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看了韓鐵一眼,輕哼一聲向下落去,韓鐵皺眉看著她的背影喊道:“急什麽,吃了飯再走呀,”南宮雪根本沒有理他,帶著十數個血衣人直接離開了烈英山,她走之後,甄風和魏忠也沒有再做停留。韓鐵落到靈菱身旁關切的說道:“你沒事吧,”靈菱收起長劍說道:“沒事。”


    韓鐵輕舒了口氣,向前走去,而靈菱則站在原地並沒有離開的意思,韓鐵見此退迴說道:“這裏不安全跟我去皇宮吧,”“難道皇宮就很安全?”靈菱不屑的說道,韓鐵沉吟少頃說道:“我知道你對皇室有怨言,那件事情陛下也很無奈,”靈菱自嘲一笑說道:“當年我離開的時候就發誓絕不會再迴去,要不是因為執行任務,我絕不會踏足金枝國。”


    韓鐵說道:“再怎麽說你也是金枝國的公主,現在有事非常時期,而且我來之前你父皇千叮嚀萬囑咐要我一定把你帶迴去,”“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想在炎城像你這樣級別的高手應該不多吧,”韓鐵輕皺眉頭,說道:“這麽說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我迴去嘍。”


    靈菱感覺到了韓鐵的惡意,退開一段,警惕的說道:“絕無可能,”韓鐵戲謔的打量著她說道:“你不用這麽緊張,既然你不願迴去,我是絕不會強迫你的,”話音剛落,鐵甲人身形忽的消失,砰,靈菱身體癱軟倒在了鐵甲人懷中,韓鐵笑著說道:“小姑娘,江湖險惡,看來你還需要多磨礪呀。”


    朝堂之上,百官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肅靜,”太監向前一步聲音尖銳的大聲說道,嘈雜聲漸漸平息,中年起身說道:“有結果了嗎?”一個年邁的老者出列,說道:“甄老為金枝國盡心竭力,為了帝國的繁榮立下汗馬功勞,我記得建國之初曾有一等公的封號,若是陛下封賜,非此封號不可表彰甄老的功績,”“萬萬不可,”另一個老者出列,中年看了他一眼說道:“劉國公,你有何高見。”


    老者繼續說道:“陛下,早年明帝將一等公的封號取締,便是因為一等公賦予世家的權力實在太過龐大,而還會激化各大世家之間的矛盾,對於帝國的安全存在巨大威脅,所以老臣認為封一等公實在不妥,”老者坐在眾臣之首一言不發但臉色明顯暗下不少,中年看向他,說道:“甄老,你以為如何。”


    老者起身恭聲道:“陛下,劉國公所言甚是有理,明帝既有訓示在先理當遵從,”中年淡淡一笑,高聲說道:“今日封甄哀為一等公享天子鑾駕。”


    炎宮內,鐵甲人和靈菱坐在茶幾兩側,靈菱的臉色並不太好,鐵甲人閉目養神,悠閑的靠在椅子上,靈菱不時瞄他一眼,鐵甲人開口說道:“有什麽話你就說吧,我不會生氣的,”靈菱極為不悅的說道:“我還能說什麽,輕信你算我倒黴,”“哈哈哈,”鐵甲人大笑了幾聲,靈菱看了他一眼,問道:“烈英塚內為何隻有一些鬼物而不見金枝國英烈的墳墓,”鐵甲人久久不語,細微的鼾聲傳入了靈菱耳中。


    啪,一掌拍在茶幾上,鐵甲人一下坐直了身子,靈菱怒火翻湧,說道:“我在問你話,”鐵甲人見是靈菱發火,滿不在意的又靠在了椅子上說道:“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你有問題還是等你父皇過來之後再說吧。”


    烈英塚,楚霄煽動著雙翅停留在陰風陣陣的火山口上方,在他正對麵的一個墓碑上,一個老婦的影像手中拿著一柄紅色長劍與靈菱那柄極其相似,楚霄警惕的望著老婦,說道:“前輩,不知你為何突然將我攔住,”靈力托著長劍到楚霄眼前,老婦說道:“想讓你幫我把這把劍交給她現在的主人。”


    “靈菱?”楚霄說道,老婦點了點頭,楚霄接著說道:“前輩,之前她就在此處,您為何不親自交給她,”影像淡去,老婦的聲音迴蕩:“我有諸多不便之處,就麻煩你了。”


    楚霄皺了皺眉,背後翅膀猛地一陣化作一道紅光穿透雲霄,骷髏人望著山頂,晃著腦袋自語道:“真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活著出來了,竟然也不來和我告個別。”烈英山上空,楚霄環視四周,不見一個人影,眼中一抹失望的神采閃過,朝著炎城的方向飛速衝去。


