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給事曹組之子,宋徽宗的禦用詞人曹勳給趙構帶去了衣帶詔,其中隻有兩句話,揚州稱帝的趙構及其所屬全部陷入了狂喜。


    當即把傳位的口諭和衣帶詔書內容公諸於眾,用抵報傳檄天下。


    “見康王第言有清中原之策,悉舉行之,毋以我為念!”


    “藝祖有誓約藏之太廟,不殺大臣及言事官,違者不祥。”


    這兩句話第一句還算是人話,意思讓他們盡管北伐,不要怕金狗拿他的性命做要挾。


    第二句話李敬就有些無語了。


    大宋朝之所以有靖康之難,不是滿朝的奸佞所致嗎?


    像範瓊,王時雍,徐秉哲,孫傅,張邦昌等等直接導致汴梁陷落,或者為虎作倀罪大惡極者,不殺留著幹嘛?


    讓後人效仿嗎?


    鄭太後當即叫來了陳過庭,兩人商量了半天,寫了一篇文章。


    無非兩個意思,趙佶已經傳位,他跟趙桓都是階下囚徒,帝位在趙桓手上,他傳位不合法理,衣帶詔未必不是金人陰謀。


    第二個意思,康王連親王都不是,就是一個郡王,靖康之難僥幸逃脫未必沒有坐收漁利的嫌疑,所作所為盡在打壓大宋忠直之士,勇武之將,親近小人沒有大宋明君之相。國家危亡之際,為保全祖宗傳下來的錦繡江山,大宋應該皇後監國,順應時事之變革,勵精圖治,以雪靖康恥為國策,營救二帝!


    寫好以後,陳過庭去找周寧,周寧建議營救出來的帝姬在抵報上發聲,周寧又跑去找李敬。


    李敬隻是讓他找一些宗姬,族姬,嬪妃,百姓,用他們的視角描述靖康之難,然後找一些士卒講述河東府兩戰的過程。


    抵報一出,各地嘩然。


    皇家一向對於醜聞諱莫如深。


    如今山東抵報,用各種視角詳細講述了靖康之難的全過程,以及帝姬,宗姬,百姓們的遭遇。


    又還原了河東之戰的細節。


    嶽飛,張伯奮,趙不試,種彥鴻,李敬名聲大震。


    部分官員還應太後在抵報上所請,把多送來的抵報貼到了城牆上。


    大宋的官員,百姓這才明白。


    不是宋軍不能打,是朝廷中奸佞太多。


    一時間,全國各地都在喊著雪恥複仇。


    許多原本準備去健康參加科舉的士子,紛紛北上山東。


    揚州的抵報周寧故意晚送了幾天,趙構,汪伯彥等人還在連續設宴,款待金營救出,汴梁投奔他的大臣,大半河山已經群情激奮。


    無數百姓走上街頭,吼著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走到各州縣府衙前,吼著要去於金狗死戰。


    部分地方官員八百裏加急報趙構。


    還準備舉行祭天儀式的趙構,氣急敗壞一連發出九道聖旨,讓各地追繳山東抵報,下令各地平民不準談論皇室遭遇,宣布山東抵報為禁文,接收者斬,傳播者斬。


    剛迴到揚州的李綱也覺得山東做法無法讓人接受,用兩敗俱傷的手段,把趙家的顏麵摁在地上搓揉。


    什麽叫大宋是華夏族人的大宋,什麽叫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你都號召天下人一起奮發了。


    日後趙家如何執政天下。


    趙家失去民心,大宋失其鹿,天下大亂,朱璉又如何監國?


    想起他昨天還建議趙構給宗澤一係的部將封爵,給朱璉和鄭太後上尊位,邀請他們來揚州參加祭天大典。


    現在李綱都手足無措,心裏罵了八佰遍李敬誤國,不知道該怎麽調和雙方關係了。


    偏偏趙構還找上了他。


    “李卿家,朕本來準備應允給關勝,李敬,種彥鴻等人封爵,山東卻如此不顧大局,你說說,該怎麽辦?”


