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正男嫌棄到死,苦歎一聲:這暴發戶酒量還真不是蓋的!


    話說這暴發戶原名劉大奎,本來是鄉下的土豹子一枚,窮的時候一天三餐都沒個著落,天性好酒好色好玩,四十多歲也沒個像樣的家。


    可偏偏就是這種敗家逼會走狗屎運,去年買了幾百塊錢彩洗空獎池,從窮光蛋華麗麗的轉生為億萬富翁。


    樸正男與他結識還是在三個月前。


    那時候劉大奎中巨款還沒一年,就已經揮霍了幾千萬的資產,差不多是因為博彩打了水漂。


    可饒是如此,他的存折上依舊還有四五千萬。


    樸正男機緣巧合認識了這種暴發戶,心裏立馬打起了壞心思,耗時整整三個月做好鋪墊,打著合作的旗號,想把他的票子用法律漏洞攏入自己口袋。


    樸正男學過商業法,玩轉這些貓膩得心應手,再加上從老爹那裏遺傳來的忽悠大法,如今已經把劉大奎忽悠的暈頭轉向。


    誰知,上個月樸正男去東北,跟劉大奎吃飯,被這個暴發戶瞄到了董玥君的照片。


    暴發戶頓時驚唿天人,再沒有了投資合作的心思,滿腦子都是董玥君的女喬軀和那些不堪的畫麵。


    臨門隻差一腳,樸正男心裏又氣又急,不敢去撩撥劉大奎的神經,鬼曉得這個土豹子會在最後關頭做出什麽決定。


    故而,他隻能滿足這個暴發戶的願望,以化妝品公司合作的借口,把董玥君推進火坑。


    其實,樸正男自個兒也非常喜歡董玥君,隻可惜約了幾次,人家根本不鳥他。


    與其砸在手裏,不如好好利用一下,說不定還能再從劉大奎身上割幾塊肥肉下來。


    快到八點,董玥君終於來到帝王三零八包。


    “董小姐,你總算來了!”樸正男嗬嗬的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忽的一滯,隨即麵色如常,操著一口蹩腳的夏國語,說道:“咦,林小姐也到啦,一起坐!”


    劉大奎滿眼放光,哈喇子流了一地,搓著雙手激動的要命,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董玥君摁在自己身下。


    可是,當他看見與董玥君聯袂而來的還有林姍姍的時候,頓時臉色沉了下來。


    “喂,這女人是誰?!”傻大粗憨的暴發戶口不擇言,“長得倒不錯,可那裏也太小了吧?”


    林姍姍剛伸打招唿的手停頓在空中,表情變得十分難看。


    樸正男都想一巴掌把劉大奎拍死,且不說董玥君和自己都在場,光是這種嘴臉就能把女人給唬到千裏之外。


    心裏暗道:就你這樣還想泡妞?泡水去吧!


    “咳咳,劉總喝多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董小姐的合作夥伴,林姍姍,林小姐。”樸正男強打精神。


    暴發戶恍然大悟,“哦,是董小姐的同事啊!咦,我沒說見你,你來做什麽?”


    董玥君和林姍姍的眉頭緊緊皺起,樸正男的拳頭快要捏碎。


    他忍著發麻的頭皮,連忙打起圓場:“劉總,今天是跟她們美妝公司談合作,你喝多了難道忘記了嗎?”


    最後一句話說的咬牙切齒,讓劉大奎總算是迴憶起來今天的計劃。


    “對對對,是談合作。林小姐是吧?你坐你坐,樸兄弟你多陪陪林小姐。這位是董小姐是吧?來,咱們先喝幾杯。”


    劉大奎急不可耐的從酒桌上抬起那杯已經下好東西的啤酒,硬生生的遞到董玥君的麵前。


    樸正男瘋了,他一直以為這個暴發戶隻是沒見過世麵的土鱉,何曾想他還是智商為負數傻逼!


    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哦,不!


    豬雖然沒什麽智慧,起碼聽得懂人話,把劉大奎跟豬放在一起作比較,是對豬的侮辱!


    董玥君看著劉大奎一嘴黃牙,心生厭惡。


    不過礙於他與公司合作的事宜,隻能忍著反胃的節奏,禮貌的搖頭拒絕:“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劉大奎愣了起來,有些不知道怎麽繼續下去。在樸正男的計劃裏麵,董玥君是應該把酒喝掉才對的,可是她拒絕了,那該怎麽辦?


    “這個,董小姐,你走了那麽久的路,肯定口渴了。來來來,先把這一杯酒喝了吧!”


    劉大奎拙劣的勸酒套路就是鄉下最原始的土方法,根本上不得台麵。


    一杯酒快端到董玥君的嘴邊上,他的身子也一個勁兒往前湊。


    “對不起,我真不會喝酒!”


