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這些地方除了重要的港口,國都外,其餘地方說是城市,李敬看起來也就是比一般的集鎮大一些。


    聽說大宋水師來了,這些國家的軍隊嗖的一下就竄到熱帶雨林覆蓋的山裏去了。


    剩下集鎮的老弱遇上了強盜一般的扶桑軍和高麗軍。


    兩軍從遙遠的北方坐著船運來的。


    確實比去年就地征集的有了很強的優越感。


    來告狀不止是順德公主趙纓絡。


    連陳卓,黃燦這些曆來對扶桑人沒有惡意的人,也改變了他們的看法。


    “藤原家作惡的不止是他們的那些兵,連將領也不是好人,前段時間在大宋,見了誰都立正,鞠躬,一口個黃公的叫著,誰知道到了南洋,簡直跟畜生一樣!”


    扶桑軍裏等級分明。


    絕大部分士兵連個姓都沒有。


    更別說私吞好處。


    看見年輕,稍微有點漂亮的女人,就背著宋軍,偷偷的把將領帶去先嚐。


    看得見,不敢吃的靖字軍和水師士卒就跑到記功官哪裏告狀,從靖字軍接報的趙纓絡不知道怎麽辦,可水師接報的趙福金沒少找人去給這些藤原家的軍官頭子算賬,違反軍紀從繳獲分成中扣錢。


    這仗打的輕巧,但凡有點抵抗,都有宋軍火炮,強弩壓陣,扶桑士卒殺的很爽,傷亡也很小。


    隻要給士兵提供食物不至於餓的反叛。


    這些扶桑的貴族一個個當去買春消費了。


    毫不在意。


    趙福金也難得管,反正日子還長,到時候空著手迴去還欠一屁股債別找自己來哭。


    但是李清照就罵娘了。


    “李敬,那幾個藤原家畜生,讓人去給我宰了!”


    老遠看見兩個稷下學宮的教習侍從打著火把,護著李清照從岸上上來,李敬都不知道什麽事。


    扶桑人對李清照非常尊敬。


    老遠看見就鞠躬,一口一個李桑的叫著。


    連正視李清照的眼色都不敢,說話把頭埋的低低的。


    弄到什麽珍珠珊瑚之類的,還從自己分的那份中拿出來給趙明誠。


    “姑姑什麽事這麽生氣,我給你出氣!”


    “哎,真真的,我都不知道怎麽開口說!”


    一向心直口快的李清照也難以啟齒,李敬讓他身邊的稷下學宮的仆從開口才搞清楚。


    這兩口子這兩天有點感冒。


    加上海上氣風,浪大了,暈船。


    吐的一塌湖塗。


    跟他們一起倒黴的,還有幾個揚州,江浙的商賈。


    昨天在馬六甲海峽的海邊尋到一處很精致的華僑莊園,李敬就讓他們和幾個暈船稷下學宮學子住到岸上去,還派了士卒護衛,醫生看護。


    今天早上兩人總算是恢複了很多。


    黃昏時候,兩口子還饒有興趣的跟著幾個臨安,揚州的商賈和稷下學宮學子到海灘邊上轉轉。


    何曾想,碰見一隊靖字軍的士卒抱著幾個榴蓮,兩口子好奇。


    一問才知道,是趙玉盤喜歡吃的一種水果榴蓮。


    公主喜歡吃的水果,當然引起了所有人的興趣。


    這些榴蓮是靖字軍士卒帶著高麗軍去采摘的,高麗人把一個園子的榴蓮全禍害了。


    滿以為拍了馬屁。


    誰料想這些兵拿了幾個,就不要了。


    據說高立人哪裏還有很多。


    這幾天風浪大。


    這東西的氣味很多人又接受不了。


    所以李敬不讓大量帶上大宋自己人住的軍艦和駁船。


    了解了前因後果,看著幾個士卒沒抱幾個,拒絕他們送給她迴去再迴去拿的好意。


    兩人怎麽都沒想到,高麗軍岸邊是高麗軍自己執哨,校尉還樂嗬嗬的讓人把榴蓮搬到船上吃。


    趙明誠拒絕了高麗軍幫他拿下來的建議。


    樂嗬嗬的帶著幾個學子上船。


    一上顛簸的海船,聞著船艙裏彌漫的榴蓮味,看著半船人吐得到處都是穢物。


    仿佛受到了傳染,也壓不住想吐的欲望。


    一發不可收拾。


    在海邊吐了晚飯,還幹嘔了一刻鍾。


    李清照那個心疼。


    好不容易趙明誠稍微好點,兩人迴莊園。


    豈料半路上遇見了藤原家將領。


    鬼鬼祟祟拉著趙明誠,要吃好東西。


    趙明誠以為扶桑人住在海邊,善於做魚,架不住藤原家將領盛情難卻。


    到了才知道,狗日的畜生切了人家小孩的雞雞正烤在架子上。


    趙明誠都不敢讓李清照看,拉著老婆就朝著海邊跑。


    一邊跑,一邊幹嘔。


    吐瘋了。


    不僅趙明誠吐了,幾個暈船稍微好點的商賈,學子們剛才沒上裝高麗人的船逃過一劫,這次也都吐瘋了。


    護著李清照和稷下學宮的禁衛軍差點殺了藤原家那幾個將領。


    “不瞞你們說,扶桑人以前到大宋都是彬彬有禮,李宣撫使去年設計藤原家,我還覺得他們挺無辜的.....”


