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白思雨做下的,那麽也太狠了,自己可是她的妹妹啊,雖然她們二人之間沒多少感情,那也一筆寫不出兩個白字,作為白家的女兒,她們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啊?


    謝景逸一聽這話,神色莫名的看了白思柔一眼。


    沒想到白思柔這女人看著大大咧咧的,在家裏邊兒的處境卻也和自己差不多啊,都有一個不省心的受寵姨娘和矯揉造作的庶姐,簡直稱得上是同病相憐了。


    這白思柔看著倒是蠻順眼的,這般一想,謝景逸再次看向白思柔的目光也就比之前更加的柔和一些了,令王嵐煙這個旁觀者嘖嘖稱奇。


    懷疑到白思雨身上,之後的幾天,白思柔看到白思雨就繞得遠遠的,這就是個蛇蠍美人,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若不是實在沒有證據留下來,若不是連鐵柱大哥他們也問不出幕後主使者,她是絕對不會讓白思雨這個心思陰暗的庶姐繼續在這府裏蹦躂的,還得隨時防備她們算計人,真真氣人!


    白思柔的無可奈何之處謝景逸默默看在眼裏,眼珠子轉了轉,決定幹脆夜探白思雨的閨房。


    他就不信了,到了晚上隻有白思雨一個人的時候,不怕她不露出真麵目,嗬嗬。


    夜裏,謝景逸先偷偷得去白思柔的院子看了看,院子的主人此刻正努力地完成白夫人給她布置的任務,便沒想打擾,看了一眼便悄悄的改變方向摸索到白思雨的院子裏。


    結果剛到白思雨的臥房附近,他隱隱的就聽見了屋內居然還有男人的聲音,仿佛聽著還有點兒耳熟?


    有情況!


    謝景逸身子一震,眼中冒光,頓時來精神了,摩拳擦掌,準備好好地聽一迴壁腳。


    他瞥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暗自點頭,隨即視線一轉,遠遠可見白思雨的丫鬟都在最旁邊的角房裏歇著,根本沒人留在這屋子外邊守著,也就是說這屋子附近如今隻有白思柔她姐姐和她姐姐的奸夫在屋內你儂我儂,時機正好呐。


    這般想著,謝景逸的動作也沒含糊,輕手輕腳的挪過去,蹲在牆角,偷偷的在窗戶紙上戳了一個洞,眯著眼睛往裏邊看去,白思雨此時正和一個高大的男人依偎在一起。


    當看到那個男人的真麵目,謝景逸渾身一震,頓時咬牙切齒。


    嗬嗬,原來還是熟人啊!


    ——崔嘉陽,定遠侯崔成文二弟的獨子,從小就認識的別人家的孩子,是個虛偽鬼。


    話說,這崔嘉陽不是應該在京城裏待著的嗎?


    怎麽會出現在這宏遠縣?


    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按照他對崔嘉陽的了解,這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沒有好處他絕不可能突兀的出現在這裏,反正他是不相信這家夥到這宏遠縣就是單單為了勾搭一個縣令家的庶出小姐?


    順便的還差不多。


    深吸一口氣,謝景逸趕緊調整好心情,小心翼翼的防止被屋裏的人發現,然後繼續盯著裏麵的情況。


    心裏也隱隱有了猜測,這裏邊兒絕對有問題。


    屋內,白思雨望著崔嘉陽看向自己那寵溺的目光,麵上溫和一笑,心中卻是得意萬分,終於得到他的心了,等到進了侯府,她一定可以成為人上人的,然後狠狠的將白夫人和白思柔踩在腳下,讓她們隻能仰望自己,嗬。


    “崔公子,您之前說還有重要的事情沒辦好,看您今天的心情,可是有著落了,說出來讓思雨也替您高興高興?”