    趙構是真的有些後悔了。


    本來昔日他本不想稱帝這麽早。


    可是朱璉出現在山東,逼著他提前稱帝。


    汪伯彥,黃潛善,梁揚祖都聯合主導用強硬的辦法對付山東。


    哪知道山東如何難以對付。


    完顏宗翰帶著近十萬兵,硬是被關勝向攆狗一樣攆了出來。


    宗澤邀請他迴汴梁坐鎮就是一個大坑,河北西路失守,滑州,大名府等地被金狗占據,黃河北岸到汴京不到三百裏,騎兵兩三天就能打到邊梁城下。


    那時候山東和京西的兵馬再按兵不動。


    他豈不是跟父兄一個結局。


    “官家應該派人,立刻北上,找到皇後和太後,商榷如何平衡大宋的時局!”


    李綱這個話,說到了趙構的心坎上。


    看到山東的抵報,固然氣急敗壞,逼得趙構不得不想了一個主意,讓他建都江南,把江北戰事,軍隊都交給朱璉。


    她朱璉不是想打金狗嗎,命你為江北兵馬大元帥,讓你指揮江北軍隊去打,打不過就是你的錯。


    不管輸贏,他都在江南都能穩坐釣魚台。


    “李卿家可願替朕走一趟山東?”


    “官家願意給朱璉皇後上尊位,給李敬,關勝等人封爵?”


    爵位製度自周代以來分為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而《宋史·職官誌》所記載:爵一十二,王、嗣王、群王、國公、郡公、開國公、開國郡公、開國縣公、開國侯、開國伯、開國子、開國男。


    “隻要山東尊我為帝,朕豈能吝嗇區區爵位!”


    大宋朝的爵位,除了孔家那種特殊的爵位,其他的都不能世襲。


    封了也就這一代的事情。


    更何況虛封製,食邑收入都折合成了銅錢。


    遠沒有其他朝代的世襲的爵位那麽值錢,也沒有那麽大影響力。


    “張邦昌把大宋的國璽都送來了,李愛卿大可以帶著封爵的聖旨上路!”


    “官家可準備如何冊封宗澤等將領?”


    嘴上說願意封爵,趙構想起宗澤一係的將領就惡心。


    若不是形勢所迫,大宋麵臨分裂,各地探馬都匯報地方官蠢蠢欲動,有人想聯絡山東,這幫人想封爵,做你的黃粱美夢去吧。


    “宗澤可封侯爵,關勝,李敬,種彥鴻,趙不試,嶽飛,張伯奮,張叔夜可封伯爵!其餘的你到山東看著辦,前提是他們必須尊朕為帝,山東抵報不得再出叛逆之言,先轉揚州後經朕許可才能傳檄天下,否則一概免談!”


    “對朱璉皇後上什麽尊號?”


    哪怕手握著大宋曆代傳國的國璽,給人家上尊號,還要人家願意才是。


    李綱帶迴了李敬在河東營救出來的太上嬪妃,王府親眷,官員家眷那麽多。


    名單清楚,皇室的血緣清晰。


    這時候再說人家是假的,那是把天下人當傻子。


    朱璉和李敬,關勝之所以能走到一起去,救命之恩是一方麵。


    更重要的是她想救迴趙恆。


    可是就迴趙桓,自己這個皇帝又算什麽。


    趙構咬牙切齒的說。


    “你去山東找陳過庭,曹輔商量一下,上什麽尊號我都同意,朕可以放權給他們對金作戰,甚至淮河以北,都可以讓皇嫂節製!”


    把這個條件說出來,趙構好像失去了什麽心愛的東西。


    精氣神都被抽掉了。


    聽完趙構的話,李綱也仿佛抽調了渾身力氣。


    自己從江南一路趕來,就是為了保全大宋江山。


    如今趙構居然主動提出把淮河以北交給朱璉。


    朱璉不要封號,她稱帝你也敢答應?


