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上,四周整齊的分布近二十個書案,書案上方各寫有一麵靈力的旗幟,用靈力勾勒而成的名字在旗幟上異常清晰,書案後站著弟子,數量不一,有的一兩個有的三五個,甚至還有七八個的,在一麵高牆前,楚霄停下腳步,看著擁擠的眾人還有牆壁上掛的許多寫有字跡的木牌不解的皺了皺眉。


    他廢了很大勁擠到眾人之前,這才看清,牆壁的木牌,顏色略有差異,上麵各寫有一個名字,在最頂端,寫有趙淵的木牌極為顯眼,在其旁邊還有一塊木牌,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賈仁二字,看到賈仁二字楚霄不屑一笑,從眾人之中走出。


    “林霄,”突然有喊聲傳來,楚霄看過去,不出他所料,正是白起三人,楚霄笑著到三人身旁說道:“你們也過來了,”“當然要過來,不然錯過收徒儀式那我們可就麻煩大了,”白起看上去很輕鬆,楚霄迴身看了一眼掛著木牌的牆壁,說道:“那些木牌都是什麽意思。”


    白起說道:“你沒有參加雲山宗的收徒儀式,所以你不知道,那些掛著的木牌,越往上修為越高在宗中的地位也越高,顏色稍深的都是長老,其他的是執事,”“掛這些牌子幹什麽,”楚霄不解的說道。


    靈菱指著那些書案說道:“那些書案上方都有名字,木牌的事你不用管,你想拜誰為師直接去報名就行了,拜師就行了,賈仁和趙淵兩位長老在冥雲宗眾多長老中修為最高,地位也最高,前些天你已經徹底得罪了賈仁,拜他為師是不可能了,那就隻剩下趙淵長老,或者你選擇別人也行。”


    楚霄仰頭倨傲的說道:“我這麽天賦異稟,天縱奇才,天資絕頂,不是其中最好怎麽配當我的師父,”靈菱瞟了他一眼冷嘲熱諷:“我看你是吹牛功夫絕頂,”白起將兩人話頭不對,忙說道:“林霄,你想好要選誰拜師了嗎?”楚霄說道:“那肯定是,趙淵前輩,”白起點頭說道:“祝你好運吧,”楚霄滿不在意的說道:“我是絕對沒問題的,就怕你們出什麽岔子。”


    白起不屑一笑:“我好歹,”話音一頓,看了看四周,湊到楚霄耳邊小聲說道:“我好歹也在雲山宗修煉的數年,”楚霄看向靈菱和林月說道:“你們呢?”靈菱隨意的說道:“我無所謂,拜誰為師都沒關係,”林月沉吟片刻說道:“我找了一位實力稍弱些的長老,機會可能會大些。”


    “要不我們都選趙淵前輩吧,”楚霄興致勃勃的說道,白起輕歎一聲說道:“我們可沒那個福分,選一個一般的長老能夠順利通過,就心滿意足了,”楚霄有點掃興,略顯失落的說道:“那就算了,我自己去報名,”話落楚霄朝著寫有趙淵二字的旗幟走去,看著楚霄的背影,林月說道:“要不要提醒他。”


    “提醒他?提醒他什麽,我可是什麽都不知道,”靈菱一臉茫然的說道,白起看著她的樣子不禁一笑說道:“師妹,我發現你和林霄那個小子越來越像了,”“我和他像?”靈菱表情有些誇張顯的異常驚訝,“師兄,我們在一塊也沒幾天,你的腦子什麽時候也被他傳染了,竟然能說出這麽弱智的話,”靈菱繼續說道。


    白起邊想一個長老的書案走去邊說道:“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問林月,”靈菱看向林月,林月幹笑兩聲說道:“一點點,”然後快步跟上白起,靈菱看著他們兩個撇了撇嘴自語道:“什麽一點點,我能和那個小痞子像嗎?怎麽可能。”


    看著長長的隊伍,楚霄倒吸了口冷氣,剛剛離的較遠他沒看太清楚,走近之後才發現,在書案前的人一點都不比剛剛掛著木牌牆壁前的人少,楚霄撓了撓頭,歎了口氣低聲自語道:“趙前輩還真是受歡迎,”站在隊伍之後,楚霄隨意的打量著四周,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視線,正是試煉場中的那個少年,他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旁邊站著兩個侍女.


    楚霄嘴角微翹,心想:這個家夥傷好的還真夠快的,整整一個時辰,終於輪到楚霄,書案後的弟子抬眉看了他一眼說道:“名字,”楚霄正要開口,一個霸道的聲音傳了過來:“拿著長槍的小子,滾開,輪到我們公子了,”楚霄輕皺眉頭側身看去,一人,生的五大三粗,一臉橫肉,同他的聲音極為相配,楚霄輕吐了口氣說道:“你是在說我?”壯漢上前一把抓住楚霄的肩膀怒目圓睜說道:“這裏還有別人用長槍嗎?”