    “當然......思雨你果然是個聰慧的女人,真是讓我愛不釋手呐。”


    崔嘉陽捏起白思雨的下巴,溫柔的笑了笑,仿佛白思雨是他心愛的女人似的,也仿佛白思雨就是他的唯一,讓人忍不住沉淪。


    “嗯,真好!”白思雨害羞的低下頭,眼中含笑。


    麵前這人還是和前世一般溫柔體貼、豐神俊朗,她這次絕對不會輸在他府裏那幾個女人手上,也再不會連個孩子都沒有就糊裏糊塗的丟掉了性命,她要主動出擊解決掉那幾個女人,掃除障礙。


    哼,她可是重活了一世,擁有前世記憶的人。


    想到這裏,白思雨信心倍增,看向崔嘉陽的目光更是含情脈脈,讓人忍不住想摟進懷裏憐惜一番。


    崔嘉陽見了她這一番模樣頓時心思大動,握著白思雨的白嫩小手,輕聲允諾道。


    “思雨,等我事情辦好了我就立馬帶你迴京城,讓你成為我唯一的貴妾。”


    白思雨心中一喜,嘴上卻說道。


    “崔公子,思雨對您也是心生愛慕,情不自禁。隻是,思雨可不是一般隨便的姑娘,您可要親自上府在我父親麵前征得同意才好啊,否則會被人說三道四的!”


    謝景逸在牆角邊上聽到這話,撇撇嘴,滿臉鄙夷,捂著胸口做嘔吐狀,仿佛被這話給打擊了。


    不是隨便的姑娘?


    嗬嗬,信你才有鬼!


    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你的確不是一般隨便的姑娘,而是極其隨便的姑娘,都私相授受了好吧,當了□□還想立牌坊,也就崔嘉陽這種虛偽自大的男人才會信了,絕對配一臉。


    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配狗天長地久,就是這個道理。


    白思雨和崔嘉陽可不知道二人之間的私房話都被謝景逸這個不速之客給聽了個正著,還在那裏深情對望的說著甜言蜜語。


    “思雨,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像你這般善解人意、知書達理的女人合該被寵著!田員外估計已經支撐不住很快便會示弱求饒了,他那座莊子後邊的那一整座山的契書自會主動送上門來交到我手上以求和解,到時候,事情一辦好就該辦我們兩個的事情了,豈不兩全其美!”


    “嗯,您說得對。”


    白思雨微微一笑,點點頭,看著崔嘉陽的目光也很是崇拜,讓崔嘉陽見了很是受用。


    謝景逸低頭想了想,田員外...示弱求饒...一座山的契書...


    這幾者之間有何關聯?


    莫非崔嘉陽來這宏遠縣的目的和那個田員外有關?


    目的就是得到那座山的契書?


    這麽一聯係起來,那座山絕對有貓膩!


    謝景逸眯著眼睛暗自點頭,必須得查一查!


    哼哼,他就是喜歡和崔嘉陽那個虛偽的男人對著幹,誰讓他和自己那個庶弟謝景閑狼狽為奸坑了自己不少次呢,表麵上還裝作一副好人樣,看著就傷眼。


    以前沒找著時機報複迴去,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所以這次的機會絕不容錯過。


    看到裏麵的人還有說不完的話,謝景逸撇撇嘴,悄悄的閃身離開這院子,然後出了白府,運氣輕功直直的往淩紫炎家的方向而去。


    第二日,謝景逸帶著淩紫炎這個好不容易才說服的幫手,一起四處尋找線索,查找消息,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找到了那個崔嘉陽口中的田員外。


    田員外看著謝景逸這個一看就是大家公子出身的陌生人,還有他後麵那個疑是護衛但也氣質不凡的冷麵男人也正是客串了一把護衛的淩紫炎本人,心裏一驚,隨即搖搖頭直歎氣。


    難道那位京城裏來的崔公子又有什麽手段不成,他一平民老百姓,真的挨不住了,哎,算了,這座山的契書還是給他們得了,他有這個命拿沒有這個命享啊,就當破財消災吧,以免再繼續連累子孫後代。


    這般想著,還沒等謝景逸說話,田員外就恭敬的將莊子後邊那座山的契書雙手奉上。


    “這位公子,契書給你們了,麻煩迴去替小老兒說幾句好話吧,請崔公子高抬貴手,不要再對付我田家的人了,我們家就這幾根苗苗,實在是損失不起任何一個的,就連我那小孫孫現在都還在床上躺著呢,你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收手吧!”