    “不行,不行,一定要喝……”


    兩相爭執,酒杯“嘩”的一下灑了大半,董玥君的裙子被染濕。


    “不好意思,我先去一趟廁所!”董玥君有些氣惱的一把推開劉大奎,朝廁所小跑而去。


    林姍姍和樸正男看得傻眼。


    “樸先生,不知道這位劉總是何方神聖,怎麽……怎麽這麽熱情?你們很熟?”林姍姍也隻有這樣說辭了,髒話在這種場合是罵不出口的。


    樸正男憋屈的快半身不遂:這暴發戶果真是爛泥扶不上牆,自己丟人就算了,何必拉上我?


    “哎呀,劉總,董小姐是不喝酒的,你還是快來敬這位林小姐吧!”


    樸正男已經打好了算盤,一旦把劉大奎的存款騙迴自己口袋,保準要跟他撇清關係,最好能聘到一夥亡命之徒宰了他,剁碎丟到江裏喂魚!


    劉大奎不爽的端著酒杯蕩了過來,小聲的嘀咕:“他媽的,知道別人不喝酒還用這種蠢招!”


    樸正男氣的渾身發抖,差點就要把手裏的玻璃片砸向暴發戶的腦門。


    你這蠢蟊,老子是讓你下藥,可是人家還沒來你就等不及倒進酒杯。現在好意思嫌棄我的計劃?我日你個卵子……


    “林姍姍是吧?呐,我們來喝一杯!”劉大奎把杯子放下,自己端起一瓶啤酒一股腦喝完,故作豪爽的“啊~”了一聲。


    “幹了!”


    林姍姍目瞪口呆,把自己杯子裏的啤酒也一口悶了。


    隨後聊了幾句,她才轉迴正題:“劉總,不知道你是做什麽行業的?有沒有在樸先生那裏看過我們公司的企劃書?”


    “我做……哦,我是跟樸兄弟做投資的。至於你們的企劃書,我要是看過了還請你們來?!”


    說完,劉大奎臭屁哄哄的衝樸正男擠了擠眼睛,自得的笑了笑,意思很明了:怎麽樣,我這句話沒說錯吧?


    樸正男因為畫麵太美,已經不敢與劉大奎對視。


    他此刻隻覺得天昏地暗,時空倒流,混亂得讓他有種大小便失禁的衝動。


    林姍姍不以為意,從挎包裏取出一疊行文書,遞到劉大奎麵前:“劉總,既然這樣您就抽空看看吧。”


    “看個鳥,我不識字!”劉大奎擺擺手,好像很牛氣的指著樸正男說道:“給他吧,他說行我就投錢。”


    樸正男的靈魂在吐血,神經係統的抵抗能力,已然被劉大奎土鱉到爆的華麗辭藻摧殘到渣。


    他暈頭暈腦的接過林姍姍的行文書,有氣無力的放到一旁,臉上毫無表情的說道。


    “林小姐,劉總是真喝醉了。他不是本地人,常年在國外生活,現在還在倒時差,他的話純屬外國幽默,你千萬別見怪。”


    劉大奎張了張嘴,“樸兄弟,我什麽時候在外國……”


    樸正男一把將劉大奎拉到角落,憤恨的瞪著眼睛,雙目通紅,神色猙獰:“劉總,你若是再用這種口氣跟林小姐說話,我就真的保不住你了!”


    “恩?我他媽的有錢,怕個球!”


    “劉總,這位林小姐是我們濱海一位大佬的女人,閑著沒事才會搞點小生意玩玩。


    我不說那位大佬手下有幾千人,也不說他的資產有多少個億。


    光是這個女人,她手裏起碼也有十來條人命,護衛局裏關於她的東西就有一尺來高!隻不過礙於證據不足,無法逮捕。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額……為什麽?”劉大奎的臉色有點懼意了。


    “因為她殺完人後,喜歡剁碎了喂狗,連骨頭都不剩。你說護衛到哪裏去找屍體?到哪裏去找證據?”


    樸正男盡量把自己的聲音控製在沙啞的狀態,不過這樣還真唬住了暴發戶。


    隻見劉大奎冷汗直冒,唇角打著哆嗦。


    “樸兄弟,我膽子小,你別嚇我……”


    作為資深玩徒,劉大奎早就見識過那些人的恐怖。


    他的右腿到現在走路都不利索,就是當年幾個追債的人硬生生的踩斷的。


    至於那些老大,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人物,沒曾想這裏就有一位給大哥大吹枕邊風的。


    “騙你幹什麽!劉總,雖然你資產過千萬,可是在濱海真不算什麽。你看我家的家底都比你豐厚吧?


    連我見到林小姐都客客氣氣的,深怕惹了她。唉……本來這是你在我們濱海立足的大好機會,可是你說你剛才都幹了什麽……”


    樸正男裝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劉大奎恍然大悟,怪不得樸正男見到林姍姍那麽恭敬,原來這女人真的很厲害呀!


    當然,暴發戶不可能知道樸正男都是作秀,剛開始的客氣也不過是出於禮貌。


    這小子作為一個異國仔,能在濱海混跡下去,到哪裏不是裝孫子?


    所以他這低三下四的氣質早已經培養成習慣,隻不過沒有再劉大奎麵前表現出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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