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是半月。


    與平城相鄰的一座小城中,樓陵城看著平城的方向,短短一月,樓蘭國丟了半壁江山,燕國連連損失了三個大城,也是節節敗退,相較於樓蘭國好太多了。


    “陛下,蒼月國疲乏,正是求和的好時機,請陛下千萬不要錯失了這一次的機會。”樓陵城身後的臣子請求道。


    樓陵城來小城已經五日,可去絲毫沒有求和的意思。


    是的,樓陵城並不打算求和,因為晏蒼嵐誌在一統天下,即便是他求和,定下和平條約,也隻是給晏蒼嵐休養生息的時間而已,可這點又有幾人能看得明白。


    如今唯有四國聯手與蒼月國一戰,若敗,天下一統,而他是亡國之君,若勝,他保樓蘭幾十年。


    “迴王庭。”


    “陛下……”


    “夠了,朕不打算苟延殘喘,若要一戰,朕隻死在戰場之上,求和,若晏蒼嵐要求樓蘭國依附於蒼月國,朕是應還是拒。”語落,樓陵城不等身後大臣反應,直接轉身你離開,吩咐隨行準備迴王庭。


    平城王府內,不,現在應該叫城主府。


    樓陵城迴王庭的消息第一時間傳了過來。


    “月兒,我贏了。”摟著蘭溶月纖細的腰身,將手中的信遞給蘭溶月,頭埋在蘭溶月肩頭,聲音輕柔,極具誘惑。


    信中說,樓陵城已啟程為王庭。


    “我輸了。”她自認善謀算人心,此次樓陵城的選擇卻出乎意料。


    樓陵城沒有求和,隻是見蒼月國的軍隊停下攻勢,便迴了王庭。


    “月兒還記得和我的賭注嗎?”


    夏日天熱,那魅惑耳邊語讓蘭溶月身體微微一軟,靠在結實的懷抱中,“任君采劼。”


    “為夫不客氣了。”


    遣散屋外伺候的人,晏蒼嵐吻上了蘭溶月的唇,屋內曖意綿綿,嬌喘求饒的聲音從下午持續的深夜,事務繁多,卻沒有人敢打擾。


    深夜,晏蒼嵐看著懷中累倒昏睡的人兒。


    他的小妖精,這輩子都吃不夠。


    “月兒,我餓了。”


    魅惑細語,深深的吻讓蘭溶月從昏睡中蘇醒,拒絕的動作反而激發了某人的狼性成了欲拒還迎,不知道折騰了多久,身上留下滿身紫痕和暖暖的曖昧味道。


    次日,蘭溶月醒來已是夕陽西下,全身如同被碾壓了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她很餓,卻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


    察覺的動靜,晏蒼嵐放下手中的奏疏走到屋內。


    “醒了。”


    蘭溶月沒有力氣理會某人,隻是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


    “月兒,你這是早邀請我嗎?”晏蒼嵐咽了咽口水,嬌嗔的動作願意讓他生生世世做一個昏君,從此不早朝。


    “扶我起來。”蘭溶月閉眼,不看向某人,喉嚨微痛,嘶啞的聲音極具誘惑,某人又忍不住蠢蠢欲動。


    她想不明白,為何出力的是他,累倒的卻是她。


    想想估計這輩子都找不迴場子了,表示很心酸。


    晏蒼嵐表示他很餓,這段時間太忙,加上蘭鈭死前的話,他殺戮太過,禁欲了一段時間,他也沒有想到對她,他渴到難以自拔。


    “月兒,為夫以後節製點。”看著蘭溶月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晏蒼嵐表示很心塞,從下午倒深夜,再從深夜倒黎明,不知道要了多少次,她求饒深夜都嘶啞了,可落在他耳中卻是致命的誘惑。


    “敢問夫君,你知道節製二字怎麽寫嗎?”


    節製,她發現和男人根本不知道節製這兩個字,不過這段時間他心思很重,所以才立下賭約。賭樓陵城是否會求和,顯然,她賭的是樓陵城會求和,而晏蒼嵐賭的是樓陵城不會求和。


    很顯然,她輸了,隻好將自己奉上了,隨便他吃。


    導致的結果就是現在她站都站不穩。


    “娘子太可口,為夫難以自製。”很顯然,晏蒼嵐不打算節製,遇上她,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一路行軍,帳中他不敢鬧的太過分,以免自己獨眠。


    城主府好不容易收拾幹淨,他總得一飽欲望才是,結果連自己都控製不住了。


    “你為何篤定樓陵城不會求和?”這點,蘭溶月也頗為意外。


    眼下蒼月國軍隊過於疲乏,無法一舉攻下樓蘭王庭,這仗隻能慢慢打,樓陵城若求和,最少可緩解兩年的時間,比較再打下去蒼月國損失過大,晏蒼嵐不是昏君,不會讓軍隊疲乏時行軍。


