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葉凡才對著周文雄輕輕一哼:“這事兒沒完,以後山水有相逢。”


    “這裏……這裏是大雲鄉,我是鄉長,你……你別想恐嚇我!”周文雄聲厲內茬。


    “我知道,所以我不會在家人麵前把你怎麽樣。”葉凡眼睛微微眯起,“周六我會在這裏辦喜酒,希望你別缺席。”


    周文雄作為一鄉之長,自然不能弱了派頭。


    “我……我周六……也辦酒,看看……看看到時候誰……誰能笑到最後!”


    隻可惜,一句話磕磕巴巴,顯得不倫不類。


    葉凡不屑的豎起中指,轉身走出包廂。


    包廂裏麵一眾青年齊齊噓了一口氣,隨後在周文雄的厲喝聲中,把他侄子送去鄉裏的醫院。


    事後,周文雄不肯善罷甘休,親自找到護衛所,將情況說給劉護衛。


    誰知劉護衛一改常態,閉口不言老張家的事情。


    周文雄碰了軟釘子,出去一打聽,得知老張家的人全被放了。


    當下周文雄氣得跳腳,撥通大哥的電話。


    周文雄的大哥名為周文英,在流口縣擔任副縣大佬,他一聽自己的兒子被人揍了,頓時火冒三丈。


    可是,一聽到是個叫葉凡的人揍的,周文雄的大哥便立馬詫異起來。


    “哥,現在小武還在醫院躺著呢,你趕緊叫人來幫他報仇啊!”周文雄慫恿道。


    他雖然是大雲鄉的鄉長,但終究還是外人,在這裏勢單力薄。


    況且,作為鄉長,他也不方便讓人來找張家人的麻煩,所以還得靠大哥支援。


    “葉凡……嘖嘖,好像很耳熟啊,這兩天不知道聽誰提起過。”


    周文英呲呲牙,“文雄,你先別著急,等我去調查一下。如果不是什麽緊要人物,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好!”周文雄連連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趕緊向周文英匯報:“大哥,這個葉凡再過三天會在鄉裏搞喜宴。”


    “嗯,我知道了。”周文英冷哼一聲:“如果他不識好歹的話,我讓你喜宴變喪禮!”


    結束通話後,周文雄嘴角咧起一絲猙獰。


    “葉凡是吧,讓你多囂張三天,看看到時候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卻說第二天,老媽一家人把大舅和張斌從醫院裏接了出來。


    昨天他倆被帶進護衛所,還不到半個小時,所長劉護衛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他倆就沒事兒了,連口供都沒做。


    不僅如此,劉所長還親自把他倆送到鄉裏醫院包紮傷口,態度很是客氣。


    大舅握著劉所長的手,感動的不要不要的,連連誇張:還是老鄉好啊,不跟外人合夥欺負自家人。


    劉所長誠惶誠恐,說了好些暖心的話。


    最後,他還厚著臉皮向大舅要了一張請帖,說是會來參加張家辦的喜宴。


    原本劉所長是受邀去鄉長那邊的,他忽然變換,等同於得罪死鄉長,這讓大舅和張斌十分詫異。


    可是問起原因,劉所長又支支吾吾,不肯吐露。


    出院迴家後,大舅一家為了葉凡的喜宴更加積極了。


    因為葉凡對張斌昨天的表現非常滿意,並且願意給他介紹一個非常可觀的大生意。


    隻不過目前暫且保密,等婚禮結束之後,再向他公布。


    張斌笑在臉上,喜在心上,連著三天要錢出錢,要力出力,忙的不亦樂乎。


    至於葉凡婚宴現場,則被安排到了雲鄉大酒店的二樓。


    雲鄉大酒店一共有三層樓,一樓最大,可以布置得了上百桌酒宴。


    二樓稍小,大廳隻能擺下五十桌酒宴,但是好在包廂有二十多個,勉強滿足張斌的需求。


    原本酒店老板不願意接這個單子。


    因為張家得罪了周文雄,他又是周文雄的朋友。


    誰知張斌豪氣大發,一巴掌拍出去五萬塊錢現金,直把酒店老板看得目瞪口呆。


    這五萬不是酒錢,不是菜錢,而是場地的費用。


    在人家酒店辦酒,什麽時候還有場地費一說?


    尼瑪啊,開天辟地第一遭!


    這些錢相當於白撿的一樣,酒店老板沒有多想,立馬屁顛顛的送上菜單,而且還答應給張家選購的酒席菜金,打九折優惠!


    張斌拿著老媽給的錢一點也不手軟,選了一套兩千六百八十塊的酒宴。


    兩千六一桌的酒宴放在大城市裏,也就是個中等水準。


    可是在大雲鄉,算得上豪華了!


    酒店老板喜笑顏開,早把周文雄的交情拋到腦後,這時候有錢不賺,他就是蠢豬王八蛋!


    當天周文雄聽說了這件事情,立馬把孫子百日的酒宴標準加到了兩千八百八,打定心思壓過張家一頭。


    誰知,張斌也不是吃素的,迴家跟葉凡說明情況,輸人不能輸陣,又把喜宴標準漲到了三千六一桌。


    周文雄咬牙切齒,忍痛出了大血,把百日酒加到最高標準,四千八百八十八!


