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零露焦急等候,清楚的第一縷晨光照進密林,聽到輕微的沙沙聲零露藏在枯葉中,雙眸凝視聲音傳來的方向,看清來人後,零露小心翼翼起身,同時嘴裏發出不成調的特殊聲音。


    南宮默看著零露,察覺到枯葉下嗖嗖離開的聲音,頭皮一陣發麻,“馭蛇人?”


    零露向蘭溶月行禮,又細細打量了蘭溶月一番,見蘭溶月無恙,擔著的心放下了些許,“默先生好見識。”


    “書中記載,沒想到還能見到。”


    一縷光芒穿過樹葉縫隙,落在零露臉頰上,看著零露帶的帽子,土灰色的帽子遮去了零露的額頭,似乎從一開始見到零露,她就從未露出過額頭,傳聞馭蛇人身上長有蛇鱗,不知是否是真。


    零露是女子,但凡女子都極愛惜容貌,想看顯然是不可能的。


    “公子,找到越溪了嗎?”零露見夜魑幾人出來後,隨行的並沒有越溪,小聲詢問道。


    “越溪中了化功散,小鎮是蘭梵布下的陷阱,人我們今夜在救,我們向山深處走,一路盡量不要留下痕跡,以免暴露。”


    “我和零露在前領路。”夜魑示意身後幾個人斷後,繞道蘭溶月跟前道。


    “好,大家小心些,別留下任何痕跡。”


    眾人齊齊點頭,悄無聲息的消失的林中。


    與此同時,小院內。


    透過窗戶的光,越溪看著太陽漸漸升起,院中很快有腳步聲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門被猛地推開,“公子今日起的挺早。”來人五十來歲,一身農夫打扮,微微彎下的腰,毫無破綻。


    “阿翁不也挺早嗎?”越溪諷刺的看向來人,此人本是越家莊子上的下仆,幼年時他逃難道莊子,那是對他頗為照顧,後來為迴報他,讓他在身側伺候,他自問從未虧待過他。


    可惜啊,人心不足蛇吞象。


    “人老了,睡得格外沉了些,比不得公子起得早。”他追隨越溪近三十年,昨夜他卻是睡的沉了些,早上起來後一番檢查,並未發現任何下毒的痕跡,可他一向警惕,知道越溪對蘭溶月的重要性,時間越久他防備的就越嚴密,睡得沉就是最大的破綻。


    故此,一番檢查後立即前來越溪房中查看。


    “阿翁年紀也不小了,能不睡還是不睡的好,免得長眠不起。”以前他喜歡阿翁老是的樣子,可他看了半輩子,最眼瞎的就是覺得此人老實。


    “公子還是多擔心一下自己,若是再等幾日蘭溶月不派人相救,兩國交戰時,主子會拿公子來祭旗。”


    那張老實的臉上多了幾縷猙獰,看著覺得格外刺眼、醜陋。


    “阿翁這些年我待你如何?”


    阿翁突然沉默了,片刻,猙獰的眸子被欲望所取代,“公子待我再好,我也隻是公子身邊的一個仆人而已,公子,這一次我想做主子。”


    “主子...噗嗤...一條狗換了個主人依舊還是一條狗而已。”


    “你...公子還是想想自己了,看在公子這些年待我不錯的份上,若主子不用你祭旗,倒是我興許大度讓你成為我身邊的一條狗,畢竟毒門還是有些價值的。”越溪的話提醒了他,若越溪死了,他手中的籌碼就減少了,如此還不如讓越溪活著,他控製了越溪,毒門就能成為他手中的勢力。


    想著,猙獰的臉頰,充滿欲望的眸子中閃爍著堅定和瘋狂。


    “想控製毒門,癡心妄想。”輕蔑的眼神中盡是不屑。


    高高在上的眼神刺激著阿翁,讓他心中變得更加瘋狂又狠絕。


    “哼...你有比我高貴多少,好歹我出生是良民,而你不過是個罪臣之後。”


    “良民,我看似刁民才對。”


    ......


    一番口舌之爭,阿翁敗北,氣衝衝離開房間,對外麵的人吩咐道,“將門鎖上,從今天開始,不用給他送吃的喝的了。”


    屋內,越溪沒有半分擔心,這幾日每次送來的吃的都是加料的,不吃就是餓死,一天不吃也餓不死,吃了他反而覺得惡心。


    兩人不知,他們的對話早就被人一字不漏的傳給了蘭梵。


    一場針對越溪的風波即將來襲。


    密林中走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在山坳中找到了一個可以休息之地,不遠處有一個山洞正好正好可以休息。


    “零露,你準備吃的,夜魑,你帶人越過山四周查查,按照輿圖,翻過山應該有一個盆地,哪裏很有可能駐紮著東陵國的軍隊。”


    “軍隊?”夜魑神情立即嚴肅起來。


    “東陵國君王曆年在邊境養著一直三四千人的軍隊,目的就是為防止禦駕親征時發生意外,這隻軍隊我一直沒找到其下落,前幾日我詳細分析東陵國的輿圖,發現了幾個可以駐紮的地方,這是其中之一,你去查看一下,不過要格外小心,這隻軍隊都是從孤兒自小培養的,都不弱。”


    “是。”夜魑微微沉默,稍微思慮後道,“公子懷疑越溪落腳在此處並非巧合?”


    “他是要救那個孩子才落腳這個村落的,可那個還是生什麽病不好,偏偏是瘧疾,你應該知道,但凡大夫,多忌憚此病,從得知越溪要救一個身患瘧疾孩童的時候開始,我就沒想過這一切是巧合。”


    “公子早知道是陷阱。”


    蘭溶月輕輕點頭,“嗯,這件事情的背後不止是蘭梵,他身邊有高人。”那個以小太監藏著他身邊身份不明的人,她此刻猜疑是此人的計策。


    若是蘭梵的手筆,也不會蒼月國奪了東陵國兩座城,蘭梵還未發現軍中有奸細。


    由此可見蘭梵身邊的這個高人心中的謀算必然不簡單,但此人極有可能不懂如何指揮作戰,不過在未確認之前一切都隻是猜測,無論此人是否懂指揮軍隊作戰,她都當此人會來防備。


    “屬下明白,屬下盡快迴來。”說完,直接帶著人去查看。


    南宮默此刻也沒閑著,不知從哪裏捉了幾隻野雞,蹲在河邊忙著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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