    對於這個問題,晏蒼嵐眼底果斷閃過一抹不悅,神情也冷了幾分。


    擺明了在說,我不高興了,哄哄我。


    “夫君?相公……”沙啞的聲音哄著他,結果某人沒有反應,隻是默默的端起桌邊的溫水放在蘭溶月嘴邊,慢慢讓她喝下。


    喝了半杯熱水,喉嚨的幹澀緩解不少,晏蒼嵐又扶蘭溶月坐下,親手為她挽發。


    “親愛的。”銅鏡中,看著身後為她挽發的男子,蘭溶月輕輕喚道。


    “親愛的?”這個稱唿從未聽過,不過似乎很悅兒。


    “嗯,親愛的,就是夫君,相公的意思,不過更親切一些,親愛的,可滿意。”銅鏡中,看著身後絕代風華的男子臉上泛起傻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似乎很容易滿足,完全不是那個弑殺冷絕的帝王。


    “允了,以後就叫親愛的,隻許對我一個人說,知道嗎?”晏蒼嵐霸道的說道。


    蘭溶月突然想起,她抱著小無雙喚著寶寶的時候,某人似乎吃醋了,愣是別扭了好幾天。


    “好,親愛的。”


    他高興,她也願意。


    銅鏡中,兩個身影珠聯璧合,愛意綿綿。


    “我呢?月兒,我也能叫月兒親愛的嗎?”這個詞有些陌生,說出來心裏酥酥麻麻的。


    “對,彼此都可以這麽稱唿。”


    “親愛的。”晏蒼嵐低頭,輕輕吻了一下蘭溶月的長發,“親愛的,我餓了。”放下木梳,將蘭溶月擁入懷中,柔和的聲音帶著滿滿的誘惑。


    “親愛的,我錯過了昨天的晚飯,今天的早飯和午飯,親愛的夫君打算節約糧食嗎?”全身疲倦,一點都不想動,腹中空空,有點難受。


    “先喂飽你。”


    那眼神似乎在說,先喂飽你,你再喂飽我。


    沒有了旁人的打擾,兩人安然的度過了五日。


    五日後,啟程迴京,此次王清留守平城任職巡撫,主掌平城一切事宜,容靖和容鈺隨行迴京,同行的還有蕊姬。


    短短時間,通過戰場的廝殺,蕊姬舉動間少了魅惑,多了些英姿颯爽。


    攻下平城時,容鈺受了傷,養了二十來天,傷勢大好,隻是想到蕊姬要迴京城,心中十分不悅,有好幾次想找蘭溶月,都止住了腳步,自蕊姬決定隨容靖迴京開始,容鈺看蕊姬的目光就多了幾縷冷意。


    京城鎮國將軍府內。


    雲瑤看著手中來信,嘴角泛起笑意,放下後,蹲下身子,對在地上搖搖晃晃走著的容念遙伸出雙手。


    “念遙,過來。”


    容念遙看著母親,臉上咯咯笑著,“娘親,娘親……”


    “念遙,爹爹快迴來了,念遙高興嗎?”


    “爹爹…爹地…”


    容念遙在雲瑤懷中笑著,似乎因雲瑤笑了,他也笑了。


    很快,聽著下人來報,容瀲來了,雲瑤抱起容念遙將一個撥浪鼓塞在容念遙懷中。


    “父親。”


    容瀲深深的看了雲瑤一眼,蕊姬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初時,他也沒想到容靖真的會納妾,破壞了容家的祖訓,尤其是虧待了雲瑤,看向雲瑤的眼中盡是歉意。


    “我不會承認蕊姬的。”


    雲瑤淺笑,“攻下樓蘭國半壁江山,蕊姬有功,她願為妾,我沒有傷心。”


    “這……”容瀲深深歎氣,本是來開解雲瑤的,可話卻說不出口。


    “父親放心,我不會生氣,能嫁給靖哥,能成為容家兒媳是我此生之幸運。”


    雲瑤是真心的,她清楚,容靖是不得已才給了蕊姬名分,正因為容靖的不解釋,她卻覺得這件事上,心中最苦的不是她,而是容靖。


    “你記住,容家的族譜上,我隻承認你這個大兒媳。”


    “祖父…祖父…”容念遙對容瀲伸手了好幾次,見容瀲還沒有將他接過去,有些著急了,從雲瑤懷中下來後走到容瀲身邊往容瀲懷中爬。


    “好,祖父帶念遙去騎大馬,好不好。”


    “好…騎大馬…騎大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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