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兩人又在山洞當中過了一夜,天氣漸漸轉暖,兩人繼續向鷹楊城趕去,數日後,鷹楊城內,兩人換上了嶄新的衣服,在城中四處亂轉,本來阿碧極其擔心楚霄的修行,不過,他在爭奪雪兔之時,一槍便將青衣男子打傷,阿碧看的出來,青衣男子武功不低,所以也就並沒有催著楚霄去煉體。


    兩人正閑逛,一處寬闊華麗的庭院前,楚霄停住了腳步,仰頭看向匾額說道:“這匾額之上為何沒有字跡,”阿碧說道:“這是楚家,”聽到楚家二字,楚霄心頭一顫,說道:“楚家?”“沒錯,因為楚家功勳卓著,所以皇帝陛下特賜無字金匾以表彰楚家的無上功績,”楚霄點著頭若有所思。


    兩人並沒有停留多久,又轉了一會,阿碧見楚霄已經沒有先前那般興致,便和他一同迴了客棧,房內,阿碧說道:“你明天找個地方修煉吧,”楚霄愣了愣說道:“你不和我一起嗎?”阿碧搖了搖頭:“我用不著,關鍵是你,”楚霄伸了個懶腰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說道:“行,我明天就找個深山老林隱居起來。”


    雲山宗中,青衣男子正躺在一張木床上,女孩坐在他旁邊,還有一名弟子站在一旁,女子眼圈通紅看樣子應該是剛哭過,站在旁邊的那名弟子說道:“我看他們年齡都不大,我估計他們應該是過來參加這一年宗內的收徒,”“哼,他們最好是別來,否則就讓他們又來無迴,”男子咬牙切齒,女孩嘟著嘴說道:“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搶我東西不說,還把師兄打傷了。”


    夜間,鷹楊城外深山中,阿碧看著楚霄囑咐道:“你可千萬別把時間記錯了,到時進不了雲山宗可沒人幫的了你。”


    時間飛逝,冰雪融化,楚霄於深山之中一刻也沒有停止過對武聖真技的研習,希望從中能找出一些適合現在的他,這日他依舊像往常一樣錘煉身體,舞動長槍,山外,韓旭依舊一身白衣,身下騎一隻靈狐,飛速來到山中,他還未到,山中便開始有聲音迴蕩,楚霄停下身形,細聽,竟是他的名字,沒有多想,穿起衣服,他便向山外飛奔而去。


    他的所在,隻有阿碧一人知道,如今有人來找他,定然是經阿碧指引,未到山外,楚霄便與韓旭相遇,看到韓旭,楚霄一愣,韓旭在靈狐上,顯得既興奮有焦急,說道:“你就是楚霄吧,”楚霄點頭說道:“沒錯,是阿碧叫你來找我的?”韓旭語調急切的說道:“我父親被皇帝陛下扣留,阿碧姑娘過去作證也被留下了。”


    楚霄一躍到靈狐背上說道:“趕緊走。”朝堂上,韓舉麵容憔悴,阿碧則被兩名侍衛押著,許山和許淩跪在地上,滿頭冷汗,龍椅之前站一魁梧中年,麵如刀削雙目炯炯有神,手中拿著敕令,寒冷的目光掃過韓舉,說道:“韓舉,你父親剛剛去世不久,你就將敕令丟失,你覺得韓老爺子能瞑目嗎。”


    韓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哽咽說道:“我對不起父親更對不起君上,”魁梧中年看向下方眾臣:“你們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置,”朝堂之上遲遲沒有人應聲,魁梧中年看向三皇子說道:“老三,許山說是受了你的指使才會偷襲韓城而且手中還有你的令牌,韓舉更是列舉你在韓城的斑斑劣跡,你有什麽話要說,”三皇子上前一步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父皇我被斷了一臂都沒和他們計較,萬沒想到他們竟然反咬一口。”


    “你信口雌黃,”韓舉迴身指著三皇子大吼道,許山也異常氣憤,迴身質問道:“三皇子,我若不是奉你命令,你的令牌又怎會在我手裏,”三皇子眼神淩厲的看著許山,說道:“這件事我早就同父皇解釋過,我令牌丟失,肯定是被某些居心破則之人偷去以此嫁禍於我。”


    原本三皇子這番天方夜譚般的言論,無論如何,皇帝都不會相信,但卻因二皇子的所為反倒是使他所說變的合情合理,在三皇子離京之時,對他非常了解並且的確居心叵測的二皇子便派人一路跟隨,直到韓城事發,得到消息的二皇子迅速叫人將此事在鷹楊城內傳播,此事自然在第一時間傳入皇帝耳中,但二皇子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皇帝是何等人物豈會不知城中所傳必是有人推波助瀾所致,稍一查,便查到了他的頭上。


    三皇子說來也不是簡單人物,在得知韓城之事已經傳遍鷹楊城的時候變已想到是有人從中作梗,一早便想好了對策,三言兩語便將危機化解於無形,魁梧中年聽三皇子說完,看向另一邊,說道:“老二,你來說說,此事該如何處理。”