    葉凡得知後,又讓張斌偷偷的跑去跟酒店老板商量,把喜宴降迴道兩千六百八。


    酒店老板得了張斌的實惠,幫他隱瞞下來,直到星期五晚上,周文雄才聽說這件事情。


    那天晚上,周文雄氣得在家裏跳腳,心裏滴了一水桶的血。


    他也想調價,可是酒店老板都把菜進迴來了,想改也改不了。更何況他是大雲鄉有頭有臉的人,這種事情說出去太丟人了。


    周文雄作為官場上的人,為了和張家人鬥氣,已經把在職人員置辦酒宴的規章製度拋之腦後。


    周六一大早,葉凡和董玥君早早起來。


    由於他倆是老夫老妻了,就沒搞接親的儀式,董玥君在家裏拜見家長,奉茶敬酒,走了一下簡單的流程。


    張斌掛著鞭炮在外麵放了半個多小時,院子裏堆滿了前來道賀的人。


    不得不說,老張家的人緣還是很不錯的。


    雖然張斌在坑了不少有錢人,但是長輩攢下的人脈,還是能撐起幾十桌的大場麵的。


    另外,老媽不收禮金,所有宴請的親朋好友空手來就行。


    葉凡覺得這才是這麽多客人前來道賀的關鍵所在。


    張斌從縣城裏請來了一個牛逼的司儀,口才溜得跟塗了潤滑油似的,很會調動氣氛。


    鬧了一個上午,親朋好友浩浩蕩蕩的前往雲鄉大酒店。


    葉凡一家人稍早一些去,站在門口迎接賓客。


    由於酒店那邊打好了招唿,所以老板特意安排了一個寬敞的位置,立了一個六米六的大畫報,作為葉凡他們的迎賓台。


    葉凡全家都穿得格外整齊,老爸老媽笑臉如花,依依和諾諾兩個小花童站在前邊,乖巧的跟客人打招唿。


    今天酒店有兩個大酒席,酒店大廳站滿了前來道喜的鄉民。


    靠葉凡那一側的客人,喜色連連,不少人拉著葉凡一家照照片,氣氛非常好。


    而周文雄家那頭,則有些死氣沉沉。


    他既沒有搞迎賓台,也沒有親自出來迎接,隻在百桌大包間的入口處,擺了一張十米長的收禮台,十幾個人埋頭記賬,不給錢的別想進去。


    包錢多的,記賬的人會對來賓笑一笑。包錢少的,記賬的連看都不看一眼,滿屏嫌棄感。


    最惡心的是,周文雄還安排了兩個人拿著話筒,在大廳門口報禮單。


    誰包多少錢嚷嚷得非常大聲,所有人都聽得見。


    好些客人聽到之後,為了麵子咬著牙把紅包加厚,心裏別提憋屈了。


    相較之下,老張家不收禮的喜宴,更有人情味,鄉長這邊充滿了交易的感覺。


    迎賓道喜接近一半,周文雄一家人才姍姍來遲。


    一個跟他模樣很像的地中海被簇擁在最前頭,大搖大擺的走進迎賓大廳,兩隻手背在身後,一副大領導下鄉考察的派頭。


    此時,周文雄那邊的人大多已經入場。


    主人不在,客人沒辦法互動,收禮台很是冷清。


    反觀葉凡那邊,好多鄉民還在和老張家的人聊天打趣兒,排隊拍照合影,場麵十分熱鬧。


    地中海領導微微皺眉,把周文雄叫到一邊:“那個新郎就是葉凡?”


    “嗯!”周文雄氣哼哼的說道:“大哥,就是那小子!”


    “他們那邊挺多人的啊!”周文雄的同胞大哥周文英冷冷一笑。


    “大哥,要說客人,當然是我這邊多啊!”周文雄咧了咧嘴,陰陽怪氣的附和道:“隻是老張家財大氣粗,不收禮錢,我們可比不上。”


    “你讓孩子們先進去,我們過去看看。”周文英招了招手,和周文雄帶著幾個單位裏的小文員,徑直朝葉凡那邊走去。


    “大哥,這個葉凡什麽來曆,你弄清楚了沒啊?”周文雄咬牙切齒,“我心裏憋了一肚子火氣,就等著發呢!”


    周文英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查出來。不過既然他們一家是做生意的,想必也有點背景。待會兒你悠著點,別太衝動了,讓我先試一試他們的底氣!”


    “好嘞!”周文雄哈哈一笑。


    此時老張家也看到周文雄一夥人朝追擊這邊走來。


    張斌的神情微微一凝,有些失措。


    “表哥,怎麽了?”葉凡見狀,低聲問道。


    “糟糕,是周文英來了!”張斌連忙湊到葉凡身邊,小聲嘀咕。


    “周文英是周文雄的大哥,在流口縣擔任副領導,很有勢力!


    周文雄能做到鄉長這個位置,全靠周文英一手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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