    你打著讓朱璉在北方替你抵禦金人的小算盤,人家豈能看不出來。


    朱璉手中把控的三司乃是朝廷中樞,難道你準備在江南重新建立三司,建立中樞,主動把大宋一分為二。


    李綱莫名的想起了宗澤轉述李敬的話。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微臣領旨!”


    向趙構領命,李綱決意去山東見見朱璉和李敬,若是再鬧的天下分崩離析,讓金狗坐收漁利,不管是揚州還是濟南府,都是大宋的罪臣。


    李綱還沒有從揚州出發,李敬已經在登州甩開膀子大幹了。


    登州有煤有鐵,就距離州城並不遠,這讓黃燦有些無語。


    朝廷三司這些年幹什麽吃的,登州船廠的用鐵,都是從千裏之外的磁州調撥。


    一群大冤種,坑的一逼。


    登州船廠年前跟各地訂購的各種木料,從海路,陸路匯集登州。


    置換的除了真金白銀,還有船廠喬海,劉滿江等人的承諾,有木頭盡管往這裏運。


    皇後娘娘和李宣撫使有的是錢造船。


    這些木材商人看見海岸邊架設的五條超級大船的枕木,都驚呆了。


    他們更加吃驚的是,李敬把登州水師的四條船,也拖到了海灘上,進行改造。


    旁邊還有軍士在圍著訓練,建房子。


    據說皇後娘娘也住在那邊。


    大宋的水軍曾經在統一疆域的戰爭中發揮了重要的功勞。


    北宋初年,駐屯京師、擔任宿衛的禁軍水軍,有神衛水軍和殿前司、步軍司的兩支虎翼水軍,以及澄海水軍弩手等四支水軍。


    在山東半島的登州北宋屯有重兵,經常練習水戰,並建置澄海水軍弩手兩指揮和由廂兵升為禁兵的平海水軍兩指揮於此,是北宋最大的一支水軍。


    可是就是這支最大的水軍。


    能遠航的戰船不到三十條,其他不是太破舊,都是小舢板。


    別看人家船小,實額隻有不到六千人。


    可是人家是禁軍編製,實打實的中央軍,跟李宣撫使麾下的地方軍不一樣。


    僅福利和軍餉就是李敬軍的好幾倍。


    明知道朱璉把登州水師劃歸了山東東路宣撫使節製,四個相互牽製的軍統製也沒有主動去明水見李敬。


    隻是讓部下幫忙從水路轉運糧食時候,探聽一下消息。


    若非鄭太後和朱璉同時現身登州,水軍列隊相迎。


    李敬都有種懷疑,這些個混賬會不會把水師的船弄去揚州。


    不過李敬根本不在意。


    到了登州已經,立刻讓陳仁俊接管了水師大營。


    急的喬海的堂兄,在水師做指揮使的喬滄當夜就帶著禮物找到了李敬。


    說四個統製一起出發跟著他大哥李敏從小清河轉小船運糧到濟南,順便拜見他和皇後。


    李敬這才知道錯過了,他估算李敏可能快到濟南的時候,他從帶著皇後,太後等人從明水出發。


    錯了就錯了。


    李敬連忙讓所有指揮使,連夜報道。


    昔日跟隨趙佶出訪高麗的兩條神舟,六條客船,明日開始,裝載靖字廂軍出海輪訓。


    還讓朱璉坐鎮,親自給這些指揮使布置了海訓計劃,趙玉盤,趙福金,趙金兒,趙珠珠四個帝姬,帶著十幾個王妃和宗姬督訓。


    會上挑選了四條中型的戰船,拖到岸上進行改裝試驗。


    水師將領固然很重要,可是手上的事情也不能耽誤。


    帶著大量人工的李敬,一到登州就忙的一塌糊塗。


    登州城熱火朝天,城內城外到處都是物資和材料。


    開礦,煉鐵,修廠房,修住房這些事情都讓劉韐和黃燦分頭負責。


    用河東路繳獲金狗在汴梁拉走的馬車,李敬從淄州拉了二百多車設備,材料,在喬清瀾,喬海,劉滿江等人的協助下,李敬親自在船廠擺開了四條比宋徽宗神舟還大一倍的船隻的修建基礎工作。