    臨近中午,中年才再次來到炎宮,鐵甲人早早便聽到了腳步聲,睜開雙眼坐直身子靜靜等候,沒一會,中年走近炎宮,鐵甲人起身恭聲道:“參加陛下,”中年擺擺手說道:“竟然沒等我叫你你自己就提前醒了過來,而且還這麽有禮數,是不是有事要求我,”說話間中年已經在書案後坐下,鐵甲人舔了舔嘴唇說道:“陛下果然火眼金睛,我還沒開口你就已經把我的心思看個通透。”


    “少來奉承我,這次你將菱兒帶迴來也算大功一件,有什麽要求盡管說,”中年看上去很高興,鐵甲人思慮少頃說道:“陛下,您猜今天我在烈英山見到誰了,”中年皺眉沒有出聲,靈菱冷嘲熱諷道:“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好像叫什麽小雪。”


    “南宮雪,”中年一字一頓若有所思,韓鐵點頭說道:“沒錯,就是她,”中年沉吟片刻說道:“你的要求跟她有關?”韓鐵深吸了口氣說道:“如果這一次我們能滅掉甄家,我想讓你把她交給我處理,”“我答應你,隻是想要贏甄家,你還得求你身邊的那位小美人,”中年看向靈菱。


    韓鐵也把目光擋道了她身上,靈菱輕皺眉頭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麽,我可沒那麽大本事,再說,當年靈家被滅的事情你們還沒跟我說清楚,我不可能幫助皇室,”中年臉上閃過一絲悲切,說道:“菱兒,如果這一次你肯助皇室渡過難關我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靈菱想了好一陣,說道:“我要怎麽做,”中年嘴角微翹,轉身抬手打出一道金光,牆壁緩緩裂開,中年迴頭對韓鐵說道:“看住此處任何人不得進入,”韓鐵起身到炎宮之外,將宮門關閉,並調來大批侍衛,“你跟我來,”靈菱起身跟著中年走進了裂開的牆壁。


    走下台階,轉角,一條筆直的廊道,靈氣氤氳,兩人徑直穿過廊道,在一座石台前,中年停住了腳步,嘴中輕聲說道:“跪,”靈菱一愣,中年已經屈膝跪地,靈菱沒再遲疑跟著跪地,中年望著石台,眼中充滿無限崇敬,聲音中氣十足:“後輩子孫南宮羽,南宮菱拜謁先祖,”“叩首,”這一次兩人倒是很齊,三叩首之後,中年起身靈菱也跟著站起,中年指著高台說道:“你上去將手中鬼炙劍放入石台的缺口。”


    靈菱順著石階走到石台前,將長劍插入石台,霎時,萬道紅光刺目,靈菱緊握劍柄驚駭的看著這一幕,南宮羽臉上也浮現出淡淡的興奮,隻是紅光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便消失無蹤,靈菱九頭扭頭看向南宮羽,“把劍拿來,”南宮羽說道,靈菱拔出長劍,走到他身邊,南宮羽拿過劍仔細打量,深吸了口氣,臉色極為難看,將劍交還給靈菱,說道:“這把劍一直都跟著你?”


    靈菱點頭說道:“沒錯,是外公在臨死之前交給我的,我一直都帶在身邊,”南宮羽聽後向來時的方向走去,背影顯的有些落寞,靈菱看著他皺了皺眉,來時南宮羽還是神態歡喜,不到半個時辰就變成這幅模樣,靈菱輕輕搖了搖頭實在想不通,快步跟了上去。


    迴到炎宮當中,一切如常,南宮羽打出一道靈力,韓鐵隨即推門而入,看著兩人說道:“怎麽樣,”靈菱臉色淡然,南宮羽說道:“你立刻調動韓家暗衛,密切監視朝中每一個人,炎城的每一個家族,”韓鐵臉色嚴肅還帶有一絲凝重,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甄家,熱鬧非凡,門庭若市,客廳內眾人推杯換盞,一派喜慶,一名身穿鎧甲的將軍手中拿著酒壇腳步虛浮,臉色漲紅,來到甄哀身旁,口齒模糊的說道:“甄老,我敬你,”甄哀很是痛快,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將軍退後到客廳之外朝著裏麵高聲大喊:“甄哀,前線荒族作亂,將士浴血奮戰死傷不計其數,你無寸功經在此享受一等公爵天子鑾駕收受如此之多的拜賀之理,心中可有一絲的家國百姓,這酒你不覺得喝著更像是血嗎?”那將軍說著將酒壇狠狠砸在地上。


    “你這廝是何人,竟敢在此大言不慚,”甄風起身怒目而視,那將軍仰天大笑:“你莫管我是何人,荒族之亂始於甄家,而甄家竟隻為一己之私利而不顧國家之安危,甄哀你對得起甄家門前那塊精忠報國的金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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