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爭吵之時,樓閣中一聲悠揚的鍾聲響起,想必是結束他說教的信號,但卻無一人挪動,終身響過不久,渾厚洪亮平緩有力的聲音響徹:“好了,趙淵,你既想收他為徒就更不應讓他胡鬧,不過念在初犯,你帶他走吧,”這樣的處置顯然並沒有讓賈仁滿意,但他隻是一言不發,目光中充滿怨毒,死盯著向外走去的楚霄與趙淵。


    離開之後,楚霄跟著趙淵又迴到茅屋,坐下之後,楚霄開口說道:“這個老頭真是混蛋,”趙淵端起手邊茶杯輕抿了一口說道:“他是老混蛋,那你就是個小混蛋,傷剛好就出去給我惹事,”楚霄說道:“我要是知道那裏有那麽個老頭,打死我也不會去,就為了芝麻綠豆點事就呀哦對我下殺手。”


    趙淵輕吐一口氣,麵無表情的說道:“近期要進行首席長老的競選,而眾位長老中隻有我和他最有資曆,但我的修為要在他之上,所以他想要贏我就必須得從別的方麵下手,”“那他就拿我開刀,”楚霄怒氣難平,趙淵冷哼一聲說道:“是你非要去觸黴頭,”楚霄翻了翻白眼,說道:“前輩,今天這麽一鬧,你這個首席長老豈不是要泡湯了。”


    趙淵表現的很不屑:“”“我壓根對這種虛名也不感興趣,修煉一途艱難險阻無數,要是被名利所累必然會誤入歧途,就像賈仁為了爭奪首席長老的位置竟不惜要對你痛下殺手,”楚霄情緒緩和不少,說道:“我看是性格使然,那老頭天生就不是好東西,”趙淵搖頭說道:“你還太小,有一天你會明白,無上的權力,數不盡的金錢,對於一個人到底有多大的誘惑力,”楚霄嗤之以鼻:“隻要有了修為,還會在乎那些。”


    趙淵沒有再開口,他清楚現在和楚霄說這些他也不會懂,於是將話題轉開說道:“我勸你現在馬上離開冥雲宗,今天我湊巧能把你救下,可不是每次都能那麽湊巧,”楚霄伸了個懶腰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再去招惹那個老頭了,”“不隻是他,你在試煉場得罪的那個人,我想你應該也看的出來,他的身份非同一般,就連我都不清楚,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


    趙淵語氣不冷不熱,楚霄倒是表現的很坦然說道:“躲是沒有用的,再者說我害怕他不成?”趙淵皺了皺眉,說道:“還有一個辦法,既能保你安全還能讓你繼續待在這裏,”楚霄隨口說道:“什麽辦法,”“你現在就拜我為師,這樣的話在冥雲宗絕對不敢有人動你毫發,”趙淵說道。


    “前輩,這件事還是等那個拜師儀式的時候再說吧,我再出去轉轉,您先歇著,”說話間楚霄起身快步走出了茅屋,走出好一段,楚霄迴頭望了一眼茅屋,心中送了口氣。皇宮,靈菱和林月坐在房中,靈菱說道:“你什麽時候迴去,”林月沉吟片刻說道:“明日吧,趕在收徒儀式開始前,”“那好,我也跟你一同過去,”靈菱說道,林月輕皺眉頭說道:“你沒有參加試煉場的考核,要如何進入冥雲宗。”


    靈菱淺淺一笑說道:“皇室還是有一些特權的,”靈菱如此說,林月也就沒有再問什麽。深夜,炎宮中,南宮羽和韓鐵對坐,南宮羽率先開口道:“情況怎樣,”韓鐵臉色有些凝重,說道:“烈英山不光有血影衛,我還發現了其他幾股勢力,”南宮羽顯得很平靜說道:“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那個孩子的身份查的怎麽樣。”


    韓鐵搖頭說道:“我派人去了雲山宗,但是在那裏一無所獲,我也派人去了韓城和州城,但都沒有太大的收獲,”南宮羽陷入深思,輕聲道:“他能進入烈英塚,身份肯定不一般,怎麽會查不到呢?”韓鐵沉默一陣之後,說道:“還有一個消息,”南宮羽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看向韓鐵說道:“說,”“楚家最近有些不平靜,”韓鐵說道。


    南宮羽坐直了身體,很鄭重的樣子說道:“說來聽聽,”韓鐵接著說道:“被派去鷹楊城的衛士迴來告訴我,楚家一直大門緊閉,數日都不見有人進出,”炎宮內的氣氛瞬間變的壓抑無比,韓鐵暗驚,他沒想到楚家的一點消息竟然會讓南宮羽有這麽大的反應,許久,南宮羽開口說道:“從現在開始,你什麽都不要做,盯緊烈英山,那裏絕對不能出事。”


