林濤的講述後,緊皺的眉頭漸漸鬆開,道:“你沒騙我?”


    林濤苦笑道:“我騙你能有什麽好處?再說了,我為什麽會突然有解蠱毒的藥方?不就是從古悅眉師父那裏拿來的嗎!這一次其實古悅眉才是最大的功臣,如果沒有她帶著我去找她師父,胡阿姨恐怕……”


    吳啟達點了點頭,說:“這孩子也挺可憐的,她師父真不是人,竟然在她身體裏下蠱毒來逼迫她!”


    說完,吳啟達轉向林濤,沉著臉說:“她師父人呢?我現在就派人去將他緝拿歸案!”


    林濤嘿嘿幹笑了兩聲,說:“就不勞煩您去派人緝拿了,他已經見閻王爺了!”


    吳啟達驚訝道:“你幹的?”


    林濤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胡阿姨和古悅眉的蠱毒解除了,而且死了一個罪大惡極的壞人,至於過程,已經不重要了。”


    吳啟達基本已經知道真相了,選擇性的將此事給忘記,轉移話題說:“悅眉還在你哪裏?”


    “恩,她也是剛被解除蠱毒,正在昏迷中。”


    吳啟達說:“等她醒了,你告訴她一聲,讓她迴來吧,當初……當初永梅雖然拋棄了她,但實屬無奈,這其中的緣由等到永梅醒了會解釋給她聽的。”


    林濤歎了口氣,說:“吳叔叔我現在懷疑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古悅眉應該不是她的真名,她的真名應該叫胡媚兒,在她還沒和你們相認之前,我跟她就認識了。”


    吳啟達聽糊塗了,不解的看向林濤。


    林濤就把自己心裏的猜測給說了出來。


    吳啟達說道:“你的意思是,她中了蠱毒之後失去了記憶,被她師父製造了假的記憶?”


    “應該是這樣,不過我現在還不敢百分之百的確定。”


    吳啟達重重的籲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歎氣地道:“這件事情太離奇複雜了,一切都等她醒了再說吧。”


    兩人又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聊了一陣子關於胡永梅最近的飲食問題,見時間差不多了,林濤便起身告辭。


    吳啟達挽留林濤在他家吃中午飯,被林濤給婉拒了。


    離開吳啟達家,林濤坐進車裏,車子慢慢的朝著省委家屬院外麵開。


    等車子開到一號樓時,林濤突然看到了一輛非常牛叉的車子從家屬院外麵駛了進來,此車牛叉不在於車子本身牛叉,而是車牌照……


    “00001,這車牌是……省委的大書記啊?!”


    林濤將車速更加放慢了些,兩輛車子錯車時,林濤好奇的往那輛車望去,一下子看到了車子後排坐著的人,頓時便愣住了。


    “易繼光?!”


    “這不是易念桃的父親嗎?”


    “易念桃的父親是省委的書記?”


    一連串的問題在林濤腦海中閃過。


    就在林濤看向易繼冠時,易繼冠也同時看向了窗外,看到了林濤,頓時也愣住了,隨即忙對司機說:“停車!”


    司機不明所以的趕緊踩了刹車。


    易繼冠推開車門,從車中走了出去,朝林濤喊道:“林濤先生!”


    林濤腦袋還在想問題,聽到易繼冠的喊聲,他一下子將車停住,頓了頓,這才把車門打開,走下車,朝易繼光笑了笑,隨即尷尬的說:“易……我應該叫您易書記吧?”


    易繼光哈哈笑了起來,“喊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可真有緣分,這麽快又遇見了!”


    頓了頓,易繼光指著自己的一號樓,說:“走,到我家吃飯去。”


    林濤搓了搓手,說:“這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你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也等同於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大於天,吃頓飯而已,請吧!”


    林濤見推辭不掉,隻好苦笑的欣然答應。


    兩人邊走邊聊,易繼光好奇的問林濤,“你怎麽會在這大院裏,是有認識的人還是來辦事?”


    林濤笑道:“有認識的人。”


    “哦,是誰啊?”易繼光眉頭一挑,問道。


    林濤見易繼光突然有些敏感起來,猛然想到了些什麽,心道,“易書記跟吳副省長該沒有什麽不和的吧?”


    “是吳副省長!”林濤想了想,即便自己不說實話,以易繼光的能力也能查出是什麽人,還不如坦蕩蕩的說出來。


    在林濤說出吳啟達時,林濤見易繼光的眉頭又舒展開來,便知道兩人應該屬於一個陣營,又或者說,至少不是對立的。


    “你跟老吳是怎麽認識的,怎麽跑老吳那去了?”


    林濤當即便將替胡永梅看病的事情給說了出來,隻不過隱瞞了胡永梅中蠱毒的事,畢竟蠱毒這玩意太過離奇,林濤無法判斷吳啟達願不願意讓外人知道他老婆中蠱毒,所以就隱瞞了蠱毒的事情。


    “你還真是厲害了,同時成為了我和老吳的大恩人,哈哈,快跟我進屋,念桃已經被我給接迴來了,正好讓她當麵謝謝你這個大恩人!”


    易繼光並沒有過多的詢問林濤跟吳啟達的事情,直接一笑了之,然後要求他進屋。


    林濤倒是沒想到易念桃對她父親怨念如此之重,還會願意搬到她父親這來養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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