    盡管前些日子,從淄州來了一批京城的木匠,大量的造船材料聚集,船工們就有所預料,看著堆砌如山的新設備和詳細準確的圖紙。


    整個船廠都沸騰了。


    這不僅僅是建造曆史上最大的海船,也是大宋造船行業的一場革新。


    各地運來的原木,連下料都是用機械操作,跟以往對著墨線摔膀子根本不一樣。


    船隻架設的龍骨器宇軒昂,除了傳統的木鎖扣方式連接,還用鋼料加固。


    昔日神舟出海,他們也與有榮焉。


    如今皇後,太後親自坐鎮登州,太妃,帝姬們協助繪製造船圖紙,這哪裏打造的是海船,這是在為大宋打造複仇之箭,大宋需要這支箭,橫行渤海灣,打下遼東半島,插在金狗的心髒上。


    李敬激昂的在船廠對著工匠做了一番言說,聽的太後,皇後和帝姬們心潮澎湃。


    大宋崛起於世界,就從登州船廠開始。


    他們肩負的不僅是建造戰艦的重任,還肩負著華夏族民族騰飛的起航。


    船匠們昂首挺胸的幹活,走路都透著精神。


    鼓舞完工匠的李敬精神不起來。


    他感覺自己就是生產隊的驢。


    工匠子弟學校的教材,除了語文跟趙明誠,曹輔討論好大綱,讓他們著手編撰,哪怕是數學,自然科學的小學教材,也要自己弄,真是傷腦筋。


    更傷腦筋的是,周寧從淄州就跟著他,他主導的政務改良革新遇到大麻煩了。


    各地選舉參政代表的工作已經展開。


    可是這年代被選出來的村鎮代表們,他們根本不知道怎麽輔助政務。


    司法改革也同步展開,部分賦稅,地方官的行政,司法,考核的標準,周寧認為跟不上參政改良的水平。


    無奈的李敬,跟他說好幾天,周寧問題越問越多。


    幹脆一路又跟著他來了登州,李敬看見他就想把他踹到海裏去。


    終於,在李敬說出跟太後合夥辦茶莊,讓他派人到山東各地去采摘茶葉,收集野生茶樹的時候。


    這混蛋樂的屁顛顛跑了。


    趙柔嘉也很生氣,李敬給她弄的螃蟹,大蝦很好吃,第二天火頭兵們做出來的味道,她就是感覺跟李敬做的不一樣,偏偏皇後,太後和帝姬們都說是一樣的。


    更生氣的是,李敬就帶她去趕海玩了一次。


    就沒有時間陪她了。


    天天跟著一幫小屁孩玩,還不如跟著趙玉盤帶兵乘船下海有意思。


    趙玉盤看著李敬的眼光也透出一股幽怨。


    說好的,到登州給我找個小院,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相偎相依。


    這到登州都多久了,你是不是忘了靈岩寺的承諾了。


    可是一堆人都擠在登州府衙和水師衙門,大家都相互盯著,你怎麽有機會下手?


    陳書倩也很幽怨,你教給我的任務完成,為什麽還等一年才給我圓房。


    晚上住在你的水師小院裏,聽見顧無雙暢快的喊叫,你有沒想過我的感覺。


    反而是朱璉眼睜睜看著李敬忙碌了兩個月,很體恤李敬。


    不僅叮囑趙柔嘉他們不要纏著李敬,無論李敬在哪裏,每到飯點,她都讓人把飯菜送到哪裏。


    李敬也是一口氣熬著,要盯著撲排的事情一籮筐,大事小事也不敢疏忽,新船建造,舊船改造,鐵廠和機械設備生產,登州碼頭建設,船塢建設,涉及造船,漁業的一些麻紡織廠建設生產,家具打造,靖字廂軍對海戰,風帆,水文等熟悉。


    直到四條改造的戰船第一條入水,正式的開始試航,才鬆了一口大氣。


    這時候,船廠,鐵廠的工人們也很多都住進了新居。


    海邊已經按照李敬的要求,建起了一座客棧樣式的大酒店和一座座小別墅了。


    李敬在給朝廷大員和太後,皇後他們分配別墅住進去,種彥鴻,張叔夜這時候趕來了。


    “三弟,你這日子過的可以啊,美食在廚,美景在望,美居在手,美人在懷,麵朝大海,看潮起潮落!”