    烈英山上,救走少年的楊長老站立在山頂,在他前方站著一名黑衣人,背負雙手,聲音溫和,說道:“公子在冥雲宗還適應吧,”楊長老身形微躬說道:“公子還好,隻是三公子在試煉場中遭遇了不測,”黑衣人沉默少頃說道:“是誰做的,”楊長老說道:“就是一個前來參加考核的普通修者。”


    “三公子的修為不弱,還有靈獸火獅作為坐騎,能殺掉他的人會是普通修者?”黑衣人聲音變的有些陰沉,楊長老心頭一沉,說道:“宋先生,雖說這個孩子讓人有些出乎意料,不過我想應該是鬼炙劍的緣故,”黑衣人不悅的說道:“你迴去吧,看好公子和碧波劍,”楊長老很識趣,禦劍離開了烈英山。


    冥雲宗建築與雲山宗相比要差上一籌,不過,布局卻和雲山宗極為相似,也是圍山而建,隻是冥雲宗中間的高山和雲山恰好相反,同烈英塚當中的那座火山到時頗有些相似。


    山頂,一名壯漢,皮膚黝黑,肌肉健碩,麵如刀削,低頭望著下方的火山口,表情冷峻,不久,南宮羽從遠處飛來,落下壯漢身邊說道:“情況如何,”壯漢抬頭看著南宮羽說道:“該來的遲早要來,倒是你甄家咄咄相逼你打算如何應對,”南宮羽無所謂的說道:“你剛剛說完,該來的遲早要來,更何況當年建立金枝國也隻是為了守護烈英山更加方便,甄家要是想要這個皇位那就隨他。”


    “那個孩子的身份查的如何,”壯漢說道,南宮羽搖了搖頭:“沒有太多有價值的東西,我總覺得有人刻意在幫他隱瞞,”“能從烈英塚當中安然無恙的出來,還帶出了鬼炙劍,身份絕對不簡單,”壯漢說道,南宮羽沒有在這個問題糾纏,說道:“楚家有動靜,”壯漢眼底閃過一絲凝重:“如果靈界再出什麽亂子,恐怕就真的要天下大亂了,”“要真是天下大亂,我們也就不用這麽煩惱,”南宮羽露出些許疲憊之色。


    兩人沉默好一陣,南宮羽開口說道:“我聽說這次有一個參加考核的弟子手中拿著碧波劍,”“沒錯,”壯漢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南宮羽長籲一口氣說道:“既然北荒學院都已經派人前來,看來我們能休息了,”壯漢盯著南宮羽好一陣,說道:“讓你休息恐怕你還不肯吧。”


    南宮羽嘴角微微一翹:“原本巫族祖先就是要退隱深山,無奈,才留在此處建立金枝國,要是能帶著族人隱退,我也算完成了祖先的遺誌,”壯漢繼續望著火山口,南宮羽走到壯漢旁邊也向下麵望去。第二日,楚霄依舊起的很晚,不過這次他特別注意,並沒有再把衣服穿反,簡單的收拾一下之後,他便離開茅屋,沒走出多遠,迎麵便看到三個人,楚霄一眼便認出,正是白起、林月還有靈菱,這讓他喜出望外,加快了腳步。


    三人也加快了步伐,看來應該也已經看到他,近了,靈菱氣鼓鼓質問道:“你出來之後為什麽沒有去皇宮找我,”楚霄被她問的一陣糊塗,靈菱繼續說道:“我讓骷髏人告訴出來之後去皇宮找我,你少裝糊塗,”楚霄不禁一笑,說道:“我從那個地方出來之後壓根就沒再見到他,”靈菱一陣沉默,氣氛略顯尷尬,白起上前拍了拍楚霄的肩膀,笑著說道:“看樣子你的傷已經全都好了呀。”


    “那是自然,否則怎麽能和宗內的長老過招,”林月嘴角掛著笑意,楚霄撓了撓頭,有些不太好意思,白起與靈菱也沒太聽明白她的話,林月看向靈菱和白起說道:“你們還記得剛剛聽到的那些議論嗎?”白起恍然上下打量著楚霄說道:“那個和賈長老動手的新晉弟子就是你?”楚霄咧嘴尷尬一笑。


    白起看向林月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林月輕哼一聲說道:“這有何難,這些新晉的弟子當中除了咱們眼前這位你覺得還有誰會有這個本事,更關鍵的是除了他誰還會有那麽大的膽子,”白起連連點頭很是讚同林月所說,“我們到那邊去聊,”說著楚霄向茅屋的方向走去。


    茅屋前的一顆大樹下,四人席地而坐,楚霄說道:“你們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是沈叔叔告訴我在這裏能找到你,”靈菱說道,楚霄看著靈菱隨口說道:“你已經到過皇宮?”靈菱點頭說道:“我從烈英山離開之後,就一直在皇宮,”“你把東西交給金枝國皇帝了?”楚霄問道,靈菱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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