    謝景逸和淩紫炎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寒意。


    謝景逸上前一步,笑眯眯的看著田員外。


    “田員外,你別害怕,我們和崔嘉陽那家夥不是一夥兒的,我們隻是來弄清楚崔嘉陽到底對你們做了什麽,為什麽揪著你們家不放,我們可不是他那樣的人,我們是好人,嗯!”


    田員外狐疑的看了看謝景逸,皺了皺眉頭,不是一夥兒的?


    “確定,你們不是一夥兒的。哎,不是一夥兒的也好不到哪裏去,崔公子和他的手下不會收手的,我們田家可怎麽辦呐,看來,小老兒還是得早點將契書奉送給崔公子,否則我們田家真的就會大難領頭了!”


    說完,田員外就急著要走,去送契書,謝景逸趕緊將他攔了下來。


    “有話好好說的呀老人家,這事兒你甭急,我們可以幫你,嗯!”


    田員外半信半疑。


    “當真?”


    淩紫炎冷冷的聲音傳入在場幾人耳中。


    “你口中那位崔公子的權勢地位還不如我麵前這位。”


    甚至還不如他。


    崔嘉陽什麽人,不過是一個三品大員的獨子罷了,本身也隻是在兵部擔個尋常職位罷了,住在侯府不過是沾了定遠侯,也就是他師父的光,有什麽好怕的。


    謝景逸堂堂一個威遠侯府世子,皇帝的親表弟,會怕崔嘉陽;而他,好歹也是一品將軍,雖然現在在家鄉養傷休息,身上的爵位可是還留著。


    說到底,崔嘉陽算老幾?


    田員外見淩紫炎這個“假護衛”說的信誓旦旦,心裏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看對方這樣子應該是說真的,若真是這樣,那田家就有救了啊,天知道,他都多久沒合上過眼了,就為了這事兒,唉。


    “若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那小老兒就慢慢的給你們說說這來龍去脈吧。”


    原來,這莊子後邊兒的這座山地底下埋著金礦,數量估摸著還不少,他們田家也是買下這座山好些年了才在不久前無意間發現的。


    不過,官府規定民間不準私自開采金礦,所以他們家還沒來得及下決定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也在還沒來得及上報官府的當口就被暗藏在背後的小人給泄露了出去,招來了崔嘉陽這一行人的算計,強買強賣。


    強買強賣?


    謝景逸眼睛一亮,好奇地問道。


    “他們出多少銀子買這座山?”


    田員外歎了一口氣。


    “200兩。”


    淩紫炎驚訝的抬起眼眸,謝景逸則是冷抽一口氣。


    “這土匪吧?這座山田員外你買下來好歹也得花個兩三千兩白銀吧,嘖嘖,他們還真好意思,這事兒都幹得出來,還不如一開始就明搶得了,難怪田員外你忍著堅持到現在!”


    田員外心有戚戚,誰說不是呢。


    若是他們給個保本的價他礙於他們的權勢估計一早就同意了,誰知那一行人貪心不足蛇吞象,連買契書的銀子都舍不得給,隻用權勢壓人,能不氣人嗎?


    淩紫炎看了田員外一眼,轉頭瞥了謝景逸一眼,淡淡的問道。


    “景逸,你帶銀子了沒?”


    謝景逸摸了摸眉毛,唇角勾了勾。


    “當然有啦,怎麽?”


    淩紫炎努努嘴,看向田員外解釋道。


    “遞給田員外,這座山的契書你買下來。田員外手裏握著這東西永遠都不會安生,崔嘉陽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謝景逸一拍手,恍然大悟。


    “對啊,我們買下來不就得了。嗯,到時候迴京城交給皇帝表哥,氣死崔嘉陽那個偽君子,氣得他吐血,想想就高興。再者說了,表哥一高興我們沒準兒呐還能光明正大的沾沾光呢,表哥可不是小氣的人,嘿嘿!”


    話音一落,謝景逸便大大方方的掏出20張一模一樣的銀票出來,伸手遞給了田員外。


    “田員外老人家,這是20000兩白銀,全是一千兩一張的銀票,你放心的拿著,這是我們買你這座山的。”


    田員外還沒從麵前這位貴公子是皇帝的親表弟這件事兒裏迴過神兒,就看到對方遞了一堆銀票過來作為買山之用,連連擺手拒絕。


    “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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