    楚霄用槍杆將他的胳膊打開,說道:“你算什麽東西,”楚霄如此蔑視,壯漢頓時怒不可遏,此時一拳朝著楚霄打來,楚霄後撤一步將突如其來的一拳躲開,眾人見勢不好忙撤向一邊。大漢上前抬手又要出拳,少年的聲音將他打斷:“讓開,”壯漢迴身,發現少年就在他身後,立即退到一邊。


    少年打量著楚霄說道:“我們還真是冤家路窄,”楚霄無奈的說道:“都是來拜師,地方就這麽大,趙淵長老又這麽受歡迎,這路想寬也寬不了呀,”走到書案前對那名弟子說道:“麻煩這位師兄把我的名字寫上,”隨後看向楚霄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叫修岩。”


    楚霄聽後戲謔道:“好名字,我看你應該叫修樹,不然,可惜了你手中那把鋒利的寶劍,”修岩臉色瞬間降到冰點,大漢明顯感覺到了修岩的不悅,雙拳緊握想要出手,隻不過修岩卻已向遠處走去並無與楚霄發生衝突的意思,壯漢也並不是沒有頭腦之人,既然修岩都已經走遠,他也沒必要再硬著頭皮非與楚霄較量,兇神惡煞的盯著楚霄說道:“小子,今天算你走運,公子不與你一般見識,若是下次再讓我碰到你,非打的你滿地找牙不可。”


    楚霄表現的很隨意,說道:“隻要你有那個本事,你就是打的我滿地找牙齦,那我還得給你豎大拇指,”壯漢輕哼一聲沒有再開口,忙向已經走遠的修岩追去,楚霄看著壯漢的背影眼中閃過不屑,隨後走到書案前,很客氣的說道:“師兄,我要報名,”“叫什麽名字,”“林霄,”“哪裏人士,”“燕翎國,”“在此之前可有拜他人為師,”“沒有,”那名弟子輕咳一聲擺擺手說道:“可以了,下午再過來。”


    楚霄轉身離開,看著不遠處聚在一起熱聊的白起三人,走過去說道:“我們走吧,去找點東西吃,”三人互相看了看,白起說道:“走?你要去哪,拜師比武馬上就要開始了,你看那邊,已經有長老趕過來了,”說話間白起指向遠處高空,確實有幾人禦劍而來,楚霄說道:“我剛剛報名的時候,那個人告訴我下午再過來,”“他選的趙淵長老,曆年趙淵長老的拜師比武都是被安排在最後,想必這次也應該不會變,”靈菱說道。


    白起點頭說道:“這我倒是沒想到,”然後看著楚霄繼續說道:“既然這樣你就趕緊迴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你和我們不同,想要讓趙淵長老收你為徒,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楚霄打了個嗬欠,一臉困倦的說道:“你們在這慢慢等,我迴去補一覺。”


    炎宮,沈青坐在書案對麵的茶幾旁,南宮羽在書案後,沈青開口說道:“陛下,小公主已經拿到鬼炙劍,是不是現在就讓他迴來,”南宮羽翻動著手中的書籍說道:“不急,”沈青皺了皺眉:先前南宮羽還說鬼炙劍關係重大,如今靈菱拿到鬼炙劍他反倒不急了,這讓他極為不解,說道:“陛下,如此緊要關頭,鬼炙劍和小公主關乎巫族存亡,將她留在冥雲宗,我心中總覺有些不安。”


    南宮羽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隻要守護好祭靈和靈石,至於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定奪,”沈青站起躬身說道:“陛下,若無其他事情,我這便告辭了,”南宮羽擺擺手,沈青快速離開了炎宮。


    烈英山上空烏雲密布雷電交加,韓鐵和南宮雪並肩而立,望著烈英塚的方向,韓鐵說道:“為什麽你到現在都不能釋懷,陛下可是你最親近的人,你難道非要置他於死地嗎?”南宮雪冰山般的麵容雖然依舊蒼白但也極為難得的浮現出一抹暖意,說道:“你試過被最親近的人傷害嗎?”


    記憶飛逝,二十年前,一把大火,榮親王府四十八口全部死於非命。


    南宮雪與南宮羽乃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在南宮雪出生之時,天邊突起滾滾黑雲,皇宮之內陰風唿嘯,惡鬼骷髏影像迭起哀吼聲不斷,她的母親因為產後驚嚇過度,未過幾日便死於病榻,她則被視為不祥,送出皇宮,幸得榮親王將她抱迴家中,她才活了下來。在她的童年,記憶裏幾乎全部都是南宮羽的影子,那時,南宮羽甚至還會常常闖進她的夢中。


    來到春心萌動的年紀,她更覺難以離開南宮羽,那個時候她真正品嚐了思念一個人的味道,一日不見南宮羽便會茶不思飯不想,她的異常很快就被榮親王妃察覺,幾經尋問之下,她將自己的心思告知了王妃,王妃當即將她厲聲嗬斥一番並且態度堅決的否決了此事。


    眾人的阻攔,並未讓她放棄,隻是再難見到南宮羽,這使她煎熬無比,終於,萬念俱灰之際,她選擇了用結束生命的方式來擺脫這一切,不過還好被人及時發現將她救了下來,榮親王見此,不得不將她的身世講出。


    自那之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南宮羽,直到幾年前也不知她從何處得知導致榮親王一家被害的罪魁禍首是南宮羽,盛怒之下南宮雪一路殺進炎宮,雖說最終被韓鐵攔下,但也算見了南宮羽一麵,或許是南宮羽內心覺得有所歉疚便沒有處置南宮雪,任由她離開了皇宮。後來韓鐵才知道,南宮雪在榮親王一家遭遇不幸之後一直都待在甄家而且還拜入上一任血影衛統領的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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