    當著皇後,太後,種彥鴻就開始調侃李敬。


    知道李敬這些天忙的腳不沾地的鄭太後,皇後,太妃們紛紛哄笑起來。


    “種宣撫使汙蔑微臣,娘娘幫我做主,扣他的錢!”


    “準奏!”


    種彥鴻立刻傻眼了,他在濟南府已經拿到了關勝給他的分配金銀數目。


    隻有少量他可以自由支配。


    打造船隻,犒賞有功將士,撫恤,軍餉,軍糧,這些錢都是固定的開支。


    他也知道皇後給俘虜們發了一大筆錢。


    維持這麽多女官,皇族的開支,不是一筆小數。


    正愁沒錢。


    “娘娘,微臣乃是調侃,微臣無心之失,微臣冤枉!”


    這讓張叔夜看的目瞪口呆,他都沒想到,種彥鴻,李敬跟皇後親的跟一家人一樣。


    說話那麽隨意。


    “反正你和你康字軍的錢,都在娘娘哪裏,你自己看著辦!”


    種彥鴻頓時感覺掉進了一個天坑。


    “小種將軍,我聽說你在戰場把顧無雙送給李敬,一直要李敬還你一個美人?我不,我幫你選一個?”


    “微臣豈敢讓娘娘給我選妾!”


    “說真的,你們此番河東路打的太漂亮了,戰利品也惦記著我,予很感激小種將軍的忠誠!我手中女官,也是被金人淩辱過的,如果你不嫌棄,她們又願意,可以向我討要!”


    知道李敬和朱璉說扣錢的事情這是逗他,種彥鴻咧著嘴笑起來。


    “謝過娘娘了!”


    “張卿家也是忠勇之將,昔日舍命勤王,跟金狗在汴梁城血戰,若非你趕到及時,劉錡兄弟就算是天大的本事,也沒法帶著我和柔嘉,金兒突圍,予同樣謝謝你,記掛著你的大恩!”


    張叔夜跟朱璉可沒有種彥鴻他們這麽熟悉。


    連忙起身鞠躬。


    “微臣不敢,微臣慚愧,數萬將士血戰也沒有能拖住金狗,讓他們騰出手來,導致汴梁陷落,之後又沒能阻止官家赴金營和談,入金營也沒有能夠護住官家,特向娘娘請罪!”


    “請什麽罪啊!”


    朱璉歎了一口氣,扶起了張叔夜。


    “要是張卿家這種靖康之難的有功之臣也要請罪的話,大宋朝廷人人有罪,我也有罪該萬死!”


    親手扶起張叔夜,看著兩個女官給他抬板凳坐下,朱璉才繼續開口。


    “張卿家之功,本應封爵,可我到山東,一切所作所為,隻為救出官家,現在給你封爵,怕名不正言不順,李敬宏圖大誌,打敗金國,迎迴官家隻是大宋強大的第一步。張卿家可願留在山東?”


    “娘娘,我來山東,就是投奔你和李敬的,不止我,就是遠在河東的我兩個兒子,娘娘指哪裏,他們也絕不敢不打哪裏!”


    “那太好了,周寧,曹輔,陳過庭,陳卓,黃燦,李敬,李邈,劉韐他們都忙瘋了,你來的正是時候!”


    盡管張叔夜沒有見過康王,但是朱璉給他的感覺,甚至比趙桓更好。


    當即表態,讓朱璉給他派遣事務。


    朱璉想都沒想,就讓他先休息幾天,然後帶著親兵,在各地督導和檢查周寧的政務改良,收攬民間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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