    一人麵如冠玉,身材頎長,身著與三皇子相似服飾,上前一步拱手說道:“父皇,有律可尋有法可依,”魁梧中年滿意的點了點頭,坐在龍椅之上,威嚴的聲音傳出:“司法長,按律按法該如何處置。”


    眾臣當中走出一禿頂老頭,手中拿著一本厚厚的法典,聲音尖銳:“敕令丟失,斬立決,族人發配邊疆永世為奴,未接皇令攻伐別城,誅九族,此女子欺瞞皇上,行刺皇子,斬立決。”


    “等等,”楚霄手持長槍出現殿門之前,魁梧中年立眉豎眼,猛然起身說道:“你是何人,膽敢擅闖皇宮,”楚霄走進大殿,掃過眾人,滿目魑魅魍魎,看著魁梧中年說道:“我見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被蒙騙實在是於心不忍,”眾人不語,楚霄繼續說道:“三皇子在說謊,他借巡視之名,無惡不作,韓家老家主,就是因為要向陛下如實稟告他的惡行,所以才被三皇子加害。”


    三皇子指著楚霄說道:“你和那個女的分明就是一夥,想來為她開拓罪責,所以在此胡言亂語,”楚霄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上麵還有血跡,“拿上來,”皇帝說道,侍從將信封教導皇帝手中,信封拆開,魁梧中年一掃而過說道:“你來曆不明,僅憑一封信就想救走這裏的人,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魁梧中年將信收起,沉吟片刻說道:“這樣吧,雲山宗馬上就要開山收徒,你若是能進雲山宗,我就破例赦免他們,”楚霄淡淡一笑說道:“多謝陛下。”


    客棧,楚霄獨自一人坐在房中,他本來是要和韓旭一同趕往皇城,但不料半路被人截殺,韓旭將信交給他之後便留下阻擋截殺之人,楚霄未敢耽擱直接來到皇城,按韓旭所說將信交給了皇帝,其實他並不知信中內容,皇帝突然態度轉變讓他很意外,進入雲山宗本就是他來鷹楊城的目的,即便皇帝不說,他也是一定要做的,索性順水推舟將事應下。


    帝宮,魁梧中年坐在桌前,猛地將信封摔在桌上,怒氣衝衝的說道:“去把賢妃叫來,”沒一會,一身材曼妙的美婦急步來到帝宮,跪地恭聲道:“見過陛下,”皇帝將信封扔到她麵前,輕哼一聲說道:“看看吧,你兒子幹的好事。”


    美婦將信封拆開,其上,三皇子在韓城所作所為樁樁件件寫的清清楚楚,三皇子的秉性,美婦最是了解,看完之後也知上麵所寫十有八九不會有錯,但還是故作震驚的說道:“皇上,這絕對是有人栽贓陷害,皇兒怎會做出這等事,”“栽贓陷害,難道一個死人會栽贓陷害他嗎?”魁梧中年怒目圓瞪看著美婦。


    美婦低頭怯懦的不敢再出一言,魁梧中年深吸了口氣說道:“這是韓天的筆跡,而韓天早早就在兩個月前就已經去世了,”美婦起身上前抓住皇帝的胳膊說道:“陛下,皇兒年少一時糊塗,況且韓老家主已經逝世,心上所說,”“難道你還想讓我派人去韓城查上一查?”魁梧中年將他的話打斷。


    美婦心中清楚,既然皇帝肯將此事告訴他,那就說明,並不想深究,想到此,說道:“陛下,您打算如何處置,”魁梧中年淡淡看了她一眼:“如今雲山宗開山收徒,鷹楊城中修者聚集,此事我已經壓下來了,不過,你要提醒他,讓他收斂些,”美婦連連點頭應道:“陛下放心,我會好好管教他的,”魁梧中年輕吐了口氣說道:“還有,你告訴他,讓他到雲山宗去參見這一次的收徒,是該讓人好好管教管教。”


    三皇子府內客廳中,地上一片狼藉,三皇子臉色異常難看,在他旁邊站著一個將領,“眼看便能一箭雙雕,半路竟然殺出這麽個小子,”三皇子怒火中燒,旁邊的將領說道:“殿下,要不要我派人把他除掉,”“不用,他不是要參見雲山宗的收徒嗎?我有的是辦法殺他,”三皇子咬牙說道。


    “殿下,宮中有人求見,”一個下人走進客廳說道,“把他帶到這來,”三皇子說道,一個太監被下人引著來到客廳當中,三皇子起身說道:“不知公公前來所謂何事,”尖銳的聲音傳出:“三殿下,皇上讓我來穿口諭,要您去參加雲山宗的收徒。”


    三皇子皺了下眉說道:“多謝公公,我知道了,”將領望著公公的背影說道:“殿下,皇帝陛下這是何意,”三皇子思索片刻說道:“我進宮去見母妃,若是有人求見就說我身體不適不能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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