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手中由魔氣凝結的長劍消失,地上,六名老者的身體已經消失,下一刻,六人出現炎宮之前,靈菱看了六人一眼,對沈青說道:“沈叔叔,你先照顧他們,”沈青應了一聲,靈菱縱身躍出,落在距魔尊不到十米的地方,魔尊打量著靈菱,微微皺眉說道:“小丫頭,你雖然有鬼炙劍在手,但是想要與我對抗,恐怕還是有些自不量力,”“那得試過才知道,”隨著靈菱氣勢的不斷攀升鬼炙劍紅色火焰之中夾雜著淡淡的幽綠,甚是詭異。


    甄家,上千禁軍已經將整個府苑團團圍住,甄哀在院子內花園中的亭子內與韓鐵相對而坐,韓鐵麵寒如鐵,甄哀望著遠方長歎一聲說道:“昨日萬人朝奉,今朝孤家寡人,”“甄哀,你還是太不了解你身邊的身,你所仰仗的血影衛和城外的甄家軍隊所托非人,”韓鐵說道,甄哀看了他一眼沉默許久說道:“或許一開始就是錯的。”


    韓鐵望著府外說道:“甄家主,我們該走了,”甄哀起身說道:“我隻想求你一件事,放過府中的下人,他們都是無辜的,”韓鐵緩緩起身說道:“這個我做不了主,要等陛下定奪。”


    甄哀沒有再出言,緩步向前走去,韓鐵在他身後,到府門口的時候,他慨歎道:“甄家主,此事由甄風而起,否則也不會鬧到這步田地,”甄哀腳步一頓突然大笑起來,異常諷刺的說道:“由甄風而起?”兩名禁軍上前將他架住,韓鐵說道:“把甄哀直接押到皇宮,府中下人全部押入天牢,封鎖甄府不得任何人進入,”交代完之後,韓鐵便直接離開了此處。


    炎宮前,靈菱正與魔尊大戰,兩人你來我往難分上下,下方沈青與六名老者緊張的盯著兩人,紅衣老者說道:“沈青,這人是誰,竟能掌控鬼炙劍,”“您老在巫族空間難得移步,怎麽可能知道她的身份,”言語間沈青有些嘲諷之意,另一位長老說道:“別那麽多的牢騷,快說。”


    沈青翻了個白眼說道:“他是當年的小公主,南宮菱,”紅衣老者皺眉說道:“當年靈家不是被滅門,她和她的母親當時不是正在靈家,”沈青驚訝的看向紅衣老者說道:“聽你這話,小公主能活下來很不應該是吧,”紅衣老者輕哼一聲沒有理他。


    空中交戰的依舊激烈,隻是靈菱似乎並未盡全力大部分時候都在防守,而且有意將魔尊向皇宮之外引,沈青對旁邊六人說道:“你們是在這養傷,還是跟我過去,”六人並未言語,沈青不屑的輕哼一聲禦劍而起,一道白光從炎宮中衝出,正是小白貂,落在申請建投,同他一起離開了此處,沈青剛剛離開,韓鐵便來到炎宮,看到六名老者,韓鐵一愣神,微驚道:“六位長老,你們怎麽會在這,”紅衣老者說道:“韓鐵,你來的正好,我們有話要問你。”


    烈英山,魏忠悲痛欲絕的抱著甄風的屍首,南宮羽則同宋亮三人站在一起,鍾虛望著血衣侯的方向說道:“看來我們是來對了,鬼主竟然也在當年脫逃,”“這次一定要把趙淵帶迴去,他當年負責追捕受傷的血衣侯鬼主,結果兩人竟在今日雙雙複生,這件事他必須要給仙帝一個交代,”田誌臉色陰沉的說道,遠處,靈菱和魔尊的身影漸漸清晰,鍾虛與田誌互相看了一眼,對方臉上都充滿震驚,鍾虛說道:“魔尊此刻不是應該在巫族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田誌望著空中說道:“他,我倒不在意,那個女孩是誰,金枝國內似乎並沒有這樣的高手,”“說不定又是那個勢力,我們要不要出手,”鍾虛說道,田誌沉吟少頃說道:“再等等,我們的目標是天魔殘魂,”南宮羽和費天臉色都很激動,宋亮對一旁的趙淵說道:“這個小姑娘不是在你那見到的那個嗎?”趙淵看向費天,他也並不清楚這件事,費天說道:“他是巫族的鬼巫。”


    “就在剛剛他不是還在向我借碧波劍嗎?”宋亮看向南宮羽,南宮羽平複心緒說道:“前輩,我想應該是祭靈蘇醒讓三柄神劍相合而成鬼炙劍才使小女得到鬼巫繼承,”此事原本和宋亮並沒有太大關係,但是他在茅屋之中以三劍合並為由向宋亮借取碧波劍,如若不在此刻解釋清楚,宋亮必然會心生不滿,甚至對他產生一些不好的猜疑。