    巨惡心,在場好多人都寧願自己不知道這件事。


    陳卓仿佛有些明白,李敬對於扶桑人之厭惡。


    為什麽拿扶桑開刀開始弄錢。


    處心積慮,瞞天過海,嫁禍於人。


    手段不僅不正大光明,還有些齷齪。


    眼看他們在半島被完顏闍母打的潰不成並,除了幫他們自己運兵度過海峽,根本不施以援手,連一點對於盟友的道義都沒有。


    甚至有人提議讓扶桑歸附大宋正統,在本州設立州縣也被李敬嗤之以鼻。


    這些高麗人單獨成軍還好點,要是跟扶桑軍在一起,受他們影響,也變得異常的殘暴。


    “於這樣的惡鄰一衣帶水,想想都不寒而栗!”


    說是要大宋永保江山,千秋萬歲,其實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相信。


    盡管大宋雖大,但是王朝更迭,難免沒有孱弱的時候。


    火器的出現和使用,發展,注定未來戰爭人數的優勢未必成為真正的優勢。


    要是那一天被扶桑人利用先進的科技打到大宋來。


    我華夏族人豈不跟這些南洋土族一樣。


    慘遭屠戮。


    結局不會比在金狗鐵蹄下呻吟要好。


    “扶桑人說他們哪裏地龍翻身,死了很多人,藤原家一直想在海外給扶桑人找一個遷徙之地,也找我說過幾次,希望大宋能協助他們在西洋或者遠離大宋的地方,打下生存的土地!”


    謊言說了千遍也隻是謊言。


    假女真入侵這個借口太拙劣。


    當扶桑人被完顏闍母殺的大敗之後,傻子也能發現兩軍戰法完全迥異。


    再加上大宋水師的強大,對航線的控製。


    隻要不是傻子,也會心存疑惑。


    隻不過當初登陸扶桑確實是女真裝束,語言,服飾,頭飾跟戰場上遇見的完顏闍母軍士卒一模一樣。


    加上打敗金人的宋軍強盛的軍力讓他們敢想不敢言。


    相比宋人對這樣一個惡鄰不寒而栗。


    扶桑那些所謂的貴族,則活在強大的大宋陰影裏。


    “敬兒,你的意思,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一些無關緊要的將領做一些惡心的事情,殺了就是了。


    偏偏今天拉著趙明誠去是扶桑藤原家家主的兄弟。


    不管是殺了還是送迴去,這一來一迴,耗費時間不說,麻煩很大。


    畢竟在扶桑人眼中,這不是什麽大不了事情。


    至少他們會覺得自己對大宋的忠誠問心無愧,是宋人故意在找茬。


    容易引發叛亂。


    “等到了西洋看情形!”


    在李敬眼中,對這些人做卸磨殺驢的事情,一點心裏負擔都沒有。


    出來協助宋軍征伐西洋的這些人能迴去幾個還兩說。


    即便是讓他們遷徙,也隻有非洲大陸合適他們。


    給一塊的土地代價,會讓他們痛入心扉。


    “李副使,若有可能,這些個扶桑的法皇,貴族,通通趕走,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聽見稷下學宮學子紛紛請求把惡鄰趕走,李敬笑著沒說話。


    就算這幾年抽調大量的勞工協助我們修橋築路,金兵俘虜幫忙抓捕無數女人賣入工坊,礦山,在發兵高麗,遠征西洋,剩下的人口都是天文數字,運十幾萬人還可以,幾百萬,我大宋水師吃飽了撐著給你運幾年?


    “高麗軍和扶桑軍是我們手上的兩條惡犬,沒有他們,懲罰和威懾沙班塔爾聯盟勢力的威力就少了不止十倍!”


    驅狼吞虎而已。


    更何況,那些縱橫大西洋,南中國海的沙班塔爾勢力,不會認不出東洋人和宋人的區別。


    “哎呀,我們宋人就是太善良,光想著關起門過好日子,豈能料想周圍都是把幸福建立在別人身上強盜,還是李宣撫使說的對,這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個人如此,國家也是如此。”


    “從今天起,誰要是再說什麽以文禦武,做什麽自廢武功,卸磨殺驢,馬放南山的事情,我黃燦第一個跟他過不去!”


    曆經磁州保衛戰,河北淪陷的黃燦感觸很深。


    當初的河北,就如同今日的南洋。


    沒有守護家園的強力武裝。


    百姓任人宰割。


    李清照發泄了一通,也沒有那麽生氣了,趙福金,趙玉盤拉著清照在一邊問她想讓扶桑人補償什麽。


    她嫌棄扶桑人弄戰果太血腥。


    隻是讓他們付出代價,至於收到的賠償,給士卒們就好。


    李敬在馬六甲停靠了足足一個多月。


    考慮姑姑和陳卓他們朝中大員,幾個公主的情緒。


    又去安南征召了一批人。


    畢竟這些人說的漢語,溝通方便利於管理,也比較能適應當地的氣候。


    同時利用原來華僑和沙班塔爾勢力修建的房屋,碼頭,在這裏建設了一個軍港。


    留下了兩條軍艦扼守保護,讓安南軍督促抓來的勞工挖掘煤礦。


    於是開始朝著自己此行第一個勢力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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