    南宮羽話音剛落,沈青身影出現,南宮羽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揮手,一道柔和的靈力衝向沈青,沈青抬手打散朝著南宮羽幾人飛來,他清楚這是南宮羽在叫他,原本沈青隻是想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躲起來伺機而動。


    落在南宮羽身旁,沈青說道:“陛下,祭靈提前蘇醒,我就擅作主張帶著小公主去接受鬼巫傳承了,請您”“這就是祭靈?”南宮羽出言將他打斷,看著小貂一臉笑意,沈青見南宮羽並未有怪罪他的意思,將小白貂拿在手中說道:“沒錯,他本來在昨天就已經蘇醒,但是這個小東西太實在太嗜睡要不是今日它打鼾我還不知道它已經蘇醒,”南宮羽笑意更濃,似乎眼下的危機局勢與他無關,他伸出手掌,沈青手上輕輕一用力,小白貂便落在了他手上。


    小白貂一陣呢喃,擰著鼻子似是極不開心。空中交戰激烈,烈英山下,數萬軍隊正在集結,魏忠抱著甄風站在其中,望著山上對旁邊的副將說道:“通知靈羽軍,讓他們隨時待命不要吝嗇靈羽箭,今天,我要讓山上的所有人都得給風弟陪葬,”那名副將應了一聲向後走去。


    山上,鬼主看著血衣侯說道:“一會就看你的了,”血衣侯陰冷一笑,將碧波劍交給了鬼主。靈菱與魔尊的交戰始終僵持,估計就是再打下去也是南風勝負,兩人心中自然也都清楚,很默契在對轟一記之後各自退向遠處,烈英塚上空,黑雲密集,翻湧不止,鬼主在原地留下一個殘影之後不知去了何處,鍾虛掃視四周警惕的說道:“鬼主拿著碧波劍到底想要幹什麽。”


    “千年前九幽鬼域與巫族之戰,鬼蜮落敗而被封印,鬼主一直以為是我們暗助巫族才將他們封印,所以始終心有不甘,二十年前他從屍山血海之中得以複生同血衣侯殺入蓬萊也正是因為此事,”田誌說道,鍾虛思慮片刻,憂心疑慮的說道:“若真如你所說,那他的目的就很明顯,是想要破開九幽鬼域的封印。”


    宋亮等人也注意到了鬼主消失,趙淵嚴峻的說道:“我想鬼主應該是想要利用碧波劍內封印的天魔殘魂破開巫族對九幽鬼域的封印,”“他真的是瘋了,當年為了誅殺天魔七界不知死了多少高手,”宋亮咬牙說道,南宮羽搖頭說道:“沒那麽簡單,他應該是想利用封印之力將天魔殘魂徹底毀滅,這樣既解開了封印又滅掉了天魔殘魂,一舉兩得。”


    “他也真夠天真,”趙淵說道,南宮羽看向沈青,說道:“皇宮內的情況如何,”沈青說道:“我走之時並未有太大的動靜。”


    炎宮,韓鐵恭敬的站立在紅衣老者身旁,“如你所說,這次的事情是天鳴山和荒族預謀已久,”紅衣老者沉聲說道,韓鐵點頭語氣堅定的說道:“沒錯,我在韓家找到一封甄玉寫給甄哀的書信,信中說荒族已經集結精銳,準備借道雪嶺,由北麵出其不意直取炎城,”“那就應該沒錯,雪嶺之上雪域門乃是天鳴山的附屬宗門,若不得天鳴山指令他們絕不敢放荒族過去,”矮胖老者越說越是氣憤。


    紅衣老者深吸了口氣說道:“若是當年我再強硬一些,靈家或許就不會出事,”話落,五位老者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的確,靈家出事的時候,依南宮羽是要傾盡全力保全靈家,而他雖未巫族族長但卻必須經過巫族長老會的同意才能動用巫族的力量,最終礙於天鳴山的強大以及看管九幽鬼域的壓力,巫族選擇犧牲靈家,但是,現在看來,當初的選擇是有多麽愚蠢,別人施舍的太平終究長不了,忍讓反倒成為了懦弱,讓那些想要騎到你頭上的人更加囂張和肆無忌憚。


    “還好,我們當年將鬼炙劍留下,”“更值得慶幸的是,還有一個靈家遺孤尚存,”韓鐵皺了皺眉說道:“鬼炙劍隻有身具靈家血脈的人才能掌控,若是小公主並未逃過哪一劫,巫族豈不是永遠都不會再有鬼巫出現,”“若真是那樣,就隻能殺掉祭靈,用他體內的巫神之力強行將鬼炙劍之中靈家所留的印記去除,這樣鬼炙劍就將成為真正的無主之物,”一名老者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韓鐵到吸了口冷氣,心中暗罵:這群老東西還真是心狠手毒,連巫神的主意都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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